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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性情仁厚,待人如己,他不像于震青那样喜好攻击。于震青拥有武艺超群的下手和声势浩大的队伍,出于红日帮利益和自己野心,他率军南下,灭了苏州的丹刀,杭州的飞人和鄱湖边岸的净浒,现在他如日中天、鹏翔万里,谁听了他于震青之名就颤栗发抖。这下,轮到李天木了。
李天木九人坐定,李天木发话道:“于震青前些日子还在江南,你道他何以返回如此之快?”众人沉默,霍分道:“若于震青没去鄱阳,那就很有可能了。他征丹刀时,驻军太湖边岸,攻下玉峰山后,继而南下,驻军鹳山,攻打超山。‘飞人’既灭,他若动身北回,将征‘净浒’之事交付他人,不就有足够时日返回龙洞山红日帮,并策画侵我之计?”诸位点头应是。李天木道:“于震青想必在天龙附近,各位兄弟听好了,让众兄弟作好准备,今日起,勤加操练,我们无须害怕,好好恭候那位于震青。”
众兄弟刚即散去,李天木招来霍分道:“我想知道于震青和他队伍所驻何处?”霍分道:“帮主之意,兄弟明白,不多时日,便可知晓。”李天木放心。
李天木放下帮中大事,儿女之情忽起,慢步走入家室,宋露晖床前梳妆打扮,李天木走至身后,双手放宋肩头,望镜中爱妻道:“女为悦己者容。”宋道:“你道是我为你打扮?”天木佯诧道:“莫非帮中哪位兄弟对我爱妻有意思了?我非杀了他不可。”宋娇嗔道:“去你的,这话也让你说出口。”李天木忽正色道:“我们去看看女儿,她在何处?”宋道:“后庭。”
两人挽手到后庭。一姑娘正潜心习剑,姑娘年值豆蔻,脸蛋娇艳带羞犹三月桃花,盈盈舞步似春雨润物,身形扭转窈窕如嫦娥奔月,尔而剑光闪动比梨花带雨,忽而腾身而落赛蜻蜓点水。李天木眼里看、心头喜的和宋露晖站一旁,静看爱女习剑。宋露晖小声道:“女儿可爱,亲情甜美,你们这些人又何苦整日打打杀杀?”李天木回神,注意宋露晖。宋又道:“不知信儿在盘山可好?”那少女好像听见有人,忽收起剑来。天木喊道:“环英。”少女叫声“父亲”、“母亲”,走至李、宋二人,天木抚爱女娇头,问道:“累了吧,歇一会儿。”天木端视李环英,续问:“想念弟弟吗?”环英点头。天木道:“打从去年上盘山探望信儿之后,已有一整年没见他了。”环英道:“不知小弟今年何时回来?”天木道:“三年真快啊,记得三年前送信儿出门,仿佛还是昨日发生的事。”说罢沉思,又回神对环英道:“小弟前些日来信,说学业已成,打算提早回家,他不久就要回来了,环英,你高兴吗?”环英答道:“高兴”。她有三年没见亲弟弟,想到姐弟马上见面,心里异常激奋。宋露晖道:“信儿在盘山艺成,武艺定大有精进,我将好好瞧瞧你们姐弟较量武艺,你可要向小弟虚心求教,学学盘山少林寺的技艺。”环英道:“遵命,母亲大人。只怕我不是男儿身,学不来少林寺的技艺。”李天木笑道:“该学的就学到手,不好学的也不勉强嘛。”三人笑言笑语,尽享天伦之乐。
几日过去,李天木适在天龙府前庭慢步,忽闻一声“大哥”,天木回头,正是霍分。正想着于震青之事,紧问:“有了情况么?”霍分回道:“于震青已驻军栾城一带,他本人也在栾城,我确信此次他出动了近三万人。”李天木失色道:“他对本帮计划如何?”霍分道:“攻我之心既有,时日自不会晚。”李天木喊来传令兵道:“把七统领,四十二将官都招来。”不多时,众人坐定。天木发话道:“霍兄弟,你把所得之情告诉诸位兄弟!”霍分站起,方欲开言,一位丫鬟款步来至天木身边道:“老爷,少公子回来了。”天木道:“让信儿在家室稍后,我待会儿即来。”丫鬟退去,告知宋露晖母子女三人。却说李信回家与宋氏和环英相见,三人说不尽的欢喜。那李信长得明眸皓齿,肩阔臂圆,气宇轩昂,一看便像个将门虎子。李信问丫鬟:“何事对父亲如此重要?”宋露晖接话道:“天龙帮现已身陷困境,时刻有存亡之忧。”宋露晖便把于震青之事一一告知李信。李信虽只十四岁,却很有排忧解难的念头。见李天木后,便把怎样为父效力之想法告知。天木赞许李信雄心可嘉,日后当有出息,至于为帮建业,认为年纪尚小,羽翼有待丰满。
