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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给她把李家的道儿掐断了,换条道儿叫她走,不但不用她憋屈得慌,还叫她昂首挺胸扬眉吐气,'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就不信她不愿意”
金熙笑言老太太懂兵法,这一招儿叫做破釜沉舟,大太太也不由得笑起来,远远点着她的额头笑说她调皮。老太太继续撇嘴:“我也不懂什么是兵法,可兵法不也是日常过日子总结出来的?”
哎呦喂我的老太太,人家那兵法是战争中总结出来的好不好?若跑到深宅大院里研究兵法来,那不得活活累死许多军事家?金熙笑得不行,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说祖母说得有道理。
大太太也不由感慨子音遇上了好时候儿。若是再年纪大些的,哪个女子敢想离婚之事?几十年几百年前不是没有过和离的,那又跟被夫家休弃有什么区别?差也就差在一张纸上写的字儿不一样罢了。
已故的二太太若不是在离婚的事儿上总想不开,何至于才四十出头就丢了命。什么大烟也好吗啡也罢,并不会三两年内就要了人命,前朝的遗老遗少们整天闷头烧烟泡儿的,现在还不都活得好好的。
“子音确实叫我教得太糯了,”大太太悔道:“老太太说的对,趁着子音这孩子才二十几岁,还来得及一点点往回扳。人生路还长着呢,越早些醒悟越少受罪。”
“大伯母没发现么,大姐姐回来这么久了,最近这些日子矢口不再提李霖和李家不该这么待她。也许她心里早就对这人失望了。”金熙说道。
有的人就是这样,在哪个人身上吃了亏,就会把那人恨到骨子里。哪怕这人痛改前非好话说遍,也绝对不原谅。金熙前世对她那老爸不就是如此,若不是姥爷日复一日的劝说和开解,恐怕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根儿痒痒呢。
若金子音也是这样的人就好了。至少只有恨没有爱了,便能趁早不受李霖和李家的气,早些脱身早些寻找新生活。也许心底带着恨意不容易再爱,甚至变得冷酷无情,可这样的人就能少受很多伤害不是么。
老太太和大太太皆叹了口气、异口同声说但愿吧。不管那子音丫头心里到底怎么想,该给她强拿主意时还是得强硬到底。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容她不想离婚就不离,不想整治李家就不整治?那还不得用不了多久,就得去上海给她办丧事去?然后各个姑娘的夫家都敢骑在金家脖颈子上拉屎了……
傍晚,大爷金文杰到了家,随即就听说李霖来了。他正想去前院客房教训一通那猪狗不如的女婿,便被老太太喊去商量赶赴上海之事。
又听说六丫头出了主意,说先把李霖扣下当筹码,大爷也不由失笑。笑罢后心头哀叹,为何从小生在大宅门里又痴长了几岁的子音,倒不如这个射马岭下来的妹妹手段高明,早知如此,还不如把家里的孩子都送去跟孙樱娘摔打几年。
聊完正事儿,众人便陪着老太太用起了晚饭。吃罢了饭正要喝汤,金熙便瞧见侯**身影在窗外闪过,春棠赶忙顺着墙边溜了出去,窗外随即响起二人低低语声。
侯妈是老太太得用的几个老妈子之一,管着前后院的仆人调动。莫不是前院客房的李霖闹妖儿呢,侯妈来请示老太太怎么办来了?老太太下午不是吩咐了,给客院多增加几个人手看住李霖么,难道几个护院都弄不住他一个人儿?
金熙放下手里的小汤碗也偷偷往外溜。老太太瞧见了也不过眯眼笑了笑,她刚才早看见侯**身影了,只不过没禀进来她就不急。
不想六丫头倒沉不住气了,看起来还挺拿金家的事儿当成事儿。她倒要瞧瞧六丫头怎么做——最好是狠狠给金家给子音出口恶气才解恨呢。
出门问了几句出了什么事儿,还就是金熙想的那样,李霖似乎觉出了不对头,正在前头大喊大闹说我不住在这里、我要去住旅馆呢。
若说护院们还能奈何不了他么?李霖他毕竟是金家的女婿,内院儿里的事儿、前院的男仆们也不大清楚啊,哪里敢轻易动手。
“我跟侯妈到前头瞧瞧去,春棠姐姐回屋伺候老太太去吧,也别叫她老人家担心,等我去了再回来、姓李的那家伙早消停了。”金熙拉着侯妈就走,也不忘嘱咐春棠。
若是别人说了这话,春棠不免觉得是大话。可这话打六姑娘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这位姑娘可是个心狠手辣的。那姓李的还就欠有个六姑娘这样的人整治他一番,瞧瞧他把大姑娘折磨成什么样儿了,粉雕玉琢的一个人儿嫁出去,瘦骨伶仃的回来。
这不是闲事。金熙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心里念叨。她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欺负女人的家伙了,又长着一副花花肠子,不但把媳妇当成生孩子的工具,还当成百宝箱聚宝盆了。最可恨的就是他还四处留情又处处无情,这种人打死一个少一个。
这世道儿,真特么好。看谁不顺眼,就能抻过来教训一通,不需顾忌甚至不需理由,金熙皱眉暗笑。就算遇上了比她强力的对手又如何,打得过打不过也得先打了再说,实在不成还能躲到空间里去呢不是?可这招数恐怕轻易不能用吧,若被人说成是妖怪可就惨了……
