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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么?
不够!
绝对不够!!!
她怎么能这样就够?!
她连一天掌门夫人的荣宠都未享到也就罢了,还要这么天天受人冷言冷眼!这算什么?
她只不过是离开了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开山派的弟子就可以这么对她和表哥?
既然郑重对她不好,她要换个丈夫又有什么错?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势利?
他们简直、简直,简直就是尊卑不分、欺师灭祖、无法无天!
她做梦也想不到开山派会沦落成这样。
她更想不到表哥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兴趣抱着她喝酒!
瞧他一副无所事事、胸无大志、落魄王孙、得过且过的样子!
那还是堂堂开山一派的掌门人么?
她那个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叶大掌门呢?
她那个风度翩翩倜傥潇洒的玉箫公子呢?
她那个蜜语甜人俊俏风流的表哥呢?
她要的掌门夫人的无上尊宠呢?
她傻了。她呆了。她痴了。她哭了。
什么都没有。
只有表哥还在抱着她细语温存、柔抚缠绵。
他居然还有这个心情!
此情此景这些只能让她恶心!
“你怎么还能坐得住?开山派要垮了你知不知道?你拿出点本事来把郑重比下去成不成!你到是有点出息好不好?你难道要我一辈子跟着你受气受苦活受罪?!”
她斥他。
她居然斥他!
他身子一僵,炽欲的眼神渐渐变成两盏寒灯。
他忽然好像不认识她。
他开始冷冷盯着她。
他的手越来越冷,身子越来越凉。
他忽地一个耳光扫了出去:“你居然对我这么说话?!”
她整个人都被打得愣住!
她抚着脸颊,满面的惊疑不信,连疼痛都一时都来不及感应。
她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刚才真的挨了一个耳光。
她确定了,他打了她!
连郑重那样一个粗鲁汉子都从不曾打他,可是他竟然打了她,她堂堂……
“我变成这样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还想我怎样?我本来就没大师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既想要荣华富贵又干么要甩开他跟着我?还不是因为我陪你上床的时间比他陪你吃饭的时间还多!现在是不是跟我淫兴发尽了,就要嫌弃我、看扁我、怪我这个表哥人穷志短没本事了?!”
他这样说她。
他居然这样说她!
这些话就是刚从她那个曾经柔情似水的表哥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的脸委屈得比猪肝还要红,她只希望自己的耳朵能忽然聋了。
可是一句比一句寒心的话不断往她耳里钻。
他疯狂数说她的不是。
他不断地埋怨她。
他后悔了。
他认为是她毁了他。
要不是因为她逼他娶她,他又怎么会沉沦至此,开山派又怎会没落至斯?
天!
她越听越心寒。
这个无能治事只会怨天尤人的人就是她的表哥?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她斥他有什么错?
她怎么就不能叫他像郑重一样去开创基业、大展宏图好让万人敬仰、让她也跟着沾光?
她只想他除予温柔缠绵之外还能给她衣食无忧、不愁钱米的日子,这又有什么不该?
他只要能有郑重一半的事业她就够了。
“你怎么把什么都想得这么容易?!”
表哥恨恨说完这句话,走了。
他开始置她不理。
冷落她。
这下她又害怕起来。
如果表哥不理她,那可怎么办?
开山派快没人了,她也没有亲人了。
她开始有些后悔。
她也许不该在这时惹恼他的。
她忽然开始想念从前的日子。
从前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既有跟着郑重的受人尊崇,也有跟表哥的恩爱缠绵。
可前者她回不去了,后者总还是有希望。
她想学着让自己不记前嫌、美人不记表哥过。
然后等着他回心转意、低声下气。
毕竟有个心疼自己的表哥陪着总比终日面对死气沉沉的四堵墙有意思。
可是她失望了。
表哥还是对她一天比一天疏远。
因为她那天的话还是对他起了作用。
叶风箫也是人。
谁能甘心从高高在上忽地栽到世人唾骂。
再没志气的人也不能日日忍受讥嘲的目光与鄙夷的笑容。
他开始苦练。
苦练开山派绝学“开山碎石手”!
大师兄就是靠苦练这套功夫练到了“开天劈地手”的地步,他为什么不可以?
郑重可以的,他一样行。
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在武林建下真正属于自己的霸业。
武林的事业本就是靠拳头打下来的。
所以他要苦练、苦练、再苦练!!!
可她刚为他的发奋欣喜不及,随即牢骚满腹。
她要他奋起可没想要他疏远她。
他终日只知练武却不与她相解风情,跟郑重又有什么两样?
何况他就算苦练一辈子也练不到郑重的地步!
要建功立业就带她去五湖四海闯啊,整日躲着练武谁也不见的算什么?
她改嫁他又不是图他武功高强。
可他似乎一点都不明白。
她想要他能时时疼疼她、他到底知不知道?
