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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加立时拿出师兄的威严:“不行,行军打仗,刀光剑影不比你在山中练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说完推着思齐就向外走。
“偏不偏不!”思齐紧紧抱住门楣。
砂加去扳思齐手指:“小师妹,这里局势你不了解,听话!松手!”
木楚饶有兴致地默默围观,这对师兄妹,虽然当她是透明地空气,可是,
69、故人乘风去 。。。
多么滴有爱啊。
这不是红果果的JQ,还能是什么?!
“砂加,不知此次洛军谁挂帅?”木楚边看砂加思齐二人拉锯,边喝着茶水问道。
“于泽……”砂加仍与死抱门楣的思齐的手指较劲。
哎,没听说过,木楚又喝一口茶水。
那边砂加终于掰动思齐三根手指,松口气补充木楚刚才提问:“……和路尼。”
噗,木楚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正落在砂加思齐衣袍之上。
思齐松开紧抱木框的手,拍拍身上水痕,哀叹:“我,我居然犯了两次同样的错误,在你嘴里有水的时候离你这样近。”
木楚擦下嘴角水痕,对砂加灿然笑道:“我能上能下,能拐能骗,我也不走了!”说完回身至桌案前,又续了一杯茶,津津有味地品起来。
砂加看看那个无赖,再看看愈来愈像像无赖的师妹,再低低头看胸前一身水印,叹口气,转身出去换衣。
……………………
隔日,洛军便至广安郡南,与夏晚军短兵相接,在副将路尼的指挥下,洛军在平福郡一带神出鬼没,不出两日已重得五城。
浮云蔽月,将军帐中,砂加余诸将商议完,独自手负在身后,望着墙上地图感叹:“路尼年纪轻轻,却不容小觑啊。”
去年这个时候,他曾在左相府偶然瞥见过神威将军的这个小儿子,那时,路尼一派小孩子的模样,眼中虽有灵光,可哪里会料到一年之后,路尼会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与他刀剑相向。
“很上火啊,砂将军?来,来,喝杯茶。”砂加身后木楚踏入房中柔声道。
“师兄,要不要我去将那小子……”思齐望着砂加紧皱的眉头,用手刃在脖间比划了一下。
砂加摇摇头:“路尼用兵却不同常人,但而今我军最大的问题却是兵力太少,难以同时分散作战,又不可让洛军瞧出底细。你们可知易斯关守军多少?”
“二十万。”木楚伸出两只,比了个胜利的V。
砂加摇头。
“十万。”思齐比划。
砂加再摇头。
“两,两万?”木楚依旧伸着两根手指。
砂加拍桌而起:“那么少!你也太看不起我们偌大的易斯关了。”
他一甩长袍,面容上满有气势,声音却不高:“三万。”
才三万,你究竟得意什么啊,得意什么?三万连塞洛军的牙缝都不够,你这个败家孩子!
木楚冲砂加低声吼道:“易斯关不是号称常驻军队六十万,你把人都变哪儿去了?啊?!”
砂加:“楚楚,你大抵忘了正月间你堂弟的圣旨了吧,夏晚北征洛国,一半易斯关守军连同北部六州的兵士早已秘调至曾将军麾下,败
69、故人乘风去 。。。
得一塌糊涂。”
“那剩下二十几万呢?”木楚欺近一步,死小子当我不会算数啊?!
三人脑袋凑到一处,砂加声音压得更低,低语道:“已秘密分批调到韩将军那里了。”
“韩将军不是在守陵?要那么多兵士做什么?”木楚疑惑道。
“皇权之争,韩将军亦是逼不得已,你不必知道太多。我也只是听命行事,韩将军捎信与我,再坚持十日,夏晚即可太平,到时再增援易斯关。这十日,必须挺过去,坚守住易斯关一线不失。”砂加咬牙道。
木楚叹口气,皇权之争,皇权之争,处处都是如此,不得安生。
哪怕战火都烧到屁股了,也要先在窝里打完,梳梳头,再出去和外人打。
思齐眉头拧作一处:“师兄,两天我们失了五城,丢了平福郡,洛军数十万大军,我们如何守啊?”
