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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大家唱首歌吧!你是音乐生,这个唱歌对你来说不难。”
“老师!我没记错的话,这是语文课!”不是音乐课。
“是啊!是语文课,不是‘神游太空’课!”
“对不起!”我道歉。是我走神没听课,他提问不过是为了让我听课。
“坐下!仔细听下个问题,呆会还是你来回答!”窗外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
我翻翻白眼,无奈地听起课来。
第三周的周记,我拿来发时,见窗外坐在办公桌前,只好道:“老师,我来拿周记!”
“你连续三周都记着几句无关事事的话,我让你们写周记是想让你们练笔!”在我拿起本子要走时,窗外开口道。
“什么才算是有关事事的话呢?你自己说不限我们写什么的,‘流水帐’也是一种文章。”我站住,回。说完立即走。
本子发下来,身边同学照样先拿我的本子看评论。
“这周没有哦!”
“评过了,口头评!”我道。终于也忍受不了我这种不知重点的‘流水帐’文章了。
第五周,我写了一篇回忆性散文,略略地提到过蓝。文中有段‘总在无人时落泪,遗失的爱恋找不回,存在记忆中慢慢回味。坠落的夕阳走过黑夜后总会升起,坠落的心却找不到光明而破碎迷离。梦中一片冰蓝的海洋将我紧紧包围,海水咸涩得让人流泪。那一段逝去的明媚,何时能重回?’
这篇散文是我第一次在午夜时,将自己内心的彷徨解剖。去拿周记时,却看见我的周记本摊开着放在窗外的桌上。我看到那红色的批论,短短的一句话:‘真正的爱,都需要经过深槃的考验!’
我看着那批论好一会儿,心有点微微触动。散文中并没有清楚地提出我的在悼念自己逝去的爱恋,可是窗外似乎看懂了!我将本子收起,拿回教室。
“你的周记呢?”同学照例想拿我的本子看评论,却没见到我的本子。
“没什么好看的。”我道,语气冷淡。
“窗外!”同学道。
“不要跟我提窗外了,你们想要他的评语就把文写好一点!”我有点生气,声音提高好几个调地喊。
“你后面!”同学指指我后面的窗,道:“老师!”
我转头,见窗外站着窗外老师,感觉有点黑线。他站那多久了,不会刚好听到我说的话吧?
“秋夕!你拿了我放在桌上的周记本了吗?我想把那文当范文给大家读读,文笔很优美。”窗外老师道。
我皱起眉,感觉像是将我的隐私公诸于众似的,语气不善地道:“我可以拒绝吗?”
也许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窗外微微一愣,然后了然地点点头:“可以!”话音落便离开。
身边的同学面面相觑,神情变得有点暧昧起来:“有发展哦!”
我回眸一瞪,不再言语。
第六周的周记还没交到窗外老师的手中,就听说他病倒了!显然他平时真的是受学生欢迎,在他病倒的两天里,我都听身边的人在关心他,不少人甚至登门探望。
“会长!我们是不是也要去探望一下窗外老师啊?”婕问。
“恩!可以啊!”我道:“你找语文科代表要一下他的电话号码,我们打个电话看他今晚能不能接客!”
“哈哈~!接客啊!”婕大笑:“怎么用词的你?”
“呵呵!直接过去好像太唐突了点!问问比较好!”
“行!”
打完电话的婕一脸感慨地说:“窗外真的是个好老师啊!”
“怎么了?”我问。
“他要你记得把班里的周记带过去,他要看!”
“都病了还装什么勤奋啊?”我嗤地一声,表示不屑。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他负责任病了还改作业,你不知道感动还耻笑他!”婕有点为窗外打抱不平。
“我只是认为病了就休息,逞什么强啊?”
“好啦!今晚八点!这是他家地址!”婕递给我张纸条,道:“不许迟到啊!记得带周记。”
“哦!”
当我准时八点到达窗外家楼下时,却看见婕正要离开。
“喂!你要去哪啊?”
“哦!会长不好意思啊!我呆会有事,所以刚刚提前半小时已经探望好窗外了!你快进去吧!我先走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一个人的。”我似乎有点别扭。
“我刚刚不也是一个人吗?”婕突然诡异一笑,道:“你觉得不好意思?嘿嘿!会不好意思证明有暧昧哦!”
我白她一眼,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啊!我在别扭些什么啊?真是的,不就是学生探望老师嘛!
“那就进去啊!我走啦!对了,老师是一个人在家的!”婕朝我挥挥手,扬长而去。
我抱着一叠周记本,上楼,按下门铃!
开门的果然是窗外,他见到我,一怔,道:“婕刚走不久,看她一个人来,还以为你有事不来了!快进来吧!”
见我手捧着一大叠本子,窗外伸手要接,我拒绝道:“不用了!我来就行!”没有忘记他是个病者。
“要喝什么?喝茶好吗?”窗外问。
我将周记放在桌上,道:“喝水就行!”
