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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攀高枝,所以不常来陆家做客,就是她舅舅,她总共也才见过一回,所以乍一听姥爷死了,她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的。
游氏不同陆小其,她对从小养大自己的父亲自然感情很深,她伤心了好久,才勉强忍住眼泪:“小其,我要回去奔丧,你要是能抽得出空来,就跟我去一遭吧,你姥爷他,他……就没见过你呢。”陆小其稍微犹豫了一下:“好,我跟娘一块去。”她本来是没有想过要去的,不过游氏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拒绝,说起来自己是亲外孙女,不去也是不好。再说了她自己个这段时间心情也不好,出去走走也好,柜上的事情如今都上了轨道,不用她操太多心思。
谁知道旁边的召召一听,也吵着要去:“娘,外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陆小其自然不同意:“你还病着呢,干什么去?不准去。”召召就哭着去闹游氏了,他趴在游氏怀里哭得好不伤心:“外婆,我要去,我要去,你们都去了,召召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呜呜呜……”
游氏心软,加上本来心情就悲伤,被召召这一哭,眼泪又忍不住哗啦哗啦地直掉,她抬头望着陆小其:“小其,你,你看……”陆小其当然不同意:“娘,你别听他的。这怎么成呢?乡下地方又没有甚么好大夫,召召这回病得不轻呢。”她说着又一把拉过召召:“召召乖,别闹你外婆了,娘亲什么都依你,就这件事不行。”
召召见陆小其这么严肃坚决,估计是闹不过去了,只好闭嘴做委屈状。眼珠子却在那里一转一转的,想主意。
第二天一早,陆小其和游氏正要出发的时候,孟青赶过来了,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正好要去陈县去采购一批药材,就跟奶奶一起去,大家路上也有个照应。”陈县离浮江很近,所以孟青这样说,陆小其也没有觉得很意外,而且主要是她根本就没没有想到过孟青会想要刻意接近她,当下便十分欢喜地道:“那敢情好,一路上也多个人照应。这样吧,你采购好药材,也等着我们一起回来如何?”孟青自然是满口答应:“我也正有此意。”
一旁的游氏瞧见了孟青,不由有点疑惑:“小其,这人,好生熟悉,好像是当年的……”她是想起了周度,但周度的事情总归是不光彩,所以她说到这里就没有往下说了,陆小其自然明白她的话,就答道:“不是呢,他是我药材行的孟青,孟掌柜,你昨儿来的时候,他也在场呢。”
温大妹也不知道周度长大后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孟青象,不过陆小其这么说,她当然也是信的:“哦。原来如此,昨儿没瞧仔细。”
大门处,原本愁眉苦脸被温大妹抱着的召召见了这情景,小嘴一下子咧开了笑了——孟青并不傻嘛,还能想到这种好主意。当然了,其实他以前也不傻,傻人能这么年轻就当上大掌柜?确切的来说,他以前应该说是是太矜持,不开窍,不过如今似乎有点点开窍啦,这可真是好事。
陆小其又千叮呤万嘱咐,要温大妹和春儿几个好生照看着召召,让她们有什么事就去找三少爷,嘱咐完这些后,一行人终于去了。
说来也不凑巧,陆小其的马车刚去,一干人等正要回府,外面又来了李姜,她来得很是匆忙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焦虑,她是认得温大妹的,一见就上前问道:“请问你家四少夫人在么?我昨儿的话有没有告诉她?”
温大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说啥,召召却大模大样地回答:“说了啊。她懒得去,你也不用去找她了。”李姜一听,有些黯然,但她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一咬嘴唇道:“我,我无论如何要亲自去见她。”召召翻了个白眼:“不用去啦,我姥爷过世了,她昨儿就跟我外婆去吊丧了,你去了也见不着她。”
李姜一听这话,简直不敢相信,她望着温大妹颤声道:“是。是真的么?”温大妹点头:“哎,是啊。”李姜一时说不出的沮丧,昨儿就走了么?看来追也是追不上了。这可怎么好呢,周度那里还是昏迷不醒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而且嘴里总是叫着陆小其的名字。大夫也说过了,最好让他最看重的人去陪着,试着唤醒他,说不得便能醒过来,所以李姜才不顾一切三番两次来请陆小其,可眼下陆小其居然奔丧去了,一时半刻也回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李姜想到这里,不由黯然泪下,用袖子一掩面,转身慢慢儿走了。温大妹在后面看的好不忍心,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就是召召也有些不理解,周度不是不理娘亲,变心负了她么?怎么他一病,这个李姨娘就巴巴地来找娘亲?找不到还这副伤心的样子,真是奇了怪了。
再说陆小其一行前去,一路上都还算顺利,只不过路过快到浮江边界的一处大山脚下时,陆小其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里的山势太过凶险,树木太过幽深,而且一路过来都没有什么村落的样子,荒山野岭的,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当然了,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免得说了让大家发慌。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根据,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也未定。
这一段路面也很是不平,一行几辆马车高低颠簸起伏着往前行驶,天气又比较热,马匹显得很是吃力。速度也随着慢了下来,好不容易走过了一半路程,马儿们也累得不行了,嘴边呼哧呼哧直冒泡沫,正好旁边有条小溪,马儿们都想往那里跑,车夫们怎么也控制不住,只好停住了下车来卸了马鞍和绳子,让马儿们去喝水了。
就在几匹马咕咚咕咚饥渴地喝着溪水的时候,后面突然一阵人嘶马叫,一队人马旋风般卷了过来,陆小其一听得这架势,心里边不由一阵打鼓。
显然很不幸陆小其的预感成了真,那队人马过来后,呼啦啦一下就把他们给围住了,这些人一共大约四五十号人,都是精壮的汉子,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身上衣衫也有些破烂,但从款式上看得出还比较统一,大多数人都穿的同一种款式。
孟青和一干柜上的伙计一见,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手里能操家伙的都操上了家伙。
那班人也不等孟青他们说话,就大声喊话道:“都给我乖乖站好听着,老子们就是打劫,想要命的就别轻举妄动,谁乱动就立刻杀了谁!”
