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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就……”
“你们在说什么?”劫机犯朝他们吼道,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让他的不安感再度涌现。
司空冷将双手举得更高,看起来像害怕极了一样。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我要去上厕所而已。”他急忙答道。
“那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老婆。”
“老婆?”劫机犯的目光迅速地膘向中年男子,又迅速地移回到他脸上,他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挑起,像是突然握住他的弱点一样。
“去,”劫机犯以下巴指示他,“你不是要去厕所吗?不过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的话……”他将目光转向宛妍,然后冷笑一声,威胁已尽在不言中。
司空冷浑身一僵的点头,接着转身……
“等一下。”
司空冷黑眸深处迅速闪过一抹光彩,他以僵硬的动作站在原地,半晌之后才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那劫机犯。
“到前面的厕所来上。”劫机犯命令道。
司空冷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咽了口口水,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踏出微颤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途中,他先是经过靠走道位置的中年男子,然后越过他们俩的中间位署,直走到三分之二处时,突然一个脚软的跌向地板。
前一秒众人还为他的瘫软而惊呼,下一秒钟他却以令人匪夷所思的快动作拾起因刚刚那阵慌乱而掉落在地的餐刀,手一甩,银光一闪,餐刀便准确无误的直取中年男子的喉咙。
司空冷没有浪费时间查看自己得手没,在甩出餐刀的同时,他像突然发动攻击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另一名持枪的劫机犯。
只见他以一个令人眼花撩乱的动作,轻而易举的避开朝他射来的那一枪,顺利的取下劫机犯手上的枪,然后手一握一扭,机舱内顿时响起两声像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啊!”
劫机犯尖声惨叫,受不了被折断双臂的剧痛而跪倒在地板上。
司空冷迅速地转身,手中的枪随他目光而动,笔直的对准了中年男子。
只见他刚刚甩出的餐刀正插在那中年男子以双手捂住的脖子上,血不断由他指缝中滴落下来,但速度并没他想像中的快。
真可惜,他冷然的忖度,自己竟然没刺中。那男人的要害,否则还可替他国家的监狱省下个位置。
实在太可惜了!
突如其来的大逆转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宛妍在内,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他随时展露新的不凡,但是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布鲁斯威利”呢?
“找两条绳子把他们绑起来。”他转头对一名空少说。
空少点头,转眼间立刻拿来了两条绳子,与另外一名空少合作将早已痛到无力,也就是先前拿枪指着他们的那名劫机犯捆住。
但是面对中年男子时,他们却犹豫了,因为他们并未见到这名旅客参与劫机的行动,可是他们的救命英雄应该不会随便伤害无辜之人吧?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们的英雄真的伤及无辜呢?
难道他们也要成为他的帮凶?
“他……”
似乎看出他们的犹豫,司空冷突然走向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迎视他眼中愤恨的色彩,并伸手轻而易举的从他身上搜出一把德制USP手枪。
一见到手枪,众人立即哗然,那两名空少更是毫不犹豫的立即冲了上来,毫不留情的将他用绳子捆绑住。
他们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从后方接近那名挟持人质的劫机犯的人会突然被发现,
原来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忍不住开口问,但司空冷仅只是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就走。
一想到他还得去解决驾驶舱里的混蛋,才能回到他亲爱的老婆身边,他就觉得不悦,恨不得一枪毙了这几个竟然跑来打扰他蜜月旅行,甚至逼得他不得不出手的混蛋。
真是可恨,他本来是想平静的与宛妍过下半生,永远隐瞒他暴力的这一面,没想到才刚结婚不到一个月,竟就让这几个混蛋给坏了一切。
“先生,你要去哪里?那边是……”
冰冷的目光倏然扫过来,吓得空服员后退了一大步。
司空冷越过她,笔直朝驾驶舱走去,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唤住他的脚步。
“老公!”是宛妍。
他转身,就见她迅速的朝他飞奔过来。
“小心点。”她认真的盯着他说,眼中尽是对他的信心与爱意。
冷峻的神情在一瞬间被温柔取代,他深情的凝视着她点头。
“为了你,我会的。”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向驾驶舱。
驾驶舱的门紧闭着,这说明了为什么在经过数声枪响后,待在驾驶舱内的劫机犯始终是不闻不问的。
小心翼翼的接近那扇紧闭的门,他从可以透视的窗口一眼便将驾驶舱内的情况看尽。
一名劫机犯、一名受制的空服员。还有正副机长两位,里头一共有四个人,而且个个都背对着他。
哼,从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劫机犯,竟然就这样大刺刺的将背后晾出来给人攻击,白痴!
