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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进林说:“原来只说你们地主富农是坏人,只说**是好人,如今看来,**里的坏人也多。”陈老五惊诧地说:“听说你亲身老汉真的是严有鱼杀了的?”严进林说:“我妈在公安局坦白的。”陈老五说:“是说不得他一直不安逸你。”严进林道:“严有鱼和他的儿,狗日的都该遭枪毙。”云行有说:“听说许多人靠土地发了财?”严进林说:“就我们村上的人,巧取豪夺的弄了三十九亩地,把农村集体土地,挵成国有土地,开发商来了转手出让,三十九亩搞了三千九百万,轻易就挵来三千多万。如今的干部,挵钱不费吹灰之力,一个卫生间就藏钞票几千万,妈的!乱套了!”
陈老五说:“现在的当官的没有几个不贪的。”石云飞说:“贪官肯定有,不可能所有的官都贪。政府要维护自己的政权,就必须整治贪官。”严进林看着石云飞说:“你原来对**恁么不感冒大嘛,怎么现在帮**说话了呀?”石云飞说:“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不要认为有几个贪官,就把天下说的一团漆黑。”
严进林说:“ 我说还是原来的政策好一些,原来要穷大家都一样穷,你看现在有钱的人有钱的不得了。”陈老五说:“原来好个屁,贫农去搞三线建设,生产队的工分照样给,在三线建设还要另外关一份工资,吃饭不要粮票不花钱,吃这福喜全是贫下中农吃,成份不好的和跟干部不沾亲带故的,谁也别想去。”
严进林说:“那时候也只能吃点小福喜,你看现在这些干部,一挵就是几百几千万,如今的开发商,没有一个手上的钱来的干净。”石云飞说:“无论那种社会制度,无论哪个政党执政,只要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好,这个政府就受人民拥戴。要说那些贪官什么的,任何一个国家,无论它是什么社会制度,从古至今,哪一朝哪一代没有?”
严进林摇着头说石云飞。“你变了,这些话你都说的出来。”路过的汤天全插话说:“还是现在好些,只要你有能力有本事,只要人勤快,哪里找不来钱?我老汉原来就说过,同样的条件,为什么人家能当地主,为什么有的人只能当丘二?**现在养懒人,你看那些三十几岁的人,什么事情也不做,厚起脸皮吃低保,随便做个啥子也能找饭吃啊,可这些人……”
大家的话题又转到低保上,只觉得政府应当清理那些骗吃低保的人。年岁大了的老年人,没有工作的该当保证他们的最低生活。那些年纪轻轻不找事情做的,这些人就不应该吃低保。
还有那些买了很多套房子,自己开的有公司,还有存款有汽车的人,该当清理才是,有的说政府最好分发实物,米面油盐,那些有钱的骗吃低保的人,看他把这些东西领去有什么用……
二
严进林无力阻止严青卿的婚事,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落得清闲不怄气。
严青卿和石愿静要来,石云飞对严进林说:“你女儿要来,你去坐会不?”严进林愣了瞬间,就对闲聊的几人说:“我去看看青卿。”便跟着石云飞走了。
路上碰见盛万丽,严进林更觉有些尴尬,轻声问石云飞说:“盛万丽会嫁给你吗?”石云飞也轻声说:“你说会吗?”严进林说:“狗日的原来是我的老婆……”后面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来。
石云飞说:“你叫她复婚呀。”严进林说:“老子找过她,可她死个舅子不干。”他又问石云飞说:“你真要娶她?”石云飞没正面回答,只叹了口气说:“三十多年了,真想不到……”
自从盛成秀提出这个问题以后,双方好象都在故意回避,石云飞也不知到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要说不愿意,那是骗人的,可要真娶她,石云飞又有些踌躇,他曾经爱过她,可她会爱自己吗……那讥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笑声……
三
爱情难以永恒。在时间的流逝中,在历经各种各样的诱惑时,爱情都很容易失去它绚丽灿烂的色彩。
世间只有亲情永恒,即使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蹉跎岁月滋生的情愫,流逝的时光难以磨灭,也许还会越加的浓厚。那种一家人般的铭心牵挂,那种一家人般的生死相依……除非没有人性的人,才有可能什么都没有……
老年的石云飞逐渐感悟;什么是爱情?不是狂热的拥抱;不是缠绵的温情;不是震颤心灵的大喜大悲,而只是一杯温水,不随外界的变化而变化,不因岁月的流淌而见异思迁,只保持自身能感觉的永恒的温暖。
有时我们觉得相爱很难,因为我们总是在寻找着相爱的理由,而真正的爱情,是没有束缚没有缠绕和占有的,只是简单的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慢慢地变老;在岁月的流逝中互相搀扶着走过坎坷的岁月。
石云飞终于领悟;平淡的生活里,也孕育着没有爱恋的情爱。平淡的日子里,也蕴藏着生活的幸福。
一对儿女亲家,畅谈往事时,都倍感唏嘘……日子过的太快了,只一晃眼的功夫,大家都老了。
小孩长大了,大人变老了,老人去世了。而每天的太阳,还是照常从东方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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