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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赶忙推辞:“干嘛呀小舅?这都要您签单,我妈回头知道该敲死我了!”
林觉远也不勉强他,笑着把钱收了回去:“那成,咱们走吧,你们路上小心着点儿啊。”
颜颜跟陆尧回到X大,因为本来就说了肚子痛,陆尧也没缠着她亲热,送她回到宿舍里让她躺下,就拿起热水瓶替她打热水去了。
陆尧刚出门一会儿,颜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心里扑腾一下,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林觉远。
若是放在平时,她也许就不会接了,可这时她不敢不接,生怕他锲而不舍地打下去,一会儿陆尧回来就该起疑心了。
她赶紧按了接听键,声音虚弱地“喂”了一声,就听见林觉远发寒的声音在那头说:“我的司机马上到你楼下,你跟他走,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一句话说完,他干净利落地挂断,完全没有给颜颜反应的时间。
颜颜正举着手机发愣,冷不防陆尧推门进来。她几乎惊跳起来,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陆尧有些诧异,笑着问:“怎么了?”
颜颜慌忙摇头:“没什么,我在设闹钟呢,明天得早起。陆尧,你先回去吧,我头也有些疼,干脆这会儿就睡了。”
陆尧有些依依不舍,走过来搂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好吧,可怜的小宝贝儿!”
他给她灌好了热水袋让她揣在肚子上,又纠缠着她的唇舌吻了一会儿,重新扶她躺下了,才起身出门。
颜颜估摸着陆尧已经走远,便起来穿好外套,拿着手袋下了楼。
林觉远那辆深灰色奔驰正静静地趴在对面路旁,她刚出楼门,车灯就亮了起来。
她无言地上车,任司机载着她向林觉远和她曾经共同的那套公寓驶去。
北京城喧闹的夜晚被密密实实地隔绝在玻璃窗外,流动的霓虹如同【奇】被打乱的水波,光纹连贯【书】地错乱着。颜颜有些要【网】晕车的感觉,胃里非常不舒服,可是仍然像刚才在饭店里那样,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等到车子停稳,司机下车过来替她把车门打开,她还愣怔着像是不能明白。
司机提醒道:“章小姐,到了,请下车。”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认命地从车上下来。
抬头望去,那个窗口亮着桔黄色的灯光,窗纱下下来,纹丝不动,像是有人,又像是没人。
她脚步沉重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站在门口,正低头在手袋里翻找着钥匙,门却自己开了。
她看着地上那双腿,脚上穿着他以前每次来都会换上的拖鞋,站在门边。
颜颜不敢抬头,也不敢往前挪步。
心跳跳到第五下,那双腿转过去,走开。
她咬咬牙,跟了进去,回身把门关上。
林觉远坐在沙发上,脸上铁板一块,默不作声地盯着她。
颜颜还站在门后,双手痉挛着紧紧揪住大衣的前襟,仍然目光闪烁不敢看他,拙劣地一开口就是一声辩解:“我不知道陆尧是你的……”
那个“外甥”,她说不出口。
这种局面,太难堪了……
林觉远冷笑了一声,拳头在沙发扶手上握紧:“你不知道?那你觉得你应不应该知道?你跟了我那么久,但凡对我有多一点点的关心,想过关注一下我的家庭,你就不会不知道我有一个这么大的外甥叫陆尧吧?”
这一点是他的心头刺。换成别的女人,早就为了攀上高枝而处心积虑地把男人的家庭背景研究透,揣测可以从哪个环节下手突破了,可是她呢?
她从来都是那么无所谓,哪怕对他一无所知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的钱,若不给她钱,就必须要使用暴力才能得到她!
当然,这整件事情到现在,这一点已经太无足轻重了,所以只能说是这件事情的方方面面,每一点每一条,如今都是他的心头刺。
颜颜窘迫得泪水奔涌上来,瞬间就灌满了眼眶:“我……我会马上跟他分手。”
林觉远又冷笑了一声,这一回的笑中更是针刺蓬立:“怎么?哭什么?算盘落空了?本来想嫁入豪门是不是?既然这样,那当初为什么不嫁给我?你觉得陆尧的条件比我好吗?折腾出这么多事来,你现在满意了?现在知道什么叫夜长梦多画蛇添足了?”
颜颜又委屈又愤怒,终于鼓起勇气来直视他:“我不是!我没有!”
林觉远呼的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向她大步逼近:“哈,你没有?对,没错,你总是没有!你总是最清高最高高在上的公主,让我们这些男人都拜倒在你脚下,跪你求你,你大小姐都还不肯嫁,是这样吧?章颜颜,你越来越有手段了,连我外甥都不放过,折腾得他先是为你从日本跑回来,又挨人捅了一刀子!这样够满足你女王陛下的虚荣心了吗?你够有成就感了吗?可以罢手了吧?”
