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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了?他们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我抢了他们的饭碗了吗?顺着众人的目光柳依月发现了问题的纠结,原来是盘子里公公婆婆给的见面礼:一把金光闪闪的金钥匙和一只绿幽幽的翡翠玉镯。这两样东西在这大户人家应该还算普通呀,他们至于眼睛珠子要爆出来吗?难道是这两样礼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百思不得其解,柳依月求救似地望向了那个鹤立鸡群的男人。他真的很帅、很出色,那黝黑的长发全部高束于一顶黄金色、两头微翘像个小鼎的四方形衡笄的冠帽之中;身上穿着一件紫灰斜领襦衫,腰间束黑色镶蓝宝石的玉带,外披褐色滚边的桔红对襟长衫,双脚则踏着一对乌皮靴。他那刀削般英气逼人的俊脸冰若寒霜,毫无表情。可,尽管如此,却丝毫掩盖不了他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公害啊公害,这个男人,单就只是无害地摆在那里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迷倒一片,不需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
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如果昨晚我还曾荣幸地让你开心过,那就请来支援一下我吧,你告诉我,这见面礼,我是收还是不收?你快来告诉我啊,快来帮帮我啊,快来救我啊!哪怕就一个眼神也好啊!
内心,在强烈地呼唤着希冀着。柳依月十分希望她的夫君能给一个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示意。可惜,她失望了。因为,她的夫君宫傲寒此刻正像个袖手旁观的陌生人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径自地在低头喝茶,完全无视她的求援。
事实上,这两件见面礼确实如柳依月所设想的那般,真的有特殊的意义:原来,这钥匙是宫家金库的钥匙,乃宫家财政大权的象征,可以开启宫家的帐房银库。而且这钥匙历代传男不传女,一直以来都为宫家长子所有。如此贵重之物,却轻易地传给了这才入门不到两天的长媳,大家当然会惊讶了。而宫夫人的这翡翠玉镯也不简单,并不是说它很贵,而是它的象征意义耐人寻味:拥有这个玉镯的宫家媳妇将永远不会被丈夫休离。回看宫家几百年的家史,得其者寥寥无几。只有集贤慧、忠贞、孝顺于一身的宫家媳妇,在经过重重的考验后方能拿到,如今这柳依月轻轻松松便拿到了,当然也就招人注目和眼红了。
好吧,我柳依月终于知道世间上为什么会有陈世美这个人了,原来都是先人做的好榜样。宫傲寒,你算你够狠!我柳依月也不是吃素的,想看我的好戏?那就请慢慢欣赏吧!
“谢谢爹,谢谢娘!”眼见夫君宫傲寒没有丝毫伸援的意思,柳依月轻轻地漾起一抹浅笑,假装若无其事地乖乖收下了宫老爷子和夫人的礼物。呵,公公婆婆的见面礼物岂有不收之礼?就让你们的眼睛撑爆去吧!
把钥匙和玉镯收好,柳依月在宫夫人的引荐下,向叔父和叔母以及姨娘一一敬了茶,这些长辈们也都各给了柳依月一个红包。给长辈们敬完茶后,在容嬷嬷的带领下,柳依月向她的夫君宫傲寒微微行了一礼后,优雅地坐到了他身旁。
屁股一沾着椅子,闻到了身边那股清凛的草香味,柳依月不动声色地暗骂着:可恶的大色狼,昨天晚上还恶心巴拉的热情如火,今天利用完了就变得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哼,真是个伪君子、色狼!宫傲寒,你等着瞧好了,我柳依月要是再让你碰一根脚趾头,我就不姓柳!
气死了,真的是气死她了,看着她从头到尾一个人孤伶伶地完成这么多的礼节,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的注目,面对那么尴尬的场面他都不帮忙一下,真的是气死她了。哼!幸好她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否则那岂不就得一辈子都凄凄惨惨戚戚地过日子?!不行!这样的男人可不能便宜了他!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妻子,哪有这样对待自己新婚妻子的?!宫傲寒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而,被柳依月恨得想大卸八块的当事人………宫傲寒从头到尾都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这个小娘子的一举一动。对于众人的惊艳,他早已料到,只不过,她今天的装束更让他眼前一亮。双亲的见面礼他也颇感吃惊,想不到这个举止还算得体的小女人,竟然那么快赢得了双亲的欢欣,他们竟然在没有经过任何考验之下就送出那样厚重的礼物实在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不在乎那些宫家的财政大权从此后由他这个还算陌生的小娘子来掌管,因为钱财本身对他来说只是身外之物,不足挂齿。他也不在意自己从此以后不能休离她,因为以宫家的财产和自己的权势,他不介意多养一个吃白饭的小女人。
