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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今日难得一见,能否请你跳支舞?”一名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娇媚地笑道。
霍昀斯笑得魅惑人心,纵然不语,只需一个眼神,却能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甚至屏息,他瞥了一眼鞠可曼,牵起了女人的手,走向了会场。
鞠可曼没有了扶靠,顿时身子晃动不已,她头脑有些晕眩,仿佛越来越沉,一瞥头,看到旁边的露台,赶忙蛇形地走了过去。
风呼呼地吹着,迷糊的意识稍稍有些清醒。
“鞠小姐一个人?”
鞠可曼闻声转过身,错愕地叫道,“李总?”
“哈哈,”李总低沉地笑着,走近她,“霍总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让你喝这么多,要是我,怎么着都得为你挡一下。”
鞠可曼默不作声,她转过身,扫了一眼会场,却发现霍昀斯正与那黑衣女人随着音乐而慢舞。
“不知鞠小姐是哪所学校毕业的?”李总禁不住问道。
鞠可曼耷下眼皮,“美国的一所学校。”
“噢,难怪呢,呵呵,肯定也是个高材生,看鞠小姐的样子就聪明。”李总挪近了两步,“鞠小姐有没有兴趣要跳两支舞?”
鞠可曼禁不住拧起了眉头,只需一呼吸就可以闻到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她向边上蹭了一点,然而李总继续有意无意地跟随着,直到将鞠可曼逼入了墙角,“李总?”鞠可曼忍无可忍,仰起头叫道。
“鞠小姐有何事吗?”李总笑得一脸诡异,伸出一只手绕过鞠可曼的脖颈,搭向她的右肩,“鞠小姐在美国一定有很多趣闻吧?能否与我交流交流?”
鞠可曼使劲伸手拨着,然而却无济于事,那男人像是一个橡皮糖,令人厌恶,她禁不住抬起头,看向会场上的霍昀斯,不期然,两人双眸相撞。
鞠可曼的眼底带着一抹无助,她以为他会过来。然而,霍昀斯依旧笑着,一转身,带着黑衣女人竟是跳得愈加惹火,登时成为了会场最亮丽的风景线。
“你瞧他们,多般配啊。”李总的呼吸变得粗喘,他放下左手的酒杯,扶住鞠可曼的腰肢,“鞠小姐是不是喝多了,看你好像有些微晃,正好我楼上有间房,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下?”
“不……”鞠可曼想要反驳,但胃的灼烧感愈加强烈,加上头脑的晕眩,令她眼前有些模糊,她意识到危险迫近,可却无力挣扎。她抬起头,想要再次将目光投向霍昀斯。
霍昀斯本就是一个调情高手,女人于他不过是一个玩偶,随意怎样控制就怎样控制,哪怕是脸上的一个表情变化都会受到他的牵动,随着优美的旋律,两人再次旋身,一瞥眼,看到鞠可曼被拖走的背影,脚步顿住,迈开……
李总半推半抱地将鞠可曼带到了楼梯口处,看着鞠可曼越来越迷幻的眼神,他笑得暧昧道,“小宝贝儿,一会儿咱们就到了——”轻声细语,像是诱哄。
待他们刚要迈上一步,鞠可曼只觉身子猛然被向后一抻,好似自由落体一般,垂直地向后倒去,然而,没有预期的疼痛,反而像是被牵引了一般,掉入了一个安慰而舒适的怀抱。
“混蛋——”只听“砰”地一声,李总高大的身体慢慢地向后仰去,狼狈地四脚朝天,“跟我走!”
鞠可曼的身子被揽住,她混沌的脑海微微有了一丝意识,抬起头,错愕地喊道,“魏……魏峰?”
婚姻 第二十二章 婚姻(一)
“你……你是谁?”李总瞪大了双眸,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直指着魏峰。
魏峰停住脚步,背对着李总,冷瞥了一眼他,“你也配问我?”搂着鞠可曼再次向前大步迈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会场。
“这这人是谁?”李总将目光看向已经站定不动的霍昀斯,语气稍带一丝质问。
霍昀斯睥睨了一眼他,只是一瞬,顿时李总那高涨的气焰乖乖地收了下去,“该我问,李总要如何给我交待?”
“什,什么交待?”李总一头雾水。
“你说呢?”阴沉的气息顿时蔓延,令与他咫尺之近的女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冒然地说出任何一句逾越之话。
……
冷风嗖嗖,呼呼风声不停地响彻在耳畔,震动着耳膜。
鞠可曼混沌的脑海登时变得清醒,她扭头看向正拦截出租车的魏峰,眉头微蹙,“你,怎么会在这里?”