孟青他们自然不敢乱动,对方人多马壮,又凶神恶煞的,他们这方明显不是对手,而且孟青到底还是有些历练的,所以他这时一抱拳,沉声道:“各位好汉既是求财,我们便悉数相送就是,但求别伤了人。”
为首的一个匪首不耐烦地喝道:“废话就不要说了,有什么吃的赶紧给我拿出来!”这帮土匪强盗先不要银子,要吃的,倒是挺特别的,周度并不敢怠慢,立刻让人把大家伙所有的干粮啊馒头啊大饼啊什么的都给拿了出来,然后双手奉上:“这位好汉,我们所有的吃的都在这里了。”
土匪们似乎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一般,一见东西,立刻都两眼发光,那个为首的自己也咽了一下口水,抓了一个大馒头,然后吩咐底下的兄弟:“兄弟们,先分来吃了吧。”吃的一路分下去,拿到手的人都狼吞虎咽地猛啃着,活脱脱几天几夜没吃饭的样子,让陆小其他们于惊惶中又大跌眼镜——这般土匪看上去实力不弱啊,怎会混成如此模样?
食物很快就被土匪们一扫而光,这些人吃完了,才一抹嘴巴,喝的声音也更有力气了:“你们听着,快把随身值钱的,身上的银票,统统都给我拿出来!”
陆小其他们当然没有天真到以为土匪得了吃的就能罢休,如今敌众我寡,只要对方不伤人,他们也是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当下由陆小其带头,把身上的钱银都拿了出去,送给了土匪。
那土匪头子满意地提了提沉沉的钱袋子:“好,还算你们识相,老子们今天就放你们一马吧。”大家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匪首却用手一指陆小其和小铜冬青:“不过,这三个年轻娘们得给我留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但愿同死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但愿同死
匪首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惊怒愤慨。两丫头先不说,陆小其可是庄家的四少奶奶,当家奶奶,还是柜上的主家,要留谁也不能留她!但是,就目前这个明显敌众我寡打是肯定打不过的状况下,惊怒也罢,愤慨也罢,又能如何呢?
众人未敢出声,但一向忠心为主且向来胆大的小铜忍不住开骂道:“呸,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王八蛋,还敢留下我们?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匪首见小铜粉面生嗔,柳眉倒竖的生气样子,却并不着恼,反哈哈大笑:“好,好,这三人中你模样儿虽不算是最好的,但这个性我喜欢,老子待会第一个就跟你洞房,要是伺候得爷舒爽了,说不得就留给老子一个人做压寨夫人。也不用去伺候其他兄弟了。”他这般赤luo裸地粗鄙语言,令小铜一股怒气直冲上头,她们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污言秽语地直接侮辱过?当下她怒极,便口不择言地骂道:“下流,下流无耻的东西!莫是姑奶奶挖了你祖坟,杀了你老爹,世间怎么会有你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
小铜越骂越难听,虽是骂得痛快,一旁陆小其却不得一拉她:“小铜,不许出声!”小铜怒气上头本来什么都顾不了了,但自家奶奶不准她说,她便只能狠狠瞪了土匪们一眼,终是闭了嘴。
不是陆小其怕事,只是跟这般土匪说这些有甚么用?小铜再骂下去无外乎两种结果,要么就是激起他们更多的yin欲,要么就是惹得他们生气随时身首异处。
游氏不似小铜那样大胆,她在陆小其身边吓得面色苍白,六神无主地抓住女儿的手:“小其,都是为娘的害了你,不应该叫你……。”陆小其打住了她的话:“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说这些话。”游氏也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时候添乱,当下便住了口,只是万分惊惶地看着那般土匪。
那边孟青双眉倒竖,牙关紧咬,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上去狠狠一拳打爆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