颜颜又羞又气,浑身发抖,一转身就要出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觉远一伸手把她狠狠地拽回来,两个人的身体猛地撞在一起,连他都痛得胸口一闷,颜颜更是天旋地转,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林觉远忍着剧痛,抬手掐住颜颜的下巴,强迫她把脸抬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有没有让他碰你?你让他碰过你没有?!”
这个问题本身对颜颜都是巨大的羞辱,她又羞耻又愤恨,几乎快要厥过去,一时倒不知该用什么措辞才能最准确最强烈地表达出这个“没有”来。于是她瞪着林觉远,好像他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妖魔鬼怪,就这么呆了一瞬,才拼命摇着头尖锐地低呼出声:“没有!”
她那一瞬犹豫让林觉远几欲发疯,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你章颜颜,你要是敢让他碰你,我一定杀了你!我一定把你们两个都杀了!”
颜颜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一伸手把他掐住自己下巴的手臂用力拉开:“可以了吗?你叫我来不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现在够了吧?可以让我走了吧?”
她说着,转身又要出门。
林觉远再度把她拦腰抱回来,扭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逼问:“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走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两个欺负你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
颜颜霎时愕然,顿了顿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那两个要把她先强…奸再毁容的歹徒。
而他们、他们……明明是他原来的未婚妻派来的,都是因为他,他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来逼问她,他有什么权力这么凶神恶煞地来逼问她!
她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觉远的手臂牢牢压在她的锁骨上:“陆尧以为那是普通的色狼,我知道不是,你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颜颜被他逼问得急了,再加上不堪回首的记忆太折磨,她终于哭喊出来:“你要问这个干嘛呀!你们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不相信我,你们都觉得是我拦着不让你结婚!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结婚,我根本就不知道!”
林觉远的手慢慢松了,颜颜缓缓地往地上瘫软下去,趴在一旁的沙发上放声大哭:“我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当初是你说我们俩再也没有关系了的,我真的就什么都没有做了呀!我遵照你的要求,连远远看见你都要绕开,我根本就没有再做过什么,为什么现在还要把什么事都算在我头上!”
林觉远明白了,原来是温迪!
正文 二十七章
林觉远不知不觉已经把拳头握得泛起了青白,然后又一点一点松开。
他蹲了下来,抱住颜颜的肩膀,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颜颜正哭得天昏地暗,突然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她略略收慑心神,猛地明白过来,林觉远正在她脸上小口小口细细碎碎地亲吻。
她一个哆嗦,用力推开他,抓住沙发就要站起来逃跑。
但是林觉远已经迅速扑了上来,卷土重来的亲吻骤然狂烈,如同惊涛骇浪,封堵了她四面八方的出路。
这怎么可以?!
颜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使出浑身力气奋然推拒:“你放开我!你是禽兽吗?你是畜牲吗!”
上回不敢全力反抗,甚至不敢声张,只好默默地对不起了男朋友。可如今知道他竟然是自己男朋友的舅舅,怎么可以再做这种事情?别说她还没来得及跟陆尧分手,就算已经分手,也已经不可以了,再也不可以了!
她拼尽全力,也只有一次将将推开他,然而一翻身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又被他死死按住,从后面再度进入,不过是换了个姿势体位而已。她扑打在他身上,在他的肩背上挠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用牙齿来回应他不屈不挠的亲吻,两个人彼此撕咬出满嘴的鲜血淋漓。她的身上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啜吸的,啃咬的,大大小小,红红绿绿。他们俩的搏斗一直持续到同时倾泻决堤,颜颜瘫软在地毯上,林觉远则瘫软在她身上。
整个过程之中,任凭颜颜哭喊打骂,林觉远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此时,他才说了一句话,语气疲惫得如同丢掉了整个世界:“颜颜,我不是禽兽,也不是畜牲,我是疯了。”
这天晚上,好像是担心颜颜又像上次那样在他的睡梦中悄然远离,林觉远一整夜都是扣在她身上的,半边身体如同倔强地展开固执地伸入地层深处的根须,牢牢地抓住她,绝望地守护住最后的温存,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到浑身僵硬麻木。
当一个人浑身僵硬麻木的时候,仿佛时间都是静止不动的。
如果真的能从此定住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个夜晚,那就好了。
当晨光亮起,林觉远才艰难地动了动,慢慢活络开全身仿佛都已错位畸曲的筋骨。
身边的女孩子,还是那副柔婉清丽的睡相,带着微微奶气的甜香,呼吸纯净温馨,勾引着人的唇舌,身不由己地吸附上去。
残留着两个人水乳不分的体…液的花丛与幽穴,那么柔顺地将他引入,像是两只相依为命的手——手掌圈牢手腕,牵在一起回家。
这一刻,时光又重新开始缓缓流动,只是,是倒流。
又回到了那两年多的往昔,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