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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七宗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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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甚是狭窄,众人势危,无法左右躲闪,只能不住后退。第七招没过,众兄弟已堪堪被逼回陆地。

却见剑客再一剑逼退丰十一,身子骤然一个回环,剑光大盛,斩在吊桥之上。那吊桥本就摇摇欲坠,如何禁得起这一剑,当即从中断折。众人都是惊呼——这最后的一条生路就在众人面前,朝着山谷坠下!

任平生此刻方踏上对岸陆地,骤然回首,竟看到兄弟们遇险,大吃一惊。这突然杀出的剑客武功委实骇人。他尚未及反应,骤然看到唯一的生路已被斩断,众兄弟顿时被隔绝在了对岸的死地!

稍稍一愣,任平生骤下决心,聚全身功力纵身而起,朝着断桥飞去。

桥已断,正自下落,任平生飞身而过,堪堪掠出五丈后便力竭而落,霎时间身形消失在滚滚波涛之中。众兄弟似乎都在呼喝着什么,但声音却被无情地湮没在波涛轰鸣之中。

吊桥堪堪坠毁,只剩一段枯绳犹自飘荡。惊涛在耳边轰鸣,任平生明白生死在此一瞬,无暇他顾,凝聚全力,抗拒着波涛的巨力,同时觑准落点,伸手如电,堪堪拉住这一段吊桥的末端。

他心下一喜,鼓尽余力,用力一荡,身形已飞上陆地,落在了兄弟们中间。想起方才的生死无间的惊险,饶是任平生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身后,桥轰然落下,全部没入波涛之中。

那剑客竟似也有些意外,收剑后退,立于岸边一座大石之上。

此刻众人方才有暇看他的形貌。

——长身玉立,一袭白色斗篷。周遭浊浪拍岸,那斗篷却自动在他身边三尺外分开,衣袂飘飘,宛如九幽之下的神魔现身人间。

任平生的面色难得的凝重:“独坐数寒蝉,一剑秋声振。原来竟得唯剑楼主大驾光临,实是我等兄弟的荣幸。”白衣剑客秋声振头脸隐于斗篷之中,看不出面容,闻言却答非所问道:“任平生,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回来了。”他的声音清越,似乎年纪不大。

任平生长刀出鞘,全神戒备,同时锵然答道:“我等之中绝对不会有抛弃兄弟、独自逃生之人!”众兄弟闻言精神都是一振,聚拢在任平生身后,与这莫测高深的剑客秋声振对峙。

耳听马蹄声急,追兵已堪堪追至。

桥已断,前无去路,若被铁骑合围,便是身后怕也难逃性命。

任平生脸色一变,霎时下定决心,伸手拉住身边的颜芷烟,大喊一声:“我照顾六妹,老三负责照顾老七,走!”

众兄弟对任平生似乎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闻言竟毫不犹豫,各自翻身跳入滔天浊浪之中。秋声振身形少动,终于没有出手。

眼见众兄弟都已跳入水中,任平生一声朗笑,侧首望向颜芷烟俏丽的容颜。颜芷烟迎向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目光中毫无惧色。

鹰愁涧白浪排天,没有了那一线吊桥的联系,天地彻底被这幽冥入口般的长河分成两半。率兵纵马而至的陈元度和对岸的龙马主人马镌麟这对多年老友隔河相望,再看那方才吞噬了六位年轻人的浊浪,耳听着惊涛拍岸之声,一时间竟都有白云苍狗之叹。

半晌,马镌麟拨转马头,缓缓延岸而下,陈元度也转身,方待对部下下令,骤觉一阵轻风掠过,心下一惊,却见一道淡淡的白影骤自身边掠过,瞬时间便投入那滔天浊浪之中。耳边却还听到他道:“你等回去复命便可。”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天地不仁,造化莫测。任你武功盖世,智计绝顶,在这狂暴的天威面前,你才发现,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介血肉之躯。人,终究无力抗天!

任平生只觉得一阵阵眩晕,仅靠内心深处那一点不灭的意志才勉强控制住神志的清明。巨浪排天,即使是传说中绝顶高手的全力一击,怕也及不上此时那小小的一处簸荡。

兄弟们情形如何?任平生逐渐昏沉的脑中划过这一丝牵挂,但旋即便更是黯然。在这恐怖的自然之力笼罩下,五感几近封闭,除了可以感觉到自己紧紧拉住的七妹之外,其他人的情形根本不可知晓。就算是自己,也都不知还能撑上多久。

想起此番救援马镌麟,大家也并不是没有异议,四弟栾景天本就极力反对,只是自己力主,众兄弟一向服膺,这才有了此次“飞天”行动。此番若是兄弟有所损伤,那实在是自己的责任!

可是现在却也无暇想这些事了。波浪一波波袭来,任平生只觉得头越发沉重,真想立刻放弃,就此长睡也许也不错吧。

不行!不能放弃!如果此刻放弃,那不光自己性命难保,更重要的是自己拉着的不谙水性、早已昏迷的六妹也绝对在劫难逃!这场拼搏的结局并不只关乎自己的性命,还有爱人的生命,全都一并维系在他这双灌铅一般的双臂上——靠着这一点不灭的执念,一对情人就如此在这撕裂大地的洪流上随波漂荡!

也许是上天也不忍让这群热血的年轻人殒命在此,就在任平生觉得那坚韧的意志正一点点消失殆尽时,忽觉水势压力骤减,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一股潜流流转,下一瞬间,双脚竟已踩上实地!

