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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叹-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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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没入了水中。 
若是论起水性,右手比起京冥实在不知差了多远,只是他手中有刀,虽然喝了口水,却连忙闭气,挥刀向京冥砍去。 
刀在水中,阻力大了许多,京冥轻轻一晃避过刀锋,全力向深水游去。 
官兵们架起火炮,只看水中翻腾不已,也不知是谁的鲜血,染的一片通红。但右手大人也在水中,谁也不敢贸然开炮。 
半晌,右手一个人站了起来,湿漉漉地走向岸边…… 
“大人——”无数眼睛等着他的示下。 
右手无力极了……茫茫的江面,只有远处一片木板在漂流,其他的人却都藏在滚滚江水之下,这炮,究竟应该向哪里打? 
“罢了……”右手的衣衫不停的滴水,他狠狠地叹了口气:“这一回,当真遇到了对手——多派船只四下搜罗,我就不信,他们三个人都能过得了长江!” 
“大人,抓到一名余党。”身边的一名把总极是谄媚地一指,似乎知道上司心情极坏。 
顺着他的目光,右手不禁哑然失笑,千军队里,结结实实绑着一个沈小楠,这极大的对比,多少有点可笑。 
“放开她。”右手命令道。 
沈小楠刚刚松绑,忽然手一闪,要把什么递入口中,右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从她的指尖抢过一粒药丸。 
“他们事到临头都不管你,难道你不恨么?”右手微笑,目光直视着眼前这个年轻而无所畏惧的女孩子。 
沈小楠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恶狠狠地摇了摇头。 
那一刻,右手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只想把这丫头带回府中,好好照料。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沈小楠已经猛地在他手腕咬了一口。 
“恶贼……你,你究竟要把我怎么样?你这条严家的狗!”沈小楠骂道,索性豁出去了。 
右手知道,但凡被捕之际骂得极凶的,多半心中也极为害怕。他放开沈小楠的手,用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声音极温柔地道:“你走吧……我欠了你们帮主一条命,总是要还清的。” 
“你?”沈小楠大惊,本以为帮主逃脱了,自己又曾经设下借刀杀人的阴谋,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决不会放过自己。 
“撤军!”右手的声音疲惫之极。 
“大人!”那把总看了沈小楠一眼,急道。 
“你要我抓她回去干什么?霍澜沧京冥都跑了,我抓个丫头片子,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右手冷冷扫视一眼,扭头就走。 
军令如山,官兵们一起整队回营,沈小楠这才信了他是真心放过自己,竟然捡回了一条命。 
“等一等!”她也不知什么怎么脑门一热,居然喊住了右手。 
“哦?”右手走了过来,脸色依旧柔和。 
“你……”沈小楠无端地一阵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不是坏人……你,你在船上……你……你为什么要为虎做那个什么?” 
右手忽然又笑了一下,这一回,他笑得很奇怪,似乎连眼睛也开始微笑,开始融化:“沈姑娘,你是孤儿……我也是,只不过,你是被铁肩帮养大的,我是被严家养大的,你明白么?” 
他不再解释,只大步离开,身边一名士兵已牵过马来,右手翻身骑上,忽然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大军来的快,去的更快,转眼就剩下江畔的烟尘。 
这是沈小楠第一次这么孤立无援地面对着战场,厮杀,初晨的阳光竟然是失血一般的苍白,照在滚滚长江上,若有所失。右手临去时的笑容不知怎么刺痛了她,那是千年的地火从缝隙里的喷薄,那是久违的阳光从乌云中显露的震惊……那样的人,那样的笑容,只怕一生都不会再有了…… 
我们、我们……都是活着那么累的人啊……沈小楠忽然扑到在江边,放声大哭起来,这是她一生里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大哭,压抑如同黑色的气旋,围着她的心脏一直打转。有没有没有背景和身世的人?有没有快乐和逍遥的地方?她一向明媚的微笑,只是,谁又明白,夜深人静时,她总是被恐惧和孤单包围,独自忍受着无可消除的悲哀? 
“啊——” 
“啊——” 
她不知哭诉什么,尖利地嘶叫着,用一个十六岁女孩子最刺耳的声音。寂寞的江水,浓烈的血腥,冰冷的阳光……一切依旧安静,似乎这个天地已经习惯了看着那些被伤害、被刺痛的人们,看着他们掩饰和坚强,看着他们无助的发狂甚至寻死,又看着他们一次次站起来,在心上包起更厚的茧,戴上更厚的面具。 
那个江畔痛哭的女孩子,总有泪流尽的时刻。若是还能站起来,就站起;若是再也撑不下去,这苍茫大地,滚滚长江,是自由的故乡…… 
天地无情,这便是江湖吧。 

 
 
