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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终于爱上了,却又是这般痛苦。明知道这样的爱没有回馈,还是义不反顾的爱上了。她远远的望着,为他骄傲,为他自豪。只是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他终究会娶自己的妻的,自己的王妃的。而自己呢?是什么?又是谁?凭什么站立在他身旁?
人一旦有所求,内心就不复平静。晚叶竭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表面上则对紫宴显得更加冷漠。宝宝应该有三个月了吧!只是小腹还是平平的,没有人注意到。甄生自那日告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紫宴渐渐也不限制晚叶的活动。这一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晚叶独自坐在桃花树下,暗暗冥想。桃花粉粉艳艳的色彩与她的忧郁的心情很是不配。就在这时,听到了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来人有曹燮的妹妹曹萋萋,紫烟还有蓝韵。
这是晚叶救紫宴后第一次与紫烟和蓝韵相见,她二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你,你是谁?”晚叶落落大方的走到三人面前,“菡萏拜见公主和蓝韵姑娘!|Qī…shū…ωǎng|”曹萋萋娇蛮无理的问道,“哦,她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晚叶?”紫烟和蓝韵都不答话。晚叶款款一笑,“算是吧!”“什么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萋萋挑起下巴,略带挑衅。
晚叶不卑不亢,“公主的话说对了一半,小女子自是不好完全否认,又不可完全肯定了。”“真是贫嘴啊,紫烟公主,想不到你们岱国的奴隶竟是这般无礼,想来平时是缺乏管教了。”萋萋白眼向紫烟。紫烟心里不爽,紫宴可是把晚叶护的周全,她们哪敢对她怎么样。不如好好利用这个萋萋。“萋萋公主所言极是,菡萏姑娘可是一点自知都没有啊!”
蓝韵很是担心晚叶,但又不好开罪两位公主,只是站在旁边干着急,她拼命朝晚叶眨眼睛,示意她不要与她们相争。说实话以晚叶目前的心情也不想搭理谁,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答话。她的这种沉默反而让萋萋觉得是一种示弱,反而更加嚣张起来。她上下审视着晚叶,无意之间发现了她脖颈上那串美仑美奂的青莲鲤鱼香囊。
萋萋走了过去,想用手去触摸。没料到晚叶身子一闪,退开了。“公主,恕菡萏有事失陪了。”说完,就翩翩离开。此举,令萋萋好不恼怒。这梁子就结下了。
第二日,在宫外的桃花坞进行了盛大的袖箭比赛。说是比赛,其实也就是各国女子争奇斗艳的一种方式。平日里这些摇曳长裙的女子都穿上了色彩各异的窄袖衣,纷纷在紫宴面前开屏展翅。所谓袖箭,是一个金属圆筒,箭被蝴蝶翅扣住,每当扣下筒上的开关,箭就会被弹簧弹出。基本上不需要体力,主要是靠机械力。因此在上层女子中很是流行,多用于娱乐或是防身用。
作为苍国的公主(苍国尚武),萋萋的技艺自是胜他人一筹。十箭过后,她已是遥遥领先。再加上,场外有大皇子曹燮支持,鼓掌声不绝于耳。春光下的萋萋身着红色猎装,一扫平日的娇媚,显得英姿飒爽。
三轮过后,萋萋已领先很多,觉得实在没有必要继续张扬下去,放下箭筒向众人走去。“公主好箭法!”左错谄媚的恭维道,也不知这老狐狸是不是拿了苍国的银两,处处为他们办事。望着眼前的紫宴,风神高迈,容仪俊爽;萋萋那颗芳心早已是扑将上去。
而紫宴身边素衣玉带的晚叶就显得格外扎眼了。“宴王,萋萋既然比赛得胜了,是否有奖呢?”紫宴微微笑道,“那不知公主想要何物?不知本王是否支付得起?”萋萋的目光由紫宴转到了晚叶身上,“宴王,不知萋萋能否得到菡萏姑娘颈上的香玉囊!”
此语一出,晚叶非常惊诧,盯着萋萋,又看向紫宴。紫宴知道那是崔士祯与晚叶的定情信物,再加上晚叶昏迷或熟睡时,不止一次的提到过“士祯”的名字,让他很是嫉妒。如今倒也是绝好的机会。“菡萏,这香囊你就让与萋萋公主吧!本王再重新送你一个。”“不可!”未曾料到晚叶断然决然的拒绝了。她一只手紧紧握着香囊,脸色惨白的望向紫宴。因为晚叶内心心存愧疚于士祯,觉得此生再难相见。于是,这串青莲香囊对她就弥足珍贵。只是,她的神情与动作反而让紫宴觉得她对士祯余情未了,非常恼怒。
萋萋火上浇油的说道,“宴王,算了吧,想是菡萏姑娘的故人相赠,萋萋岂能夺人之爱?”紫宴冷冷的说道,“只是一串项链而已。菡萏,让工匠帮你取下来。”语气之中带着不容辩驳的强迫与命令。只是,这又不是晚叶所能妥协的。她屈身跪下,“请王收回臣命,菡萏恕难从命。”
紫宴捏紧座椅,当着这么多大臣,来宾的面,晚叶竟为了崔士祯阻逆自己的要求,他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他缓缓起身,“菡萏,你可知,身为奴隶违背主人的要求,是何罪责吗?你是愿意当众领一百鞭子,还是将项上的香囊赠与公主,你可想清楚了?”
