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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霍昀斯一面翻看着外文杂志,一面漫不经心地回道。
“嗯。”女人接着第二道,“你和异性接触时,会不会觉得很开心。”
“还好。”
“是否自己有下过任何的决定?觉得下决定很容易吗?”
霍昀斯没有抬头,“嗯。”
“看下这张画,你能联想到什么?”女人递过一张纸。
霍昀斯接过,淡扫了一眼,“开心。”
“如果要你选择你的早餐,你是想汉堡,还是一顿丰盛的中式餐饮?”
“中式。”
“……”
这时,门被推开,霍老爷子走入,禁不住问道,“结果怎样?”
“霍先生,霍少爷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任何抑郁症的倾向。”女人将文件的结果递给霍老爷,并笑着解释道,“并且还出乎我的想象,他的心态非常的好,对事物有很大的抗压能力。”
霍老爷子闻言不由得会心一笑,“既是如此,那多谢你了。”看到女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又问道,“不急吧?要不一起吃顿饭?”
“呃,不了不了,我……”
“刘嫂,准备李小姐的晚餐!”他霸道地决断道。
“真的太麻烦了,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些远,我想……”
“一会儿我派车送你回去。”霍老爷子笑道。
……
当两人转身离开后,霍昀斯将手上的杂志移开,露出一张比成熟更可怕的邪魅笑容,他将前几天刚完成的一份IQ测试卷拿出,那上面的数值显示的是一百八十八,明显高于正常人太多。
一个心理老师算什么?当她题目一问出,他就已知道答案,更何况她还给了他选项!可笑的题目!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傻子被测试出有忧郁症!
一年后,他的妈妈因病去世,而他的爸爸半年后就新娶了老婆,如他所料,就是那年为他心理检测的女人。
虽然依旧还是很端庄,只不过多了一抹岁月的痕迹,恐怕她一直在等,不停地等,终于等到了他妈妈离开,正式踏入了这道门槛。
没有当初的清纯,却多了一丝令人厌恶的趋炎附势。
二十八岁,霍昀斯正式回国,经过了太多的历练,他俨然成为了成熟而稳重的企业家,比他父亲更显英俊而高大,一回国便受到了瞩目,顶着霍氏的光环,让他荣遍天下。
他没有回家住,在国外也是一个人,或许说,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回到他新买下的房子内,占地三百多坪,空荡荡的屋内,除了家具外,并无任何人,桌面上一尘不染,因为白天会有小时工专门打扫。
到了晚上,屋内更是静得让人慌心,楼上楼下虽然都开着灯,从外面看好似住满了人,甚至会羡慕这栋房子的主人,只是谁会知道,这只是他伪装的‘幸福’,好像温暖在包围着他,他不是没有人陪伴的。
周末,他会定期找女人ML,发泄自己的生理欲望,对女人,他毫不疼惜,只是像是发泄的工具,他不爱她,所以他没有必要,而这些女人更是喜欢他的疯狂。
私下里,女人们会讨论,“找情人就要找霍昀斯这样的,但是找老公就肯定不能是他!”
霍昀斯早已知道,女人对他这样的评判,他不置可否,因为他也明白,他给不了幸福。
可悲,很可悲——
没有人敢对他交付真心,有的只是防备与小心,因为她们都害怕,所以在他的身上,女人永远想到的是钱,除此之外,会是一夜的疼爱——
安秘书:他是霍昀斯身边最得力的秘书,美国哈佛大学毕业,二十六,比霍昀斯小两岁,长相普通,但执事能力很强,从二十二岁开始追随霍昀斯。
四年的相处,听来很长,毕竟与暴君能相处这么久,所有人都对他感到不可思议。可只有他清楚,‘暴君’并不是完全的‘暴君’,即使再强悍的暴君也有脆弱的时候。
那一天,公司开会,霍昀斯像是往常一样地嘱咐着事情,将所有的报告看完,下达命令。
当会议结束,所有人离开后,霍昀斯刚要起身,身子微晃。
安秘书赶忙上前,“怎么了?”
霍昀斯摆手,“没事。”淡淡地回道,他将手甩开,不习惯别人的触碰。
安秘书一脸的疑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医生过来下。”
霍昀斯摇头,“下午还有一个生意要洽谈,你去准备下。”
“噢。”他走了几步,顿住身子,扭过头,“还是去看下吧。”
霍昀斯没有应声,只是低着头准备着下午的材料。
然而,过了中午,安秘书一直在楼下的车子旁等待着霍昀斯,快有两点了,却依旧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无奈下,他拨通了霍昀斯的电话,没有人接?他蹙起眉头,向楼上走去。
“霍总出来了吗?”他看向霍昀斯办公室门口的小秘书。
小秘书抬头,“还没。”
安秘书走到霍昀斯办公室的门口处,犹豫了下,还是敲了几下,没有人应答。他更是疑惑,旋转,推门走入,环视四周,登时,面露惊色,“霍总?”
