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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听出贺翼骞要起身离开,霍宝宝的小手不由得将玉松开,只听‘啪’地一声,掉落到了地上,成了碎片。
“哎,霍宝宝!”老师瞪大了眼,厉声喊道。
霍宝宝对你不理不睬,只是张着大眼可怜巴巴地看向贺翼骞,小手抓向她的衣袖,好似一个小袋鼠,挂在了贺翼骞的身上,不肯下去,“猫咪!”
“霍宝宝,赶紧下来,阿姨还有事情,不许不听话!”老师再次恐吓道,“一会儿园长阿姨来了,到时你可就惨了!”
霍宝宝依旧紧抓着贺翼骞的衣袖,尽管小身子已经滑落到了贺翼骞的脚面上,眼底尽是写满了恐慌,“猫咪,猫咪——”
贺翼骞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样,那声‘猫咪’让她的双腿变得无力,更是不忍心就这么望着他那满含失望的眼神。
“霍、宝、宝!”老师忍不住上前一把将霍宝宝给拽了下来。
登时‘哇’地一声大哭,“猫咪——”张开了小手臂,似还要找贺翼骞,“猫咪,抱!猫咪——”
老师给贺翼骞比划,要她赶紧走。
贺翼骞犹豫着,竟是感觉寸步难行,双腿好似千斤重一般,一步都提不起来。
要不是后来贺翼雯看不下去,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将她拽住,只怕贺翼骞真会冲动地再次拥霍宝宝到怀中。
“你还真动心了?”贺翼雯坐在贺翼骞的旁边,不禁看向眼圈红红的她问道。
贺翼骞拿出纸巾擦拭了下眼角,没有吱声。
“以前没见你有多喜欢过小孩。”贺翼雯笑了下,“这一觉睡得,真是连性格都变了。”她摇了摇头。
贺翼骞依旧默不作声,她扭头看向窗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猫咪——抱抱——’
她放不下啊,那么信任自己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放得下?
……
夜里,果然还是做了梦,梦中贺翼骞看到霍宝宝,她们两人一起在草地上跑,一起玩耍,一起荡秋千,一起吃饭……无数个‘一起’。
“那是你的孩子!”有个沧桑的声音在耳畔处响起,“忘记了吗?那是你的宝宝,霍宝宝!”
贺翼骞想要努力地发言,却发觉自己根本全身无力,连启口都不能,她只是在黑暗中听着那道声音不停地徘徊着。
“你的霍宝宝,是你的霍宝宝……你忘记了吗?”
我的霍宝宝,是我的吗?我的……
……
蓦地,睁开了双眸!
周围依旧一片漆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刚刚凌晨三点半。
贺翼骞起身,倒了一杯白开水,用手背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全身好似虚脱了一样。
“嘟嘟——”手机传来了震动。
谁会这个时候打来?
她走了过来,看了一下来显,号码未知,不由得蹙了下眉头,接起,“喂?”
“翼骞?”一个男声响起。
“你是?”贺翼骞疑惑道。
“子昂,你的子昂哥哥!”
罗子昂!
贺翼骞猛然惊住,是那个从睁开眼后就一直缠绕她的名字,罗子昂,是让她从此开始身败名裂的名字,罗子昂!
但说不清的感觉,是陌生,除此之外,不管念多少遍,还是陌生。
贺翼骞没有应声。
“我听说,你失忆了。”罗子昂的声音听来有几分的哀叹,“对不起,还是牵连到你了。”
牵连?
贺翼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说‘牵连’?”
“一直想要联系你,可又不敢,我看到你姐姐最近的报道了,她真的好棒!”声音中多了一抹祝福,他笑道,“那天我也在镜头前看到你了,好像长大了,呵呵,和以前的你,差得太多了……”像是在感慨。
贺翼骞抱着电话听他说了大概有三分钟,之后两人沉默,“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住在你们酒店旁边的一个小旅馆!”罗子昂说道。
“你也来台湾了?”贺翼骞惊讶道。
罗子昂应声,“嗯,你们来之后没多久,我就过来了。”
“那我们明天见一下。”她有好多的问题准备要问。
“可以,但是不要和你姐姐说!”
“好。”
挂下电话,贺翼骞此时的心竟是热切地跳跃了起来,她可以感觉得到,电话中一直未见的这个人可以告诉她所有的事情,甚至包括她真正的过往。
早上十点,贺翼骞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十点半,准时搭车出门,到了对面的一条街,按照两人说好的地点,开始等待。
走来一个穿黄色披风的人,是不是他?
贺翼骞猜测着,当男人走过后,她摇头。
这时又来了一个穿西装的高大男人,是他吗?再次走过!
