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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
扩音器里传来声音。
曲令铎摀住胸口,脸色有些发灰。方德才连忙倒了杯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药物。
曲令铎摆了摆手,慢慢喝了水,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自从五年前发现心脏有毛病,曲令铎就有意放开校务,但一边儿子太小,一边庄碧雯又咄咄逼人,方青雅与他是少妻老夫,从未操过半点心,现在放手,他实在放心不下。
曲令铎休息片刻,对方德才说:“关於新建校区的事,我考虑了一下,设立分校的提案不可行。现在的学生规模已经饱和,往后十年适龄学生会逐渐减少。从这一点考虑,明年在现有校区内进行扩建已经足够……”
正说着,有人敲门进来。
“曲董,正在忙吗。”
曲令铎挺直腰背,平静地说:“没关系,请坐。”
庄碧雯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并起双膝。曲令铎浓眉下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美貌的女人。庄碧雯今年三十九岁,丈夫去世后,庄碧雯接任董事,几年中,这个拥有法律博士学位的美女已经成为他最强劲的对手。
如果曲令铎再年轻几岁,根本不会把她放在心上。庄碧雯出身优裕,无论相貌、智商、背景、际遇都万中无一,但就因为她一生太过顺利,未免有些理想主义倾向。
在滨海大学的未来发展上,庄碧雯力主继续扩大规模,投入巨资来兴建研究院,同时启动生物、医药、经济、基础物理等多项研究工程。
庄碧雯的报告极为详尽有力,看起来可行性极高,但问题在於:庄碧雯并没有操作经验,目标虽然清晰,却把实施过程想得过於简单。即使能够在某个项目上获得成就,整体框架大而无当,过度分散投入,只会一事无成。曲令铎暗暗忖度,也许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弊,只不过藉此逼宫罢了。
庄碧雯关切地说道:“世伯,是不是不舒服?”
曲令铎与她公公同时创立滨大,所以她一向称曲令铎世伯。
“不要紧。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
庄碧雯坐直身体,打开文件夹,“关於学校扩充股份的事,我想咨询一下世伯的意见。”
曲令铎顿时一阵恼怒,针对庄碧雯的扩校建议,曲令铎曾质疑这样大笔的资金投入对於滨大来说很难承担,本来是以此打消她扩校的念头,没想到庄碧雯立即提议扩股,重新核定滨大资产,新增一半的股份,向外界吸引投资。
这就意味着所有现任董事的股份缩减,对於其他董事来说,此举无关紧要,甚至有董事笑呵呵说多来几个人也好,打高尔球也有伴。但对曲令铎来说,这意味着他拥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可能缩减为百分二十,甚至十五,同时意味着他发言权的减少。
“我和两位董事商量过,暂时先增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比较稳妥,总额控制在两亿到三亿以内……”
庄碧雯详细述说她的扩股方案,曲令铎却充耳不闻。依照庄碧雯的议案,如果他要维持自己原有的持股比例,就需要拿出将近一亿的现金,而庄碧雯很可能同时大量买进,与他持股份额相等或者超过也并非绝不可能。
庄碧雯仍在述说着她漫长的方案,曲令铎已经失去听的兴致,他两手按住额头,觉得一阵眩晕。
************“你怎么来了?”
方德才轻轻关上门,对曲鸣说。
“我老爸还在里面?”
“正在跟庄董谈事。小鸣,你这回的成绩……”
方德才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方叔上学时成绩怎么样?”
“我?我上学的时候可是滨大最优秀的学生,门门功课都得优。”
“所以现在是助理?”
方德才笑了起来,“好小子,看不起你方叔啊。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这是你的成绩单。曲董心脏不好,别让他太生气。”
曲鸣随手把成绩单扔到一边,“我想来问问我兄弟巴山的事。”
方德才耸了耸肩,“也许你还不知道,你兄弟退学没多久,那个女生就失踪了。警方曾经调查过那个女生的交往情况,我想那个女生也许是自己走失,反正肯定不关你兄弟的事,就没有告诉警方。”
“既然许晶——好像是这个名字——失踪,你兄弟重新办一下手续,下学期继续来上课就可以了。这个事情都包在我身上。”
“那就谢谢方叔叔了。”
方德才想拍拍曲鸣的肩,但曲鸣个子太高,只好作罢,正要说话,桌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起,庄董事说:“方助理,你过来一下。”
方德才匆匆说:“等我一下,还有件事告诉你。”
曲令铎仍坐在原处,但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疲倦,他对方德才说:“有几项内容你记一下。首先,我个人反对扩股方案;其次,我认为这个方案暂时不要提交董事会讨论;第三,滨大扩建以建设研究院并非当务之急,改善校园条件,聘请优秀人才更重要;最后,对於扩股方案,我希望推后讨论,以三年为期限。庄董事,这是我的回答。”
庄碧雯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她神情自若地喝了口茶,然后说:“世伯的建议当然是对的,我会重新考虑方案的内容,在下个学期的董事会上提请讨论。”
她嫣然一笑,起身说:“谢谢曲世伯,告辞了。”
等庄碧雯离开,曲令铎无声地透了口气,“她是想让我死。”
方德才表情冷峻,曲令铎是他的靠山,一旦曲令铎倒台,他在滨大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方德才问:“曲董,要不要我跟另外几位董事联系一下?”
