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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总是觉得长,幸好有徐茂功和黄财这两个见闻甚广、能言善辩的机灵人陪在左右说话,谈笑之间,已经过了黄河渡口。
一路之上,任我想方设法想从徐茂功口中套出那天事情的端由,无奈这个鬼家伙聪明机警得很,和他谈论什么都是滔滔不绝,唯独一牵涉到那件事就成了聋子哑巴,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陡然见长,牙缝儿咬得紧紧的,走了三天四夜,费了我无数的脑细胞,他愣是一个有用的字没说。
靠,牛鼻子老道,算你有种,咱们来日方长,老子跟你耗下去了!
“主子,咱们进程了!”
黄财兴奋地挥着马鞭,赶了这么远的路,过了黄河进入京畿后,速度开始快起来。
已经是腊月下旬了,我请的病假就要到期,再不露面,恐怕是谁都得怀疑了!
于是,催着黄财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二十二的傍晚,城门正要关上之前进了大兴城。
走在城中的石板道上,听着车轱辘轧路的“咔咔”响声,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
“不知道太子爷现在忙什么?那个段文操算算也该快进京了,自己可得赶紧布置一下,掌握主动方能先发制人。哼哼,京城,我回来了,想算计我的人,咱们又有的玩喽!哈哈哈哈……”
第二卷 第二十七回 露出“尾巴”让人揪
暮色冥暗天穹苍苍,萧萧朔风中仿佛千百万灰色的蝴蝶飘飘摇摇翩翩翱翔着旋转坠地。
站在舞阳城楼上,放眼望去,近处远处的房舍都盖上了皑皑的雪被子,原本光秃秃的环城树列此时也是白装素裹,一枝枝冰凌挂在枝头树梢,点缀着这一片傍晚的凄凉。
若不是城中飘着的那一片片袅袅炊烟,我几乎都要为自己数月前的“胡屠”之举而吐血了。
幸甚!幸甚!
国人是最容易忘记过去的。
“人生熙熙,皆为名来;人生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利可图,哪怕这里是一所乱坟岗子,一夜之间也能布满商家店铺,不用三天,便会酒肆客栈拔地而起,热闹非凡。
“将军,我们该回了。”刘布裹得像头大熊,厚厚的绵甲被他的虎背“熊”腰撑得似乎要裂开。
这个大家伙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回事,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忍受,两眼目视冻得硬梆梆的护城河,时不时地还瞥我几眼。
“刘布,你说当日我们攻打这座城镇得时候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我捂着嫣红给我的铜手炉,脖子上围着燕燕亲手编织的“黄绒脖套”,两只耳朵被一对红颜色的毛皮遮住,
说起那对耳套,这是那个端木岚子的杰作。
把差使一股脑全部交给了学薛收之后,她便成了“龙骧将军府”隐隐然的女主人,为了表示对我的无微不至的亲切关怀,硬是让手下人偷鸡摸狗地从大内仓库搞了一张罕见名贵的白狐裘,三整两整整之后,本来能严严实实裹住一个大人的狐裘就只能给两只小耳朵当外套了,更可恨的是,这个始作俑者自作聪明,嚷嚷着要“保密”,又用红染料泡了一晚。
说句实话,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极其滑稽,也难怪刘布忍受不了,像笑又不敢,只好没话找话说回家。
“刘布,我觉得上次我们杀得人太少了!”自己虽然穿着很搞笑,但是说起话来却是冷冰冰的足以把天上的鸟雀冻死。
“啊!”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再寒风中看着脚下的这座城镇。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嗜血的冲动,当然,仅仅是冲动罢了!
也许这就是隐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原始欲望,一种潜藏的本能和渴望吧!
“回,回府衙!”
自从我回到了京城之后,我便按照自己和徐茂功商量好的,一步一步开始了韬光养晦的策略进程。
首先,在我的暗中指使和安排下,黄财很快就将紧俏物资购置齐全,然后揣着“御林军统领衙门”颁发的凭证文书以和路引,打着“禁军军用物资”的旗号,在五百名“民夫”的陪同押运下,浩浩荡荡地扬长而去。
另外,在接到我的飞鸽传书后,薛收不敢怠慢,安排人手打探那些豪侠的状况,为了确保能够时刻掌控这些个“危险分子”,他亲自布置计划,积极安插眼线,有的人身边甚至布置上了杀手,以防万一。
这个薛收,果然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不用我开口说明,他默默地全部给做齐全了!
不错,是个又培养前途的人才啊!
对了,还有那个王君廓,我可不能放任这种无赖危害乡里啊!于是,一小队亲兵打着朝廷的旗号,跋涉数百里去了并州石艾县,目的只有一个,把这小子活捉回京成“审判”。
靠,又是花自己的银子作为活动军饷,心里这个难受啊!当天晚上大发雄威,在燕燕美女身上找回了点平衡!