贺翼骞刚要继续猜第三个男人,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嗽,她猛然转过身,有些吃惊,眼前的男人长得并不帅气,甚至可以说比起鞠可童还要差上一大截,不高的个子,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但很斯文。
“你……”
“罗子昂!”罗子昂替她说道,走上前,笑了笑,“想不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贺翼骞紧皱的眉头松开,回以一笑,“到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下吧。”
“嗯。”他点头。
快到中午,咖啡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来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一些时间空闲一些的年轻人。
“真的变了不少。”罗子昂看着低头不语的贺翼骞,不禁笑道,“以前你一见着我,就叽里呱啦的一大堆。”
贺翼骞抬起头,显得颇为惊讶,“都会说些什么?”
“什么都说啊,说你现在的朋友,说你的学习,还有你……姐姐。”罗子昂脸色微变。
贺翼骞不由得淡笑,“所有人都说我交狐朋狗友,只怕都不想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干嘛那么忠心地当个听众?”
“因为你是我妹妹。”罗子昂叹了口气,“你对我好,我对你也好。”
“妹妹?”贺翼骞扬声,“不是说……”
“是被人陷害的,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后就头脑一发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罗子昂笑提到此事,脸色变得沉重,像是不想在忆起,再次叹气,“不过,即使没有发生那件事,我和你姐姐也不可能,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她,你偏要撮合我们。”
“你是说……我和你根本没有什么?”贺翼骞惊住,“那……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说我?”
“是她们误会你了。”罗子昂笑道,拉住贺翼骞的手,“骞,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你,你是清白的,一直是个好女孩儿,你知道你最看不惯的是什么吗?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所以你总是替她们打抱不平,尤其是你碰到舞厅的那些舞女后,你更替她们出头。你身边的朋友都很尊重你,没有人说你不好。只是你的家庭不允许这样行为的你!”
贺翼骞怔住,接着又是笑道,“我根本没有做错过?”
“没有。”罗子昂肯定地说道,“如果非要说错,只能说你现在的家庭名望太高,你不适合!”
贺翼骞不由得摇头,“恐怕全世界只有你在替我找理由。”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你没有错,不要有任何的负罪感,”他叹道,“我就怕你这傻丫头失去记忆后,被旁人的谣言给蒙住,分不清自己的好坏。”
贺翼骞的心头不由得一暖,“谢谢你。”双手捧着咖啡杯,“那你打算怎办?”
“打算去世界旅游,然后呢,找一个最佳的旅伴,呵呵,最好是个女的,最后啊,找一个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安家落户。”罗子昂畅想道,“这绝对不是遥远的梦想,我相信,再过不久肯定会实现的!”
贺翼骞受到他的感染,禁不住咧嘴笑开。
“气死我了,那个摄影师明明一点都不懂技巧,却还要跟我强辩!”贺翼雯一回来后就开始叨叨不休,“还有那个化妆师,明明我已经说了要淡妆,她还给我化浓妆,真是,没有一件顺心的。平常你跟着也没见她们敢这样啊?”
半天等不到回应,贺翼雯将目光瞥去,“骞?”连着叫了两声,“骞?”
贺翼骞抽回了神,扭头对她笑道,“怎么了?”
“我该问你吧?”贺翼雯撅了下嘴,“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贺翼骞站起身,赤着脚从地面上走过,“头还有点晕,我去休息下。”
“哎,等一下!”贺翼雯在后面叫道,“明天霍先生清咱俩到他们家去吃顿饭,好好准备下,别太随便了。”
贺翼骞的身子顿住,“到他家?”
“嗯!”贺翼雯脸上现出一抹笑容,“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现在恐怕还深陷泥潭。”
贺翼骞没有回声,一脸的沉重,“我明天有点事情,不想去了。”
“对了,那小鬼也回家哦。”贺翼雯马上又补了一句。
“霍宝宝?”贺翼骞的心莫名地一窒。
“就知道你肯定会心动。”贺翼雯走上前,拍了下贺翼骞的肩膀,“拜托,去吧,就算是为了我,那小鬼有多缠人,你该知道的,到时候一哭,我可压不住他!”
贺翼骞眉头蹙起,“那我看下时间吧。”走进了卧房。
第二天下午三点,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在酒店外等候,即使贺翼骞想要反悔,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霍昀斯按下车窗,看向贺翼雯,“今晚我还请了路总!”
“路总?”贺翼雯有些不满,“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俩呢。”耸了耸肩,不由得笑道,“看来我是太高估我们俩人的分量了。”
霍昀斯顺着贺翼雯的目光看向贺翼骞,嘴角微勾,却不语。
一路上,贺翼雯不停地讲着拍摄过程中的趣事,惹得司机频频哈哈大笑,后来她或许是讲累了,就开始将身子靠向后面。
“真是,他都没有一个表情!”
贺翼骞听到贺翼雯的咕哝,忍不住摇了摇头,“要不要喝点水?”
“不要!”贺翼雯赌气地说道。
而坐在前面的霍昀斯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贺翼骞不由得皱眉,难道他有这么忙吗?就连路上的时间都要用来工作!
心头泛起了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有点心疼,却也有点淡淡的哀伤。
“霍总,小少爷!”司机先生提醒道。
霍昀斯抬起头,这才发觉原来已经到了幼儿园,他冷峻的五官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