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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暗叹:天哪,她究竟是人不是人?
彩环儿已经偷偷在笑:“师姐!仙草兄在看你呐。”
明月公子马上回过神来,忙道:“你们慢慢聊,我去沏茶。”
天涯老人道:“娃娃们,这么大老远的还冒着风雪,看来你们师父派你们急着找我有事?”
兰蝶舞点点头:“一者我们是代表师父来年关前拜访下天涯伯伯,师父说好久不见,不知伯伯别来无恙?”
天涯老人呵呵大笑:“你们看我身子骨还硬朗着,在谷里隐居十分自在,无须挂念,倒是这个第二怕是有些名堂。”
彩环儿笑道:“明年就是每十二年一轮的泰山封禅祭,我们碧霞宫目前上上下下都在为封禅祭做准备,召集天下我道教门人,各派代表,齐聚泰山观礼。”
兰蝶舞也道:“这是师父的请柬,据说我师尊此次主持泰山封禅祭不仅仅为了邀约大家观礼,还想通过次机会,我教传人重聚首,商讨如何应对天下三教纷争的局面。”
两人说罢直勾勾的眼神望着天涯老人,天涯老人笑道:“你们希望我去观礼?”
兰蝶舞道:“不仅我们希望封禅祭时候有天涯伯伯,我们师父也希望伯伯能来。”
天涯老人只是笑笑,结果明月公子递上来的清茶,轻轻的吹了一口,似乎在考虑什么,犹豫道:“徒儿,你也听到了吧,碧霞元君邀集天下同道观礼泰山祭,按理说为师应当去,但我毕竟年老,喜欢躲清静,不像你们这群年轻人血气方刚,总喜欢处处惹事。”
明月公子喃喃道:“封禅祭?想必场面宏大的很,还聚集我天下道教的各门各派的传人,的确有趣的紧,你老不如去吧。”
天涯老人摇摇头,对兰蝶舞道:“多谢你们两个小娃娃来看我,此次盛会恕老夫年迈,争强好胜之心早已经淡泊了,不愿再参与江湖之争,也不能为你们这些后起之秀的榜样,实在不能去了。”
兰蝶舞和彩环大感失望,蝶舞道:“师父命我们来之前就说过天涯伯伯或许不会亲自参加封禅祭,师父的请柬上也注明,若伯伯有得意的门徒,务必让我们请到,也算是道教香火旺盛,不至于后继无人。”
明月公子吓了一大跳,莫非要自己顶缸?虽然说泰山封禅祭热闹非凡,自己早就在谷里别梦坏了,但与这两个女子同行,明月是打死也不干的。
天涯老人这才翻看请柬,先是碧霞元君的恭请客套话,果然后面注明无论如何也须天涯老人派再传弟子参加盛典,以状声势。
天涯老人目视明月,问道:“徒儿,你愿意代为师去一趟泰山吗?”
明月公子苦笑道:“不愿意!徒儿只想天天同师父学功夫,不想出谷。”
天涯老人也叹道:“是啊,你我相见日短,我易容术还没有完完全全的传给你,再加上你武功平平,一旦出谷,外面儒教佛教横行,难免哪天脑袋就保不住了。还是呆在我身边的好。”
兰蝶舞正色道:“师伯此言差矣!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师父尚且劝我姐妹多出来历练历练,更何况封禅祭大典一完,仙草师兄又可以回来再与伯伯学艺。”
彩环儿也劝道:“师兄武功不高也不要紧,一路有我们相互照应,也安全的很。”
天涯老人沉吟不决,明月公子却最怕这个,忙道:“既然如此说来,我还是去去为妙,但是不必与两位师妹同路吧,那样多不方便。”
天涯老人叹道:“你出去历练历练也好,一路上还是和你两个师妹做伴,一则你认不得去泰山的路,二则
师父也放心。”
彩环儿拍手道:“好啊好啊,我一路上还能像师兄请教天涯伯伯教的易容术,回去扮个样子吓吓姐妹们。”
明月公子哑口无言,唯有苦笑,兰蝶舞也道:“是呀,若有师兄相伴,再好不过,我们也能向师父交差了。”
明月一肚子苦水,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不知我们何日起身?”
兰蝶舞算计日期,叹道:“本来我们姐妹还说能在梨花谷多住些日子,好好叨扰天涯伯伯一番,要伯伯教易容术,不想来的路上耽搁的久了,还得早早冒雪起身。”
明月公子更是痛苦,暗道真是倒霉催的,不去还不成,去还是这般天气,总是让人受罪。口中却道:“好,你们稍坐片刻,我回房整理行装。”
天涯老人跟了出来,嘱咐道:“你这一远行,赶到泰山观礼后,不可久留,须早早回来,我也好安心。”
明月哭笑不得,小声道:“路上怎么办,我就一直这样带着面具?压着嗓音,这也太别扭了吧。”
天涯老人正色道:“学易容术的大用处就在这里,泰山观礼后,三千界中人人都只道仙草君这副摸样是我徒弟,却不知道你是明月,这样多好,你即便身处险境,也能化身随机应变。”
明月笑道:“这倒是有趣刺激的很,那我多带些面具易容之物,路上好用。”
正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分手之际,天涯老人倒有些恋恋不舍了,送出三人来千叮咛万嘱咐,叹道:“你易容术虽大致的学会,但还需要多多磨练,在外闯荡闯荡回来,不可荒废。”
明月公子也有些惆怅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若碰上棘手的事情定会全身而退,明年回来再见师父。”
兰蝶舞和彩环儿也道:“天涯伯伯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去了!”
