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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冷冷笑道:“哼!我乐意,你管不着,反正玉面郎君要想经过我的认可,见了我就得叫姐姐,你就变成慕容七妹啦,哈哈。”
慕容七娘又好气又好笑,忽然发现了红袖手腕上带着的宝玉金珠,惊道:“呀!这么贵重的手珠,你哪里得来的?”
红袖却摇头叹道:“哎,你是做什么的?此刻才看见,我还故意明晃晃的一路张扬呢,原来是做给瞎子看了。你看啊,这些黄金珠子倒罢了,关键是这几颗红宝石和蓝宝石,漂亮吧。”
慕容七娘点点头:“告诉姐姐,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哪个大财主的情郎给的,帮姐姐也讨一串回来。”
红袖笑道:“你羡慕了吧,这个容易,他说他还有,改天还会给我的。”
慕容七娘道:“他是谁?”
“净光欢喜佛。”
慕容七娘脸色一变:“是净光欢喜佛给你的?”
红袖奇道:“是呀,怎么了?”
慕容七娘沉声道:“你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我听说佛教密宗的净光欢喜佛可不是好东西了,专门败坏良家女子的名节,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欢喜佛的明王像,简直是卑鄙下流。”
红袖冷笑道:“我可不像你,我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不是你这种大家闺秀,我本来就是风尘女子,人家送我东西我就收,有什么好客气的。告诉你,琉璃药师佛还送了我件见面礼呢,西域秘药,没听过吧。”
慕容七娘拿起了象牙梳子,对镜抚摸这红袖的青丝,细细梳理,幽幽长叹道:“想当年你小的时候,姐姐常给你梳头的,没想到长大了却很少有机会了,哎。”
红袖也是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怔怔道:“你自从跟上了穷酸秀才玉面郎君,而我又是个浪迹天涯的风尘女子,相见的日子就更很少了。”
慕容七娘道:“听姐姐的话,少要跟那些坏男人来往,姐姐知道你心里寂寞的紧,只是没遇到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罢了。”
红袖苦笑道:“你好意思说我,我看玉面郎君才是臭名昭著呢,妙手空空的天下神偷,嘿嘿,连官府都在缉拿,现在你都快成了钦犯了,哪天躲不过去了也加入佛教,跟上正因师太出家算了。”
慕容七娘哭笑不得:“死丫头,亏你还叫我一声姐姐呢,真该路上就让你拜了正因师太为师,天天青灯古佛,也好收收你的野性。”
红袖拢了拢云鬓,重新换种发髻样式,描眉扑粉,这才坐好,忽道:“姐姐,来,我帮你也打扮打扮。”
慕容七娘摇头道:“我才不呢,谁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处处招蜂引蝶。”
红袖不生气,反而笑道:“那才好呢,把那些蜂蝶儿耍的团团乱转,才有趣呢。”
慕容七娘摇头皱眉:“真是疯丫头,偏拿肉麻当有趣,反了反了。”
红袖淡淡道:“好了,不跟你贫了,你不困我可要睡了,昨夜奔波了一路,困死了。”
慕容七娘叹道:“哦!你也知道困呀,睡觉还要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哼。”
红袖坐在床沿上,伸了伸懒腰道:“我画的可是淡妆,你连这个都不懂,还名门闺秀呢!”
慕容七娘也脱了鞋上了床,也打个哈欠道:“好,你懂,是淡妆,受教了,淡妆浓抹总相宜呀。”
红袖笑道:“我发现你身上的酸腐之气越来越严重了,一看就是深受玉面郎君那小子毒害,说话文绉绉的,酸死了。”
慕容七娘忽然奇道:“咦?你怎么不睡里面了?我记得你向来都是怕神怕鬼的,抢着和我睡里面。”
红袖把她推了进去,又伸个懒腰才躺下,淡淡道:“我黄昏时候还有约会,见我的真命天子去!”
慕容七娘不屑道:“又是佛教俗家弟子?哪一个旧相好?”
红袖喃喃道:“不是,就罗汉堂里那些个?不是秃驴就是又老又丑,他们配么?我的真命天子是道教的大英雄、大豪杰,武功相貌人品比你家的玉面郎君都强上百倍。”
慕容七娘奇道:“我不信,道教的?是谁?”
红袖笑道:“不告诉你!”
第一百零六章 不是他
斜阳透过纱窗,照在淡红的鸳帐上。
红袖已经睡醒,看了看日影儿,是时候了。轻手轻脚下了地,生怕惊醒了慕容七娘,忙忙的洗漱已毕,对镜又整起了容妆。
红袖说的不错,睡前的梳妆打扮只能算是淡妆而已,现在才是精心打扮,既不显得浓妆艳抹,又不显得淡妆慵懒,等红袖离开镜子时候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时辰。
红袖又蹑手蹑脚走在床前,打量了一会儿七姐,却是睡的像是个小孩而似的,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红袖满意极了,这才悄然离去。
黄昏,又是黄昏。
金乌坠地,西边的天空只留下一抹斜阳的余晖,几朵浓艳的彩霞。
灵泉山还沐浴在夕阳西下中,而山下的好溪却只能看到落日的余晖了。
红袖俏立在好溪边上,正是和狂刀初来好溪的地方。
狂刀曾道:“你若混进灵山寺,见机行事,有空就来好溪边上找我,唱山歌为号。”
红袖哪里会唱什么山歌,只会唱教坊里教过的曲儿罢了。红袖看看四处无人,这才蹲在溪边,又整了整云鬓,拔了只芦苇弄水。就好像自我陶醉的唱起:“‘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相思意、落花流水忽西东,尽分付征鸿。’”
鸿字托的长长的,才应了狂刀要让唱的清越之意。
红袖立刻就听见身后有人鼓掌,果然来了,红袖在意料之中,也不惊讶,依然低头弄水,索性清一清嗓子,要再唱上一段儿。
芦苇划破溪水,泛起层层波澜,红袖蓦地在这层涟漪里发现倒影中除了自己,身后站着的那人却不是苍白的脸,漆黑的眸子。
不是狂刀!红袖一怔,波澜过后,溪水汩汩流淌,赫然照出个光头,一脸邪笑的净光欢喜佛。
红袖这一惊非同小可,敢情是狂刀没来,倒把这个花和尚给招来了。
红袖忽然站起,转身就见净光欢喜佛双掌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小僧从来未曾听过如此美妙的歌声。”
红袖假装吃惊道:“我当时谁?原来是净光欢喜佛禅师,倒吓了小女子一跳,净光禅师怎么有暇来山下转悠?”
