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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夕装模作样无中生有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步,当下那一副通过现象看透本质的眼神让孙大勇居然感觉心里一阵慌乱。
“你,你看什么!”孙大勇有些色厉内荏喝道。
梁夕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孙堂主,我看你鼻孔外翻,鼻头色泽枯黄黯淡,人中浅平,内有红丝疮斑,鱼尾过长直入太阳破坏夫妻宫,耳朵垂落薄软无弹性,牙齿缺落不整齐,敢问一下,最近是不是总是有心无力的感觉,从而对周围事物看不顺眼?”
梁夕的话说得极为隐晦,但是意思却是表达地再明显不过:孙堂主你一定是中年丧偶、妻离子散、事业不如意、生活太糟糕,人刚中年就因为压力太大导致不举,每天撸管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效果,不然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孙大勇脸色时红时白,显然是被梁夕戳中了心事,顿时心里有火却是无处发起。
梁夕混迹阳都城,以小小年纪便博得神算的威名绝对不是单靠骗人就能得来的,没那门手艺敢揽这门瓷器活?没那种肛门敢吃这种泻药?
对于看相算命这一方面,梁夕的博学还是很少有人能比及的。
靠着察言观色的本事,梁夕将孙大勇最近不如意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夸张成分居多,但还是让孙大勇极度不自在起来。
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和妻子做那欢爱之事,总是不能尽兴。
偏偏妻子现在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每次都是“用力、快点”,叫得他完全没了兴致。
心里越急就越是不行,妻子当然没给他好脸色看,所以孙大勇这几天的心情极度郁闷,落到他手里的天灵门弟子基本上都没好果子吃,受到的处罚力度比以往都要重得多。
现在这些事情居然被一个刚入门的弟子瞧出,不知道他是不是个记仇的人,会不会因为自己刚才恶劣的态度而把自己的事情宣扬出去,孙大勇一时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他窘迫无比的模样,梁夕心里再次有了取笑他一番的念头,伸手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支笔尖分叉的毛笔,还有一张皱巴巴的草纸——随身带着纸笔是梁夕的习惯,就算是在那森林里迷路,梁夕都没把它们给丢了。
把干燥的笔尖在嘴里舔了舔,梁夕刷刷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对着夕阳看了看,啧啧赞道:“一张普通的纸因为我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而如此光彩夺目,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看那好像是鸡爪一样爬过的字迹,孙大勇和那个弟子齐齐恶寒。
梁夕啪一下子把草纸拍到孙大勇的手上,因为墨迹未干,孙大勇气急败坏把纸揭下来的时候手上黑乎乎一片,仔细看去还可以辨认出丁香、枸杞的字样,看上去像是一个药方。
梁夕把毛笔揣进怀里对他道:“这是我们梁家祖传的西施受宠丹,你回去每次服三丸,空心温酒送下,保证你坚而强大,夜御十女枪不倒,菊花百战色仍红。”
听他将这西施受宠丹吹得此物本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的模样,就连那个被训斥的弟子也是满眼放光,眼馋地看着孙大勇手里的那张草纸。
梁夕看着他满眼的怜悯:可怜的孩子,看你年纪轻轻不会就被五姑娘掏空了身子吧,也不知道你是多大年纪的时候左右手和你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你聊聊这方面的坏处。
被一个新晋弟子道破心事就已经足够让孙大勇这种心理扭曲的人郁闷了,现在更是被梁夕当着别的弟子的面调笑,孙大勇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抓狂的边缘。
感觉到孙大勇像是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蠢蠢欲动,梁夕急忙后退一步:“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想要干什么,殴打新晋弟子,我一定会把这个桥段编成十几二十章在天桥下不分昼夜连说十天十夜,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孙堂主你的恶行。”
梁夕的这番话彻底将孙大勇激怒,他眼珠子一瞪,掌心一番已经握住一把像是擀面杖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上泛出一抹耀眼的白光,孙大勇握着擀面杖咬牙切齿道:“我们天灵山绝对不允许有这种的人渣的存在……”
见他真要对自己下手,梁夕在影语那儿吃过亏之后知道修真者一旦真气聚集起来,凭借自己现在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无法抵挡,所以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不然今儿就真的要倒霉了。
人家是天灵门戒律院的堂主,即使真把自己打伤了,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再说随随便便当炮灰也不是梁大官人的风格。
不等那擀面杖上的光华爆发到最盛,梁夕两腿一蹬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孙大勇的面前,抬着手肘朝他的脑袋撞去。
修真者一般都是靠着真力和法宝来决斗,近身肉搏根本不是他们所擅长的,梁夕绝对是他们之中的异类。
习惯了呼风唤雨真力法宝打斗的孙大勇根本没想过自己还会被人近身,错愕下顿时被梁夕一个漂亮的手肘撞击在太阳穴上。
孙大勇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身子不由咚咚向旁边连退几步,手舞足蹈想要站稳。
梁夕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几步助跑后高高跃起,抬脚狠狠跺在孙大勇的胸口。
孙大勇顿时觉得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般难受,大肠都差点从肛门挤出来,上百斤的身子轰然倒地,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
一开始被训斥的那个弟子早就抓着这个机会跑得没影了,而孙大勇的痛呼也吸引来了在这附近徘徊的一些天灵门弟子。
梁夕见状,急忙丢下还在地上还是乌龟一样挣扎的孙大勇,朝着一边的小路奔去,专门挑着岔路跑,闪过一座流水潺潺的假山后突然觉得鼻前飘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还没来得及回味这是什么香味,脑勺传来一声娇喝:“什么人!”
