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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并没有准备那顶褐色的轿子,而是一架紫蓬马车,由三匹马齐驾着,继秋末先行上车,然后,对林晓晓伸出了手。
那宽厚的手心就在眼前,林晓晓却视而不见,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她林晓晓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会爬不上去。
只是,林晓晓真是低估了这马车的高度,爬了几次,动作甚是难堪,却还是没有爬上去。
失败多次后,她打算去牵继秋末伸出来的援手,可惜,那手,在她拒绝他的好意后,已经收了回去,如今,他站在马车门前,负手而立,一双眼睛,只淡然的事不关己般,看着她壁虎一样,上半身趴在车上,下半身悬挂在车下,踢蹬着!
“拉我一把会死啊!”身后已经传来了微弱的笑声,想必是她现在的样子,很滑稽。林晓晓恼怒的公开趴在车板的身子,双脚着了地,杏眼怒睁,觉得她现在的羞辱,都是继秋末赐予的。
那双宽厚的大手却没有援助的伸出,嘴角带着薄薄的嘲弄:“连个马车都爬不上来!”
“你……”林晓晓脸蛋气的通红,真是搞不懂,为何每次,自己都能被继秋末气个半死,他就这么讨厌她,不气的她七窍生烟,他就不开心是不是。
负气的拍掉她“求”来的大手,她一把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府里走,一副老娘不去了的架势。
“没想到,你还这么不守信用!”他并不阻拦,只是在背后说着让人脊背直不起来的话。
这门口那么多人呢,她如果真的背信离去,那还真要落一个不守信用的罪名,想了想,名声可是重要滴。
于是,她深呼吸三口,压制了内心对继秋末的恼怒,面上带上盈盈的笑意:“谁说我不守信用,我答应了你会去的,就是回去。”她站在远处,给自己找台阶,“我只不过,只想试试,我从这个位置,冲跑过去,能不能跳上马车,你给我让开,把那个位置给我腾出来。”
林晓晓这是自讨苦吃,那个高度,她连爬都爬不上去,居然想跳上去,那是不可能的,只怕她的腿骨,会因为磕到木板上,碎裂掉还差不多,可是话已然出口,她又是要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收回!
摆好了百米冲刺的架势,她深深呼吸一口,半弯下腰肢,一手触着地面,然后,故意高声数数:“一、二、三……趴……”
眼看着马车就近在眼前,她一个飞步起身,如今,她是多么希望自己脚下穿的是弹力十足的特步运动鞋啊,想特步的广告做的多好:特步,飞一般的感觉。
林晓晓现在正是需要这样的感觉,只是可惜,她家地下穿的,是一双纳了千层底的绣花鞋,她这一飞,没给飞起来,倒是眼看着膝盖就要撞上马车的踏板,这冲击力下,一下子下去,膝盖非得碎裂不可。
她想收回尽,已经是不可能,周围陡然响起的抽气声,也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身范险境,闭上眼睛,认命的等着骨骼和木板的亲密接触,只出乎了她的意料,身子忽然轻飘飘起来,恍若真的飞了起来,而预料中的疼痛,也并没有如期而至。
腰间,投入一阵阵的冰凉,周边的抽气声,也俱幻化为了一阵阵掌声:“少爷好厉害!”此起彼伏的,都是称赞。
林晓晓缓缓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马车车板上,而柔软的腰肢,正落在继秋末病了呢个的掌心里,他一双黑眸,看不到任何表情,只冷冷对林晓晓道:“不要命了吗?”
在看到她腿骨就要撞上马车车板的时候,天晓得继秋末的心里,忽然之间有多么的慌乱惊恐,虽然知道自己出手,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但是想到她居然为了面子,不惜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他就忍不住,想狠狠的咬她一口,以示惩罚。
林晓晓忙成他怀里挣脱,想着刚刚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差点就残了,我从来没见过谁家的马车,建这么高,还没有个小楼梯!”电视里看的,那些马车,不都有一个小阶梯,供人上下的吗!
听到她的话,在马车便候着的宝儿开了口:“三少夫人,只是少爷独用的马车,少爷身份不同一般,所以修建的高人一等,少爷会功夫,别说上个马车,就算是要上九重云霄,都轻而易举,所以不用设马梯。”
怎么听,宝儿语气里,都由着对继秋末的无限崇拜!
听了宝儿的解释,林晓晓才知道,这该死的马车怎么设的那么高,什么身份不同一般,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用这么夸张,把马车建的一人高吧,林晓晓不由的嘟囔了一句:“自以为是。”
这说的自然是继秋末。
然后一把撩开马车的帘子,一进里面,她可算是呆住了。
外面看着只是觉得除了高也没什么特别的马车,里面却别有洞天。
梨花木金漆的矮桌上,放着一盏青花瓷画儿的小座屏,座屏之上,是一盏琉璃烛台,大白天的,烛台里燃着烛火,林晓晓自然知道,这灯芯里,喂了香料,而这烛蜡也不是一般的蜡,也是价值连城的香蜡。
琉璃烛台边上,是二碟精致的糕点,一碟剥好了肉的瓜子仁和一叠同样是剥好了肉的花生仁,还有一盘切成薄片的五香牛肉,一盘煮的芳香酥烂的牛蹄筋,边上放着两个半透明的酒盏,还有一壶用同质地半透明玉壶装着的美酒!
