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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棉袄怎么了,小棉袄若能长成她娘这幅模样儿,他做梦都能笑醒
金熙微垂眼帘把另一碗饺子朝萧炎那边推了一推:“面条儿我吃,饺子你吃,然后儿子你自己生吧。”
看着小两口儿狼吞虎咽吃起了饭,田妈忍着笑退出了内室,一边朝外走一边笑想,少爷和少奶奶到底是自由恋爱的,相处起来真是大大方方。这就好啊,省得像大少爷那样,嫌大少奶奶温吞不利落,儿子才出生就跑去当了兵。
萧家在丰盛胡同这处宅子,从打去年年底定下了婚期就开始重新修缮。萧炎知道金熙的脾性,那是典型的新派人儿,因此也念叨过不如买处小洋楼,住起来更方便些。
可金熙想到萧老爷子说不准哪年就会从干面胡同搬来一起住,就强烈表示这里就好——老年人总是恋旧的,住洋楼住不惯。何况萧家原有的几个仆妇,再加上她带来的,真进了小洋楼里住,可就显得逼仄万分了。买个大些的,她又舍不得……
这宅子修缮好了之后,也算是五脏俱全了,比小洋楼并不差,还能接地气。这不眼下柠檬已经在浴室里放好了热水,过来请姑娘和姑爷沐浴了。
“我是嫁给你们姑爷的,不是招他入赘,这姑娘姑爷的叫法儿可要不得,改改吧。”金熙笑着低声嘱咐柠檬,一边说话又一边抬头看萧炎,只怕被他听去了半句。
见萧炎频频朝她张望,她忙催他:“柠檬放好热水了,你先去洗罢。”
这个年代有这个年代的好处。不像古时候,大爷们也离不开丫头的服侍。更衣的事儿归丫头做不说,洗个澡也要有丫头在旁边递毛巾递澡豆、甚至还要动手给爷搓澡。
若真把她发配到那种年代去,又不得不嫁人,那种日子多叫人憋屈呀。通房丫头也是条人命,总不能随随便便打死不是?
鸳鸯暖帐,被翻红浪,旖旎*光。
萧炎轻抚着金熙细若凝脂的手臂,缓缓将唇凑了上去。金熙嘤咛一声,脸色就如同喝了一坛桃花酒,再加上红纱帐和龙凤烛的辉映,红艳艳的惹人爱怜。
两人之前定下了婚事,偶尔无人处也会抱抱亲亲,可今天这是同床共枕啊。金熙害臊的想着,不禁有些慌张有些痴呆,就连萧炎都感觉到、唇下的那处肌肤微微颤抖起来。
“小熙,不怕……”萧炎低低呢喃着,“不怕。”
直到萧炎将金熙温柔的翻过身去,轻轻解着她胸衣的带子,金熙才微微觉醒——这真是要赤。裎相对了啊?
“别我自己来”金熙懊恼的低声唤道。她后背烫伤处可是留了一大片浅褐色的疤痕呢,叫他看见可太扫兴了
萧炎轻笑:“小熙哪里都是美的,就连疤痕都一样。你自己看不见吧,这疤痕很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呢。我甚至都想,不再给你配药了,就叫它留在你背上。”
后背的伤处,她自己确实看不见。当然若是在浴室里对着大镜子微微扭身,还是能瞧见些,可闲来无事谁有那种闲心观赏自己的伤痕呢。金熙娇嗔:“你是骗我的,我不信。”
萧炎嘴上虽是说着话儿,手却没停。金熙只觉得后背一松,旋即就有温热柔软的触觉落在背部那处伤痕上,再一细细感受,那触觉已经变得火热滚烫,还有些微的湿润。
细细长长的低吟瞬时就在红帐里回旋起来,萧炎的唇微微颤抖着,因为他从来不曾听过这种美妙的乐曲。
“小熙,小熙我爱你。”萧炎轻舒长臂将金熙翻转过来,话音未落,火热的嘴唇已经压在了她艳丽如花朵的唇瓣上。
金熙之前那细长的吟哦,立刻被堵在口中,先是变成了压抑的闷哼,后来又断了,变成了唇舌之间细密的纠缠……
十指与十指紧紧相扣着,什么样的律动都打不开它们。金熙只觉得自己一忽儿变成了草原上与他并肩驰骋的骏马,一忽儿又变成了在天空展翅翱翔的雄鹰。
哦,雄鹰其实是他,不是她……她是被雄鹰穿越的那一朵云彩,他的穿透锐利强劲,甚至带着虎虎风声,她温柔的包裹着他,暖暖的水水的、春情荡漾无处不在。
最令人沉迷的还是像鱼儿游在温暖的水里、被温柔的水轻揉着那一刻,她知道那是萧炎火热的唇舌在她肌肤间游走。可是她几乎都不知道,到底谁是水,谁又是鱼了,因为萧炎沉迷的唤她小熙小溪……她若是一条潺潺的小溪,他才是那条鱼么?
