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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满含怨恨,当然,怨恨的同时,还是免不了多瞥一眼那卓然飘逸的风姿,然后叹自己不如一个男人。
而坐于对面的贺鲁,则是死死盯着绽着笑靥的卫子君。
那个人,扰乱了他平静的心,白日里受尽了他的羞辱,心中居然说不出是何滋味,望着那张脸上绽笑的唇,手不由抚上自己的唇,那花瓣般的触感犹在,那灼热的气息和口中的兰香仿佛还在。
是那个人夺去了他的第一次,这样的口舌相亲从未有过,现在想起来还脸红心跳。他厌恶别人身上的气味,无论男人女人,他有洁癖,可是那人身上那股清雅的暗香却令他沉醉,那口中的甜美味道却令他迷陷,这种感觉令他恐惧,恐惧他何以迷恋上了一个男人的味道。
就这样抚着唇痴呆了半响。回过神来再看向坐于他身旁的两人,见两人望着那人的目光皆是充满了爱慕,顿时心中有些吃味,一丝陌生的酸味泛起,他恨恨地哼了一声。
哼!突厥第一男宠,他的确有做男宠的本钱。
宴席散后,阿史那欲谷队卫子君道:“今日你家人到来,你就陪着他们去吧,不用过来了。”
“这。。。。。。你能行吗?”卫子君试探问道。
见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她知道,这话并非出自真心,于是失笑道:“等我安置好他们,就过来。”
入了夜,卫子君见阿史那欲谷已经熟睡,便轻轻的走出牙帐。
刚绕过一排附离,就撞见立在那里的三人。
“怎么不去睡觉?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卫子君问着二人,又看向贺鲁,“你怎么也在这儿?”
贺鲁冷着脸转过头去,迭云却不依不饶地扯着她的衣袖,“你为什么要陪人睡觉,你说!”
卫子君一把捂住迭云的嘴,“有事回去说!”又瞪了一眼刘云德,挺大个人怎么如此不懂事?
一直把迭云拖回帐中,才放开他的嘴,“还说你是大人,不顾场合的乱叫,再说上两句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说说你自己,水性杨花!为何陪别人睡觉,啊?你说!你说!”迭云狠狠扯着卫子君的手腕,急切摇晃。
“迭云!你会弄疼她的,先放手,我倒看她如何解释!”刘云德上前掰开迭云的手。
卫子君气得笑了出来,“我陪谁睡觉?我好好站在这里,又陪哪个睡觉了?”
“你。。。。。。”迭云想了想,也是啊,她这不是出来了吗?疑惑的目光看向贺鲁。
卫子君顺着迭云的视线看去,见贺鲁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气道:“你怎么也跟进来了?又是你的谗言!不知你一个大男人何以如此喜欢嚼舌根!”
“难道不是吗?几乎全西突厥都知道你晚晚陪伴君侧,你到帐外随便捉一个进来,看有谁不知!”贺鲁冷声道。
“但你也去问问守在帐外的附离!我是否晚晚回到自己帐中睡的!”卫子君的声音带了一丝怒意,她这黑锅背得都要窝囊死了。
若在平时,她不会解释,这许多日,她都不曾做任何解释,但在迭云面前,她必须解释。
几人听她这样一说,都静了下来。
但贺鲁的声音突又响起:“那又如何,做完该做的事,去哪里睡还不一样?”
“你。。。。。。”卫子君压下怒气,眯起眼眸,冷声道:“你可知道你今日的话被可汗知晓会怎样?”
“我知道左贤王不是告密的人!所以我并不担心。”
“你对我了解又有多少?如果你真的了解,也断不会说出今日的话。”
贺鲁闻言,愣了愣,听那略有微怒的语气满是无奈,难不成他真的误解了他?
贺鲁虽是信口开河,但有些听的人却当了真,起码那毫不知情的迭云便是一个。
“你说!你都做什么了?”迭云又抓住了卫子君手腕,那架势,宛若捉奸的妒夫,面孔上却又带着令人心疼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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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君真的很想发怒,想一把甩开他,但她有怎能伤他的心,只好软语道:“我能做什么!如果做了什么,我又怎会还是左贤王,还是一个男人?”
这样露骨的暗示,他总该明白了吧。
别人说什么,她都不怕,但对犹如亲人般的迭云,她一定不能让他误解。她心疼他,心疼到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终于,迭云似是想通了什么,露出两排小牙,“那你也不与外面解释一下,便这么让人误解。”
“解释又有何用?谁会相信?越描越黑,不如不去说它。”
“那你为何每晚都要去他那里?”刘云德压抑着心头那股怨气问道。
“哎!这个。。。。。。说来话长。。。。。。都是我娘。。。。。。”卫子君叹了一记。
“你娘?”
“是啊!当年。。。。。。”卫子君突然顿声,向贺鲁道:“你出去!”
贺鲁闻言,并没有出去,反倒坐了下来,“我知左贤王为人,左贤王也应知我贺鲁为人!”
卫子君盯着他看了一眼,不再理会,“突厥可汗恋慕我娘,却苦于不能相伴,思之心切,见我相貌酷似娘亲,便留在身边,每看到我,便犹如看到我娘,以至每晚要我在其身边方能入睡。见他受苦,我亦不忍,便每晚伴他,待他入睡后,方回到自己帐中。”
“那就是说你要哄他睡觉?那可不行!”迭云霸道地道。
“好!我听迭云的,以后我先把迭云哄睡,再去哄他好不好?”卫子君柔声哄着迭云。
“那我呢!”刘云德显然不满她对迭云的温柔。
“哄!当然哄,我把你们都哄睡,好吧?”卫子君叹了口气,手扶额头,无奈地瘫坐在椅中。
“哼——”见了这等场面,贺鲁冷哼一声站起,“你可是真有精力!也不怕累坏了身子!”
