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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笑道:“你来了啊,吓我一跳,这不是才起来么?”
暗夜留香啐道:“瞧你心怀鬼胎的样子,定是不学好,你近来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是么?”
明月公子下地洗漱,冲她笑道:“我会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哎,我总爱出门去,你就说我私会什么美女,我呆在屋里闭门不出,你又说我心怀鬼胎,真是的。”
暗夜留香莞尔一笑,装作帮明月公子叠被铺床的样子,忽地抽出了明月藏在枕下的折子,淡然一笑道:“我瞧你背着我看什么书呢!神神秘秘的,是西厢还是牡丹?”
暗夜留香还未看仔细,明月公子早已闪身夺过,背在身后,笑道:“你看不得,既不是西厢,也不是牡丹,是本画折子。”
暗夜留香也笑道:“哦?画折子,我有什么不能看的,快交出来!”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正待递与她,笑道:“你看也不妨,千万别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天涯老人家和碧霞宫主知道。”
暗夜留香听明月公子说的神秘,忽地会意错了,脸上通红,帮背过脸去,啐道:“好哇,怪道你近来神思困顿的,哪里得了本仕女图还是春、宫册,赖在屋里不出来了,亏你有脸还给我看,趁早给我烧了!”
明月公子大呼冤枉,忙翻开无字书给暗夜留香看,拉了她道:“香妹!你又冤枉我了,我是那种人吗?你瞧你瞧,哪里有什么仕女了,无非就是一本内功心法罢了,就是有画,也是山水画。”
暗夜留香瞥了一眼,明月说的不差,画折子里果然没有仕女什么的,都是画着长袍男子练功施法,也画着内息经脉的走向,暗夜留香懒得再看,淡淡的道:“哪里得来的?又是哪位祖师爷爷偏心,传你的内功心法?”
明月公子随手还压在枕下,笑道:“就是上回我和你说的,五松茶庄遇见的破衣老者,他传我的,这画折子上还标注着老先生的大名呢。想来也是曾经纵横天下赫赫有名的人物,你切莫说与天涯老人家和碧霞宫主,他们听了会不高兴的,我去香厨吃饭了,你去叫兰妹和彩妹,对了,还有香草师姐,我们今天还能去后山逛逛。
暗夜留香恍然道:“哦!就是你说的认了他的第十一个小妾为姐姐的么?你真是无聊到了极致,我不说就是,你快去吃吧,哎,我先得帮你收拾屋子,真乱!”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道了声:“有劳了。”整了整衣衫,潇洒的去了。
暗夜留香送走了明月公子,帮他叠被铺床,用心整理了一番,忽地想起那日在茶庄里遇上的那破衣老者,也未见其正面,言语间十分蹊跷,但很显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暗夜留香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好奇,瞧瞧明月说的昔日纵横天下的高手自己听说过没有。
暗夜留香又翻出了明月枕下的画折子,初初暗夜留香只瞧见里面的练内功心法的图画,未见折子封面上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万念俱休!
就见封皮上赫然张牙舞爪的画着几个大字,无字书,南郭狂生录!
“南郭狂生!南郭狂生!”暗夜留香颤抖着双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啪嗒一声,无字书跌落在地,暗夜留香险些晕去。
暗夜留香脸色惨白,悲愤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南郭狂生!三年了,终于有了你的下落,天不负我!对!先寻神秘师兄去!”
暗夜留香拾起无字书,飞一般的掠出屋子,不管不顾,径直跑出碧霞宫,过天街、南天门,往山下龙泉观去寻神秘剑客。
原来暗夜留香为儒教四魔诗酒剑琴的剑魔之女,剑魔纵横天下二十余载,生平未尝败绩,只收得一个弟子就是赫赫有名的神秘剑客。
当年儒教之中,为争儒教执法之位,南郭狂生以长者自居,不让剑魔。
儒教诸元老却偏向于为人光明磊落正直不阿的剑魔,都以南郭狂生亦正亦邪,飘忽不定,虽然武功法术玄妙,辈分又高,但颇受冷落,于是两人渐渐不睦,南郭狂生终于翻脸,约与剑魔决战洞庭君山之巅。
没有人知道那一战何等的惊天动地,也没有人料剑魔终究一败,败就是死。
至此后,剑魔如将星陨落,而南郭狂生也不知为何,也没有出任儒教执法,从君山下来,飘然而去,三年来杳无消息,后来儒教元老以叛教除了南郭狂生的名姓,用剑魔之徒儒教的后起之秀神秘剑客为儒教执法。
第三百六十四章 封禅祭之落日一笑
三年来神秘剑客也为报杀师之仇苦苦追寻仇人南郭狂生,暗夜留香更不用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可惜天涯海角也访不出南郭狂生的下落。
如今暗夜留香见着明月公子研习武功心法竟然是南郭狂生的无字书,怎能不惊怒交集!飞奔下山往龙泉观去寻师兄神秘剑客做主。
壶天阁下,龙泉观。
神秘剑客正捧着茶碗,默默的空对着泰山午后极美的烟岚,神色安详而又平静。
是龙泉观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紧接着就听熟悉的小师妹暗夜留香的声音,似是哭诉着、呐喊着:“师哥!师哥!你在吗?快来!”