恰好此时,一辆黄色的车停在了眼前。
“上车再说!”魏峰没有看她一眼,连搂带抱地将她推入了车内。
一路上,两人默然不语,车内的气氛有些僵凝,直到车子停在了鞠可曼家的楼下,两个人下了车。
“为什么不和我说?”魏峰显得有些气愤道。
“说什么?”鞠可曼拧眉。
“孩子是他的,那个想要对你再次‘非礼’的胖男人?”魏峰质问道。
鞠可曼顿时恍然大悟,她赶忙摇了摇头,“不是的……”
“还想骗我?”魏峰情绪激动,“这样一个男人值得你要吗?亏我还一直托朋友打听你下落,甚至报了警,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要不是今天晚上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根本不信你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什……什么电话?”鞠可曼疑惑地问道,“那人和你说了什么?”她隐约有种被陷害的感觉。
“我看不出来那个男人有哪点好,除了有几个臭钱之外,还能给你什么?如果他真的爱你,会让你生活得这么窘迫吗?会对你的生死置之不理?”魏峰摇着头,“鞠可曼,你真的要为了这个男人而放弃我们的一切?”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鞠可曼试图想要解释。
魏峰早已让愤怒冲破了理智,“鞠可曼,我突然间觉得我看错了你,你将我的真心践踏得一无是处,你真让我失望——”他转过身,就向远处走去。
“魏峰,魏峰?”鞠可曼在后面大喊着,然而,那背影却看似那么坚决……
鞠可曼泪流满面,满肚的酒水禁不住内心的悲痛,一下子翻涌了上来,她趴向不远处的垃圾桶,不停地呕吐着……
房间内漆黑一片,正如那天离开时的模样,报刊还打开着,旁边摆放着魏峰为她准备的早饭,虽然吃剩了一半,屋内的窗帘紧紧地拉上,将外面皎洁的月光隔绝在外,扭头望去,在墙角处还有一个陌生的行李箱,那是男士的。
鞠可曼望见的一刹那,泪水再次如同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早上,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鞠可曼喜出望外,她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丫就冲去开门,“魏……”话到嗓间,却又咽了回去。
“可曼姐,阿婆说你回来了,让我给你送些早点!”湘湘手捧着一个青瓷花大碗,笑着说道。
鞠可曼惊讶不已,看看大碗,再望望那笑得可爱的湘湘,生怕自己是听错了,“你……你认识我?”
湘湘抬眉,嘟了下嘴,“认得啊,为什么不认得?”
“你,你确定不已我再做下自我介绍?”鞠可曼扬声。
“呵呵,可曼姐真是爱搞笑,我和你都认识这么久了,干嘛还自我介绍?”湘湘一脸地自然,她探进头,眨了眨那灵动的双眸,瞄了瞄,“那帅哥哥不在啊?”
鞠可曼登时脸颊羞红,“就我自己。”
“噢,吵架了吧。”她笑得诡异,将托盘挪至鞠可曼的胸前,“姐姐要再不接,我的手真是要酸了哦。”
鞠可曼反应了过来,赶忙将青瓷碗接过,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要进来坐下?”
湘湘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遗憾地回道,“有空吧,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
两人简单地告别,直到鞠可曼关上门时,她的心头依旧疑惑不解,怎么回事?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或许该是说,一直以来,只有她今天才算是正常的?再想想楼下的那对夫妻,搞怪的行为。鞠可曼再次打了个冷颤。
她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汤,香飘四溢,当真是美味,鞠可曼空空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还真是有些饿了……
一整天,鞠可曼闷在屋里,等不到盼望的某人身影,时时望着手机发呆,不记得发出了多少条短信,每条上面都在努力地解释,自己是被掳走的,只是鞠可曼将掳走她的人故意简化,避而不谈。
但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不,鞠可曼不甘心!这明明只是一个误会。想到自己刚刚憧憬的未来即将要泡汤,她的心也会跟随着痛。
想至此,她站起身,提起自己的皮包,刚是拉开门。
“怎么,要出去?”
只见霍昀斯沉着一张俊脸,双手插兜靠在门口处,像是一夜未睡一般,抹了油的头发已经松散了下来,邪气地垂落在他的额前和鬓角的两端,外套早已丢下,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更显得松懈。
鞠可曼试图压抑自己内心的胆怯,她冷瞥了一眼他,想要与他擦身而过,谁想,刚要迈出一脚,某人却故意伸出一臂,将她拦住。
鞠可曼气愤地看向他,“霍先生,我想我们该撇清都撇清了,你我不欠任何东西了。”
“我有承认了吗?”霍昀斯垂着的头蓦地抬起,不期然间那漆黑如深泉的双眸顿时吸住了鞠可曼。
鞠可曼猛地一窒,“你……又想反悔?”
霍昀斯勾起嘴角,“反悔的条件是之前有答应过,而你……根本还没有完成我说的任务,凭什么要我去施行承诺呢?”他的身子迫近。
鞠可曼慢慢地退着,摇了摇头,“不,你走,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谈了,你走——”
“呵呵,鞠可曼,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要我走?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话吗?”他双手蓦地掐住鞠可曼的下巴,眼底一黑,“从你认识我时,对我展开第一个笑容时,你就应当想到这一天!”
鞠可曼的脊背紧实地抵在墙壁上,她仇恨地回望着霍昀斯,简直难以置信,“你根本就从来没有对我真心过,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对我纠缠?”
霍昀斯一冷笑,“要怪就怪你以前的笑容太多,扰了我人生的轨迹!”
“你……”鞠可曼只觉此人蛮不讲理,这根本不算是任何的理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