不及喜悦,一股巨浪涌来,重重击在任平生背上。任平生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恍惚间不知多久,任平生悠悠醒转,慢慢张开眼睛,却见青天白云,碧树翠鸟,竟如人间仙境。

自己还活着?惊觉这个事实,任平生猛然想起些什么,右臂一动,只觉手中空空荡荡,洪水中自己一直紧握的玉臂已经不见。

任平生大惊,翻身而起,霎时间只觉头疼如绞,此刻却也顾不上了,挣扎着站起身来,张口欲喊,却惊觉嗓音已经沙哑。

他四下张望,只见此地似乎是鹰愁涧一个暗流的分支尽头。丛林茂密,绿草沿岸,看不出有过人烟,更不曾见到任何一个兄弟的身形。

任平生面色苍白,踉踉跄跄走到水边,一咬牙便欲跳下,身形方动,忽地又是一阵巨浪袭来。任平生本已内伤甚重,被这巨浪一击,几乎倒下,身子被推得踉跄而退,尚未及有所反应,却见几条人影随着这拍岸巨浪被重重摔在草地上!

任平生只觉得心下一阵战栗,快步走过,尚未近前,却见二人昏倒在地,一人虽然昏迷,手上却兀自紧紧拉着另一个身形较小之人的臂膀。任平生已经认出,那正是三弟白夜和七弟丰十一。丰十一和颜芷烟一样是北方人氏,典型的旱鸭子,但那白夜自幼在海上长大,水性比之任平生虽然不如,却也算是一流。此番事变他得施所长,不仅自己有惊无险,看来也救了丰十一一命!

眼见两位兄弟无恙,任平生大喜,也顾不得唤醒二人,转头看向那冲上来的第三人。却见虽是重衣湿透,却掩不住眉目如黛,正是方才自己因之悔恨欲狂的六妹颜芷烟。

几人劫后余生,但想到另外的兄弟,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白夜用力揉揉脑袋,忽然道:“方才我感觉到两股潜流,一股是到这里的,另一股却是朝西北而去。也许……”话未说完,任平生已然站起:“咱们马上朝西北方找找看!”

看来此谷确是从无人迹,一路上藤蔓纠葛,名震江湖的魔刀也免不了做了斩草砍树的开路柴刀。下行足有十余里,骤见陡岭拔地而起,断壁光滑,猿猴难渡,竟已是一条绝路!

任平生骤然驻足,道:“你们听!”三人凝神听去,果然远远传来暗流怒吼之声。四人对视一眼,疾奔而去。

远远地,两个人影扶持着艰难站起。四人骤然停住了脚步。无须多说什么,泪水霎时间蒙住了所有的眼睛——我们兄弟,都还在!

此地毫无人迹,松林密布,猿啼鸟鸣,清幽沉寂,竟似世外桃源。明月下只见深谷东南两边被陡壁包围,北方是冲他们到这儿的鹰愁涧水,西方却是一道万丈深渊。一时间竟是找不到离开的通路。

可是无论如何,在这等绝境之中,众弟兄无一折损,全部平安脱险,实在是天大的幸事。这群飞扬的年轻人一起应承着这奇迹一般的喜悦。谁都没有发觉,暗影中,一双阴鸷的眼睛正在阴影中注视着这群兄弟。

树影婆娑,惊鸟振翅,任平生茫然地走在这黝暗的丛林中。

明明月色如匹练垂地,眼前三尺内纤尘毕现,可偏偏三尺之外就诡异得如浓雾暗夜,只能看到一团团模糊的影子。团团暗影中似乎有无数狂躁的生命在跳动,浓重的杀机却又偏偏隐藏在其中,淡淡地刺痛你的五感,并随着你的脚步移动,让你永远只能感受到模糊的恐惧!

兄弟们在哪儿?那场重新聚义的狂欢之后,兄弟们在哪?芷烟又在哪?任平生想要发声呼唤,却惊觉自己的声音竟也无法传出三尺之外。

他总觉得哪里很诡异,却又说不上来,似乎答案就在自己身边,却偏偏寻它不出。浓重的杀机越发逼近,似乎身边已经围上了无数的危险——那种起自洪荒、人莫能抗的危险!

影子!任平生骤然发现了这诡异的来源,这让自己一直不安的原因。

是影子!

月色清明,树影遍地,在这稀疏的树影当中,却少了一个应该存在影子——竟然没有任平生自己的影子!

任平生大喝一声,从梦中惊醒,霎时间只觉得冷汗已浸润后背,后脊飕飕发冷。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虽然梦中情形如此真实,虽然这几乎算是他平生的第一个噩梦,虽然这梦境如此地诡异、让人惊怖,却终究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洞外一点火光忽明忽暗,应该是轮到此时守夜的白夜又在抽那旱烟。兄弟们睡得正香,丰十一的脚搁在凌霄肚皮上,手里还兀自打着睡拳;凌霄素日里潇洒倜傥,一入梦却总是皱着眉头;栾景天上身弯曲,双腿收膝近胸,双手压在膝间,远离众人,如未出生的婴孩般蜷缩在洞角;颜芷烟却文雅得多,只半倚在壁侧,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洞中只有几人悠长的呼吸声和丰十一偶尔响起的磨牙声,宁静而和平。江湖生涯,刀头舐血,也只有知道自己正处身在兄弟身边时,这群年轻人才能睡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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