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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肌肉很结实!”余洁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商静言恼得满头黑线,电梯门一开就连忙自己挥着盲杖出去了。
余洁气定神闲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按摩中心。
接待桌上的小姑娘看到商静言和余洁一前一后地进来,连忙笑盈盈地打招呼:“老板,戴小姐!”
余洁皱皱眉,一把拽住了商静言背上的衣服、把他拖回了小姑娘面前,指指自己道:“我姓余,就是老是打电话来找你家老板的那个余小姐!”说着,她朝着小姑娘一挑眉……逗得小姑娘两眼水汪汪的、脸颊上浮起一丝尴尬的红云。然后她又猛地拉起商静言的左手、“啪”地往接待桌上一按,再把自己的左手盖在他的手背上、道:“你也可以叫我商太太!”
小姑娘顿时傻了,半张着嘴左右看看、又看看同款的两只婚戒,这才发现老板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其实不怪她没见过,商静言为了工作方便,每次一来就把戒指摘了,挂在胸口、下班之后才又带上,所以她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见到。
商静言也傻了……商太太?这三个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美啊?!
“下次请你们吃喜糖!”余洁朝小姑娘甩甩手,拽着商静言往他的小休息室去了。
商静言被她拉得有些踉跄,但是没敢出声……他感觉得到她生气了。
余洁“砰”地一声甩上房门,揪着商静言的领子问:“难道这儿没人知道你结婚了、是个已婚男人?!”
商静言眨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商静言!”余洁恼了,一把夺掉他竖在胸前、当防卫武器的盲杖,往桌子和墙角的缝隙里一扔、怒道:“和我结婚是不是很难为情?”
“呃?”商静言连忙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是,姐……”
“娶个比你大的女人觉得丢人?”
“不是!”商静言更加使劲摇头,“我不是……”
“那你是怕别人说你的闲话、丢你面子?”
商静言摇头摇得有点头晕了,拍拍余洁的手背、示意她轻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说?”余洁横眉竖目地瞪着他,不过手上是松了点。
“我以为……”商静言垂下了眼帘,喃喃地嘟囔着:“我以为你……”
余洁等啊等,等了半天都没听他以为出个所以然来,又怒了,“你到底以为什么啊?别告诉我你是怕给我丢脸!”
商静言抓了抓头,没吭声。
“你真的以为?!”余洁要跳脚了,“我……”
“洁!”商静言一把抱住她,大声道:“我错了!”方致新说女人最怕听男人道歉……去方家带她回家那次的经验表明他的话很有道理,这次他决定再试试!
“你……”余洁快要气结了,用力戳着他的背、喝道:“你错哪儿了你?你哪儿哪有错呀?这么善解人意、为人着想的!你、你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什么她倒一时想不起来了。
“洁……”商静言抱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肚子,低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余洁懊恼不已地斜眼看着他,暗暗发誓下次再碰到他主动认错的时候,一定要整出个长篇大论来、好好堵他一次。
“不生气了,嗯?”商静言摸了摸她的脸、又凑上来亲了她一下,很郑重地道:“明天就买喜糖发给每个人!”
“哼!”余洁推开他一些,看了他好一会儿……小算盘已经偃旗息鼓了,悻悻地问:“刚才说的那件很严肃的事到底什么时候会有眉目?冯老师说你行吗?”
“嗯!要先去学习、培训,然后考级。通过之后才能去。”商静言很有信心的样子道:“他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下个礼拜就去培训。”
余洁脸上的表情总算活络点了,问:“那边的活累吗?如果和这里差不多的话,你就再考虑考虑吧!”
商静言暖暖地笑了,摇摇头道:“那边是医院,就算再累,可是如果考试合格的话就是助理医师的资格了,不一样的。”
“嗯!”余洁也笑得暖洋洋的,搂紧了他、低声道:“那我就等着我家商医师养活我咯?”
“呵呵。”商静言乐了,又环住了她的腰,不过很快就有些担心地问:“可是我走了的话,这儿怎么办呢?生意这么好,人手本来就不够。”
“放心,傻瓜!”余洁抚了抚他的腰道:“还怕找不到人?再说工资也好、提成也好,给多点不就行了?”
