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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崖拉住向南的胳膊,道:“你要去哪里?”
向南哼了一声,“不要你管。你总是要我伤心!”说着便抽泣起来。
陆崖劝慰道:“小南,你也回去吧,幽兰、翠竹她们都等着你。”
“那你就叫她们不要等了,只说我……已经死在大漠了!”说罢大哭起来。转身又将陆崖的手甩开,飞身上马。
陆崖忙拉住缰绳,道:“你要去落日之城吗?未必就有破风神拳,沙吾提阴险狡诈定然是骗你。你想想看,若是破风神拳的内力有阴阳之分,那明月公主如何习得。你又如何习得?我们回去叶密立,你一样可以为我疗伤,又何必赶去落日之城呢?”
向南忿忿地说道:“哪个要为你疗伤,我偏要去落日之城,从此再也不想看到你。”说罢对着陆崖的肩头就是一掌。
陆崖不躲不闪。依旧死死抓住缰绳,但向南这一掌却是没有留情,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肩上,陆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只觉得肩头仿佛碎裂一般疼痛。
向南皱了皱眉,大哭起来,骂了句:“笨蛋!”催马而去。
陆崖强忍疼痛,站起身追了几步,终归内力未复,追赶不上。
他叹了一口气,茫茫旷野只剩下孤身一人,就这么回叶密立去吗?那向南又怎么办?回头看了看帐篷,一阵风将沙土也带了进去。
他颓然坐倒,猛觉得屁股下有东西。扒开沙土一看,昨夜被向南胡乱扯动觉心的小车,水袋和干粮有不少都丢在地上,昨夜风沙,便将部分水米掩埋了,觉心也未曾带走。陆崖不由得一惊,又到帐篷里,见向南所带的水米、火种、油灯等应用之物全都在,她一样也没拿走。陆崖暗道不好:这个傻丫头,真的是想死在大漠吗?到落日之城也不知道还有几天路程,她就这样负气而走,不饿死也要渴死。
想到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叶密立去了,他不敢耽搁,将帐篷拆下,当作包袱,把水米等物胡乱裹了裹,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个五六十多斤。陆崖又挑挑拣拣,将一些没必要的全都丢掉。看到几本《春宫图》还在,陆崖想了想,向南喜欢看,就给她留着吧,便将小册子塞进衣服里。
收拾好后,陆崖扛起大包裹,便去追赶向南,他没有马匹,又没有内力,走了半晌却有些坚持不住,最后只好把行囊拖曳着前行。顺着马蹄的印记走了也不知道有多远,渐渐地,那蹄印越来越不清晰,到了最后完全消失。可向南却连影子也没见。
他也不辨路径,如此向西南方向追了五天,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除了吃饭、解手,大部分时候就都在赶路,脚底都已经磨出了血泡,那拖曳着的包裹早就磨得破了,陆崖只好把它们扛在肩上。白天烈日烘烤,他已经晒得黝黑发亮,晚上又无处安身,只得蜷缩在避风的沙丘后面过夜,水是喝的,他也舍不得用来洗脸,衣服也不知道在哪里撕开了个大口子,五天下来整个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背着个袋子,仿佛是乞丐一般。
这一日中午,太阳异常毒烈,陆崖实在走不动了,便找了个背阳的沙丘坐下喝了口水,沙子被晒得滚烫,他也顾不得许多,就沉沉睡去。等再次醒来时,便觉得燥热难耐,原来日已西斜,却依旧猛烈,而沙丘的阴影已经转到另一边去了。
陆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周身疼痛,竟动也不想动,眼看天色渐晚,便想着等到夜里趁着凉爽再赶路。刚要再睡下,忽听沙丘后面有人说话:“累死了,老和尚只说让我们回去,连干粮和水也不给,这不是要死人了吗?”说话人声音洪亮,在旷野里听来极为清晰。
陆崖心中一动,老和尚定是觉心,难道他已经追上那帮强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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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下)日西斜大漠风沙
陆崖心中一动,老和尚定是觉心,难道他已经追上那帮强盗了吗?