却说环英找来李信,欲诉姐弟之情,但见李信愁眉不展,知为父亲及天龙安危操心。环英道:“小弟,愉快一点,担心也是没用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片刻,环英又道:“小弟,你小时侯不是常和我打架么?你在少林寺会不会打架?”李信只好答复:“有啊。”环英问:“你打赢了么?”李信道:“起先输了,后来打赢了。”环英只读过书,听父亲、母亲讲些外边的事情,从未出过远门,并不知晓外面世界如何,只认为外面奇特。问得兴起,一谈及少林,便想证实其想象中之少林,“那里的和尚凶不凶?真的不吃鱼肉么?是不是有的和尚头上烧有九个洞?”且要李信给他讲与和尚打架之事。李信无奈,一五一十给她讲了。无意中,李信见了环英手中鸣凰剑,问道:“这就是姐姐的鸣凰剑?能否让我一看?”环英递过剑去,李信拔剑出鞘,但闻一声清脆吟响,明月照耀之下,寒光闪烁。李信道:“姐姐近年可常用此剑?”环英道:“正是,弟弟在盘山学艺,净是些拳脚棍法,几年过去,对剑术是否仍旧熟习?”李信还剑入鞘道:“姐姐可曾见我鸣凤剑?当年我和姐姐一同在此勤习剑法,用的便是这凤凰两剑。”环英道:“我好好给你藏着呢,姐姐思念小弟,将鸣凤剑挂自己房中,看着它便想起小弟你。给你取来便是。”
环英即取来鸣凤剑与李信,李信握着爱剑,仿佛回到三年前。一时兴奋,拔出剑来,悦耳凤鸣声响过,提剑起舞。其剑法非但熟习如故,并有久别重逢,精湛洒脱之奇妙。环英连声叫好。李信演毕,靠桃树底下歇了。呼呼风声,响彻后庭,剑气卷起落叶,空中飘旋。李信问环英:“姐姐近些年学些什么武艺?周师傅是几时走的?”环英道:“周师傅在你走后不久便离开了。之后父亲又给我请了位女师傅,那女的是周师傅介绍的,他们一起学过艺,算是师兄妹。女师傅姓雷,精通剑术、轻功、暗器。我的‘天罡地煞’便是她传与我的。”说罢,拔出鸣凰,凝神演起“天罡地煞”剑法,剑法如其名,凶狠霸道,神秘而难捉门路。末后,提剑运气,施展轻功,腾身而起,一式“一剑冲九天”,飞向夜空,片刻之间,便无踪影。李信试看环英多高,正纳闷,环英忽落李信胸前。几个腾空翻身,摘落数片柳叶,运足力道,将柳叶甩飞,柳叶便似锋刃利刀,尽数插在桃树躯干上。李信惊叹:“好剑法,好功夫。”赶至环英身前道:“好姐姐,你的武艺太让我羡慕,能否把你的‘天罡地煞’传授与我?还有那柳叶飞刀、冲天轻功?”摸样很恳切。环英道:“当然可以,我教你武艺,你也教我武艺,不就成了?”李信兴奋,说道:“正是,正是。”此后,两人相与研习武艺。
几日过去,李信正有进展,后庭习剑。忽闻墙外有众人跑动,李信眼望环英,问道:“外面有什么事?”环英诧异,翻身立于墙上,但见天龙帮弟兄蜂拥跑入天龙府,聚集天龙场上。默语:“帮中定有大事了。”环英遂招呼李信,姐弟二人提剑奔往天龙府。李信问及一位弟兄。弟兄告知,于震青手下梁夫东率人前来苍岩山,说要见识天龙帮雄威。不多时,一门卫来报,红日帮已近天龙府了。李天木领了众兄弟迎出,行未远,便遇上红日帮。双方靠近,但见南方一面旗,苍黄天,左边火红日,右边白字“于”,北方一面旗,一条金龙,张牙舞爪,昂首翘尾,游翔于青蓝天。天龙帮弓箭手赶至伍头,排开大阵,张弓搭箭。一将官喝道:“前面人听着,此处是天龙府,不得擅自闯入,停下人马。”一位马上男子举手止住行军,勒住马头,不屑望了天龙旗一眼,又扫视李天木等,发话道:“哪位是李天木?”李天木拍马于众头领中走出,拱手道:“在下李某。”那男子打量李天木道:“在下梁夫东,久闻贵帮多豪杰,梁某一介武夫,想见识贵帮武艺,如何?”李天木笑道:“梁兄弟好雅兴,梁氏三兄弟之名李某早已仰慕,今本帮能会武林奇才,那是本帮荣幸!哪位弟兄肯与梁兄弟见教一番呢?梁兄弟今日有闲,众位不可浪费时辰呀,梁兄弟呆会儿回去,你们以后想与他切磋技艺便没机缘了。”如此说话,显是想打发梁夫东快些离开。话音方落,曾林从一弟兄身前拿过长枪,拍马而出,直奔梁夫东,喝道:“姓梁的,我不管你是来切磋什么武艺,还是另有鬼胎,转告你的狗帮主,他想打我天龙帮的主意,老子我恭候他呢!”梁夫东道:“阁下通上姓名。”曾林骂道:“他娘的崽仔,我是你老子。”说罢,一枪捅将过去。梁夫东急急避开,一式隔空取物,“呼哧”一声,只手抓过一位弟子长枪,道:“就与你来个马上斗枪吧。”说罢,一枪反击向曾林。曾林用枪挡开。梁夫东紧接又指喉颈。曾林大惊,慌忙避开快枪。几式过来,曾林便觉敌手枪法紧凑精湛、准确有力,当下聚集全神,小心应付着。两人拆了数十招,眼看曾林渐招架不住,王勇全心急,手操两刀,拍马冲上前,当即击开了梁夫东长枪,对曾林道:“兄弟快离开,这厮让我应付。”说罢,舞起双刀,“嚯嚯”砍向梁夫东,梁轻笑一声,挺枪战向王勇全,两人同样拆了数十招,王勇全渐处下风,梁夫东却越战越勇。李天木在旁直摇头,叹道:“梁氏果真名不虚传。”转头又对郭开朋道:“王兄弟这样斗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郭开朋会意,喊道:“王兄弟,帮主有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