曲令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下个学期,就是明年了。”
明年,自己又老了一岁。
曲鸣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推门离开。旁边办公室的房门也同时打开,一个美艳妇人走了出来。她容色姣丽,穿着黑色的短裙套装,翻开的丝绸襟领上别着一枚翡翠别针,虽然已近中年,但她的皮肤依然白腻如脂,丰腴的身体曲线动人,尤其是那对美眸,顾盼间充满自信与知性的风采,甚至盖过了她迷人的熟艳风情。
那美妇与曲鸣擦肩而过,一阵铃声响起,她接通电话,柔声说:“婷婷,下课了吗?”
“她是谁?”
曲鸣从后面欣赏着她身影,这美妇有一条诱人的水蛇腰,臀部丰满圆翘,走动时腰臀轻扭,传来柔美的韵律。
刚从办公室出来的方德才说:“庄董事,滨大仅次於曲董的第二大股东。对了,那件事——现在校队解散了,你们红狼篮球社要作为滨大代表队参加下一学期的校际杯。”
“校际杯?”
曲鸣摸了摸下巴,“没问题。”
方德才满脸堆笑,“连周东华都不是你的对手,这次校际杯你能拿到奖励,绝对能进入大联盟。将来成为超级巨星也轻而易举,哈哈。”
曲鸣淡淡说:“大联盟?我没兴趣。”
38
滨大的新生们终於迎来了入学的第一个假期,早已安排好假期计划的学生们纷纷离校,还有一小部分学生选择了留在学校,利用假期参加进修班,提升知识储备,或者参加校内团体活动。
曲鸣的红狼篮球社也是其中之一。
方青雅对方助理的安排非常生气,好不容易儿子放假,却被拉去为什么校际杯做准备,我儿子难道还需要练习吗?可曲鸣却说校际杯很重要,必须留在学校练习,陪老妈渡假这样的大事,只好放到下学期。
方青雅一气之下,也不理儿子,跟丈夫一起飞到南美,把曲鸣一个人留在家里,让尝尝父母不在身边的苦头。
曲鸣白天在学校练球,晚上就不一定了,有时把杨芸叫到宿舍陪睡,有时在景俪家里干他漂亮的女老师,有时待在酒吧,玩玩新来的女招待,偶尔回家,也总是带着女人。景俪不用上课,整天与曲鸣形影不离。曲鸣血气方刚,正是性欲最强烈的时候,他吃的药又带有刺激性,每天都要发泄四五次。
景俪一心一意地跟着曲鸣,不谙厨艺的她竟也开始学着煮饭。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妻子,每晚跟曲鸣玩过,陪他尽兴,然后早晨起来作好早餐。曲鸣吃完早餐,总会在门口干她一次,两人才一同出门。
这种同居的错觉,让景俪感觉自己就像曲鸣的小妻子,每天服侍他,尽心满足他的一切要求。那种欢愉使景俪沉缅其中,只希望这个假期越长越好。
杨芸只希望这个假期能够早些结束。作为啦啦队的一员,她假期也被留在学校。她和景俪一样,也整天跟着曲鸣,但每天晚上,她都会作为奖品被队员们享用。杨芸成为篮球社最出名的宠物,球员们好奇地用各种手段和物品玩弄她,迫使她在极端的羞耻中达到高潮。
篮球社除了打球,平时也会搞些活动调剂枯燥的训练。比如他们会在空荡荡的教学课里上课,由景俪在上面讲,队员们在下面听。一切都跟正常上课一样,区别只在於老师和学生都是裸体,而授课内容是性交。景俪和唯一的女生杨芸作为授课道具,由男生们随意使用。
总之假期刚刚过去一周,已经让红狼社的球员们感觉非常过瘾。
另一边,通过巴山的老爸,阿黄出面把酒吧的正规手续都办了下来,原来藏在暗处的地下赌场如今挂上了红狼酒吧的牌子,开始正式营业。由於酒吧不大,只招了四名女招待。店规严禁女招出场,所有的业务都在店内进行。这样的约束虽然少了些外快,但酒吧那位年轻的帅哥老闆在分成上倒不苛刻,做事的女招待都很满意。
生意好的时候,曲鸣也会让杨芸客串女招。滨大校花甜美的外表,丰挺的乳房,还有她清纯的学生装束,敏感的体质,都成为诱人的法宝,备受顾客欢迎。
连温怡也称讚杨芸是个出色的小妓女,夸奖说:“不光长得漂亮,皮肤还好,身上又有料,奶子又大又挺,下面又小又嫩,一碰就出水,还乖巧听话,人见人爱呢。”
温怡贴在曲鸣身上,亲腻地说:“老闆好有本事,让这丫头这么听话。看她也是好人家出身,怎么来做这个?”
曲鸣说:“还不是和你一样犯贱。”
温怡甜笑着说:“人家越贱,老闆才越喜欢。”
“是吗?”
曲鸣拍拍她的脸,“改天让你玩兽交。”
温怡笑容有些僵滞。
曲鸣若无其事地说:“赌客还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