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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云飞喜出望外地问道:“真的?”魏翔塔说:“他才接手肯定要选点,你来的正是时候。你不来他可能不会来找你,你来了肯定有希望。”石云飞说:“严进林去他那里没得哟?”魏翔塔说:“他不可能去。”石云飞问道:“啷格耶?”
魏翔塔说:“严进林这个人,说话、做事、请客、吃饭、都要看人来。小猛给我讲过,你不抽烟,他来了只能喝到茶,严进林在厂里时可以有烟抽,要想在你们那里进馆子吃火锅,非得和郭正弘一道才吃的成。”
石云飞不相信地说道:“不可能哟!”魏翔塔说:“看样子你完全不了解严进林这个人,他把小猛当成跑腿的,他的眼中只有郭正弘。有时郭正弘忙不过来,我和小猛来提货,严进林说话的语气、对待人的态度、就是和有郭正弘一路时不一样。
小猛对他早有看法。你和他俩人分家,肯定他也会去郭正弘家的,但绝不会像你一样寻到我和小猛的家里来。你这人对朋友要真诚些,别看他表面对人热情,虚假得很。”
从小一起长大,对严进林石云飞如何不了解,则没有想到魏翔塔和猛正圆会对他有这种看法。
二
从魏翔塔住房的阳台上,能瞧见猛正圆的窗户,魏翔塔说:“小猛到他父亲家过节去了,只要见他窗户里的灯亮了,他肯定就回来了。那时我们再过去。”石云飞和魏翔塔闲聊着,等猛正圆家里窗户上的灯光。终于灯亮了,魏翔塔说:“走,我们俩人过去。”
下得楼来,魏翔塔去到一个副食店,对营业员说:“拿两瓶好酒,拿一条红塔山。”见魏翔塔摸荷包,石云飞赶紧上前付款。路上,魏翔塔说:“你这个人啦,一点社会经验也没得。逢年过节的,哪有空着手到别人家里去的。我不是说你到我屋头来,我们俩人道是无所谓,可你要去求人办事总得意思一下。”
敲开门,猛正圆正好在家。见是魏翔塔和石云飞,小猛颇感意外说道:“耶,你啷格来了?”石云飞正想该怎么回答,魏翔塔说:“他来找你,正巧你不在家,被我在楼下碰见了,喊到我那里吹了一阵。”他把烟酒拿给猛正圆继续说:“这是他给你买的礼物。”猛正圆说:“哎呀,买啥子礼物哟,能想得起到我这儿来耍,都够意思的了。”
魏翔塔说:“他和严进林分家了。”猛正圆说:“分家了么?我早晓得你们要分家的。分了好晒,分了各人做有啥子嘛,肯定比跟他打伙好些。进来坐,进来坐。”
几个人坐下,不免又说起严进林,从言谈中石云飞听出猛正圆确实对严进林有看法。魏翔塔从则面帮石云飞说好话。猛正圆说:“我才接手,许多计划不晓得是啷格一回事。你放心,反正计划下来了,我一定拿给你做。”魏翔塔说:“小猛已经说了,你放心,一定会把小铜套拿给你做的。”石云飞说:“可是我还没有找到地盘呢。”魏翔塔说:“反正你放心,你去哪里我们的铜套就跟你去哪里。”
此刻,石云飞的心放下了,只要每个月有一千件小铜套做,想重新办个厂就有希望了。
第二部第五卷 第二章
一
秋天的气候变化无常,回来的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当石云飞回到堆屋时,已全身湿透。 没有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全身湿透的人在等他。
“哎呀,我们等你好久了,啷格这阵才回来哟?”在家中等他的鲁光礼说:“我和姜有恒等你很久了。”姜有恒说:“石师傅,还很忙吗?”石云飞问道:“有啥子事吗?”姜有恒说:“是恁格一回事,我们在凤鸣山整了一个摊摊,冯有财在那里掌火,硬是不晓得啷格生适起的,做的东西就是要不得,全都有砂眼气孔,听说你退出来了,所以我们想请你……”
鲁光礼说:“请你去帮我们当掌火师傅,工资好说,你说个数,姜有恒一定会答应的。”姜有恒连忙答说:“就是!就是!工资都好说。”石云飞说:“冯有财是老师傅了,他做来都要不得,莫必我做来就要得了么?”鲁光礼说:“姜有恒头回来你们厂借砂厢,说起冯有财浇铸的铜棒有砂眼气孔。你不是提虚劲,说你手下的工人随便喊一位,如果浇注出来的铜棒有砂眼气孔的话你包赔吗。你说的话恁么快就忘了么?”
石云飞沉吟了一阵说:“我退出来得了几吨材料,去你们那里当师傅,我那些材料啷格办?我还是想自己搞。”姜有恒说:“我和老鲁是兄弟伙,也是老朋友,你和老鲁也算老朋友了吧,看这样行不,你把材料拿到凤鸣山去我们打伙搞,啷格样?”鲁光礼说:“要得,要得,我的业务全都拿给你们做,你看如何?”
