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他木枔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他既然开口,必鼎力办妥。眼前这挠头的事情,便解决了一多半。
……………………
十日后,夏晚,尼尔两国正式签订盟约,同时,尼尔使团返国,皇子多吉将于一个月后迎娶静山公主。消息一出,举国欢腾。
木楚听闻消息,在床榻上滚过来滚过去,满心欢喜。骨碌之间,便听寝殿门扉被猛然撞开之音,她怀抱软枕,一抬眼,只见思齐面色匆匆从外冲了进来。
“半斤,慌什么慌,这么莽撞地乱冲,小心被木枔抓去学规矩。”
思齐一跃至木楚榻前,“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哟,小丫头有长进啊,砂加未回帝都的日子她常这么逗弄半斤,不想而今,半斤触类旁通了。
“好消息。”木楚随口道。
“十日前,景帝驾崩,生前未立储君。五日前,新帝登基。”思齐简洁答道。
木楚攥紧抱枕,声音中有一丝紧张,“新帝是?”
“李喧。”
“那是什么坏消息?剪子难道受伤了?”木楚立时翻身坐起。
思齐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次摇了下头,“砂加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宁亲王李
77、隔夜鸟花迁 。。。
唯消失三日后放言,李喧登基未行商议大典,有违祖制。可日前,洛都众人,却无人见过宁亲王李唯,京中探子来报,传闻说李唯有可能受了伤。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
木楚抛开手中抱枕,光脚踏到地上,往复踱步。
剪子如此说法,是什么意思……
“都城内上次砂加发现贴纸的地方,可有新消息?”木楚止了脚步,继续问道。
思齐再次摇摇头,“砂加日日都去看,并未发现蛛丝马迹。”
木楚复又低下头,缓步而行。
景帝已逝去,大仇得报,光王已登基,洛国有君。
究竟为何,剪子如此言行?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多吉同学签了字花了押,吃了美食,看了歌舞表演,娶了公主,打完了酱油,回国了。
多吉:看看咱这效率,两章搞定了多少事儿。
句子:于是,你还是个打酱油的。
多吉:……
嘿嘿,其实多吉同学是有贡献的,主要是为了铺设木枔这条线,他日后对一些问题的处理。剧透OVER。
78
78、芙蓉露下落 。。。
三日后,木楚未等到洛国来信。
十日之后,仍不见剪子与她的消息。
她托付砂加差人送去洛都的密信,亦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那日,她一早便自梦中惊醒,却仍躺在榻上,直望着帷帐,并不起身。辗转反侧间,她自怀中掏出昔日剪子送的指环,反复摩挲,又轻轻套到左手无名指上,那般的,刚刚好。
端详了半响,终是摘下来,轻叹口气,细心收入内衣之中。
门扉砰地一声响,不抬眼也知道,如此在她寝宫横冲直撞的,非半斤莫属。
侧头,果然是那姑娘。不待木楚开口,思齐便一边踏步而来,一边开口道:“得了新信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死半斤,居然乐此不疲起来。
“好消息。”木楚翻身而起,毫无结果的数日等待,她急于知道一个好消息。
“今天,你趴在这床榻的一上午,有人来宫中向陛下提亲,希望迎娶你。”思齐一连莫测神色道。
木楚眼中神色一亮,声音中满是欣喜与期盼,“剪子?!”
她曾说过,等他用七彩骏马来迎娶她。可是作为不被允许通婚的皇族之后,她从未想象过,他能够亲自到夏晚帝都的皇宫中,当着父皇面,请求这段姻缘。
思齐摇摇头,面色暗淡下去,“这便是那个坏消息,这个来提亲的人,估计你见都没有见过。”
“哎?刚走一个打酱油的多吉,又跑来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打发走了便是。”木楚卷着耳边几缕长发在指间把玩。
这古人怎么就好跟见过一两面,或者压根没见过面的人谈亲事呢?
这个习惯不好。
思齐也顾不上细问多吉打了什么酱油,咬牙道:“来的人,是洛国新帝的特使,替李喧而来。”
木楚愕然,手胡乱抽出,发丝纠结在一处,拉扯得头皮有些发麻。
一跃而起,她手咬指尖,心亦如发丝般乱了起来。如此时刻,剪子不知消息,李喧却不顾两国旧例上门提亲,这唱的,是哪一出?
微凉的板木渐渐稳下她的心绪,半响,她抬起头,对一旁思齐道:“半斤,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洛国特使现在何处,此番陛下听闻后又是如何作答的?”
“我哪里能知道陛下会如何作答,今儿上午恰逢约了乾明宫的碧西姐姐,向她讨个花样,正碰见从乾明宫出来去御膳房取点心的碧南,她偷偷告诉我的消息,特使也还在乾明宫。我得了消息,便一路跑回来告诉你。”
木楚双掌一击,清脆发出一声响,“如此便好,管他是洛国新帝,还是洛国已落魄的皇族,只要是嫡亲的一系,便不能与我夏晚的皇族通婚,这是许多年来没
78、芙蓉露下落 。。。
有条文的祖制。想来,此事在陛下那里就过不了关。”
她嘿嘿笑了一声。
先前觉得祖制最是麻烦,如果和剪子在一起,日后还得隐姓埋名,远离贺氏,不能让族里的人知晓。可现下,这祖制摇身一变,反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木楚快速穿上层层衣裳,对思齐道:“半斤,走,看看去。”
乾明宫周围,守备比平时还森严了两分,便是木楚端出公主的架子,侍卫依然坚守岗位,客气地请她移步。
她转着乾明宫绕了五圈,依然没找到一个可趁之机。
NND;围得真严!
