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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时候更是不早了,金文清向金熙使了眼色,父女俩便同时起身向老太太告退。金文清又劝老太太早点歇息:“闹了一下午,恐怕您早都累了……春棠去瞧瞧药煎得了没,服侍老太太喝了赶紧睡。”
才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金文清就嘱咐金熙:“你那养殖场,缺钱就和爹说,莫自己强忍着。既是打定了主意,就好好干。”
金熙笑应着说我知道了、爹您忙了一天也赶紧回去早些睡。她空间里的罗勒最近成批的开了花,她可还惦记着早点回去剪剪枝去呢。
罗勒这东西可不像迷迭香和薰衣草、牛至那些是多年生,它是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开了花结了种子就该枯萎了。若能赶在它的花序还没大批盛放时剪掉,还能延长些寿命、多收些枝条叶片晾干做香料,这也叫变相创收。
就算为了采集种子,也得趁早。一年生的草本植物,种子越嫩越容易出芽,相反若是等到外壳无比坚硬时再收,就得用清水浸种,多了一道程序不说吧,出芽率也不够好。
回到含香馆,热水已经备好。金熙匆匆洗了澡,就别好房门一头扎进空间里。不过是一日没来,紫罗勒和九层塔还有甜罗勒全都开了花,这几样全是一年生的罗勒种,必须得抓紧了啊。还有那些紫苏也伸出了花序……金熙苦笑着叹了口气,拿着剪子就行动起来。
这是不是也算帮着草儿们晚生晚育?她苦中作乐,一边干活儿一边笑想。这些草们也真好笑,若是结完了种子,多一天也不愿活着,迅速的枯萎迅速的死亡;若被剥夺了打种的权利,却说啥也不想死了,执着的再生出新的花序,开花,结子……被剪掉,就再开再结,周而复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若这些罗勒们没有生在空间里就好了。如今可好,这么一大片却只能她一个人忙来忙去,没有三个晚上怕是剪不完了。金熙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田边的大张油纸上已经堆起了小山一般的罗勒花。
罗勒花儿的味道虽然不错,却不像叶子能做精油。还是晾干了做香料吧,另外再带出空间一些、泡点儿罗勒醋。马上就快到夏天了,泡好的罗勒醋用来拌个凉菜拌个面,咝——金熙想想就有些馋了。
只可惜眼下这季节,京郊菜农们种的西红柿还没结果儿,也就没法子做罗勒番茄酱了。不过倒可以做些罗勒肉酱,用来拌面吃也不错。金熙想着想着不禁笑起来,本来不是多馋嘴的她,如今怎么一想到吃却来了劲?
嗯,也许是体力活儿做多了。看来下次再进来干活儿,得提前备些吃食了。剪草剪到大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谁还睡得着啊。
过个三两天忙完了剪罗勒花儿这一茬儿,又得赶紧播种。空间里又不像外头四季分明,这里可是随时都能播种,早些播就能早发芽早长大早卖钱,播晚了就会影响收入不是?
如此看来这也是空间的缺点呢,金熙皱眉暗道。在外头有农忙就有农闲,这里头竟然从来不得休息穆昊禹留个这东西给她,根本就是没安好心吧,这不是累傻丫头呢吗不过好在她早就习惯了,因为洋甘菊们早就把她练了出来,如今也不过是偶尔抱怨抱怨。抱怨完,活儿还得干。
洋甘菊也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开花的时节又短暂。而与其它芳香植物不大相同的是,迷迭香和薄荷、百里香、罗勒等等都是用茎叶提炼精油的,洋甘菊却只能用花朵。
可是它又不像玫瑰和薰衣草那样花期比较长,晚个一两天采摘也不怕。一个不小心进来晚了,那花朵就只能留着打种子。才发现这个空间伊始,金熙可没少为糟蹋了的洋甘菊惋惜,好在收了种子又能种一批,那会儿她又没着急提炼精油,咂咂嘴儿叹口气也就过去了。
今年却又不一样了。孙樱娘用不了多久就该来京城,又多了个小dd或***,不是处处等钱花?因此上个月洋甘菊集体开花时,可把金熙累惨了……
哪怕不急着做精油,晾干了留着泡茶也好啊。金熙抱着这个信念,就在上个月,接连采摘了五六天。其中还有三天,在采摘后就匆忙做起了精油,另外几天,铺油纸,晾干花,翻晒,捡杂质……
这还多亏了她身体底子好,饶是如此也累得腰酸背痛。她当时甚至想穿回学院宿舍楼里大喊:“是谁当初羡慕我男朋友种田很小资的?快随我采花去,包你们用不了三天就得哭爹喊娘”
唉,如今还想那些做什么?叫苦叫累也没人应声,还不如自己忍了。金熙又直起身子擦了擦汗,不料扶腰远目中、蓦地发现不远处新播种的洋甘菊又有一尺高了,她举起剪子对着天,只想骂娘。
第九十九章心痛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孙樱娘产期临近的时候。金文清因为这个缘由,日日如困兽般焦躁不安。再加上他那儿子金予辰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每每在深更半夜才回来,更令他如同储满火药的大炮筒,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一样是二少爷金予辰晚归这件事,二少奶奶韩素芬先是还能忍,因为金予辰一开始总用去了佟家探望二太太做理由。
可自打她说她也该陪着金予辰一同去探望探望婆母,金予辰连说法儿都懒得换了,索性不再解释,也并不带韩素芬一同到佟家去,晚归依旧晚归。
韩素芬又以为丈夫这是在和老太太、和二爷置气。如今虽说她公爹、二爷金文清不再提离婚之事,毕竟二太太佟氏是丈夫的亲娘,常住在娘家又算怎么回事?