萧炎灼热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金熙低低的吟哦也伴随着他的节奏立时高昂起来。红纱帐摇曳的厉害,龙凤烛透过来的光芒也一闪一闪的,床棂上的紫金钩清脆的摆动着,比风铃的声音还好听一百倍一千倍。
“明天一早儿叫柠檬将那副紫金钩取了去”骏马萧炎终于跑到了终点,不想才歇了片刻,就有柔嫩的唇瓣贴近他耳边低声娇嗔。
萧炎轻笑:“好,取下来压箱子底儿。可你舍得么,那可是个老古董啊,声音多清脆啊。”
金熙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呼吸又有些急促,褪成微粉色的脸庞也又一次染成红霞色。想伸手握成小拳轻锤他的胸膛,却发现十指还和他紧紧相扣着。
“小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萧炎低低的在她耳边说。声音虽低,却字字有力,就像初春破冰融雪的那道春风、忽悠悠穿过她的耳廓,直直钻进她胸膛里最柔软的那一处,一颗娇嫩的小芽立刻昂头挺胸迅速成长起来,坚强的迎风摇曳。
“妈咪妈咪”两个年纪有四五岁、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梳着一模一样的童花头,穿着粉蓝色的小纱裙,小花蝴蝶一样穿过五颜六色的花丛,咯噔咯噔跑到正在花园持壶浇水的**身边。
**身穿淡蓝色的细棉布宽松旗袍,头发松松的挽了个圆髻,额头光洁饱满,鼻梁高挺带着美妙的弧度。她唇色不点自红,肤色也白皙得令人嫉妒,只是鼻梁边对称着起了一片蝴蝶斑,令人不由感叹美玉微瑕。
“蜜蜜和沐尔睡醒午觉了?”**正是金熙,那一对孪生小女孩就是她和萧炎的女儿,萧蜜和萧沐尔,现在四岁半,“爸爸在那边长椅上看书呢,去找爸爸去,妈咪浇完花儿就去陪你们玩儿。”
萧沐尔撅起了小嘴儿:“妈咪肚肚里有了小dd,就不陪沐尔和姐姐玩儿了。爸爸笨,爸爸抓不住蝴蝶。”
“妹妹”萧蜜小大人一样牵起了萧沐尔的手:“曾祖父不是说了吗,妈咪肚里有了小dd,不能再给咱们抓蝴蝶了,等小dd生出来之后才行。走,姐姐带你去找爸爸,叫爸爸给你叠小棉袄。”
“不叠小棉袄,要叠纸飞机”萧沐尔依旧撅着小嘴儿,不情不愿的站在原地不跟姐姐走。
金熙无奈的放下洒水壶,轻轻捶了捶酸痛的腰,缓缓朝姐妹俩走过来,一手挽起一个,笑嗔道:“多亏蜜蜜和沐尔没有小哥哥哟。要是小哥哥当初也缠着妈咪抓蝴蝶去,沐尔和蜜蜜在妈咪肚肚里可是好痛苦,一颠一颠的多疼啊。”
萧沐尔立刻一脸紧张,慌忙将另一只手摸上金熙的肚子,一边胡噜一边低声念叨:“弟弟不疼啊,弟弟不疼,姐姐不叫妈咪颠你,你乖乖等你从妈咪肚肚里出来,姐姐长得好高,还跑得快,姐姐给你抓蝴蝶,抓俩、不,抓十个”
“沐尔又欺负妈妈呢?”萧炎的笑声从母女三个身后传来。明明是孪生姐妹,蜜蜜就乖巧得叫人不信她只是个几岁孩子,沐尔却整天粘着小熙要亲要抱要独宠,稍不顺心就像个混世魔王一样,又哭又闹。
萧沐尔听见爸爸的声音,慌忙挂上一副笑脸回头:“我没欺负妈咪,我在帮妈咪哄小dd呢,我叫他乖乖的”
等一家四口都坐在花园南面的长椅上,金熙灵巧的飞舞着十指,没多大一会儿就给女儿一人叠了一个纸飞机。两个孩子咯咯笑着跳下长椅,瞬间就跑远了,萧炎皱了皱眉:“那两个小混球儿又撕我的书了?”
金熙哈哈笑起来:“那书你都会背了,还翻来覆去不停地看,也看不厌撕两张给你闺女玩儿怎么了。”
见萧炎一脸无奈的笑,她赶紧拿起那本书递给他:“小气鬼你瞧瞧,把哪一页撕了?我就怕她俩再撕你的书,就在里面放了两张白纸。你还好意思说你在这里看书,其实是晒着太阳睡着了吧?书里夹着两张纸你也不知道。”
萧炎立时笑得裂开了嘴:“知我者莫若小熙。书就是我的摇篮曲,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金熙跟萧炎过了六年,自是太了解他的习惯了。新婚时还好,每晚两人缠绵一阵子,再絮絮的说些情话,也就相拥着入眠了。
后来也不知是哪一年哪一天开始的,却逐渐的变成两人各自捧着本书,看困了就关掉自己那边床头灯,拉紧被子闷头便睡。
当然,必要的夫妻情事还是免不了,却不再像新婚时那么急切那么频繁。也许是萧蜜和萧沐尔在她肚子里扎根起?金熙笑想到。
如今肚子里这个又有六个多月了,他们俩又有很久没亲热了呢,生完这个可是真的不能再生了。金子琳可是说了,就算现在的男人们都不能纳妾了,萧炎这种男人碍于脸面也不屑养外室,老婆整天大着肚子也影响夫妻感情呢。
“又想什么呢?”萧炎轻轻牵起妻子的手,放在唇边啄了一口,“是不是累了啊?你这个不睡午觉的毛病可不好,平时也就罢了,如今有了身孕,中午就该躺一会儿歇歇身子。”
“我自己的身子骨儿我自己知道,”金熙笑道:“若真觉得累还不歇着,那是驴。”
“你在骂自己是驴脾气?往后可不能这么说了,再被我儿子听见,影响胎教。”萧炎笑着抚上妻子的肚子。
他当初觉得胎教这个词儿很新鲜,可妻子既是那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不是么。如今再从他口里说出来什么样的新鲜词儿,也再平常不过了。
金熙本想嗔骂他几句,千言万语却被他一句胎教堵了回去。气得她狠狠捏住他手臂上的一小块肉,左右拧了几下。萧炎夸张的呼痛,金熙坐在一边笑看他。
“爸爸救命”听见这声音,萧炎也顾不得胳膊上的青紫了,慌忙抬头瞧。原来是萧沐尔飞快的跑了回来,一边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