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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马山、卢生来至吴府,主仆相见,分外惊喜。经吴正元相告,才知是为状告钱达而来。一伙人赶往府衙。知府审案,又唤来昔时在吴府为劳的丫鬟、奴仆。找来曾毒死吴家三口的两样毒药,牵两只狗,当场验证。半时辰后,一只狗吐沫而死。四日后,另只狗亦死。人证多足,言语吻合。钱达不得不招供。知府虽不愿为难钱达,无奈众人相逼,对方理壮,事不由己,将钱达、金红艳二人判了死罪,不日斩首。大家拍手称快,正元在家府盛情款待众人自不必说。兄弟数人在吴府安置下来,卢生、马山,及原来在吴府为事的老少,受请重留。几日过去,事皆平静。高仁知正元大事已了,高兴之余,心中亦念李信与文吉之喜,于是对正元道:“吴大哥,如今你仇也报了,该得到的东西亦归你手,小弟我替你高兴!而今我要去遭苍岩山,会见我的几个朋友,故向你道别。秋霞姑娘就让你们关照了。还有玉儿、漫儿有烦大哥照顾一段时日,来日我回时再将他们带往高家庄。”吴正元道:“小弟既有事,只管去决办。玉儿、漫儿是你儿女,亦是我儿女,把他们放在我这儿有何不妥?为何要送往高家庄?莫非兄弟不把我当成兄长了?等兄弟见过朋友,办完事后,再回来与我们共享清平富贵,何等快活!切莫再说方才不兴之言!”秋霞听闻高仁外出,忙问:“高大哥何时回来?”高仁笑道:“很快就回来。”高仁又向常佳成、罗秋六位兄弟道别,方欲出门,秋霞随后跟着。常佳成见秋霞跑出门,止喊道:“章姑娘快回来,高大哥有事呢!”吴正元将佳成拉了一把,笑了一笑,敲了敲佳成脑门道:“傻瓜!”常佳成惊愕一阵,反悟过来,随之大笑。高仁出门,回头看见秋霞,只见她笑吟吟地看自己。甚让人迷醉!心中略顿道:“秋霞姑娘,我正有事呢!”秋霞道:“我跟你去。”高仁笑道:“我欲往河北一朋友处赶赴喜宴,路途遥远,若随我去,恐累坏了姑娘。”秋霞双颊微红,嘴一翘,脚一蹬,急羞道:“你好好带着我,就不会累坏啦!”高仁笑道:“姑娘昔素足不出户,今既想与我去河北,见见外面世界也好,再牵一马来,我带你一起去。”秋霞道:“我不会骑马,我要和你同坐一马。”高仁颇迟疑道:“这不妥吧!穿街过巷的,让人见了岂不惹口舌,遭笑话?”秋霞道:“我不管,你当日将我救到安乐时,不也是同驰一马?”高仁尚不同意,道:“姑娘,上次是上次,这次可不一样!”秋霞佯嗔,不依不就。高仁无奈道:“好了好了,请姑娘先上,坐我前面。”秋霞甚喜,靠马前道:“抱我上去。”高仁哭笑不得,只得将她扶上马,自己坐后面。两人坐稳,高仁道:“姑娘坐好,上路了!”说毕,策马前驰。秋霞道:“高大哥,不要叫我姑娘啦,叫我秋霞,难道你以后也天天喊我姑娘不改?”高仁道:“好了,秋霞,真拿你没办法了!”一面说一面摇头。秋霞自喜自得。
已行十数日,两人来至苍岩山,找到李信。李信大悦,唤来文吉和开平。四人相见,分外惊奇,悲喜交集,畅诉怀衷。文吉忽才留意到秋霞,问道:“这位姑娘可是铁卵新偶么?”秋霞一听,自喜不胜。高仁道:“一个朋友,并非新偶。”秋霞却生气,瞅着高仁。文吉看在眼里道:“还说不是?说如此生分的话,人家姑娘可不高兴了。”高仁亦察觉在心,只道:“文吉姐如今不仅人更漂亮,嘴巴也越厉害了!还记得当年我们河里戏耍,你嘲笑李大哥胆小,不敢下水。李大哥让你的刀子嘴弄急了,便说以后拿你当老婆,看你还敢不敢在他面前笑他。未想昔时之言竟成事实,看来还要李大哥来管你了,往后休教言语嚣张!”文吉道:“说到你李大哥啊,可不得了!你说他在峨眉山时傲不傲?如今都年过而立了,还像年少时一样骄傲,目中无人,哪怕他爹说他,也都不太听话,我看还得让你挫挫他气焰。”大家皆笑。高仁道:“李大哥和你打算定在哪个吉日成亲?”文吉道:“不用急,这次相聚不易,先痛痛快快庆乐一番,过些日子再摆喜宴不迟!”李信发出请帖,往各大门派。定半月后操宴。
喜日既临,苍岩山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李信亲持宴礼,与众人一一见过。大家正吃喝得痛快,猛见四人闯入宴席,直奔李信,其势不善。李信看这四人:风尘仆仆,满脸肃杀之气;冷若冰霜,神带险怪之邪;傲如劲松,魂悬骇害之恐。李信惊此四人不俗,问道:“四位何方高人?”一人道:“你是李信?”李信道:“正是在下。”那人道:“好,请你随我们出宴场,拣个宽敞的地方聊一聊。”李信颇疑道:“可我们毫不相识!?”那人道:“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闲言少述,你也算个英雄好汉,就没胆和我们决一些事么?”李信忽觉大事不妙,只说道:“遵便!”