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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江南佛教的好手?天虚祖师表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着实没底。
仙都洞天外,鼎湖湖畔。
来的正是灵山寺监寺普缘领着的以欲红尘和灭世离尊两大佛教高人为首的一班僧俗弟子,尤其是站在凶僧灭世离尊后,更显得各个杀气腾腾。
当然,欲红尘和监寺普缘却是例外。
任何人大醉一场,四更才睡,醒来又赶了四十多里路,都会萎靡不振的。
普缘和欲红尘就是这个样子,尤其是从处州灵山寺到缙云仙都洞天的路并不好走,两人来的时候就觉得脚下发虚,走起来晕乎乎而又轻飘飘的,很明显,红袖的目的已经达到。
可是普缘和欲红尘哪里能想得到美人心计,哪里又能想得到妓家风月深不可测,犹自回味红袖的一颦一笑,惊艳舞姿。
普缘倒也罢了,欲红尘何等身份,自忖万万不能在众人面前露出丝毫疲态,一路走来大摇大摆,借以掩饰酒醒后特有的虚晃。
欲红尘见鼎湖峰下终于转出仙都洞天的牛鼻子老道来,口诵诗号朗声道:“谁言落日是天涯,天涯深处不见家;已恨红尘相阻隔,红尘还欲逆刀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会猎于吴之傲笑红尘
“谁言落日是天涯,天涯深处不见家;已恨红尘相阻隔,红尘还欲逆刀杀!”
明月公子随着天虚祖师等人刚转出鼎湖峰,就听到了鼎湖畔传来的诗号,声音传出好远,回荡山峦,明月公子暗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言不惭,不过听得这番诗号显见是内力充沛,中气十足,看样子是个棘手人物。
双方就在鼎湖湖畔摆开了架势,天虚祖师冷冷道:“无量天尊!来者何人?竟敢侵犯我仙都圣地!”
天虚祖师的声音苍老而有深沉,虽然不如欲红尘的飞扬跋扈,但也铿锵有力,使得众人齐齐一震,达到了震慑心神的效果。
明月公子随着众人瞧去,只见灵山寺来人中,赫然走出一人来,衣着十分华丽,剑眉虎目,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只是眼神终究有些迷离,除了灵山寺监寺普缘,谁也不知道是通宵醉酒之故,饶是这样,依旧掩饰不住欲红尘飞扬的神采,傲然卓立,气势非凡。
天虚祖师又问:“贫道天虚,你是何人?”
欲红尘潇洒的拱了拱手,冷笑道:“阁下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天虚道长,久仰久仰,在下欲红尘!”
欲红尘三字一出口,明月公子从来没有听说过还好些,仙都观众人都是一阵惊呼,倒抽一口冷气,连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也不例外,只有司空无命微微叹息,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明月公子悄悄问暗夜留香道:“喂!香妹,我看他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再寻常不过了,你们尖叫什么?”
暗夜留香和司空无命说的好好的,再不理公子明月,只是白了他一眼,叹道:“你没有见人家长的比你英俊多了?”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彩环儿却帮忙辩解道:“谁说呢,欲红尘老男人一个,虽然剑眉虎目有棱有角的,哪有我师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暗夜留香却故意气明月公子道:“哼,你们师哥只是个俊俏些的小白脸罢了,哪有人家英气逼人,颇有男子汉气概呢。”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只是脸色苍白一些,怎么成小白脸了?不过这欲红尘何止是英气逼人,简直是杀气逼人。”
司空无命却冷笑道:“以欲红尘的武功和声望,是佛教传人中刀法最为精绝的,本来足以傲笑红尘,只可惜他今天状态不怎么样呀。”
兰蝶舞奇道:“咦?不会吧?我看他气势非凡,挺飞扬跋扈呢!”
司空无命笑道:“呵呵,是故意装出来的,他眼神飘忽不定,足下虚浮,显然是精神不济,却偏偏要大言不惭,真是好笑。”
暗夜留香叹道:“姐姐分析的真是细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鉴于他的名声和武功,还是很不好惹呢。”
司空无命点点头道:“欲红尘如今未必是天虚道长的对手,我只担心那个凶僧,霸气外露,二目精光四射,却又好像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实力,内敛的很,看样子武功决不再欲红尘之下。”
这时他们旁边几个年长些的道士已经在嘀咕了,有人叹道:“贫道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凶神恶煞的和尚好像是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灭世离尊!”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低呼,明月公子奇道:“灭世离尊?嗯嗯,此人的确是极力收敛,但还是盖不住他的霸气外露,确实厉害。”
天虚道长咳嗽一声,仙都观众道士不敢再议论纷纷。
这时对面灵山寺监寺普缘喝道:“天虚老儿!现在你们仙都式微、孤立无援,就剩下你一个牛鼻子老道在这里撑门面,还不快带着你的徒子徒孙滚出仙都,让给我们灵山寺做道场,哈哈、哈哈!”
灵山寺僧俗弟子纷纷附和:“对!快快滚出仙都!让给佛爷们做道场!”
天虚道长冷冷道:“普缘!休得猖狂,仙都洞天乃我教第二十九洞天,自古以来仙都祈仙天经历多少风雨,就如这鼎湖峰一般始终屹立不倒,若想撵我们走,嘿嘿,就凭你们,只怕还不配!”
