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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抗,搪过这三五年,兄弟们就可长相厮守,共建伟业了。”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齐小远谈起雷劈感受,听他说“从此心地清明。”心道“果然。”因为齐小远领梁山走到今天这步,兄弟们个个封官,梁山十县,绝无恶官酷吏,政治清明,人人安享太平。可说一步都没踏错,若非齐小远有前知之明,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吴用道:“哥哥说国家大乱将起,是指方教主吗?”
齐小远道:“明教小疾耳。我说的大乱,是真正的天下大乱,国土崩离,比之唐末五代更为不堪。我梁山地当要冲,不可避免要抗击胡虏。我等任重道远,须得加紧练兵,不使胡虏饮马于黄河。唉,不说了,说多了徒乱人意。”
三人听齐小远语焉不详,但忧形于色,无不悚然心惊。吴用心道“明教那样大的势力,在哥哥眼中只是‘小疾。’则其后的大乱,可以想见了。哥哥说‘不使胡虏饮马黄河。’难道是外敌侵入?是契丹?还是西夏?”
其时女真人崛起,完颜阿骨打于五年前称帝建国,国号大金。与辽国数度大战,到了宣和二年,己占据了辽国近一半的州郡。但宋人小民不问外事,仍以为金人是辽国附属,蕞尔小邦。三人是决不会想到金人头上的。
齐小远又对吴用道:“给官家的贡品都送出了吗?”
吴用道:“周通早己上路,现在该到京城了。”
原来这一次的贡使却是小霸王周通。
三人离开后,扈三娘重整杯盏,与齐小远对桌小酌。扈三娘道:“郎君先前说过几年就会天下大乱,到底是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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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远道:“只是感觉。说不清的……”
扈三娘翻个白眼:“对老婆也保密?”
齐小远道:“太阴军情况如何?还是天天有人争风吃醋、打架闹事吗?”
扈三娘道:“当然啦!你们这些汉子,就会为女人拼刀子。嗯,昨天还打了一场,是童猛和李彀。”
齐小远一惊:“和李彀?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不是说兄弟们各守其职,谁也不许越权嘛!所以这事也不该你管。”扈三娘轻松地道,“裴宣己处理过了,小柳判给李彀,又打了童猛十军棍,李彀很满意。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谁敢去烦你?”
第二十一章 除夕(2)
“小柳是谁?”
扈三娘道:“二娘刚从东平府买来的表子,被李彀看上了,付了定金,要晚上就去伺候他的。后来童猛来了,把小柳劫到他营中藏了起来。李彀去要人,童猛不肯,就动上了手。李彀很吃了些苦头。”
齐小远道:“童猛兄弟俩加起来,也不是李彀对手。必是他潜水营兄弟一起参与群殴。这小子没出息。”
扈三娘点头道:“瞒不过你。童猛和潜水营十几个参与打架的兄弟,挨了军棍后又都关了禁闭。要到元宵节后才能出来。听说李俊去找裴宣求情,碰了一鼻子灰。”
齐小远道:“铁面孔目这绰号不是白给的。”
扈三娘小心地道:“老公,你说过海外西国男人都尊敬女人,男女平等。你也赞同这点。可你设这歌乐营,把女人让男人糟塌,与你的想法矛盾哩。我,我也不想管这个营,不想看到这些女人。”
齐小远愣了一下,道:“怎么是糟蹋呢?我们可都是花银子买来的,而且这些女人也都愿意,对不对?我知道还有些女人从良了,嫁给了我们的军汉。我们有逼她们吗?”
扈三娘苦恼地道:“可我总觉得不对。这些女人太风骚了。我看到她们,就不自在。觉得自己也变下流了。”
齐小远道:“顾大嫂、孙二娘也与你一样想法吗?”
扈三娘笑道:“大嫂、二娘可泼辣了,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不容人欺负她们。我可做不到。”
“那就交给她们两位吧。”齐小远道,“海外西国也有妓女,这就像军人、手艺人一样,也是一门职业。再说,为了军队稳定,也该有这些女人。柴进说你们太阴军收入,是全军之冠。”
“腌臜钱!”扈三娘闷闷不乐地道,“老公,我可是为了你才当这个官。否则我宁愿当小卒。”
“我知道,我知道。”齐小远竭力安慰她,“老婆大人辛苦了。过个几年,军队驻扎到城里,我会裁撤掉歌乐营。其实这些妓女,在海外西国叫‘性工作者,’算是个正当职业。要领照上岗,定期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性病、爱滋什么的”
扈三娘眼睛闪闪发亮:“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赖皮哦。”又道:“你这一番话,我大半听不懂。爱滋是什么?”
齐小远哈哈一笑,搂着她亲了一口,道:“就是由‘爱’滋生的病啊。走,走,我们小睡片刻,爱滋一下,再去水军如何?”