听鲁光礼如此说,石云飞不好拒绝了。那一年翻砂房没有事情做,全靠鲁光礼把机床厂的铜配件拿来。虽说是七个人打伙,直接往来也只是石云飞与鲁光礼,年终自己才因此分了五千三百元钱。虽说过年送了一千元钱给他,可和自己得的钱相比,一千元钱实在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是鲁光礼拿来图纸,也许七个人连吃饭都成问题。没有那个开始,也许就没有后来他离开翻砂房时,所得的五万元钱了。做人总得讲良心,只好说:“好吧,明天我去看看。”
二
场地在凤鸣山的公路边,房屋低矮。场地是程崇栾承包的,原先他在这里打锻件。机床厂的锻件是程崇栾在加工,不知怎么又铸造起有色金属铸造来。铜翻砂的老板是三人,鲁光礼也是其中之一。一个是姜有恒,还有一个叫史新成。史新成岁数颇大,说话走路都喘气,看样子有严重的气管炎。不知这三个人怎么会粘合在一起办工厂的。
看见又有新的人加入,史新成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三个做,我退出算了。”史新成石云飞曾见过一面,那是石云飞和别人洽谈铜件加工业务,碰巧史新成也在场。他只知道他叫史新成,是哪里的人干什么的,石云飞全然不知晓。
见史新成主动退出,鲁光礼说:“老史退出了,石云飞你就加入吧,你来当厂长,我和姜有恒都听你的。”石云飞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再加上对人没有戒心,一来他又没有地方可去。心想鲁光礼有业务,姜有恒看样子对铸造并不外行。
今早去姜有恒家,正巧他在摆弄浇铸出来的自来水笼头。姜有恒拿着一件浇铸成型的毛胚铸件一抖,里面的泥心沙就流了出来。石云飞目睹了这一手,内心实在佩服。石云飞接触这一行几年了,还没见这么轻易清除泥芯沙的。顿时就觉得姜有恒是个难得的人才。以后人多力量大,肯定会把企业办的更好。
凤鸣山的翻砂场地里,除了红沙什么东西也没有。场地的里面有两间小屋,一间是保管室,另一间有一台老式车床。地面上堆积了一堆铜棒,石云飞随手捡起一根看,只见直径100大的铜棒,已经车加工成指母大小了,整个铜棒还到处都是砂眼气孔。
石云飞又去查看地炉子,顿时发现地炉子下面的两层耐火砖,一点燃烧的痕迹都没有。他估计毛病就出在风机上,鼓风机的风力太大了,炉内炉温过高,形成了强化熔炼。在熔炼过程中,高温把铁熔化进了铜液中,与氧气形成了二氧化铁,铜液中的气体也没有排出去,这才致使铜棒遍布砂眼气孔。石云飞没有把自己的估摸说出来。
要生产铜配件还需要模具和浇注机。石云飞对姜有恒说:“铜棒模具好像你们有一部分,不过从长远看还不够,得再做点,关键还得有一台浇注机。严进林有两台浇注机,一台是自己制造的,另一台是在重庆铸造厂买的。我们买成四百元,是汤师傅去联系的。铸造厂里还有两台闲置起的。”
姜有恒问说:“铸造厂真还有两台闲置起的?”石云飞点了点头。姜有恒又问说:“买成四百元?”石云飞还是点头。姜有恒说:“你放心,铸造厂我有熟人,保证三天买回来。”石云飞说:“好吧,我从严进林那里退出来,得了两万多块钱的材料,这里焦煤也还有,我找俩个工人就可以浇注铜棒了。”鲁光礼说:“那就搞快点,厂里早就追着要货了。那个冯有财,半年都做不出产品来。”
三
鲁光礼得回厂里上班,空闲时才能来凤鸣山。这里的事情基本上全是姜有恒打理,他对石云飞很是敬重,搞得石云飞都有些不好意思。
堆屋离公路要步行半小时,每天石云飞回家去,姜有恒总是坚持送他,无论石云飞如何推辞,姜有恒总是要把石云飞送到家门口才转身回去。
姜有恒对石云飞一口一声:“石师傅。”那称呼让石云飞感觉尴尬,自己什么都不懂,不配为人师。有时夜深了,石云飞坚决不要姜有恒送,但姜有恒决绝坚持,为此俩人僵持在公路边。石云飞终还是犟不过姜有恒,他还是一直把石云飞送到家门口才转回去。
一天石云飞很晚回家,正遇盛成秀讯问孩子:“你爸爸呢?”石愿平说:“找工作格,每天都是很早出去很晚回来。”原来是盛成秀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回来了。
石云飞把一万八千元现金拿出来,对盛成秀说:“去做手术吧,剩的钱可以把房子修了。”盛成秀说:“就修房子吧。”石云飞愕然说:“你不做手术了!”盛成秀平静地说:“手术费已经涨到五万三千块钱了,我早去医院打听过了。”
石云飞也愕然,只无可奈何的叹气摇头。盛成秀说:“我和你都没时间,修房子的事我去给父亲说,让他来照管。现在他对你的态度变了,他把你夸奖的成了能人。”
冷元平,周安放,陈实贵一同来到凤鸣山。炉子点火了,石云飞只身下炉坑,把鼓风机的风口移离风管远点。这样可以压制住风机的风,不让它全部进入炉膛里。随即吩咐工人,按照原来的操作程序操作,铜液熔化了就浇铸。
鲁光礼的兄弟鲁光伟,也在炉子上操作。加料捅火搅拌材料,炉口的火焰由红变蓝,由蓝变白,温度升高铜液熔化了。人们把模具预热,再把熔化的铜水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