“这乱糟糟的是闹什么呢?”才进了李霖住的客院,金熙便怒声喝道。李霖正跟几个护院对峙着,脸红脖子粗的吵嚷着什么。还好几个护院都算聪明,任李霖如何叫嚣,只是拦着不许往门口走上半步,并不曾动粗。
几个护院见六姑娘来了,连忙打招呼,人却皆不肯挪动一点儿,令李霖不由得黑着脸跺脚道:“再不给我闪开,小心我不留情面”
喝完这声,李霖旋即又纳过闷来。几个护院都称呼这丫头叫六姑娘,莫不是子音的哪个妹妹?是了,虽然这个姑娘他好像没见过,可头些年也听子音提起过,说是她叔父流落在外的骨血、前几年儿才接回来。
“这位是六妹妹?我是你大姐夫李霖,才从上海来。我说六妹妹呀,你还不叫这几个混账家丁退下?这哪里是金家该有的待客之道?”李霖一边跟金熙打招呼作自我介绍,犹不忘软硬兼施。
“谁是你的六妹妹,你又是谁的大姐夫?你才是妹,你们全家都是妹”金熙柳眉倒竖,“我们金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没人请你来;家丁也是我金家的家丁,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李霖大吃一惊。他本以为是子音听说他来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前来,便派了自己的妹妹前来救他于水火之中。毕竟两人是年少夫妻,还能容不得他偶尔犯上一两次错儿么。结果怎么倒来了一个混不吝的?
见李霖在六姑娘面前吃了瘪,几个护院更有了底气——刚才可是一直虚虚实实和这家伙对抗呢,如今六姑娘都不给他情面,也怪不得主家竟然叫他们过来“招呼”客人。
李霖被金熙怒斥了一通,脸色突变,恨声说既是如此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便猛然伸出腿来,一脚将离他最近的一个护院踹躺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杀你全家
嚯,没看出来啊,敢情这李霖还是个练家子?为何倒没听老太太、大太太提起过,难道她们也都不知道?金熙冷冷一笑,不等他再对其他护院动手,两步便逼到李霖近前。
“你、你干什么?你可别过来啊,我可从不对女人动手”李霖不由退后半步,指着金熙厉声警告。
金熙还是笑:“是啊,你只跟女人耍小心机动歪心眼儿。其实叫我说还不如动手的好呢,你若早早对你那个亲爱的珍妮动了手,她还敢卷了你们李家的钱财跑路么?”
李霖大惊失色,这丫头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却还是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明白。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我们家做客为好,别等真撕破了脸,你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得,那可就不是今天下午在我们老太太院子里连跪带磕那么简单了。”金熙眯着眼笑看李霖不停变幻的脸色。
李霖听金熙将话说得极狠,被他一脚踹躺又爬起来的那个护院又招呼着兄弟们围上来,他伸手便去抓金熙……
金熙早就瞧出他眼珠子乱转的没怀好心。这一抓是想将她持为人质、逼金家放他离开吧?轻轻巧巧一侧身,双手反倒向那条胳膊抓去,一手抓大臂一手抓小臂咔吧一扭,下面的脚也高高抬起来踹向李霖的小腹。
李霖其实也不过是小时候跟着他家的一个护院头儿学过一招半式,如今见眼前这小丫头竟然是个会武艺的,不由手忙脚乱起来。
被抓住的那只胳膊不但死活抽不出来,还痛得钻心。想伸另一只手去抓金熙踢来的一脚,才伸出便觉得不对——手哪里对抗得过脚?想再拿回来吧,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金熙也不过是为了教训他一二,并不想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瘸腿断胳膊的,出脚也只用了三分力气。饶是如此,在场的众人还是听见了一声震天的哀嚎,随即就瞧见方才还一味叫嚣的李霖抱着手掌满地乱窜着呼痛。
“哐啷啷”,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金熙乍一听见这响动,还以为是李霖怀里还揣着刀子一类的东西,如今被他蹦掉了地上。定睛一瞧却是个金壳怀表,壳子被甩开了、兀自颤巍巍的抖动着,一张镶嵌在壳里的小像随即飘落在一旁。
她快步上前拾起了那张小像,看了几眼便笑吟吟的问李霖:“这是你的那位珍妮?没看出来你倒很长情的么,那珍妮这般耍弄你,你还留着她的小像。”
“要不就不是珍妮,而是另外哪位也很擅长给你戴绿帽子的假良家妇女?”
李霖被她羞辱的不停变着脸色,终于还是忍着手疼胳膊疼扑上来,一把抢走她手里的小像,恶狠狠的撕了个粉碎,随即又扬得满地。若不是如今白天天长了,金熙还无法借着夕阳仅剩的一点光亮,把他满眼的疯狂和愤恨瞧得一清二楚。
“把那些碎屑收起来一把火烧了,别叫它脏了金家的地界儿。”金熙高声唤门口的粗使老妈子。
“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个小姑娘家的便这么刻薄,当心遭报应”李霖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