扈三娘微微红了脸,心道“色狼,大白天也要干这事。”却也没反对。
水军都督府和囚牛军(第十二军)营房都在鸭嘴滩,营房皆是土屋,一间挨着一间。齐小远和扈三娘抵达时,水军众将和大头目都在营房门口恭候。营中到处挂满灯笼,黄昏时分都己点燃,如繁星之初升。
“不好意思,被几件事耽搁,来晚了啊!”齐小远大声招呼道,“李俊兄弟,今晚在哪里聚餐?”
李俊还未答话,阮小二就大声道:“潜水营兄弟们都盼着哥哥去!”
齐小远心道:“来了。”笑道:“那就去潜水营吧。”
众人簇拥着齐小远进入一个营房大食堂。里面铺陈着十六张长桌,一桌可坐二十人,众军汉皆就坐,唯有上首一张桌子空着。此时菜肴皆未,桌上只有碗筷,看上去很是冷清。见齐小远走进来,一个头目大声道:“起立。”
众军汉懒懒散散站起,发出一片桌椅碰撞声。齐小远皱皱眉头,摆摆手道:“都坐下吧。”又是一片稀哩哗啦声。待众军汉好不容易都坐好了,齐小远蓦地大喝道:“起立!”
众军汉都是一愣,赶紧站起。齐小远又喝道:“坐下!”
“起立!”
“坐下!”
“起立!”
“坐下!”
水军众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宋江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人下不来台,况且又是除夕之夜。众人见齐小远脸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连扈三娘也紧张的透不过气来。唯有李俊泰然自若。
“起立!”
“坐下!”
“起立!”
“坐下!”
随着齐小远反复发令,众军汉的动作姿式越来越标准,到了第八次“起立”令响,众军汉霍然起身,无声无息;坐下时也是整齐划一,二百多人就像一个人一样。整个食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你看,你们完全可以做到嘛!”齐小远平静地道,“大过年的,你们要找不自在,老子就如你所愿!有哪个不服气的,够胆就站出来!”他目光炯炯,在十几个有名的刺头脸上逐一扫过。那些老军油子被他眼光一逼,不自在地低下脑袋。齐小远道:“没话说啦!老子有话说。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众军汉面面相觑。
“我不记得是哪个时代的故事了,”齐小远自顾自地说道,“我也不记得这个故事里英雄的姓名了。说得是在一次战争中,这个英雄和同伴奉命于夜间潜伏在距敌人只有十几丈远的山脚处,准备配合主力对敌人发动突然袭击。他们在山下趴了一夜。次日上午,山上的敌人用猛火油做饭,有几缕火油漏了下来,点燃了草丛。火势越烧越旺,蔓延到这位英雄的身边。在离这位英雄两尺远的地方,有一条水沟。他只须打一个滚、翻一个身,即可避免让火烧到自己。”
说到这里,齐小远停顿了一下,让众人去感受故事中的情境。众军汉屏声静气,心里都在猜测“英雄”的举动。
齐小远继续道:“火舌终于舔到这位英雄的左脚了,他的整个脚都燃了起来,散发出焦臭味。英雄一动不动。然后,是整条左腿都烧着了。整个下身都烧糊了。英雄还是一动不动。最后,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这位英雄,就这样拚着活活烧死,也不肯暴露形迹……”齐小远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古代刑罚残忍,人命轻贱,众军汉都是亡命之徒,虽不能个个做到视死如归,也是很藐视生命的。但像“邱少云”这样惨烈的死法,仍令众军汉极为震撼。众头领也都露出深思的神色。扈三娘亦读过不少史书,学识不低,心道:“这个故事我怎地没听过?”她自不知这故事发生在一千年以后。
“你们是军人。”齐小远大声道,“你们又不是一般的军人,而是潜水营军人。潜水营的要求是什么?是隐密、快速,如同鲨鱼一样。如果作战时,你们还像刚才那样稀哩哗啦,我保证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第二天。你们自问能比得上那位大英雄吗?他妈的,我让军器司制作最好的潜水装备给你们,我让财政司给你们最高的补贴。你们给了我什么?给了梁山什么?拿了老子的钱,却去争风吃醋,为了个表子而群殴朝廷贵官!你们可真给我长脸啊!你们知道李彀有什么能耐吗?他一道密奏,就能让梁山解体!”
“是我的错。”李俊沉声道,离座向齐小远跪到,“小弟身为水军都督,御下不严,甘当军令。请哥哥重重责罚。”
“小弟负责军训,也有过失。”阮小二也跪下道,“愿受责罚。”
潜水营众军汉也一起跪到。
“当然要罚!李俊着撤去水军都督和囚牛军兵马总管职务,阮小二撤去副都督职。由张横代水军都督,阮小五代副都督,童威代囚牛军兵马总管。”齐小远严肃地道,“都起来吧。”
众军汉之所以要求齐小远与他们过除夕,又故意表现的纪律涣散,是企图向齐小远示威。因为宋江与阮氏三雄有隔阂,平时又不大重视水军。水军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