“嗯?那你以前怎么没想到涨我的工资啊?”商静言撇着嘴角、不甚满意地问。
“涨你的工资不就等于左边口袋放到右边口袋啊?这笔帐都算不清的话,我不是白活了?”余洁戳了戳他的脑袋。其实她本来是想让他堂堂正正地做这里的老板,再也不接待客人了,可是顾及到他自力更生的要求,这个主意到了嘴边几次都被她咽回去了。
商静言颇不以为然地扁了扁嘴。
因为情绪和时间的关系,余洁的小算盘没打成,匆匆离开了按摩中心、往方致新的公司赶。
方致新有事出去了,是他秘书把余洁托他买的东西拿下来的,统统装在一个中号纸袋里。
回到车里之后,余洁把这些东西翻出来仔细看了看。
一根银色的六节碳纤维折叠盲杖,一块怪模怪样、没有指针和玻璃表面的盲用圆盘式触摸手表,一个带点字键盘的语音手机。方致新说已经托人去给商静言买一台盲用电脑,不仅有读屏软件、还安装有点字阅读槽。
余洁颇为满意地收好袋子,驱车往医院赶。
三点,方致远准时到了,还是以前经常接送他的那位老司机推他上来的。
替他推拿的时候,商静言发现他的腰伤自从那次修复手术之后一直恢复得很不错了,除了背部肌肉有点紧张之外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怎么的,他把右腿踝骨给弄骨折了、打着厚厚的石膏。
“我摔了一跤。”方致远配合着商静言翻身的时候很犯愁地嘀咕道:“不知道酒席那天能不能拆掉呢!”
商静言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他的右腿、又摸了摸他露在石膏外面的脚趾,问他:“还疼吗?”
“有时候会有一点点疼。”方致远叹了一声,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胖胖的右脚,“明天要拍结婚照……”
“明天吗?”商静言扬起了嘴角、颇为神往。
“嗯!”方致远躺下了,看着天花板、很无奈地道:“小笛非要拍。”
“呵呵,女孩子好像都这样。”商静言苦笑了一下……他家那位就是个例外,压根就没想到过这件事,倒也省了他不少麻烦。对于他来讲,拍照不拍照真的无所谓,只是怕很多年以后余洁会感到懊恼和遗憾。
方致远看看商静言,眼睛忽然一亮、兴冲冲地问:“静言,你来喝喜酒好不好?”
“呃?”商静言愣了愣。
方致远意识到自己的邀请太过唐突了,现如今请人喝喜酒并不是一件能够随便开口的事,于是他连忙解释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我的、我的朋友……不多……”他的声音渐渐小了。
商静言受宠若惊之余、为方致远感到少少的难过,连忙点头道:“好,我一定来。”转念一想,还好自己和余洁不用摆酒席,否则肯定很凄惨!
“呵呵。”方致远笑了,转了转眼珠问:“那我把请柬给你呢……还是给余洁啊?”
商静言听出他的话里揶揄的味道了,脸色微红,喃喃道:“都行!嘿嘿,你……知道啦?”
方致远咕唧一笑,“一看到你我就知道啦!”他很开心地拍拍商静言的手臂、总结道:“满面红光啊!”
商静言的脸更红了……他刚才哪儿是满面红光啊?是被余洁调戏的!
晚上余洁来接商静言的时候,他把接受方致远婚宴邀请的事告诉她了。
余洁一听就恼了,“这个混蛋,肯定是觉得送了我一个红包他自己赚不回来了,就指使他弟弟来捞本!”
“嗯?”商静言被她说蒙了,“你在说谁啊?”
“除了方致新这个混蛋还有谁?!”余洁悻悻地哼了一声。
商静言咧了一下嘴,“姐……”他小心翼翼地问:“刚才和你爸爸谈的事还……顺利吧?”
余洁轻轻嗤笑了一声、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道:“傻瓜,能出什么事?放心,爸爸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姐……”商静言皱皱眉,慢吞吞地问:“是不是有些事不方便跟我说?”
余洁诧异地看了看他,“怎么会?傻瓜!我是怕你担心,或者……”她不太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角、叽咕道:“胡思乱想!”
“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很不开心,睡也睡不好。”商静言蹙着眉、垂着头,手指轻轻地在盲杖上划来划去,“我知道你一直在为你爸爸的事担心……是我让你为难了。”
“商静言同志,”余洁张了张嘴,刚想数落他一顿,想想还是改口道:“回家再跟你算帐!”
商静言不说话了,神情肃穆、心事重重。
一进门,余洁照例一把扔掉他的盲杖,只是这次有点粗鲁。“商静言同志,”她转身面对着商静言,一手叉腰、一手点了点他的胸口道:“我们还要因为到底是谁为难谁、谁受的委屈多一点这些话题讨论多久?”
商静言静静地面对着她抵在他胸口的手指,无以作答。他不是不想忘记两人之间的巨大差异、不是不愿意日日拥着娇妻……呃,或者被她搂着……快快乐乐地过两个人的小日子。他也很希望自己不要这么敏感,反正已经是瞎的、就做到眼不见为净好了。可事实上他做不到!每一天、每一刻仿佛都会不断有新的问题冒出来、一次次地提醒他残酷的现实和根本不可能缩小的差距。
余洁戳了他两下之后怒气消了不少,也认识到自己这样生硬的口气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于是领着商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