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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会走上那条路……所以我呀,才不要经历那种痛苦呢!」
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已让赵祥玥了解,她不是个用金钱、权势就能够打动的虚荣女子,但现在他更明确的知道,她还是个绝不委屈自己的女子。
赵祥玥刚刚兴起的欲望因这番谈话逐渐消退,试探性的再问道:「要是我家里已有妻室,或是长辈已为我订了亲,你又会如何?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嫁给我之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世间没有女人真能看得开感情这回事吧?他在心底自问,提心吊胆的等著她的回答,脑子里半点邪念也无,只余下等待的心慌。
白婷儿没有半点犹豫,小嘴一张,说出口的话顿时让他的心跌到谷底,整个人就像陷入冰窖似的,残存的欲念分毫不剩--
「我不是才说了不与人共事一夫吗?遑论是做妾。倘若你已有妻室,我就当是前辈子欠了你一段感情,偿还这份情债后,咱们就一刀两断,永世不再相见……」她没察觉赵祥玥神色的阴郁,用指尖挑玩著木盒里的瓜子,「到时候,你就去抱你的娇妻美妾,而我呢,则另觅良人去也……我相信,总会有男人不在乎我已非处子之身。就算真的没有也无所谓,反正爱是什么、情是什么我也体会过了,一辈子不嫁,留在家里侍奉两位姨娘也没什么不好……」
千万别以为白婷儿只是嘴上逞强,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她的决绝肯定会发挥到极致,嘴上的云淡风轻到时可是会换成利刀,千刀万剐伤害她感情的臭男人。
「你真能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赵祥玥垂下眸子,将眼底的锐利光芒掩藏起来,不让她发现他神色间有任何异状。
「绝情?呵呵呵……」白婷儿眼儿都笑眯了,「绝情总比滥情来得好吧?要是咱们换个立场,假设是我有了别的男人,你能容忍吗?还会疼我、惜我、爱我如旧吗?」
连考虑都母需考虑,光是假设的话语窜过他的脑海,他就全身血液急速翻搅,差点被强烈的护火灼伤。
「当然不能容……忍!」要是其他男人敢碰她一根寒毛,他必定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这股强烈的妒意及杀意,在他回答白婷儿的瞬间也震撼了自己。
是呀!换个立场一想,他自己都无法容许的事情,凭什么要求白婷儿毫无怨尤的接受?
可是,他的身份毕竟不是普通人,他有抛不开的责任和义务,就算他心中只要白婷儿一个,其他的皇室成员及王公大臣会放任他选择一介民女为妃吗?他连想都不用想就可以马上回答。
看来,他还是要面对这两难的局面,不能妄想白婷儿认命了……
白婷儿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耳里,只是看著她的娇颜,内心充斥著挥之不去的恐惧。
从来不知何为恐惧的他,开始害怕无法留住白婷儿。
性子刚烈的她就像一只随时会飞离他掌心的小鸟,他要如何才能将她牢牢抓住?如果真的留不住……就折断她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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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飞翔的翅膀之后,看她要如何飞离他的手心……一抹阴郁的眸光闪过他低垂的眼。
翠屏上,彤金飞龙环绕。
两丈有余的翠屏后方,是一座足以并排躺上十人的四柱床榻,床柱上雕刻著与翠屏上相同的飞龙,并缀以王室惯用的曼陀罗花纹。
四幅绣云流苏短帐由床顶垂下三尺,衬里的腥红软纱层层叠叠、密密实实的掩盖住床上人儿,纱尾长长的垂至地面上。
轻软红纱微微波动,像水波徐徐荡漾。
轻风来自床榻北面,两扇雕刻著金雏图纹的窗棂并未合起,一阵阵舒心宜人的凉风就是从那儿吹进寝房,为这宽敞寂静的空间添上一股清新的气流。
赵祥玥身著华贵长袍,负手伫立在窗前,倨傲的下颚高高抬起,远眺著另一端的玉楼金阁。
离他约莫两丈之外的翠屏右侧,还站著八名内殿侍婢,他没有出声,她们自然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就连稍稍移动身子都有所顾忌,只能发挥打小训练出来的耐性,静静的陪著主子等待床上的人儿醒转……
白婷儿挣扎著想从混沌滞闷的沉睡中醒来。
「嗯……」痛苦的呻吟从樱唇间逸出,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按住额角,因为太阳|穴正极度的涨痛。
她到底怎么了?不过是睡个觉而已,也能让她睡得如此痛苦?!
