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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道人面皮一抖,恼怒道:“师弟。。。你。。。”看着那两只羽毛被扒掉大半的白鹤,原始道人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我,我怎么?”通天道人摆出一副蛮横的嘴脸,用力的拍着夏颉的肩膀道:“徒弟,要做什么事情,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故意看了一眼原始道人,通天道人笑吟吟的说道:“师尊可不管什么天道地道胡说八道,我通天教主的徒弟想要干什么,那就去做罢!就算把天捅了窟窿,那又如何?”
原始道人阴沉着脸蛋,冷冰冰的说道:“师弟,这是师尊的意思。你从岛上破关逃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罢?”
沉重的一击狠狠的打在了通天道人的死|穴上,通天道人嘴巴张了张,愁眉苦脸的说道:“师尊出关了?他老人家,不是应该正在摆弄那些我们抢去的贼赃么?”
“吭。。。吭。。。吭。。。”原始道人愤怒的咳嗽了几声,狠狠的瞪了通天道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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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道人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叹息道:“好罢,既然他老人家都说话了,我们做徒弟的还能说什么?夏颉乖乖徒儿,那莫族和涚族的人,死了就死了罢,你也别伤心,以后这种事情,你还要看得多了。”
用力的擦了擦鼻子,通天道人怪笑道:“不愧是昆仑山上挖出来的天府紫芝啊,这药力好强,我都快流鼻血了。”
原始道人哼了一声。夏颉却只是暗笑,这芝草他吃下去都没事,通天道人何样人物,怎可能有事呢?却又听得通天道人怪笑道:“大道无情,天道无情,那是放屁。”一句话,说得原始道人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猛的站起了身来。通天道人摇头晃脑的说道:“本教主因为,有情也好,无情也罢,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啊,是我的徒弟,那是一定要有情有义的。。。所以,乖乖徒儿,师尊又有事情给你做。”
同样站起身来,通天道人用力的拍了拍夏颉,赞许道:“好徒儿,嗯,好徒弟。。。明儿天或者后儿天,师尊把你那一帮子师兄师姐全派来镇天塔,这镇天塔内如今有多少工匠啦?”
夏颉呆了呆,微笑着躬身答道:“近亿。。。而且,还在不断的征召之中。”
用力的点了点头,通天道人斜眼看着原始道人,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是镇天塔的督造大臣,这镇天塔就是你的地盘。所以,你让你的师兄师姐还有一干师弟什么的都去里面传道罢,传我教的大道!哈哈哈,这份功德,可是极大的。”
原始道人刚要说话,通天道人突然怒喝道:“谁敢偷听本教主说话?”
‘哧啦’,一道可怕的强光自通天道人脑后狠狠斩出,将原始道人身后一片虚空斩成粉碎。广成子、赤精子、姜尚、申公豹等人突然自那一片虚空中出现。广成子、赤精子狼狈的朝通天道人行礼道:“师侄。。。见过通天师叔。”通天道人那一剑,不尽破开了虚空,还把广成子他们身上的道袍都劈得稀烂,大片大片的皮肤都露了出来,和那两只被扒毛的白鹤有异曲同工之妙。
通天道人邪气十足的笑了几声,然后,他突然仰天狂笑了足足有一顿饭时间。
过了许久,通天道人突然收敛了笑声,很是神气十足的对原始道人说道:“师兄,你原来也打着让诸位师侄来这里传道的主意啊?哦呵呵呵呵呵呵,您早说嘛!何必半路拦下我的乖乖徒儿,你的乖乖师侄,吓得师弟我心肝一阵乱颤,急匆匆的就跑过来呢?”
眉飞色舞的通天道人背着双手,在原始道人面前迈起了四方步。他摇头晃脑的说道:“您要师侄们来这里传道,您要给我明说嘛,你不明说,我怎么知道你要这样做呢?我们是师兄弟嘛,如果你大大方方的说了,师弟我不可能不答应的嘛。。。”
絮絮叨叨的,通天道人说了足足一刻钟的废话。原始道人的一张脸抽啊抽的,硬是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夏颉低头垂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他心里那个笑啊,差点就憋不住狂笑出声了。
原始道人今日巴巴的找上了自己,扯了好一阵子,给了自己偌大的好处,原来是想要抢占先机,让广成子他们在镇天塔工地传道啊?呵呵呵,没想到,自己的师尊反应这么快,及时的赶到啊!
笑,夏颉在偷笑,既然要在自己的地盘上传道,既然自己这个护短的师尊赶到了,那,自己的好处,应该是不少!
没能去救莫族和涚族人的憋闷,一时间轻轻飘散,夏颉已经开始期盼,原始道人要用什么宝贝,才能堵上通天道人的那张嘴了。
正文 第两百章 血影
清风阵阵,冉冉白云在脚边飘过。
这里是镇天塔四千五百八十里的高处。一根粗丈许的钢梁斜斜的挑出了镇天塔百数十丈远,上面托起了一片方圆不过三十几丈的小平台。平台上有亭台楼阁各一,甚至还有一眼湖泊、一座假山、数片树木。一切都是精致入微,有如假山盆景般一切都恰到好处。
青殜领着几个年轻的女巫在最高的那座六层楼阁屋顶上蹦蹦跳跳,手里拎了一根长绳,绳子上系了一只硕大的白色大鹰,正在那里放活风筝。也不知道青殜给这大鹰放了什么药,大鹰精神亢奋的在天空一阵乱舞,却总是飞不出一百丈远,凄厉的鹰啼声在高空中传出老远。
‘嘿~~~哟,嘿~~~哟’,高塔顶上一道灰蒙蒙的灵气一阵卷动,一块方圆数十丈的巨石凭空生成,重重的砸下。大群蚂蚁一样的工匠涌了上去,用缆绳、铁棍等物拼命的撬动这巨石,将它慢慢的推开,堆砌在它应该在的地方。隔开他们不远就有几个大巫懒洋洋的站在一旁,却没有一个大巫出手相助。哪怕这些大巫随手就能将这些巨石挪走,但是大巫怎么可能干这么粗笨的活计?