可到头来他却什么都不能给她。
连最初的柔情蜜意都没有了。
更毋论荣华富贵。
天!
怎么男人到最后都是一样的?
什么开山派掌门?
还不如他的一个手下!
可她不敢埋怨。
只要她在他面前稍露怨怼之意,他随时都会给她耳光。
她现在只能天天以泪洗面。
她怎么会爱上、嫁给这么一个男人?
她悲、她恨、她伤、她叹,叹自己命苦!
再看看眼下的郑重。
他先自创开天派、豪举连连博得武林一片喝采,武夷一战更是惹得江湖动容、无不敬服,当选南七省武林盟主后愈见地位尊宠,所到之处无人不对他欢喜赞叹、恭迎奉送,吹牛拍马献媚之人更是多得不计其数,当真好不风光!
他终于开始享福了。
他终于也变聪明了。
可她嫁给他的时候怎么就没碰上这好福气?
她越想越痛,越信自己命苦。
瞧着表哥对她一天比一天疏远,只觉他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可憎。
她原本就说得他不错——他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一天又一天。
一月又一月。
难道她还要这么一年又一年地熬下去?
够了。
她受够了!
她咬牙。
她要离开他。
她赌咒。
她非离开他不可。
开山派已在江湖除名,这个叶风箫还痴痴练个什么劲?
什么鬼“开山碎石手”?
她看他只会摔碗碎碟手。
她要走了。
她没耐性等到他扬眉吐气。
她决定了。
这次她绝对不会再后悔。
她想好了。
她要回,要回,她要回——
回郑重身边去。
是的,她要做郑夫人!
这次她想得很清楚。
她有把握。
郑重一定还是爱着他的。
他现在功成名就却不再娶一定是因为还放不下她。
她时时听江湖闲人说起郑大盟主有个奇怪的嗜好,就是喜欢采集水洋花。
天!只有她最爱水洋花。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还忘不了她、还在深深爱着她?!
她因为这个发现而激动不已,可她听了另一个消息险些兴奋得快要晕倒。
郑大盟主居然下月要率弟子回故地省亲,游览开山!
天!!!
这不是老天要送给她破镜重圆的机会?!
她本还觉见他有些赧然,可她相信这次是老天都在帮她。
她刚想要去找他,他就自己回来见她了——他来见她?
谁见谁都一样,最重要是她能回到他的身边,她可继续做郑大盟主的夫人。
她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给自己打扮。
她才二十三。
可她看起来已简直像“年轻”了十岁。
她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去见他。
就像新婚的新娘要被从未见过面的丈夫揭开红头盖。
她终于见到了他——
在开天派于开山新建的风雅小筑。
他们竟在开山大兴土木,看来开天派的势力要扩展回开山派了。
开天派的弟子没有难为她,通统放行任她去见郑大侠、郑掌门、郑盟主。
她心中窃喜。
这些人似乎早预知她还将是他们的大嫂。
她脸上不觉有了些神采,容光更见动人。
好一个意气风发的郑重!
她看见了他,他在喝酒。
他穿着苏州花锦绣为他亲裁的锦玉绸端坐在汉白玉石椅中,用他那戴着三只晶光流动钻戒的手指不断转动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一个人慢慢陶醉在杯中一百二十年陈的西域葡萄酒香中。
这看得她好欣羡!
瞧他那神光焕发的神情!
没有了粗鲁,那只有豪情。
没有了愚钝,那只是大智。
瞧他嘴角的浅笑,他分明也开始懂得了享受、懂得了风雅。
她浑身都在发抖,那才是她心盼已久的郑重,那才是她渴望已久的丈夫。
她因激动颤抖不止。
郑重看见她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坐。”
郑重对她说,然后请她喝酒。
她坐了,她喝了。
她从没坐过这么好的凳子,从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她突然幸福得好想哭。
可她却不知该怎么向他张口。
所以她只好喝酒,直到醉。
醉常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之一。
她感觉浑身发软,不自禁媚态百出。
她确定她又倒在了郑重的怀里,她能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
她听到自己焦渴急促的呼吸,随后感到他有了反应,温柔的反应。
他的手不断在她身上轻轻抚拭,他一点点为她宽衣解带,伴着她从未听过却又似再熟悉不过的哝哝细语。
她在他的爱抚下浑身都战慄起来,她已浑身赤裸。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想到这她就热不可耐、忍不住提前呻吟,她等着。
可是她还是想不到会发生——
他忽地一把推开了她。
她跌在地上,怔住。
他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随后一拍巴掌,屏风后出来了四个女人。
四个花枝招展、骚媚入骨的女人。
四个女人头上居然都插着一朵花。
她最喜欢的水洋花!
那是他给她们戴上的水洋花?
她又开始浑身发颤,她似乎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个女人居然都想一屁股坐到郑重的怀里去。
郑重也居然双臂一伸揽住了四个女人的腰肢。
他指着地上的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