中卷 第十二章 辗转会 

杜镕钧在落下水的瞬间,就沉了下去。 
那是不假思索的考虑,但是落入水中的一刹那,他才发现忘记抱着船橹。江水很急,漩涡如同拍打着地狱之门的恶鬼,只要择人而噬。 
慌张地呛了几口水,身后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他的衣襟,是霍澜沧……有救了!杜镕钧下意识地乱抓起来,只是不知碰到了霍澜沧的什么部位,她竟然猛地一下又松开手,杜镕钧一个翻滚,被江面下的暗流向漩涡里吸去。 
平日里以霍澜沧的水性,横渡长江也是等闲,但今日一来身上有伤,二来水流又颇急,再想救人,实在已经不易。刚才那个混小子,哪里不好乱抓,霍澜沧恨恨地骂了一声,又顺着水流摸下,双手托住杜镕钧后腰,将他托上水面来。杜镕钧喝水已经喝的半饱,此时迷迷糊糊,倒还好摆弄——但是,二人此时竟是处在江心,南北两岸一律禁严,烟波浩淼的长江,又在渡口之地,竟然半条船只也无。 
带着这么个大活人游过半条江,谈何容易?只是霍澜沧天性仁厚侠义,这扔下兄弟,独自逃生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只好打斜向下游飘去,借得几分水力,还能撑上一时。 
游程过半,霍澜沧双臂酸软如棉,苦不堪言,那杜镕钧昏昏沉沉,半分水性也不懂,略一放松便向下沉,只能死死拖着。眼见这么下去两人都要葬身鱼腹,霍澜沧轻轻叹了口气,左臂一环,将杜镕钧搂在怀里,登时省力许多。 
她的身子这一贴上,杜镕钧却是浑身猛地一颤——他素来守礼,何曾与女孩儿如此贴近,只觉得冰冷的腰背之间忽然贴了半个温润柔软的身子,一阵阵触电般的感觉登时向四肢百脉传去。 
不知不觉的,他已然开始起了反应。 
霍澜沧又羞又恼,她毕竟打小在男人窝里长大,脏话粗口和各种龌龊事儿,听也听到耳朵起茧,平日刀尖上打滚地过日子,莫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摸爬滚打也不知多少回……只是这次,在冰冷无人的江水里紧紧拥着一个年轻男子,滋味竟也极其古怪,内心也隐隐起了一丝惊悸。 
她低头去看杜镕钧时,只见他双目紧闭,满脸通红,不禁怒道:“既然醒了,还闭着眼睛做什么?” 
杜镕钧只得睁开眼,吃吃道:“你的衣衫……非礼勿视……” 
霍澜沧听得心中恼怒,左手一送,杜镕钧立即手舞足蹈地沉了下去,霍澜沧又是一把提起:“女人在水里,还能有什么好样子?杜少爷,杜公子,你要是清醒了,就动一动手脚,划拉几下——不然,也不用说什么非礼勿视了,我保证你这辈子什么也视不到。” 
杜镕钧这才恍然大悟,依样画葫芦地向前扑腾,霍澜沧顿时轻松不少,只是那江岸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在目,却是怎么游都不近一点。她也不知来来去去过江多少次,今日才有感悟,竟然宽阔至此。 
又是一浪袭来,霍澜沧也连连呛了好几口水,浑身筋拆骨软,几次要沉下水去,她一次次拼命昂起头,右臂机械地划着,左手还牢牢拉着杜镕钧…… 
终于指尖碰到实体的一瞬,霍澜沧晕了过去。 
杜镕钧连忙把她拖上岸,只觉得她浑身绵软,只有左手死抓着自己不放,指节早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杜镕钧怕她血脉不畅,几次想掰开她的手指,竟然都不能成功。 
“好倔犟的女子。”杜镕钧无计可施,只得轻轻把霍澜沧抱在腿上,轻拍着她的手,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霍姑娘,我们死里逃生了。” 
他一遍遍柔声抚慰着,霍澜沧的手终于慢慢松开,也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 
杜镕钧盯着霍澜沧的面孔,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位帮主不过是个女子,直到此刻,才觉得女儿家实在是先天的单薄,平日的嚣张之气半分不见,只有苍白的面颊,冻得发青的嘴唇,楚楚可怜的神态。 
一股极其柔和的情绪在心里滋长,是感激,也是同情,道不白也说不清。杜镕钧霍然一凛——诺颜,对那个火鹰,怕也是这样的情绪吧? 
一想到诺颜,他的心,立刻乱成一团。 
再也不能胡思乱想下去,此处虽然安静,难保不会转出一队官兵来,杜镕钧连忙抱了霍澜沧,只向那偏僻的地方乱跑,直到天黑,才找了一户破陋人家借宿了下来。 
那破屋里独宿着个老婆子,一见有生人来,便骨朵着嘴,自顾自吃了晚饭,把一间早已废弃的柴房指给了杜镕钧,口中咕哝着:“睡一觉,明天早早走罢。” 
杜镕钧心里恼怒,也无法可施,他和霍澜沧身上早就空空如也,莫说吃饭借住,连口热水也没的喝。 
“人年纪大了,怎么反而这么古怪。”杜镕钧随口说着,看了霍澜沧一眼,却是惊呆——她满脸通红,竟是病倒了。 
杜镕钧慌慌张张伸手去摸她额头,早已烧得滚烫一片。要知道霍澜沧在江水里冻了半天,拉上来之后寒气已经攻心,偏偏杜镕钧又守着礼防,不便为她更衣,这湿衣入夜,更是冰冷,那还有不病倒的道理? 
杜镕钧急得走来走去,也不知如何是好,那老太婆看来也是不会帮他的了,即使帮他,看起来家里也不像有药的样子。 
这一路过来,凡事都有京冥霍澜沧二人做主,他极少有自己面对问题的机会,这一遇事,不禁有些懵了。 
“罢了!”杜镕钧咬了咬牙,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他钻来之时留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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