晚叶失望的看向紫宴,难道自己之于他只是一件附属品,只是一个毫无轻重的奴隶吗?自己的心慢慢的沉入谷底。望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神色各异。晚叶突然觉得自己犹如待宰的羔羊无力挣扎,她第一次觉得呆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呆在他的身边是件多么孤独的事。心已经开始汨汨流泪,但是神情却永远定格在木然的遥视之中。
曹燮赶紧上前,“殿下,请恕王妹萋萋无礼,我们去打猎吧,不要耽误了王的好兴致。”然而,紫宴却已被晚叶无畏的神情所刺伤。也许,此时若晚叶表达出丝毫的软弱,丝毫的求饶,紫宴就作罢了;但一想到她为士祯的决绝,心中就会没来由的刺痛。
晚叶很长时间没有回话,紫宴高高举起手向侍卫们做了个手势,“行刑吧!”这三个字重重的敲击在晚叶的耳膜上,他对自己是不是只会说这三个字?晚叶呆呆的失了神……
紫宴说完,自己却也有着深深的懊恼和无力感,“去打猎吧!”他走下高台,翻身跃上了一匹枣红大马。临走前,他回头又看了晚叶一眼:晚叶愣愣的任凭侍卫将自己的双手缚起,她突然想起什么拼命得挣扎起来,口中还嗫嚅着,双眼含着热泪期盼,确切得说是乞求的望向他。她那时的神情让他一生难忘。同时,也注定了让他抱憾终身。他不忍继续看下去,手举高鞭,鞭落而马飞驰。经过这次,她应该忘掉士祯了吧!
晚叶之所以这般挣扎,是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腹中的宝宝,怀孕才三个月受鞭刑的话极易流产。她拼命的挣扎着,向侍卫乞求着。当紫宴回头时,她内心涌起了希望,“紫宴,对不起,放了我,不可以伤到孩子。求求你,放开我!”她在心中呐喊着,口中只能哭咽的喊着“孩子,孩子!”但一切都晚了,当鞭子重重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觉得心中某种希望正在慢慢的剥离。无数次在梦中看见的笑脸同时也在远远离去。
没过一会儿,腹部就开始剧烈的疼痛,渐渐疼的已经没有知觉……最后入目的尽是怒放缤纷血色的桃花!
蓝筱自比赛开始,就一直远远的站着,看向王身边这位恬淡如水,与世无争的女子。当紫宴说出行刑的时候,自己差一点就想奔过去求情。但他知道他不可以,因为那是王的女人;他若是求情,只会让紫宴更加恼怒,继而把这种怒再加诸在晚叶身上。
看着晚叶的挣扎,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妙。才过十鞭,只见晚叶裙摆下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继而这种血迹犹如大片大片的花瓣绽开一般,迅速染红了整条裙子。“不好,”他惊慌失措的跑上前去,大声喊道,“快住手!”侍卫们并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一鞭鞭还在无情的落在晚叶瘦弱的身躯上。蓝筱跑到跟前,愤怒的夺下了鞭子,发狂的嚷道,“你们都给我滚开!”一边焦急的解开缚住晚叶双手的绳子。绳索解开的一瞬间,晚叶全身的力量就落在了蓝筱身上。
他从未有这么恐惧过,这种恐惧甚至比那次钉玉拷更甚。他颤抖的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仿佛稍一动弹,晚叶的生命就会消失一样,“快去请御医!”
另一边,紫宴心事重重,几次拉弓,竟然都毫无所获。晚叶那哀求悲戚的神情始终挥之不去,让他放心不下。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按捺不住,扭头对旁边的南陌说道,“帮我照顾一下宾客,我去去就来。”他双腿一夹,猛的挥了一鞭,架马向袖箭赛场驶来。远远望去,场内空空如也。“应该已经扶回去了吧!”他稍稍安安心,正打算架马赶回猎场,却发现刑架下有不同寻常的一大滩血迹。他内心的惊惧愈演愈烈,一阵慌乱之中,扭转缰绳向鸾微宫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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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决裂
紫宴来到鸾微宫前,看见蓝筱神色凝重的站在门外。他赶紧翻身下马,一撩长衫就要入内。竟被蓝筱一把拦在了外面,他怒极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蓝筱垂首,“王,现在不宜入内。”紫宴刚想询问,小玉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
小玉一抬头看见是紫宴,正紧蹙着双眉:正欲跪下解释,忽听里面江太医喊道,“小玉,快去拿止血带。”小玉赶紧鞠了一躬,匆匆离去。“她怎么了?”蓝筱头垂的更深,避开紫宴咄咄逼人的眼神,“宴王,菡萏姑娘流产了,现在仍然流血不止,恐性命不保!”闻听此言,紫宴犹如五雷轰顶,手足冰凉彻骨。“什么?她怀有身孕?!”“是的,已有三个月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紫宴喃喃自语道,突然回想起刚才晚叶那悲戚哀怨的眼神。她明明是在哀求自己,“天哪!我竟为了一条区区的项链,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紫宴陷入了极度的自责,他一拳砸在门棂上。蓝筱面无表情看了看他,然后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