净光欢喜佛笑道:“灵泉山上无趣之极,小僧特地下山来走走,不期遇上了红袖居士,真是有缘。”
红袖沿着溪边一边随意漫步,一边却在想如何才能尽快把这个花和尚打发走,口中却东拉西扯道:“哦!原来大师是嫌灵泉山上没什么意思呀,想来灵山寺我教高人云集,你们这些有本事的难得在一起相聚,也不叙叙旧,考较考较武艺?”
净光欢喜佛跟在红袖身后,怅然笑道:“跟他们在一起有什么意思,灵山寺里一没有美女,二没有酒肉,贫僧恨不得再不回去了。”
红袖奇道:“原来净光师父还是酒肉和尚,这倒奇了。”
净光欢喜佛道:“这有什么稀奇,灵山寺里我看呀至少有一半也动得荤腥,只是普济管的严,平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暗地里却偷偷的吃罢了。”
“哦?你怎么知道?”
净光欢喜佛一笑:“我路过香厨,见门窗紧闭,还以为是停工了,谁知道仔细一闻,却飘出一股炒肉的香味儿来。”
红袖咯咯笑道:“岂有此理!”
净光欢喜佛叹道:“贫僧岂敢打谎,自然是句句是实,当下贫僧也毫不客气,敲开房门就瓜分了一半,这才填饱了肚皮。”
红袖眼珠转了又转,暗道怎么才能支走他呢?天色也不早了,须得早早知会狂刀今日灵山寺的情形,索性道:“净光大师吃饱了喝足了不在禅房面壁参禅?或是干脆好好休息做个清秋大梦,来山下有什么转头呢?”
净光欢喜佛嘻嘻笑道:“贫僧酒足饭饱之后,却放心不下红袖居士,特地来山下找你这大美女说说话,解解闷儿,否则贫僧一宿都睡不着觉。”
红袖又好气又好笑:“咦?我也算是大美女?我自己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真的是下山来专门找我?我可不信。”
净光欢喜佛喜不自禁,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一物,笑道:“红袖施主不必自谦,像施主这样的相貌,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真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小僧特地又带来了几样礼物,还往施主笑纳。”
红袖低头凝目细瞧,却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儿,红袖也不客气,一把就抓在了手里,笑道:“我当还是红宝石蓝宝石那么值钱的宝贝呢,原来是个小小的玉佩儿,羊脂玉的吧,嗯,精致的很,我可不客气啦。”
净光欢喜佛心头一喜,认为红袖果然和别的风尘女子一般贪财,高兴道:“哪里是羊脂玉的,这可是西域和田玉中的极品,可比你戴的红宝石蓝宝石的手珠贵重的多。”
红袖笑道:“净光大师又打妄语了,西域离江南千里万里,和田玉怎能轻易得到的?还是极品,我才不信呢。”
净光欢喜佛喃喃道:“你不信就攥在手里感觉感觉,温润异常,绝不是普通的羊脂玉所能比拟的。”
红袖照着他说的做,果然这快小小的玉佩温润异常,红袖爱不释手,巧笑道:“好,就算是吧,我可收下了,你不是说好几件礼物吗?怎么就这一个小小的玉佩?”
净光欢喜佛哈哈笑道:“好个爽快的美妞儿,看看这是什么?”
红袖又瞧,就见净光欢喜佛取出一对鲜艳欲滴的耳坠儿,红袖惊道:“红翡翠滴珠耳坠儿!你怎么会有?”
净光欢喜佛笑道:“好美人儿,果然识货,你可知天下有几对?”
红袖赞叹道:“天下只有两对儿,那一对儿流入宫廷,唯有皇后或皇上最心爱的公主,才配带此种耳环。”
红袖说罢伸手就要一把夺过,没想到净光欢喜佛合掌收回,红袖却夺了个空,喃喃道:“净光禅师难道只为小女子饱一饱眼福么?”
第一百零七章 真命天子
红袖眼睁睁看着天下罕有的红翡翠滴珠耳坠,却得不到手,喃喃道:“净光禅师难道只是拿出来让小女子饱一饱眼福么?小女子福小命薄,本来也不配带这种贵妃、公主娘娘才戴的起的滴珠耳坠儿?”
净光欢喜佛微微一笑,眼光却闪过一丝邪意,笑道:“当然不是,像红袖居士这样的美人儿,戴上这样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