天虚道长神情冲和,但说的却义正言辞,浩然正气,使得众灵山寺僧俗弟子都为之一怔。
普缘哈哈大笑道:“牛鼻子胡吹什么大气!此刻滚出仙都佛爷我慈悲为怀,留你们一条生路,若不识相,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暗夜留香烈火般的脾气,虽然不是道教传人,但听了普缘的大放厥词,仍旧按捺不住,娇喝道:“秃驴!倒行逆施,伤天害理!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吗?”
普缘早已看见对面鼎湖峰下,除了一帮清一色的道士,还有几个美妞儿,正在纳闷间,听得一个小妞儿冲着自己喊叫,正中下怀。
普缘本来出得灵山寺没有方丈普济管教,这一行人里,除了欲红尘和灭世离尊,以及请来的一些江南佛教同门,灵山寺僧俗弟子里数他辈分最高,因此普缘愈发的放肆,有着欲红尘和灭世离尊的撑腰,不仅天虚老道也不放在眼里,再看看仙都也没请来什么能人,仙都洞天看样子也是唾手可得。
普缘心里高兴,加上昨日醉酒没有醒头,春风一吹,忍不住老毛病复发,仰天打个哈哈,放肆道:“好笑啊好笑,哈哈,小僧本以为仙都观虽然不济,清规戒律总是有的,有几个女修士女道士也就罢了,没想到观里竟然还养俗家打扮花容月貌的女弟子,嘿嘿,哈哈。”
暗夜留香俏脸都气的煞白,仙都观众道士纷纷怒喝,指责普缘。
天虚祖师定力超群,既不怒也不慌,甚至懒的搭理普缘,只是冷冷道:“你们灵山寺若要占我仙都,须得过了贫道这一关,请吧!”
欲红尘冷笑道:“好!在下来领教前辈高招!”
欲红尘虽然称呼天虚老道为前辈,但是话语之间极其傲慢,显然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仙都众人如何听不出来,各个拉兵刃想要动手,可是都摄于欲红尘的威名,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明月公子看着连连叹气,知道仙都众人里也就天虚道长武功卓绝,其余都差远了,正在沉思间,忽听得对面有人喝道:“且慢!”
只见那凶僧抢步站在欲红尘前面,拖着禅杖的环儿叮叮作响,伸手拦住欲红尘,朗声道:“老衲灭世离尊,想要与天虚老道一绝高下!”回头又道:“欲红尘老弟,贫僧等这一刻已经许久了,还是让给贫僧吧。”
欲红尘点点头道:“好!禅师去对付天虚道长,等打到他之后,余下的人随我来!我们趁胜直捣仙都老巢!”
灵山寺众人一阵欢呼,灭世离尊也只是点点头,一语不发,猛地飞身纵起,就如罗汉降世一般跃在了离天虚道长五丈开外,手里的出了号的大禅杖往地下一顿,嘭的一声,就见地下激起一阵光圈,带着沙石四溅,端的是内力雄宏,气势不凡。
明月公子等人见了这等架势都是倒抽了口冷气,暗暗为天虚道长捏一把汗,从体型上、从霸气上,天虚道长看上去又瘦又高,丝毫不占任何优势,可是天虚道长神色依然是那么冲和,似乎什么也不想,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明月公子见天虚道长如此镇定,显然修为极高,反倒放下心来。
只是天虚和灭世离尊两人站定,谁也不肯先发一招,就像呆若木鸡一般,功力浅薄的弟子都暗暗奇怪,可是真正的行家都知道他们是寻求对方的破绽,道教讲究冲虚养气,后发制人,佛教也讲究安稳如大地。
普缘却有些耐不住,看着两人一动不动,谁也不肯先发招,眼见对方除了天虚老道,其余碌碌之辈,而己方胜券在握,急着就要挥师冲过去。
欲红尘摆手笑道:“不忙!看我先去冲杀一阵。”
欲红尘握着彩丹霞的宝刀,高诵诗号道:“谁言落日是天涯,天涯深处不见家;已恨红尘相阻隔,红尘还欲逆刀杀!”
话声未了,刀已出鞘,鼎湖湖畔顿时杀气逼人。
如果说天虚道长和灭世离尊都在凝神聚气,欲红尘则是神采飞扬,大开大合,也纵身飞掠过来,人还没有落地,猛地刀光一闪,就如九天星落,划出耀眼的光芒,直射天虚而去!
高手相争,最忌分神,仙都观众人都是大惊失色,眼见欲红尘和灭世离尊要以二敌一,天虚道长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怕是难逃此劫了。
明月公子早就看的真切,见欲红尘拔刀,挥刀之间,明月已然打出一记光决太阴云,只是匆忙之中,这个太阴云也甚丑了些,本来还有点像橙子了,结果飘了过去反变作了猕猴桃状。
欲红尘的刀光被太阴云一当,嘭的一声云消雾散般的,刀光也不见了,太阴云也被击散,明月公子这一招总算起到了效力。
明月公子回头看看司空无命,十分歉意,好端端的把珊儿师父教给的太阴云打成了猕猴桃,司空无命却会错了意,冷哼一声,扭头依旧不理明月。
明月公子也没空多说什么,纵身跳出了圈外,仗剑拦住了欲红尘。
兰蝶舞和彩环儿大吃一惊,叫道:“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回来!”
欲红尘也是一惊,仙都观中居然还有人能挡住自己这一刀,而且居然还是个年轻的小白脸,冷冷道:“阁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