‘咚咚咚咚’,数十块巨石自天空落下。有一处工匠过于密集,他们来不及躲闪,巨石砸死了数十人。那些监工的大巫这才疾走过去几个,施展巫法将巨石挪开,随手一道巫炎喷到那死尸上,将那一团团的血肉烧成了灰烬。一旁有巫开始念诵祭祀的咒文,这些被砸死的人,直接被当作祭品,将灵魂和血肉献给了那冥冥中的鬼神。一干工匠面带悲凄的低下头,没人敢吭声。
‘咚咚咚咚’,巨石一块块的落下,工匠们只要将这些规格标准的巨石稍微调整一下位置,就能铺起一层平坦的塔体。自然有大巫施展巫法将建木喷射出的灵气融入那些巨石,将铺成的巨石和塔体连成一体。方圆九百里、高数十丈的一层塔体,若是一切顺利,只要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就能完全铺成。这其中,建木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浓郁的青木灵气在塔身上蔓延,工匠们被浸泡在这粘稠有如液体的灵气里,他们的肉体的劳累和伤痛被灵气驱除,每时每刻都能以最佳的状态工作。除了吃饭和短暂的休息,在青木灵气的滋养下,他们能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直到他们被巨石砸死或者被狂风吹出塔身活活摔死。‘嘿~~~哟,嘿~~~哟’,沉重的号子声从最低的塔基一直合唱到最高的塔尖,那充满了力量的号子声,震得天空都在颤抖,震得大地都在哆嗦,震得白云都粉碎飘走,只有大巫们无动于衷。
旒歆坐在小平台上的小湖边,腿上堆着一件很宽大的长袍,手持阵线,正在那里缝补长袍肩膀上挣出的裂口。平日里可以灵动的掐动巫诀的纤纤玉指,今日却有如铁柱子般僵硬沉重。旒歆用握巫刺的方式握着那铁针,近乎咬牙切齿的对着那裂口一通乱插乱缝,突然铁针一划,狠狠的在她指头上捅了一下,铁针‘啪’一下被震成了粉碎。
苦恼的抬起头来,旒歆抓起那件长袍,轻轻的扯了扯,无奈的发现自己又将长袍的前胸和后背缝在了一起。近乎气急败坏的旒歆恼怒的左右看了看,嘴里突然喷出一道青色烈焰,将那长袍烧成了粉碎。随后,她厉声喝道:“青殜,去城里再给夏颉定做一百套一模一样的长袍来。。。唔,告诉他,这都是我缝补好的。”
青殜哆嗦了一下,手上长绳猛的一用力,那可怜的大鹰一头栽下,狠狠的撞在了镇天塔上,被撞了个昏天黑地,再也动弹不得。青殜轻轻嘀咕道:“夏颉大哥好可怜,好可怜。。。这几天他的衣服都被烧掉了好多,好多。”
摇了摇头,青殜却又怪笑道:“不过,也是活该。他对旒歆姐姐说什么他喜欢‘贤惠、持家’的女子,嘻嘻,惹得旒歆姐姐学着做那些杂务,唉,自作自受啊。”青殜摇头晃脑的领了几个女巫纵身朝安邑城的方向飞去,嘻嘻的笑道:“那时候夏颉大哥一定喝多了,绝对是喝多了。”
面色极其阴沉的旒歆紧咬银牙,又从身后的假山脚下抓出了一双被踢开了缝的皮鞋,找出了修补皮鞋的工具艰难的劳作起来。结果,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那双可怜的皮鞋也在旒歆的怒火中化为灰烬。呆呆的看着两手的白灰,旒歆愁眉苦脸的哀叹道:“忘了给青殜说了,要她多带几双皮靴回来哩。夏颉穿靴子,怎么老是坏得特别快?这可都是飞龙皮做的靴子,也算结实了呀?”
被旒歆在背后唠叨的夏颉,此刻正陪在多宝道人的身边,殷勤的扶起了一名被巨石砸断了手脚,正要被处死做祭品的工匠。多宝道人手持净水,右手在水碗里急速画着符箓,一碗清水顿时放出了熠熠光芒。将清水给那工匠服下,工匠的伤势顿时痊愈,那工匠欣喜若狂的对多宝道人连连磕头称谢。
多宝道人笑吟吟的对那工匠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于是乎,通天道人的信徒,又多了一个。
夏颉站在多宝道人身边,那些监工的大巫没一个敢靠近来偷听多宝道人说话的。夏颉是督造大臣,对于镇天塔工地内的一切人都有着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他带了数百名炼气士进了工地,这些炼气士整日里忙着给那些受伤的工匠疗伤,整日里对那些工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