来至一空旷处,天龙帮中弟兄及赴宴者随后跟来。那人又道:“李信,若你还是好汉的话,此由你和我们四人解决,别人不得介入,能答应么?”李信道:“你们想和我决斗?”那人道:“没错,听说你武艺绝伦,总不害怕以一敌四吧?”另者道:“害怕的话,我们也不勉强。恐怕你以前的荣耀衔之虚名,也不指望你是个成气候的人,此来苍岩山也没意思了!”李信冷笑道:“李某只会奉陪,哪会说半个怕字?”那人道:“爽快,是条好汉。我们也不客气了!”四人欲动手。李信止道:“且慢,未闻四位大名!”四人停手,开话者道:“我叫杨科,这三位是红日帮大士欧阳明、孙天应、程波。”李信道:“红日帮大士?你是杨科?你还活着?你们是来为红日帮报仇的吧?”杨科道:“这十几年来,我们四人闭门修艺,只为有日能将你送往地下,向我帮主认罪!红日帮因你而亡,若这世上无你,我红日帮至今仍强盛无敌、惊世骇俗,于帮主也不会死。都是你的罪,你死十次,也抵不了这个债!”李信道:“红日帮已亡十数年,你对它还如此挂念?!”杨科道:“红日帮不会亡,它精神永存!”李信道:“沉迷不醒!”杨科道:“不是我沉迷不醒,而是世上千错万错,多个你李信!”李信道:“只要你把红日帮忘掉,往后不作恶,跟随我们,我们会善待卿等!”杨科道:“笑话。你们什么东西?怎能和红日帮相比?”李信冷笑道:“我们不能和红日帮相比,为何你们红日帮败在我们手中?”杨科道:“侥幸而已!”李信道:“我也不与你争死理。你们四人一定能杀得了我?”杨科道:“于帮主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一定杀得了你!”李信不屑一笑。杨科问道:“你笑什么?”李信道:“我笑你们输定了!”杨科道:“说早了吧!”李信道:“我相信我能赢你们,那是你们总信奉神灵庇佑,而我从不相信什么神话,真正的好汉是靠自己的!”杨科冷笑道:“好,我倒想看看你是怎样靠自己的!”李信道:“我也想领教卿等,如何将我置于死地!”双方说时,四人逼近,展开攻势。高仁见那四人,一个握戟,一个拿枪,一个操鞭,一个持剑。而李信却赤手空拳。拿来一把刀,大喊:“信哥接刀。”扔给李信。李信闻言接刀,拉开战势道:“请吧!”四人围攻李信,打得惊心动魄,杀得鬼哭神嚎!足斗了五十合,不见胜负。此时杨科发话:“大家听好,摆‘四位乾坤’。”四人摆开阵势,再攻李信。李信不习阵战,几个回合下来,颇是慌乱。高仁看在一边,想自己在武夷山时,见识过武当派的大小阵势,有些经历,担心李信之际,不免口吐语诀,助之解危。李信及时领悟,方化险为夷。杨科见场外有人出言相助李信,喊道:“李信,你可是答应了我们不要人助的,你不要违背诺言!”李信便对高仁道:“仁弟勿说了,让大哥自己应付吧!我会打败他们。”高仁方休止。此时文吉着急,问高仁道:“铁卵,李大哥会不会有危险啦?他若真打不过他们,你可要出手救他呀!”高仁道:“姐姐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我看他快赢了。”文吉道:“是真的么?我怎么看他快要输呢?”高仁道:“姐姐放心,纵使李大哥有甚三长两短,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且看着好了。”此时李信扔了单刀,使出“观音千手”,身边滴水不漏,无懈可击。李信渐熟四人攻路,变化花样,虽身受数伤,却勤于行步,避开夹攻。如此下来,李信已脱受制之势,逐转有利,抓紧时机,反击四人。又有数十合,李信将四人兵器击落,狠打恶劈。杨科等已落败局,四人身负重伤,瘫软在地。程波道:“如今我们败于他手,该当如何?”孙天应道:“我们杀李信不成,反让他伤,逃也逃不了咯,实上天不佑!”杨科叹道:“想我们闭门修艺十年,到头来到底打不过他一个李信,这是何道理?凭什么就输给他?”欧阳明道:“我们早说过,若杀不了李信,宁以死洗耻,还指望什么?追随帮主去吧!”杨科道:“三位兄弟,你们知道帮主生前喜欢唱的曲么?”孙天应道:“那是帮主自己做的曲。我们都会唱,红日帮兄弟都会唱。”杨科道:“我们把曲唱了,就随帮主去吧!”又道:“帮主,属下无能,不能为你报仇,只能来世再跟您打天下了!”说时,四人含泪高歌,曰“从不甘零落人厌,谁说是身世可怜,早历寒雪严霜无数年,要将自己改变。不退缩血热骨坚。遥望透,漫山关地界线,光芒遍,留我脚痕通天远。”四人视死如归,一齐自尽。李信欲止不住,摇头惋惜。
正是:
莫究欠度势,尚追兴盛时。
说到辛酸处,休笑人狂痴。
众人也都受惊,个个叹息。李信垂脸吩咐道:“将这四人好好埋葬了,我要亲自立碑。”几人过来,将杨科四人尸首抬走。众人也都围来,看望李信伤势。李信长吁叹道:“何难得之忠义壮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