天涯老人点点头,望着风雪中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黯然伤神。
第九章 与子同行
踏着漫天的风雪,明月公子随着兰蝶舞、彩环儿三人默默的走出梨花谷。
也许是造化弄人,明月公子暗叹:早上还在山巅你死我活的较量,中午不到,自己却又随着人家要千里迢迢的长途跋涉,仿佛老天总是在尽情捉弄。
明月刚刚过完一段平静的时光,从初初对三千界的好奇,平静惯了,出谷的心情也就淡了下来,如今却又不得不离开,心里难免有些留恋。
兰蝶舞忽道:“仙草师兄,我和彩环正是在前面的山巅遇到神秘剑客和那个臭小子的,如今我们改道,尽量避开他们。”
明月公子苦笑,最苦的还是不能辩驳,只好道:“哦!好,我们不从那里走。”
彩环儿笑道:“其实还是兰姐姐的不对,我看他并没有恶意的。”
兰蝶舞脸上有如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谁让那臭小子心术不正,一看就是条大色狼。”
明月心里呐喊,我哪里心术不正了,口中却道:“哦?是吗?我听说神秘剑客从来独行独往,也算的上是个正人君子吧。”
兰蝶舞道:“我不是说他,我是说那个被他救了的小白脸,一肚子坏水。”
彩环儿奇道:“咦?我怎么没有发现,我只觉得姐姐对他确实做的有些过了。”
兰蝶舞板着脸,愤愤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几次三番回护着他,还偷偷的解开红绸放他跑了,你当我不知?”
彩环儿看看身旁的仙草君,大窘道:“你怎么能当着师兄的面这么说,你...”
明月公子暗暗好笑,原来彩环儿也常被兰蝶舞抢的说不出话来,笑道:“哦?想必是那臭小子相貌一定很出众了?”
彩环儿默默不语,头更低了,兰蝶舞却冷笑:“那小白脸子一副馋像,至于相貌还不及仙草师兄的一半呢。”
明月大奇,自己怎的一副馋像了?忙道:“是吗?他欺负你了?”
兰蝶舞得意的笑笑:“那倒没有,只是不留神被臭小子撞到,我好好的用飞剑教训了他一番。”
看着彩环儿的窘相,明月公子再不答话。
三人翻过山巅,好像各有心思,谁也不肯先开口,彩环儿见明月走上几步总要回头看看,好像难以释怀,终究忍不住道:“仙草兄!你从来没有出过谷吗?”
明月淡淡的道:“没有!”
彩环奇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好玩,这么热闹,你就情愿闷在谷中。”
兰蝶舞笑道:“师妹你这就不懂了,天涯伯伯好容易才收一个宝贝徒弟,怕早早放出去了受人欺负,仙草师兄老实稳重,又不像你我整日缠着师父要下山玩。”
明月公子听了暗暗好笑,自己居然被认为老实稳重,这倒是头一次听人说起,看来易容的确妙用无方,有意思的很,又淡淡的道:“兰师妹只说对了一半,我与师父天涯老人曾有个赌约,我输了,就不能轻易出谷。”
彩环儿笑道:“什么赌约?说给我们听听。”
明月于是道:“初初入谷,我和天涯老人打赌,要他扮王母娘娘,若扮的像,我就得和他学易容术,直到学成方能出谷。”
彩环儿瞪大眼睛,讶然道:“王母娘娘!天涯伯伯能扮的像吗?”
明月公子叹道:“哎,简直和真的一样。”
兰蝶舞也笑道:“呵呵,既然如此,仙草兄也学会变王母娘娘了。”
彩环儿失笑道:“好呀,师兄什么时候也变个给我们看呢?”
兰蝶舞也道:“是呀,变个大美女我们三人一路北上,人家以为还是三姐妹呢!”
明月苦笑:“两位师妹取笑了,衣裳都没带齐,不易容也罢,改天若是有空,一定变个美女给你们看看。”
彩环笑道:“兰姐姐身材高挑,她备用的衣服你或许能穿,完了去客栈打尖,你换上她的衣服。”
明月公子决定再不提这个,忙转了话题道:“此去泰山有多少里路程。”
兰蝶舞道:“远哩,从江南到泰山,总要走个一两个月的。”
明月道:“嗯!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州府,今夜也好住宿。”
彩环苦笑:“我们赶天黑前要翻过几座山,上了官道,再往北走就是一个小集子,虽然不是大镇店,但吃住也不是问题。”
明月公子望着前方寒风凛冽,山头白雪皑皑,天地一副肃杀之气,真难为两位女子是怎么走来的,再看看她们脸上,映照在雪地里,越发显得明丽妩媚。
兰蝶舞和彩环儿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兰蝶舞的眼神始终都如远山上那一层冰雪,总是冷冷的,而彩环儿的眼神却如秋水一般的清澈。
彩环儿时时刻刻都是可爱而令人心喜的,明月认认真真看着兰蝶舞,在雪地的映照下,这个初初见面冷酷无情蛮不讲理的狠毒女子,竟然也像天山的雪莲,冰清玉洁。
兰蝶舞走着走着忽的抬头发现仙草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