洛国新帝甫一登基,便派来特使,暂不论求亲一事,只是出访,对于不久前兵戎相见的两国,便意义非凡。看来,对于洛国伸出的小绿枝,夏晚亦投之以桃,高规格接待。
眼见围观不成,木楚索性与思齐打道回宫,再回望一眼那个曾经并不神秘,而今却层兵环侍的乾明宫,木楚挥了挥衣袖,摘走了路边的小花。
左右两国相议的话题之中,有个关乎于她的议题。她不颠颠儿去寻,早晚,也会有人来通知她事件的结果吧。
索性,回去边吃边等。
夜。微风起,初秋的夜晚,已带了几分凉意。
木楚披了件冰蓝色锦衣,仍旧赤着足,屋檐下铺就的一条楠木地板上缓缓踱步。庭院内,思齐在一旁游廊下点灯绣花。
院外,轻轻传来请安问好的声音,两人抬头,便见皇长子秦王木枔已立在影壁旁。
木楚的脚立时向长裙内缩了缩。倒不是怕冷,最怕的是被木枔看到拉去学规矩。
古人规矩也真是多,只是不知那些生活海边的妇人,又是如何生活,难不成每半天换上一次鞋袜?日后定要去看上一看。
她扭扭藏藏间,那边厢木枔已低沉开口:“楚楚,你可记得那日在这院中我对你说的话。”
木楚点下头,忽地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帝王家的女儿,亦当有这份气概与担当。”木枔双手负在身后道。
“我自是记得。”木楚脱口而出,NND,她怎么就受不得激将法呢。
“如此便好。”木枔说完,转身便向影壁厚走去。
“啊喂,皇兄请留步!”木楚沿着一排木板奔向他背影,急急开口,“我清楚记得,那日楚楚只问皇兄为何帮我,却未曾亲口承诺日后定然按你说的话做。”
木枔头也不转,只冷然回了一句,“我亦清晰记得,那日我说完之后,楚楚你再未作答。”
他一字字清晰强调,“沉默,便是一种默认。”
随着最后“默认”两字传出,木枔的身影消失于影壁之后。
木楚定立于屋檐下延
78、芙蓉露下落 。。。
伸出的最后一块楠木板之上,紧紧握了握拳。
诚如木枔所言,当日她沉默不言,确相当于默认。
只是当时只当是权宜之计,她心中想嫁的,又的确是洛国人,索性便默认了,解决了她三番两次搞不定的多吉再说。
却不料,之前挖的坑,现如今却一脚踩了进去。
夜风之中,忽然身上一暖,木楚偏头看去,思齐拿了件厚实长袍披在她肩上,一边拍拍她臂膀,一边豪气满怀道:“八两,怕什么,作为奸商中的楚翘,你还怕赖账?!”
作为一名奸商,她的确不怕赖账,还颇有些乐此不疲。
只是,有些人的帐,是赖不掉的。
因为他们即特别麻烦,又特别难缠,更招人不待见的是,他们还比你聪明。
她蹲坐到木板之上,揉揉冰凉的脚,仍有些想不透木枔究竟打的哪般主意。论起心中的小算盘,政客可比奸商打得更娴熟。
脚掌在揉搓下慢慢暖了起来,不管怎样,不论她曾默认过些什么,她手中还握着祖制那根救命稻草。
她不捣乱毁了这亲是一回事,祖训不允许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
隔日,一整个白日都没有新的消息,晚膳时,木楚在御膳房打探了几次,亦不闻欢迎洛国特使的晚宴,只听闻有贵客,由乾明宫的宫人来传菜。
看来,此番洛国出使,颇为低调,大抵是秘行。
木楚晚间去锦夏宫用膳,陪贺氏说笑了一会儿,甫一回到自己庭院,便见思齐一脸肃色立在一边,另一侧,是昭帝木涂的亲信内侍任公公。木楚朝思齐安抚般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便随着任公公去了乾明宫。
踏入宫门前,木楚深深吸了口气。初秋的空气,浸润着一丝丝微凉,渗入她的肺腑之间。
秋露凝结,乾明宫外,一朵芙蓉花自枝头落下,翩翩然落到她脚边。
一入殿,木楚便看见龙椅之上的夏成帝木涂,成帝书案下方站立的,正是秦王木枔,木楚依着制躬身问好。
“楚楚,”成帝唤她一声,起身缓步走下几级白玉台阶,“想来今日要与你说的事,你已听闻了几分。”
木楚点点头,自入了帝都,她再不像在定水城时能常常见到木涂,昔日那个在困顿之中亦与妻妾子女赏烛火踏碧野的男子,虽仍尽力与家人相伴,更多的精力与时间,仍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