绝对不能作亏本的买卖!
说到银子,徐茂功认为要想大业有成,必须要有“金山银山粮山”,三座大山缺一不可。
没有办法,一切为了大爷,不,是大业,我和老徐琢磨了两个晚上,其间自己脑子不停地开窍,大大小小地生财之道层出不穷,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怀疑是不是中邪了。
徐老道倒是处之泰然,一个劲的大拍马屁却不见丝毫的惊讶神色,好像我能有那些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似的。
呀呀个呸的,我晕!
最后就剩下了最为关键的,同时也是最难的一步棋。
如何才能让皇上等人捉住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在不动声色中交出兵权,然后全力地去“某地”发展壮大势力。
这里有两个难处:其一,犯错误的时机和种类必须把握到位,急不得、缓不得,重不得(我可不想吊脑袋)、轻不得(太轻了交不出兵权啊);其二,自己得把几个想要的生财之地要做自己的封地,这个问题估计倒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只要做到了第一步,凭借我和太子爷杨广以及本身就是驸马、将军的关系,丢了兵权后出去开府建牙,“安慰奖”总得给一个吧!呵呵!
腊月二十八,就在岁末年关将至的时候,朝廷里传出了一件足以震惊朝野的大事。
天宝大将宇文成都--这位素来被皇帝信任的御林军统领,被解除兵权,待罪在家。
皇家禁军则由从河北归京的名将段文操指挥,而同时一批原本在禁军中任职的中高层军官纷纷遭到贬抑,除少数还留在京城“虎卫营”和“锐键营”,多数人都被分散到四边各地。
一时之间,议论之声纷纷,人们猜不透其中的奥妙和缘由。
不过,我得遭遇传到民间之后却被作为了“伴君如伴虎”的典型教材。
妈的,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
腊月二十六深夜,我独自一人潜入兵部尚书明克让的府第,经过一番交待和商议之后,这位“黑暗军团”的重要成员连夜奋笔疾书,写了一道弹劾我的密折。
二十七日早朝后,我刻意戴着用红头绳吊挂着的御赐金牌在百官面前四处晃悠,出宫城后更故意骑着高头大马从闹市中照耀而过。
用徐茂功的话来讲:明知道演戏成分太多,可也不得不如此行事。
“无量天尊,贫道就不信他万岁爷会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得好机会!”
明克让这只“夜猫子”可不是吃闲饭的,下朝后一溜烟地跑到东宫,找到了老主子--太子杨广。
据宫里的线报(不少太监、宫女都被岚子的手下收买利用),明克让在杨广那里呆了一个时辰不到,两个人便一起进宫面见皇上。
杨坚见到密折后一扫往日的阴郁之色,拉了皮的老脸爷变得神采奕奕,午膳时的饭量猛然比以前翻了几番,看得一旁的独孤皇后心里直打鼓,悄声让太监传来太医在门外随时伺候。
“皇上,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呵呵,皇后啊,还记得朕说过要整治那个宇文成都吗?他平时仗着自己手握禁卫兵权,就终日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视天子皇威若无物,哼哼,这下朕可是抓到他的把柄了,非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教训不可,哈哈哈!”
“是吗?不过咱们女儿可就要嫁过去了,我们现在处分了他,会不会。。。。。。”
“哎,这个皇后尽管放心,朕心里有数,一会儿传召晋见的大臣们来了,一起商量这件事,呵呵,皇后可一起前去!”
“臣妾遵旨谢恩!啊,皇上。。。你吃的是骨头。。。”
“嗬嗬。。。你怎么不早说,嗬嗬。。。噎着朕了。。。”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午膳后,差点被一根肉骨头给噎“崩驾”的皇上杨坚强忍喉咙的不适,坚持召见了太子杨广、观德王杨雄、昌平王邱瑞、尚书令左仆射邵溢直、右仆射虞世基、卫大将军段文操、兵部尚书明克让等一众亲信大臣,由于极端保密,谈话内容不得而知。
腊月二十八早朝,皇上在朝堂上指着我胸前来回晃晃悠悠的红头绳痛斥不已,什么“丧心病狂,辜负信任,忘恩已极,其心可诛。”、“辱没皇威浩荡,可恶之极!”。。。
当听到我“结结巴巴”地辩解说金链子被自己用来典当喝酒了之后,皇上地脸上顿时一片兴高采烈地气愤,看得满朝文武傻愣愣的。
太好了,这下你小子死定了!
随后,我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听着虞世基(杨谅的朝中亲信,恨我入骨)唾沫横飞的激昂措辞,心里不由得在琢磨什么时候把这老小子整一整。
妈的,刚换的新朝服啊,全是口水点子、唾沫星子。
什么世道啊,你说就说好了,干嘛还吐口水啊!还叫不叫人活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当我瞎琢磨的时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