医院内的病床上,霍昀斯静静地躺在上面,他的脸色愈加惨白,嘴唇更是干裂。
要不是及时发现,恐怕会烧死过去!
因为周围人对他忌惮,不敢偎近,而女人更是没有对他真心的,家庭嘛,似乎他从不愿提起。
下午,准备好晚餐,安秘书再次来到医院,然而,当他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空床位,他一时间吓坏了,刚要出门去叫,却见一抹身影从楼道间走去。
那人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手上提着一个水壶,努力地前行着。
“他都没有亲人过来看吗?”这时,一个护士小姐走过来,“上午的时候,他给了我们一些钱,说是给他买些水果回来。”
登时,安秘书的心就泛起了酸涩,那种不知名的情绪顿时涌上,眼底泛起了泪光。
相比较霍昀斯,鞠可曼的人生真是太顺了,顺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过了二十一岁生日,在父亲和母亲的催促下,她就和魏峰订婚,面对着快要成为夫妻的两人,甜蜜而不可言。
那天她和魏峰一起去挑订婚戒指。
看着柜台上摆放的璀璨的钻石戒指,鞠可曼笑得一脸柔美,幻想着自己婚礼当天会有多浪漫。
“挑这个好不好?”鞠可曼看向魏峰,征求道。
“你说好就好。”魏峰点头,脸上充满了宠溺。
“麻烦您给我拿出来看下——”
……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全黑,两个人依旧沉浸在喜悦当中。
“哇,棉花糖!”鞠可曼惊喜地叫道。
“我给你买去。”魏峰将手上的包递给了鞠可曼,即刻要穿过马路向对面而去,这时一辆车突然擦过,只听‘嚓’地一声——
“魏峰?”鞠可曼瞬间脸色煞白。
幸好,车子及时停住,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虚惊。
鞠可曼赶忙走过去,扶起魏峰,“有没有怎样?”
魏峰摇头,“没事。”
这时,车门打开,走下来一抹人影,“对不起,有没有撞伤?要不去医院检查下?”
魏峰摆手,“不用了,什么事也没有。”
男人似是过意不去,从上衣口袋中抽出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要是有事情,可以拨给我,我们会付出相应的赔偿。”说完,转身走向了车内。
魏峰和鞠可曼绕开身,眼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魏峰低头看了一眼名片,“霍氏企业?”眉宇微蹙。
“谁啊?”鞠可曼问道。
“很有名的一个企业,”魏峰叹了口气,“可望而不可即。”
“有钱了不起啊?”鞠可曼露出一脸的鄙视。
“好了,你啊,现在十足是个愤青,”魏峰用手指点了下鞠可曼的鼻头,“咱们和他们根本是两路子的人,不会又任何交集的——”
……
车内。
安秘书通过前车镜看向坐在后座上的男人,汇报道,“刚刚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留给了他们一张名片。”
“嗯。”男人冷声道,将手中的文件合上,身子向后仰去,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要不休息下?”安秘书关心道。
“不用。”男人即刻否决,“一会儿还有两个方案要看看。”
“好。”安秘书摇了摇头,真是拼命。
禁不住脑海中想到了刚刚的那对情侣,什么时候身后的男人能拥有这样的幸福呢?唉!好像有点痴人说梦吧!
【楼下的那对夫妻】
“哎呀,都怪你,非得去搅乱他们这一世的命运,看吧,看你怎么收拾残局?”男人忍不住责备着妇人。
妇人撅嘴,“那又如何?他们本来这一世就不该有牵连的,是你非得给他们搭线,我只是帮他们打回原轨!”
“你这是过河拆桥,没道德!”
“才不是,是你,混乱两人的命运线!”
“怪你!”
“怪你——”
甘当绿叶 第一章 她,“公共巴士”
日本,北海道。
雪花抚落了树梢上摇摇欲坠的残叶,寒瑟的风,吹散了似曾斑斓过的繁华都市气息,皑皑的白雪如同凝冻的素妆,扑满了凄迷素裹的迤逦风光,顿时,这座城市好似银装素裹,朦胧一片。
北海道医院的一间病房内,淡蓝色的窗帘,白色的矮柜,淡蓝色的床单,床铺上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乌黑的发丝柔而亮,齐眉的刘海儿将她的眉眼遮住。
她紧闭着双眸,眉宇处微拧,额上隐约现出涔涔汗珠,像是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难以解脱,转瞬间,忽地睁开,一双黑亮的双瞳立现,透着一抹凄迷。
门外突然传来了两道一男一女的声音。
“童,咱们这样做不对,求求你放过她吧。”女人似在哀求。
“可她知道了我们的一切!”男人的声音听来有几分的低沉。
“那又如何?她现在已经这副样子了,相信她也不敢去说,只要她守口如瓶,咱们就不要追究了。”女人隐隐啼哭着,“再怎样,她也是我妹妹啊。”
“哼,妹妹?”男人冷哼,“妹妹会害自己的姐姐?是妹妹,她会抢走你的未婚夫?还被捉奸在床?她的名声早已败坏,你同情她干嘛?”
“可……那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