因此她更想去佟家看看婆母,若那头儿已经将婆母劝说的不错,回来后她也好对老太太张口帮婆母说几句好听的。可金予辰听了她这想法儿,面无表情说了句这事儿不用你掺和……
韩素芬越想越不对,这天午后就叫自己的丫头俏莲跑了趟含香馆,替她告诉春分说、等六姑娘回来,就说二少奶奶找她有要事相商。
金熙放学到了家,春分便给她学说了,又说那传话的丫头一脸急切,想必二少奶奶真是遇上难题了:“六姑娘赶紧去瞧瞧吧,这满宅子里除了您也没人帮得上她了。”
金熙放下书包想了想,“那我这就过去,若是我晚些还不回来,你就叫小丫头把我的晚饭送过去,我和二嫂一起用。”
韩素芬急切归急切,却也没想到这个小姑才到了家就跑来了。匆匆从屋里迎出来拉住金熙的手:“上了一天学,怎么不歇歇再来。”
金熙笑拉着韩素芬一起坐在明间里的沙发上:“我都习惯了,遇事儿早解决早省心,上学又不累。”
说罢这些话,金熙打量着韩素芬,觉得二嫂最近颇有些憔悴。唉,做人家媳妇,哪有在家当姑娘那般容易?虽说二太太不在家,二嫂除了每天早晚到老太太那里请安定省,并没太多的事情缠身,这新环境也且要适应些日子呢。
“二嫂是说,二哥每天早出晚归,并不是爹指派他去忙生意,而是不知缘故的忙碌?”金熙听韩素芬学说了叫她来的意思,又听说金文清最近也不至一次为这事儿斥责了金予辰,虽不觉得事态有多严重,却也理解韩素芬的感受。
小两口毕竟还是新婚呢不是?纵观周围一切人家,哪怕是她的前世也好,哪有新婚没多久、丈夫就整天不着家、回了家又不理不睬闷头大睡的?只要出了这种问题,婚姻堪忧啊。
金予辰也许是像韩素芬说的、为了二太太的事儿和金家置气。可若真如此,这方式方法可差点意思。努力帮两头和和稀泥也就罢了,又何必用浪荡不羁来刺激老太太和父亲?老太太和金文清不吃这套不说,冷落了新婚妻子,势必影响感情,这可是终生遗憾。
“二嫂可发现二哥除了早出晚归外有没有别的不对劲?”金熙首先想到了金予辰有可能是外头有了相好的。
金予辰与韩素芬也算是婚前就对上了眼儿,并不是纯粹的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若说金予辰在外头还有投缘的女子倒不一定,可难保不是做了火坑孝子呢。
包舞女养戏子这戏码虽说已经烂俗了,却有许多富家少爷乐此不疲——这是眼下的旻国、很时髦的一种花钱方式。
金熙这话虽然问得并不是多明了,韩素芬却听懂了。她沉思了片刻,回想着金予辰每晚回来的模样,摇头道:“他身上倒是没什么脂粉香,衣裳也还是早上离开家穿的那些,也从来没蹭上过烂七八糟的颜色。”
“有时候吧,虽然回来得晚,却总拉着我絮絮叨叨说话,好像很不累很兴奋的样子,可有时候却又像累惨了,进了屋就像一滩烂泥……”
“嗯,没错儿。不过他最近回来都是很高兴的样子,头些天可是挺难受的模样,有时还会恶心反胃,要不就是倒头就睡,想喊他起来洗洗澡也喊不起来。我以为他是在外头应酬喝了太多酒,可是又没有酒味儿。”
金熙仔细听韩素芬说到这里,脸色大变,“二嫂你确定?头些日子他每天回来都是不舒服的模样,还恶心想吐?最近却好了许多,天天都挺兴奋?”
这怎么像是吸毒的症状啊?当年她所在的中队是负责侦缉各种走私,可她有好几个同学去了缉毒中队,这种事儿她可没少听说旻国有没有毒品存在她不曾听说过,可无论怎么想,金予辰这状况都不大对头啊?
“二嫂你再仔细想想,二哥身上没有脂粉味,别的味道呢?比如很奇怪的香甜,是你从来不曾闻到过的?”这世道无论如何不会有毒品和冰毒之类的高科技毒品,金熙唯独能想到的也不过是鸦片了。
她并没见过真正的鸦片是什么样子,更不曾闻过是什么味道。只是在警院上课时,听教授举着鸦片的照片提起过,说鸦片点燃后会有一种甜腻腻的香味儿。若金予辰是吸食了鸦片,难保不会沾染一些。
韩素芬听金熙这么问她,虽觉得奇怪,还是仔细回忆了起来。心中却道,小熙这是想起来什么了?除了脂粉,还有什么是香甜的味儿?
难道是小熙自己做的那些香香的花水和精华油送给过谁,又听说过予辰与谁相好,因此才叫她想想,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