酒菜的香气混着特质香烛的气味,让林晓晓不由的吞咽气了口水,她还没吃早餐,见到这,不免嘴馋!
除了这桌子上的这些精致摆设,林晓晓还注意到了,马车上,居然还设了一张软塌,其余的,都是些精贵的小饰物,错落有致的挂了一些,有虎斑贝的,金丝的,水晶的,白玉的,琥珀的,蜜蜡的,林晓晓光是看着,就觉得要是哪天穷的叮当响,把这马车给卖了,肯定够她和绿芙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这哪里是马车,这简直就是个小型的古玩市场。
继秋末见她站在门口,只是打量,也不见去,看着她贪婪的目光,嘴角不由的宠溺的弯起,却只是一瞬即逝,冷冷道:“进去,不要堵在门口!”
林晓晓才发现,自己一直扒拉着马车的车门,堵在门口,而继秋末如今,还站在门外。
她有些不好意思,忙闪了进去,看看里头,除了那一张软塌,也没有个落座的地方,她倒把这当自己的家,一屁股坐在软榻上,享受的眯起眼睛:“继秋末,真想不到,你这人,还挺懂得享受人生,连个马车,都布置的这么富丽堂皇!”
继秋末见她坐下,径自上前,坐在她身边,林晓晓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屁股不由的往外挪动了挪:“你这,没备用的小板凳吗?”共处一塌,也太暧昧了吧!
“没有!”继秋末眼角看着她脸上的微微局促,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说过,在她愿意前,他不会对她如何,她却还是不放心吗?那好,他不介意再说一次,“我不会把你如何。”
然后对着桌子敲了三下,马车就缓缓的前行起来。
马车不同轿子,不是上上下下绵绵舒舒的,林晓晓坐着,倒也不觉得犯困,倒是桌子上的美食,勾引的她肚子一阵阵不争气的咕咕叫。
“饿了就吃吧,本就是为了这旅程准备的!”
“旅程!”林晓晓瞪大了眼睛,“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不会是要把我卖掉吧!”
“你以为,就你那性子和恶名,会有人敢要你吗?”他戏谑一句,心里却因为和她单独的旅行,而觉得温暖幸福。
看着林晓晓赌气的努着嘴等着自己,两颊鼓的像虾球,他那好看的唇角,居然微微的勾了一下,看的林晓晓错神,笑了,他居然又对她笑了。
继秋末无法再对她装冷漠,他甚至开始妒忌桀羽,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对这她笑,然后触碰她,亲吻她,疼爱他,他也想告诉她,自己就是桀羽,可是每次只要想到她知道被自己耍玩后的表情,他就又不敢说出口了。
对,他怕她生气,他在乎着她,在乎着她的一举一动,在乎着她的小脾气,在乎着她的所有!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不然,不然干嘛这样看着我!”那眸子里的冷然,居然开始渐渐的柔滑,林晓晓有些错愕,桀羽的影子,就这样又跃然在了继秋末身上。
继秋末只收回了目光,将酒杯斟满酒,推到林晓晓面前:“这是珍藏80年的陈年花雕,你尝尝!”
林晓晓是南方人,当然,或许她不是南方人,只是收养她的孤儿院建在江南小镇,她自然喜欢黄酒,醇香浓厚,余韵饶舌的那种感觉,与何冰结婚后,她就再也没那么心情去品味,每次喝酒,都是大杯啤酒,呼噜呼噜往肚子里乱灌一气。
这黄酒,还真的,好久没喝了,不知道古代纯手工技术,又是蕴藏了那许久的花雕,味道会不会极赞。
断了酒杯,她煞有介事的放在鼻尖细细闻了一通,不无赞叹道:“果然好酒!”
“你会品酒?”继秋末眼中,忽然流露出一股兴趣。
“品酒算不上,但是唯独钟爱黄酒,别的就不会了。”林晓晓坦言,然后,微微抿唇,并不将酒喝净,这道是和她大大咧咧的【奇】性子背道而驰,这份细腻的【书】品酒动作,落入继秋末【网】的黑眸里,更是对眼前的女子,多了一分爱恋。
执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蹄筋放入口中,林晓晓倒是惬意,和继秋末之间,也不再那么的剑拔弩张,而是笑着攀谈起来:“你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到底是哪里?我看你都备了马车,想必是这地方有些遥远吧。”
“雪峰!”他开口,淡淡然轻飘飘一句,林晓晓却差点喷饭。
“噗,啥,雪峰,你,你没事带我去那里干嘛,我连衣服都没准备,你要冻死我吗?”林晓晓来到这个异世界的时候,平日闲着无聊,也有研究过桀骜国的国界地图,自然知道记得,这个雪峰,在桀骜国的最北,终年积雪不化,冰天雪地一番,因为雪峰地处甚高,远远望去,好似送礼在平地上的一座山峰,所以整个城池得名雪峰。
这次继秋末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把她拐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