白婷儿翻转虚软无力的身子,由仰卧改为侧卧,沉重酸涩的眼皮终于在不断的尝试中缓缓睁开,视线却是一片模糊。
她使出全身力量,努力撑起软绵绵的身躯,因为移动而起的晕眩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闭上眼睛,以缓和那阵昏沉。
「我……到底怎么了……」
控制不住浑身酸软无力的颤抖,她以极度缓慢的动作从床褥中坐起,待晕眩稍退后,才再度尝试著睁开眼睛。
略微清晰的视线中,却映入她完全陌生的刺目腥红。
混沌的脑子无法发挥平时的作用,迷蒙的凤眼只能呆愣的看著前方随著气流轻轻波动的柔软红纱,她下意识的抬起小手,缓慢的向前伸出……
当她亲手碰触到柔滑细软的布料后,才确定那一整片腥红薄纱并非出自于幻想,而是真的在她眼前。
她的床帐……是这个颜色吗?
纳闷著自个儿的床帐为什么会突然变了颜色,她下意识的随手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往后拨。
长发才撩开,就觉得胸前突然一凉,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迟钝的低下头,直到未著寸缕的丰满Ru房映入眼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完全赤裸!
她……有裸睡的习惯吗?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总不会与赵祥玥在一起没几日,就连自己长久以来的习惯都变了吧?!
小嘴愕然轻启,蠕动了两下仍没发出声音,整个人除了呆滞之外还是呆滞,亏她长著一副精明的脸相,此刻的反应却跟精明扯不上半点关系。
她思绪迟缓,脑袋昏沉,甚至连伸手把纱帐拉开都没想到,就这么睁著眼呆呆坐著,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就在她看似要呆坐到地老天荒时,腥红色的纱帐突然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两旁扯开!
她甚至来不及感觉到惊吓,视线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完全占据了。
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她心爱的男人赵祥玥,只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是令她感觉到陌生的狂傲冷然,身上的打扮更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装束。
他高大的身躯包裹在绣著曼陀罗花纹的暗金色锦缎长袍之下,乌黑的长发狂野的披散在肩上,额头上戴著一只镶著青金及宝玉的额环,让头发不会遮住他的视线。
贵气的穿著打扮彰显出他不平凡的身份,而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邪肆气质,一时之间震慑住她。
两人就这么对看著,直到她稍微的回过神来,美眸一瞪,也不管自己的上半身裸露在他眼前,先找回消失已久的声音开骂--
「你干嘛?没事这样吓人很好玩吗?明明在外头也不出声……这是哪儿?你没送我回家吗?冰冰呢?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趟祥玥不作声,高大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由于房内的光线不甚明亮,她自行判断此时应该接近黄昏了。
「我睡著了吗?你怎么不叫我……惨了,都这么晚了,姨娘们一定很担心我怎么还没回去……」脑海中残存著游湖的印象,她嚷嚷著,但手脚都还使不上劲儿,所以没能立即移动身子。
这番声调娇软的轻斥不但没有半点力道,反而像是情人间的缠绵呢喃,赵祥玥浓眉一挑,终于开口打断她的絮絮叨叨。「你以后都不用回去了,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的家,一辈子的家!」
十天前,当她在蕊仙湖上果决的回答他一席话后,他就不顾一切的对她下了迷香,将她掳回皇城。
那特殊的迷香会让人在不伤及身体和气血的状态下昏迷,不管是心跳还是呼吸都会变得徐缓,所以不需要进食也不会对身子造成损伤,至于其他的生理需求,在回京的一路上都由他亲自照料,不曾假手他人。
从梧桐城回到临京本需二十天路程,但他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日就赶回皇宫,并且立即停用迷香,等候她清醒过来。
昨晚一进寝宫,他就唤来御医查看白婷儿的状况,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及损伤之后,他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在她沉睡的时候,他用无限的温柔及耐心喂食她滋补身子的汤水,预先做好准备,因为等她完全清醒后,一场难缠的战争就要开启--他不仅隐瞒自己的身份,又未曾征求她的同意就把她带了回来,脾气火爆呛辣如她,有可能不生气吗?
所以先把她的身子调养好也是对的,免得她知道实情后气坏了身子,到时心疼的还不是他?明知道会有这种后果,但他宁愿选择面对她的怒火,也好过此生再不能见面……
凝视著白婷儿仍有些迷糊的娇态,赵祥玥满心都是对她的怜爱及呵疼。这小女人生来就该是他命里的克星吧!要不,他怎会将心交付在她身上呢?
就算心里有些不安,男性的本能还是反应迅速,她的娇佣妩媚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由上往下,从她的小脸移到她的胸口.而后在浑圆饱满的雪峰及窈窕的腰身之间游走。
当初在她眼底发现的倔强还真没看错,她是如此多娇诱人却又火爆难驯,曾经在他怀里展现出的妖娆甜美,也只是一部分的她而已。
不过,不管她是娇滴滴的可人儿,还是难缠的火爆佳人,都能让他的欲望在第一时间起了反应--光是这样看著她而已,他就忍不住全身火热!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已经是他的人了,现在又入了宫里。过去,她可以放肆任性;现在,就算她再不情愿也得收敛性子,对他乖顺的服从。
在宫里,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