神秘剑客一怔,不知何事师妹竟如此惊慌,翻倒了茶碗,身影掠出了龙泉观,迎上了暗夜留香,见她脸色惨白,仿佛遇到什么惊恐之事。神秘剑客忙道:“香师妹!发生了什么?莫怕,有师兄在!”
暗夜留香惊魂未定,指着手中的无字书,颤声道:“南郭狂生!你看!”
神秘剑客大吃了一惊,目光如刀,神情如冰山般的冷酷,夺过了暗夜留香手中的折子,就见封皮上赫然龙飞凤舞的画着八个大字,无字书,南郭狂生录!
神秘剑客好容易才强压住胸中的气血翻涌,沉声道:“小师妹!哪里得来的?”
暗夜留香忽地哇一声哭了,哭诉道:“我偶然瞧见明月翻看着,谁想到正是大仇人南郭狂生的给他的。”
神秘剑客双眉紧锁,冷冷的道:“如此说来,公子明月拜了南郭那老贼为师了?”
暗夜留香脸色惨变,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会的!他不会拜南郭老贼为师的。”
神秘剑客冷冷道:“你怎知他不会!也罢!如今寻南郭老贼要紧,他的事先放在一边,若是南郭老贼的弟子,我绝不会绕过他的!”
暗夜留香哭诉着:“明月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在碧霞宫里,他应该能寻到南郭老贼,哎,居然是那日在五松茶庄遇上的破衣老者!怪不得他阴阳怪气的,颇为萧索的样子,他应该早就认出了我。”
神秘剑客奇道:“什么破衣老者?南郭老贼遇见你了?我们快去寻明月,让他带我们去寻仇。”
暗夜留香柔肠百转,拉着神秘剑客道:“容我路上细细说之,师哥,我只央你一事,你答应么?”
神秘剑客似是早已料到,沉声道:“何事?我们快走!”
暗夜留香只好追着道:“此事与明月无关,他还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我求师哥只寻南郭狂生罢了,放过明月,好么?”
神秘剑客面如罩了一层寒霜,回头冷冷道:“南郭老贼连他的内功心法无字书都传给了明月,两人是师徒,非同一般,按理来说决不能放,我也希望明月和那老贼一点瓜葛也没有,既然师妹替他求情,到时候再说吧,只要他真的蒙在鼓里,助我们一臂之力,追杀那老贼,我就放过他。”
暗夜留香大喜,忙谢了师哥,这才把在五松茶庄所遭所遇讲述了一遍,说起他们初来泰安城时,在五松茶庄遇上了个怪客,破衣烂衫,却早已被易容的大行家天涯老人识破,一看就知道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当时那老者显然也认出了暗夜留香,却偏偏长嘘短叹的样子并不说破,及至后来又与明月公子半夜拉出去喝酒、传功,这些暗夜留香只不过略知一点点,并不了解。
神秘剑客听了叹道:“南郭狂生传明月公子武功法术一定别有用意,说不定又是一个阴谋,他不仅杀死了师尊剑魔,还要斩草除根,对你不利。”
两人一边往泰山岱顶疾奔,一边沉声冷静的分析此事,暗夜留香长叹道:“师兄只怕料的差了,南郭狂生何等人物,要杀我简直是易如反掌,何必去笼络明月?”
神秘剑客冷笑道:“不然!南郭老贼狡猾的很,他见你身旁有天涯老人这等绝世的高手,自负不敌,不敢正面交锋,要你的性命,索性假你最爱的明月之手杀你,让你万念俱灰,死的难受,故此他才会极力的笼络明月公子,传他武功取得他的信任。”
暗夜留香激灵灵打个冷颤,一想师兄说的有些道理,若不是南郭狂生亦正亦邪,狡猾无比,爹爹剑魔怎会败在他手?说不定君山之巅一战,南郭狂生又用了什么诡计,邀约了多少高手,定是阴险毒辣的杀死了爹爹,想到这里,暗夜留香悲愤之情又起,恨恨道:“师兄说的有理,我们这就找到明月,还有天涯老人、赤松祖师甚至碧霞宫主,让明月带我们去寻南郭狂生,我就不信这么多高人要不了南郭老贼的性命!”
神秘剑客却摇摇头,傲然道:“大丈夫报仇岂可借于外人之手!况且天涯老人、赤松祖师他们都是道教传人,本来就不便夹杂在我们儒教的仇怨中,不必央求他们,有我一人足矣!我誓报此仇,或者他死,或者我死,明月带我去寻仇即可,你留在碧霞宫里等我的消息,若是师兄战死,再领着人与我收尸。”
暗夜留香见师哥说的坚决,豪气顿生,正色道:“师哥教训的是!家仇岂可假借外人之手,香儿情愿也同师哥和那南郭老贼拼个你死我活,父仇不报,绝不苟且偷生!”
神秘剑客瞧着暗夜留香决然的样子,叹息一声,默默不语,良久才道:“近年来我日思夜想着为师父报仇雪恨,执法之余苦修我教武学,自负足可以与南郭老贼一战,小师妹!师哥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暗夜留香点点头,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崇敬和期待,鼓励道:“我相信师哥定能为爹爹报仇雪恨,香儿武功虽弱,也要亲手手刃仇敌,师哥还有甚叹息的?”
神秘剑客也点点头:“对于你,我还是有些放心的,毕竟明月也在,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也堪称道教的后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