第52章我想要你的种子
一股劲风袭来,梁夕下意识反手拔剑向后撩去。
剑芒划过一道花哨的弧线,在梁夕背后如孔雀开屏般组织起了一层有如实质的气墙。
那人收剑不及,撞在梁夕的护体真气上后被弹了开去,惊奇地咦了一声。
梁夕心头恼怒:“背后偷袭最为人不齿,像我这样正直的人偷袭别人从来不会发出声音,打一闷棍就跑,你居然还说话,这不是对我赤裸裸的鄙视吗!”
极度不满的梁夕正欲站起来和偷袭自己的人理论,却听见一个女人有些慵懒的声音道:“小蝶,住手。”
“女人?而且还是两个女人?”梁夕狐疑地转过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年纪比较小的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身着翠衣,正睁着眼睛警惕地看着自己,长发披肩,皮肤雪嫩吹弹可破,微微撅着嘴对身后的人道:“师傅,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神神秘秘鬼鬼祟祟,走路脚跟不着地,样子可恶。”
梁夕见自己被这个小丫头贬低得一无是处,气得直跳脚,眼角无意朝她称为师傅的女人望去。
只是瞥了一眼,梁夕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了,他敢发誓,自己从没见过有这种气质的女人。
女人的容貌,但凡可以分为清纯、美艳、秀丽、妩媚等等,但是这个女人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小巧的鹅蛋脸,肌肤如凝脂般光滑,眼中迷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鲜艳的朱唇总是若有若无向上扬起,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微笑,嘴角的一颗美人痣更是让她的容貌更加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按照梁夕的说法,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天生媚骨,是真正的女人。
什么是真女人?就是男人看到了,除了小弟弟是硬的,其余地方都软的,那就是真女人。
而此刻这个女人就符合一个真女人的一切条件,而且更重要的是,梁夕根本无法从她的容貌和身段上看出她的年龄。
单看脸的话,像是一个纯真少女,但是身材,却又是一朵盛开的艳丽花朵般迷人,再看气质,却又是沉稳淡定知性,没有几十年的沉淀根本不可能有这份气场。
想到宇文青阳看上去三十多岁,但是其实却是上百岁的老人,梁夕看着眼前的美艳女人,突然一阵惊恐,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会也是一个好几百岁的黑山老妖吧!把脸上的胭脂洗掉,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而那个足以闷死人的胸也一定是勒出来的吧!
艳丽的女人见梁夕看向自己的眼神从迷恋突然变成了极度的厌恶,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她自信自己的容貌在这天灵山绝对可以进前三甲,难道这个年轻人觉得自己不好看?
不过毕竟久经人世,女人心里只是略略疑惑了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梁夕在经过短暂的表情外露后也赶紧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深深埋进了心底,不再从脸上、眼神表现出一丝一毫。
“你是今年的新晋弟子?”美艳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都不缺少一种媚人至极的慵懒气质,就连声音都仿佛是陈年的老酒一样让人迷醉。
梁夕正要回答,女人突然伸出纤纤素手,隔空抓了一把,梁夕觉得胸口似乎被拉扯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装着依莲草种子的袋子已经到了那个女人的手上。
“哦?这是何物?”女人从口袋里取出一粒种子对着太阳仔细端详。
梁夕现在可没功夫和她们闲聊,虽然随便拒绝美女是会遭天谴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了,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梁夕苦着脸道:“师傅,我早上起床晚了些,现在要赶去和别的弟子一起迎接云麓仙居的人,你把东西还给我,我还要去问路呢。”
刚刚听那个叫小蝶的少女叫她师傅,梁夕也就顺势这么叫了。
听到梁夕对自己的称呼,女人捂唇咯咯娇笑,胸前两团粉嫩即使被紧紧包裹在那一袭素衣中,但是那波涛汹涌的态势还是晃得梁夕一阵口干舌燥。
这个女人真是举手投足间都在引人犯罪呀!梁夕心中感叹,急忙定住心神。
“你叫我师傅?要知道,这天灵山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当我徒弟,我不还是——”女人轻哼一声,表情似嗔似喜,那美艳的模样直叫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