冷冷瞥了眼卫子君,转身大步走出去。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六章 沐浴
冰冷的帐外,又飘起了雪花,将无垠的大地,又一次笼罩。
“咳。。。。。。咳咳。。。。。。”帐内揪心的咳声一阵紧似一阵。
“可汗。。。。。。好些了吗?”紧张地轻问,手轻拍着阿史那欲谷的后背。
突来的风寒令他缠绵病榻,本就已是虚弱的身体,经了这场风寒竟是恹恹难愈,看他越来越苍白憔悴的面容,卫子君甚是忧心。
自她重至西突厥这些日子,他的身体一日强似一日,本以为他将打破那御医的预言,健康地活下去,这突然的风寒重症却重新打垮了他。
“风——”阿史那欲谷沙哑地轻唤。
“可汗!”卫子君俯下身去,为阿史那欲谷掖了掖被角。
“风,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我打算。。。。。。”
“可汗!”卫子君打断他的话,“不要多想,这风寒是小疾,可汗很快就会好的。”
“不,听我说完。”阿史那欲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要把西突厥交给你,你要替我守护西突厥,守护突厥的子民。。。。。。”
卫子君闻言一惊,拒绝道:“可汗,卫风不能答应,继承汗位的应该是叶护,就算不是叶护还有颉芯达度设,还有特勤,怎会轮到卫风,这样的传位不合情理,也必不被人信服。”
“唉!你也知道,贺鲁虽是将才,却没有你高瞻远瞩,颉芯达度设太过憨厚,不懂运筹,特勤懦弱,难当重任。只有你,能担当守护西突厥的重任,交给他们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心。”
“可汗,只是卫风身为大昱汉人,怎可继承汗位,众部将定会不服,与其大起干戈,不如不。。。。。。”
阿史那欲谷抬手打断了卫子君,“我知会有人不服,但对你来说,收服他们不是问题。但若贺鲁继位,对于不服之人,他只会强加压制,长久下去,内怨四起,恐又要似从前般四分五裂了。”
“只是。。。。。。”卫子君垂下头,不知如何拒绝,“卫风实难担当重任,卫风还想有朝一日回到大昱。。。。。。”
阿史那欲谷闻言,满眼失望,“风,让你帮我守住西突厥,真就那么难吗?”
“。。。。。。”
“唉。。。。。。”阿史那欲谷一声叹息,侧身转了过去。
整个上午,卫子君坐在那里凝眉苦思。
并非她想辜负阿史那欲谷,只是如果答应了他,她便无法再回大昱了,亦可能有朝一日与之刀兵相向,可她的心,她所有的牵挂都在大昱啊。
可见了阿史那欲谷那失落的眼神,心中又是丝丝难过,为不能帮到他而难过,都怪她的心太软,以至这拒绝竟是如此沉重。
撇下满脑的思绪,卫子君走向帐外,碰巧遇到走过的贺鲁。这几日可汗病重,贺鲁便一直守在汗庭,没有回右厢牙帐。
贺鲁见到走出的卫子君,自是拿出这几日对她的唯一态度,那就是冷瞥一眼,视若不见。
卫子君觉得好笑,忍不住轻笑出声,自是由着他别扭,也不搭理,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左贤王笑什么!”被人忽略的感觉并不好受,终是忍不住开口。
“怎么?我的笑声可是刺激到了叶护?如是这样,卫风深感不安。”话虽如此,但那晶亮的俊眸尚带着一抹笑意,哪里看得到丝毫的不安?
“呵呵,刺激!?自然!整日的看见一个男人被一群男人围住,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这种事情任谁都要深受刺激!”贺鲁冷着脸道,心中气他何以能够做了那等事之后,依旧这般不动声色,真恨不得将这狐媚妖精活吞了下去。“你莫要再装做如此无辜!说来说去不过是个惑人的妖精!”
“多谢叶护赠卫风如此雅名,叶护说卫风惑人,可是惑着叶护了?”卫子君靠近贺鲁,话锋一转,“不过。。。。。。这惑人一说,叶护也难脱干系呢!”
“你——又要说什么鬼话!我贺鲁岂能信了你!”贺鲁冷冷瞪了那凑过来的人一眼。
“叶护当真健忘,那日雪地亲热,叶护忘了吗?”眼见贺鲁暴红了一张脸,卫子君满意地继续道:“那日并非卫风有意羞辱,实乃是见叶护姿容妩媚,卫风难以自持,方轻薄了叶护,其实。。。。。。是叶护你诱惑了卫风啊。”
“你住口!堂堂左贤王,竟口出淫靡,着实无耻!”
卫子君见他骂完,装作失神般定定望着贺鲁,“今日得见叶护嗔怒模样,真乃撩人心魄,令卫风情难自禁,好想。。。。。。”说着贴上了贺鲁,将脸凑近贺鲁的耳朵,轻吹口气,喃喃道:“好想再。。。。。。”
贺鲁身子一僵,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原来白白的耳根,顿时弥上一层绯红。
卫子君见状放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