窗外依旧是长袖的白衬衣和一条休闲裤,猛然发现他手腕上的护腕没戴,我刻意地去瞄他的手腕。在他递过水杯给我时,我总算是看清楚那手腕。
这是什么样手腕?密密麻麻的针孔,有些淡了,有些看起来是刚打过点滴不久的,红红的有点肿。那是经过多少的针打,才会如此地不堪。他的病,到底是什么?他经历的伤痛又有多少?那双不堪入目的手腕,记刻着多少过去?
我感觉心有点微疼,只是一眼,就让人永难忘记。
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窗外将手微微往身后藏去,道:“吓到你了吧!”
“老。。。。。。”本想叫老师,却突然叫不出口,此刻反而想以朋友的身份面对他:“那,很痛吧!”
“习惯了!”窗外淡然一笑。
简单的一句习惯了,却让人蓦地心一紧。谁会把病痛,针打当成习惯?窗外到底有着多坚强的心,才能如此坦然自若地面对现实。
“什么病呢?”我直接地问。
“一种给不了别人将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的病!”窗外似乎有点无奈,但很快地便掩饰过去,抽出我的周记本,看了起来。
那话的意思,似乎是一种随时随地都可能就这么死了的病。我咬咬下唇,抬眼看着正专注地看着周记的窗外。
“这文写得诙谐幽默,让人忍俊不禁!”窗外边看我的文边笑,抬头问道:“你初中真的是那样吗?逃课,恶作剧,还泼老师一身水?”
我笑语:“是啊!是个坏孩子!不过,我长得像好孩子!”
窗外笑着提笔在我文下写上批语,合上本子,抽出另外一本。
“为什么要学音乐?”窗外问。
“现在用什么身份回答你呢?当你是老师我有一套说法,当你是朋友我有另外一套说法!”
“这到新鲜了!那就朋友吧!朋友比较能肆无忌惮!”窗外笑意盎然。
“行!朋友就要公平!你问我一个问题,我要问回一个问题。都要说实话!”我提出要求。
窗外合上周记本,抬眼看向我:“这才是你今天最想要知道吧!好,你先回答!”
“学音乐,最初只是为了改善我的自闭症。后来发现文化分数我考得不理想,艺术可以补其不足,就学音乐了!”
“你只是没心在读书,不是你学不会!”
“我想知道,你的病!”我问出最想要知道的内幕。
窗外笑笑,语气淡淡地道:“知道这病是我高考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同一天,一边欢天喜地接到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边接到医院的检查结果。这个结果告知我,不能远行不能劳累。告知我即使拿到最想要的学校通知书,也都不能去读!然后开始接受一系列地治疗,开刀手术,一次次地扎针打点滴。可是,还没有结束。这个病,预兆着我不能谈恋爱不能结婚。因为,可能只有十年的命;也可能明天我就不在人世间了!”
窗外语气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过去解剖,却听得我心惊。他眼中的不甘心的无奈,是梦想近在咫尺却无法实现;他眼中对世俗红尘的淡然,是因为早以看透生死!
“对不起!”我有点恨自己的好奇,这样的结果内幕,让我有点承受不了。
“你能这么坦然地问我,我其实很欣赏这样的个性!换我问你了。”窗外示意我别介意,拿起我的周记翻开,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即刻明白他问的是第五周的周记,道:“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黛玉葬花,我葬情!”
“不愿我当范文公开,是你还没办法面对是吗?”
“一年多了,身边的朋友没人敢跟我提起他,怕我想起他伤心。其实,在我记忆中,他留给我的都是美好的回忆,我愿意想起他!我不会强迫自己去忘记,时间会消磨一切,我会等到自己自然地淡忘。”
“换我问了!”我不愿意多提蓝的事,转移话题道:“你从没遇过让你心动的女人吗?”
“即使遇到了,我也没资格动心!动心了,却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徒添烦恼而已!”窗外看着我,微微一笑:“我没有资格!”
我一窒,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休息了,老师!”
“小心点!秋夕同学!”窗外送我出门,神情似乎没有原来的淡定了。
我转身离开。最终,我们只是老师和同学的关系!今晚只是一场美丽而凄迷的意外,在转身离去那刻,就将今晚一切随风消逝而去!
第54章 高三了
“今天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了!有些同学过完暑假就要回艺体班了,所以,今天我不多说,找两个同学把我给的作文题目十分钟内用口述方式说出你的提纲。剩下的时间就自习!”窗外道。
我同桌婕基本在学期末的复习阶段都不来上课的。我一个人霸占两张椅子,干脆半躺着翘着脚睡觉。
“秋夕!你先来!”被叫醒,我不甘愿地站起来,道:“没想出来!”
“那就想出来再回答!不许你坐下,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