稍微斟酌了一下情况,司空冷不以为制住一个持枪的劫机犯对他有何难,但劫机犯所在的地点却是不容疏失的,哪怕是一个不小心枪技走火,都有可能让机上这一、两百人成为殉难者,所以他决定还是把人引出来再动手比较安全。
想罢,他大方的伸手敲门。
听到敲门声,劫机犯立即回头,却在看到窗口外的他之后惊吓的瞪直了眼。
像是存心想将他吓昏似的,司空冷还将手上的枪举高到窗口晃了晃,挑着眉无声的告诉他,你的同伴全完了之后,迅速的消失于窗口。
“砰!”
一声巨响,驾驶舱的门倏然被人用力的推开。
白痴就是白痴,随便一激就出来了。
司空冷叹息的忖度,身子却以诡异的速度,迅捷的攻向那名劫机犯。
说实在的,他向来不对白痴动手,不过因为这群白痴破坏了他和老婆为他们这次的蜜月旅行划下完美的句点,他是势必要给他们一些适当的惩罚。
阴冷的目光锐利的一闪,他在眨眼间已取走了劫机犯手上的枪枝,下一个眨眼,他猛烈的拳头即已打中他的身体,还发出一声让人不寒而栗的声响。
劫机犯顿时弓起身,痛苦的干呕不已。
司空冷冷冷的看着他,心想他是不是应该一视同仁,也让他眼机舱内那两名劫机犯一样流些血?
不过比起做这件事,他倒更想早些回到老婆身边,哪怕只是提早那么一秒而已。
轻吸了一口气,他转身走开,准备将剩余的工作留给在那道墙后探头探脑的两名空少,基于刚刚在座舱内已捆绑过两次,相信他们该驾轻就熟才对。
“啊!”
“小心!”
两名空少突然瞪着司空冷身后的某一点大叫出声。
他没有回头,从小到大的长期训练早让他的身体有了自我保护的本能,他握枪的那一只手像长了眼睛似的,只一举一扣,“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两名空少目瞪口呆的瞪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若不是他们亲眼看见,他们绝对不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枪法,不必回头看也能射中目标,这不可能会是巧合吧?太神了!
他一转身,立刻低声诅咒,“该死!”
☆☆☆
英雄变狗熊,只因为他为了自卫而开枪杀了一个劫机犯?
实在可笑至极!
司空冷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华丽的监牢,讽刺的在后边勾起一抹笑,心想,他这一生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其中更不乏一些高官爵禄之辈,只因为雇主出得起钱要他杀,他就杀,没有第二个理由。
这样的他不习负过任何法律责任,现在却为了救飞机上一、两百人的性命,开枪杀死一名劫机犯而必须被拘留在这里等待受审,真的是太可笑了!
哼,好个公平公正的法律呀,难怪黑街教父那几个老小子,明明有能力可以在各行各业独自闯出一片天空,却自愿游走法律边缘,以自己的一套法律面对整个世界。
现在他终于懂了,想快乐并不一定要当个平凡人,最重要的是拥有自我,不被拘束、不受控制,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即使不被法律或其他人认可,只要宛妍能赞同、支持,并与他站在一起,那便是最大的快乐。
他将视线定在心爱人儿身上,感觉心涨满了快乐,缓缓地随血液流过全身,将他整个人包围住。
脸上讽刺的冷笑变得温柔,冰冷的神情变得热烈,他慢慢起身走向站在被锁住的门前,因他所受到的对待而怒不可遏,不断向门外叫骂的宛妍身后,手一伸便将她整个人拖人怀中,像一辈子都不愿意松手般的紧抱着她。
“老公?”
宛妍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与熠熠生辉的眼神都说明了她现在有多生气。
气死人了,真是气死人了!
她老公冒着生命危险救了飞机上两百多条宝贵的性命,那堆混蛋非但没给他英雄式的接待与欢呼,反而在他们一下飞机后就将他们拘禁在这里!
去他妈的,他们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虽说她老公为了自救不小心把一名劫机犯枪杀了,但那人本来就该死,她老公到底犯了哪一条法律,必须受到这样的拘禁?
去他的什么国际问题,如果杀了一个劫机犯就会引起国际问题的话,那么让劫机犯毁了整架飞机,甚至害死机上囊括五大洲、数十个国家的两百名旅客又算是什么?
世界问题还是宇宙问题?
真是一群搞不清楚状况的混蛋。气死她了!
“喂,叫你们把门打开,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中文呀?”宛妍再次扬声怒吼道。
“这里是香港,他们本来就听不懂中文。”司空冷忍不住微笑,看来她已经气坏了。
“香港?”
对了,他们现在降落在香港,而不是台湾,难怪她叫了半天,门外都没有反应。
这下该怎么办?她又不会讲广东话……
哼,怕他呀,不会广东话她讲英文总行了吧!
“Openthedoor!Hearme?Isa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