柳依月坐定后,宫家的兄弟姐妹、家中的所有奴仆、家丁也都分批有序地一一上前拜见了柳依月。新媳的见面礼仪结束后,大伙移至偏厅用了早膳。早膳后,柳依月在小姑子宫馨如的提议下,与婆婆、姨母、舅母、表妹以及两个弟妹开始浏览起了这个宰相府。
这相府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与那大观园有得比:山水相依,湖柳相映;小桥流水、绿树成荫,是个难得的宝地。看着眼前如画的美景,柳依月唏嘘不已,如果,如果一开始就出生在这个朝代,这个地方,那么她或许会更喜欢、迷恋这里。但是现在,这里最多也只能算是她暂时的一个可以让她休息的旅馆。
'娘,好累哦,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吧!'长相甜美的宫馨如,挽着宫老夫人的手可怜兮兮地央求着。
'呵!就属你最娇贵!好,那就歇歇吧!'宫母宠溺地答应了爱女的要求。于是,一行女眷便在碧波万里的湖心亭坐了下来。方坐好,随行的奴婢们便盛上了茶果、水点。
'人逢喜事精神爽,玉珂………如此良辰美景,你来弹奏一曲给大伙助助兴吧!'一脸慈祥地宫老夫人吃着小点,兴趣大增,她吩咐着二媳妇。这她这二媳妇在这郢都可是出了名的抚琴高手,比那郢都“第一琴人”夏秋若只差一步之遥。
'是!玉珂遵命!'秦玉珂起身朝宫老夫人微微一福,然后朝在坐的众妯娌、姐妹们也适于微笑地福了一福,接着便示意随行的丫环拿上琴来。
这时,柳依月才有机会仔细地端详这宫家的二少夫人。这秦玉珂,人如其名,有如一块温蕴的美玉细致、淡雅。她有点像林黛玉,但是,少了林黛玉的多愁善感和病怏怏。她身材小巧,是那种典型的小家碧玉型的娴淑女子。她手中的那把琴,一看便知是一把好琴,红褐色的琴面发出暗暗的幽光,蛇腹的断纹中杂着流水断纹,这说明了这把古琴至少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柳依月静静地观察着秦玉珂,不一会,一曲《广陵散》由秦玉珂那纤柔的双手中缓缓流了出来。
弹得的确不错,技法也还娴熟,但是意境好像还有点不够。这是柳依月的第一个评价。这样的琴声,若是一般人听恐怕很难挑出其中的暇疵。但是,对从小就喜欢弹琴和古筝的柳依月来说,几乎是马上的,她就听出问题了。
弹琴讲究的是心无旁骛,人入曲中,曲琴合一。如果做不到这点,那弹琴所追求的静心、高雅的意境也就无从说起了。她弹的这《广陵散》与现代版的《广陵散》有较大的出入,不过,这样的出入或许是因为已经经过了千百年一代代的润色吧! 看着周围女眷们陶醉的样子,柳依月也细细尝着铁观音聆听着。
一曲终了,秦玉珂美妙的琴声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
“二嫂弹得真好!”宫馨如首先夸了出声。
“嗯,玉珂的琴艺真是越来越有进步了!”宫夫人中肯的赞同着女儿的说法。
“那当然啦,我们的玉珂表嫂的琴艺在整个翼铎大朝可是赫赫有名的!”说话的是宫家的表小姐杨玉莲。她趾高气扬地说着,仿佛那弹琴之人是她自己一般。
“对了,姨娘…………我们都知道大表嫂是南郡首富亲家老爷的掌上明珠。表嫂既是大家闺秀,那想必琴、棋、书、画也定然样样精通!何不趁此机会,也让我们一睹大表嫂的风采?”说着说着,杨玉莲突然话锋一转把话题扯到了柳依月身上。她好恨啊,那个柳依月凭着一张狐媚脸,竟然夺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品宰相夫人的宝座,先她一步抢走了表哥。而且更过分的是,她竟然把玉镯也夺走了。这样一来,以后就算有机会嫁给大表哥,那也没办法赶走她了,真是气死她了。这种小妖精一看就知道是个大花瓶…………中看不中用,看她那娇滴滴的样子,看她那细嫩的小手,琴棋书画应该好不到哪里去?看这回不整死你才怪,敢抢我的东西?这下有你好看的了!
“也对,月儿,你可会弹琴?”宫老夫人也很好奇。说心里话,她也很想知道她这打见第一眼就喜欢得疼到心里去的长媳的琴艺怎么样。
“月儿不材,只是略懂一二而已,不敢登大雅之堂。”听到自己的大名,柳依月差点把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给呛出来。什么嘛,关她什么事,这个杨玉莲为什么要把她拉下水?!这个杨玉莲高高大大,很有北方特有的高挑和热情,样子也面善,怎么会这样来为难自己?敢情这原来的柳依月也真会弹琴不成?糟了,忘了问小荷了。对了,可以问小荷呀。
这样一想,柳依月急忙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小荷,也许是和小荷的默契配合得还不够火候,小荷完全没有领会出柳依月的意思。她只是乖乖地帮柳依月把茶给满上,然后就又老老实实地侍候在柳依月的身侧。
自己被人欺负她这个娘家陪嫁来的小丫头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个小荷是不是有点冷血了?不会啊,小荷不像是那种卖主求荣胆小怕事的人啊。难不成那个柳小姐还真的会弹琴?好吧,赌就赌!
“无妨,无妨!府中琴弹得最好的可属玉珂了,其它的嘛也都一般般。既是一家人,也就无所谓伤不伤什么大雅了。来,弹一首让大伙听听,也顺便和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