以三万对数十万,韩将军真是信得着砂加啊。若对方只是人多,砂加的智谋亦并非无法应付,只是,对方偏生不只只有人海,还有个人精!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木楚手指轻敲过桌面,遂朝砂加和思齐二人勾勾手指:“帮我找几个字帖,再寻个写字好看的人来。”
“做什么?”砂加扬眉问道。
“写檄文啊?”思齐猜测道。
木楚食指轻摇,“不,不,不,我们去送礼。”
70
70、栽花花不开 。。。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修改了一下时间,原来的十五天改为十天,加快节奏,嗷~~~
无大改,看过的亲们不必再点上章。
范蠡将西施送与吴王,夫差就亡了国;
月露将鞋子留给小鞋匠,皇帝最终就烧了自己的宫殿跑了新娘;
北公爵无欢送了(?)倾城一个馒头,最后就引发了一场血案。
哦,好吧,最后那个例子里馒头是被骗去的,那也没什么大差别……
总之,历史告诉我们,送礼只要恰如其分,总会击中一个人心中,最柔弱温软的地方。让勇敢的心变得脆弱,甚至是破碎。
……………………
木楚拿过书案上纸笔,略一沉思,提笔快速写下几行小字,封好信口递给砂加,“砂加,务必派人用最快速度,去我娘那里将我信中所叙之物取来。记得,越快越好。”
第二日,几人将收集到的字帖尽数翻开,摆在木楚房内的书案和床榻上,木楚一本本仔细看去,果然,那曾经看到的熟悉字体亦在一本字帖中。翻到扉页处,原来,在这异世中,这字体亦称为柳体。
思齐凑过去,开口道:“柳体吗?柳体我练得久相当不错啊,尽管师兄说草书更适合我。”
木楚两指一击,欢快道:“小师妹,就你了。你先随便写几笔我看看。”
思齐将其余字帖收到一边,终于在书案上腾出一方位置,研了墨,提笔工工整整写下一行,颇为开心:“就说我能文能武吧。”
“再秀气一些。”木楚在旁比划。
思齐又写一行。木楚凝目看看,评价道:“再小一些。”
如此修修改改了一晚上,思齐手腕泛酸,差点侠女摔笔杆,再不伺候奸商,木楚终于拿起她最后写那页宣纸,满意点头:“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尺度,落笔时横划右侧扬起的角度亦刚刚好,不愧是砂加的小师妹啊。”
彼时砂加正推门而入,听到木楚的话便冲思齐遥遥竖起大拇指,思齐脸上绯色渐起,忙低下头去继续写字以掩火热面颊。
“砂加,今日战局如何?”木楚问道。
“勉力应对着路尼,未使洛军入万松郡,明日那阵法不知还撑不撑得住。”砂加摘下头上盔帽,至书案前看思齐写的字。
工整小巧的柳体,右侧略扬,不是思齐原本的字体,而师妹所写的内容,却全是往昔他在恩师门下时作的诗词。
“哦,对,小师妹,就是这样,继续练两天,保持这个字体。熟能生巧,再接再厉,我看好你哟。”木楚拍拍思齐后背,朝门外走去。
“喂,你做什么去?”思齐抬头问。
“睡觉啊。”木楚摆摆手头也不回,跨出门槛。
“等等我啊,咱两一个房间。”思齐瞥见砂加注视宣纸上所写内容的目光,急急将纸揉作一团,冲木楚喊道。
“你接着练!”木楚斩钉截铁地合上门扉。
70、栽花花不开 。。。
唉,多好的机会啊,她是不是应该去兵士那里要个锁,将两人直接锁在一起算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你不说,我也不说。
偷笑着,木楚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半,一声惊雷响起,将木楚从睡梦中震醒。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木窗被疾风吹得呼呼作响,硕大雨滴从被风吹开的窗口处随风而入,室内地面已湿了大片。
木楚轻轻翻过睡在床外侧的思齐,踮脚跑过去关好木窗,自内将窗锁严。天空中一个闪电划过,屋内霎那如注了满室月光,木楚转身,正见思齐已醒了过来,蜷在床榻内侧的一角,抱着被角看她,目光楚楚可怜。
轰隆隆一阵雷声响起,思齐抬手捂住耳朵。
木楚坐到思齐身侧,大笑起来,伸手戳她脑门:“你这到底哪门子侠女?跟着你混才丢人!方才睡得不知今夕何夕,这会儿醒了怎么又怕成这个样子?”
“我自小就讨厌下雨天!”思齐噤着鼻子道,又朝木楚靠近一分。
闻言,木楚心中一动。
……我自小就讨厌下雨天……春风不眠夜中,亦有人,对她说过那句话。
心上有一点点酸起来,似乎够过闪电交错的光影,听着潇潇雨声,能穿越时光,看到很多年前的小小少年,在风雨交加的雨夜,跪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手掌紧握成苍白色……
思齐反过来,戳戳木楚脑门:“喂,刚才还幸灾乐祸般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小缝了,这会儿怎么又若有所思。”
木楚缓缓躺下,盖好榻上薄被,幽幽道:“……想起个人。”
“既然想他,何必还如此折腾?我就不明白,你一直待在他身边,无论宁王妃,亦或者,帝妃,只要和他在一起,不就怎样都好?”思齐道。
木楚侧身看向思齐,这姑娘远离洛国一路来到夏晚毫无怨言,心中定然是觉得,只要在砂加身边,便一切都好。将所有复杂的问题简单去看,去处理,去化解,需要多深的情,和多么一往无前的勇气。
多好的,傻姑娘。
木楚伸手想弹思齐脑门,被她偏头躲开,木楚清清嗓子:“不好,当帝王就是大大的不好。”
思齐扭回头,眼神清亮亮地疑惑看向木楚,木楚趁势弹她一下:“说来话长,这自家男子当了帝王的倒霉事儿,我能说三个晚上不带重样的,现下只给你举一个例子。小师妹,若你和你师兄心心相印,他家里却要他再娶旁人,你可愿他日后娶那人入门?”
思齐立时摇了摇头,刹那面色通红,遂又憋闷起来。
“你那第一反应才是对的啊,憋着做什么。可而今这世道,男子妻妾成群,帝王就更不要说了,三宫六院,难以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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