他悄悄爬上沙丘,微微探头向下看去,尽量不让沙子落下去。见沙丘后面并排坐着七个黑衣人,几匹马停在旁边,果然就是之前见过的那群强盗,只是当时他们全都蒙面,故此陆崖一个也不认得。
只听其中一个黑衣人道:“丘掌门,你们神农岛和我的山虎帮也是称霸南疆的大派,那个贼秃这么羞辱咱们,咱们岂能咽下这口气?”
陆崖心中好笑,这两个帮派在江湖上有些名气,是南疆一带流窜的抗元绿林,陆崖在忠义岛时也有耳闻,神农岛的掌门叫丘长水,山虎帮的帮主叫任平则,两个门派加一起也不过两百多人,叫却怎么称自己是南疆大派?
一个又瘦又高的黑衣人道:“哼,回到中原第一件事就是扫平少林,我就不信集结南疆数几万名弟兄,还打不垮一个觉婵么?”说话的人中气充沛,内力倒是不弱,陆崖料想他就是丘长水了,只是他所说的数万名弟兄,定是吹牛。
另一个人自然就是任平则,他一拍大腿,道:“话是不错,可就这么回去怎么甘心?那忠义岛的人好不讲道理,若非如此,我们也不必受那和尚的气。”
又有一人道:“师父,如今水和干粮全都没有,就算想回去恐怕也难了,说不定还会死在这呢。”
任平则抬手便给了那弟子一巴掌:“尽说些丧气话,忠义岛抢咱们的,咱们不会抢别人的吗?想我们在南疆都是做大买卖的,想不到来这被自己人摆了一道。”
丘长水苦笑两声,“这千里大漠,哪有人给你们做买卖,过得两天,我们就得把马匹杀了,吃肉喝血。才能活命了。”
任平则道:“马匹死了,咱们还怎么回去?“说完叹了口气,“能活得一天就算一天,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陆崖猜想,定然是那群强盗为了争夺水和粮食,发生了内讧,他们两个门派的人不知道何故被排挤出来,所以才在此怨天尤人。他正想着,突然一支飞镖嗖地飞上来,陆崖赶忙把头一低,险险躲过。
就见丘长水双手叉腰,正在看着他。
“唉?怎么有个小叫花子?”任平则也发现了陆崖,惊问道。
丘长水道:“想不到还能遇到活人。喂,要饭的,我问你叶密立怎么走?”
陆崖心想,我怎么成了要饭的了?再看看自己身上,破衣都已经烂衫。果然和要饭的没什么两样。这些人应该在桑塔村见过我一面,想必是现在狼狈不堪,他们也没认出我是陆崖。便故意压着嗓子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哇。你们又是什么人?”
任平则咦了一声,“你会说汉话?”
陆崖眼珠转了转,心想这些人专杀异族人,还是说自己是汉人好,便道:“我就是汉人啊。要饭迷了路,所以才到的这。”
任平则笑了笑:“胡说八道,要饭也能迷路?这沙漠里你向谁要饭?”
陆崖道:“我本是落日之城里的人,这些日子,城里闹饥荒,所以本来要去叶密立要饭的。结果穿越大漠的时候,迷失了方向,骑的马也丢了。你们要是带我去叶密立就最好不过了。”
“我看你有些眼熟,”丘长水疑惑地看着陆崖,道:“听说落日之城并无人居住。你究竟从哪里来的?”
陆崖笑了笑,从沙丘上走了下来,下来的时候一不留神,摔了一交,本来他就满头大汗,这一摔沙子便黏在脸上,他站起身也不拂去,一边走,一边笑道:“谁说落日之城无人居住?只不过那里闭塞的很,大漠外的人又很少到访,其实连年战乱,有不少人都去那避难的。”
丘长水又仔细看了看他,回头低声问任平则,“他像不像那个陆崖?”
任平则把陆崖上下打量了一番,摇摇头道:“不像,陆崖比他白一些。”其实在他们袭击桑塔村的时候,正是晚上,又下着雨,陆崖和付二探身法奇快,他们也未看清楚究竟陆崖长的是什么样,再加上现在陆崖蓬头垢面,皮肤黝黑,刚才又在脸上涂了一把沙子,更是分辨不出。
陆崖知道这两人拿不准,便想戏弄戏弄他们,看看能否从他们的嘴里,得知张道真或者是向南情况,便道:“陆崖是什么东西?鹿的牙齿?”
不料丘长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小叫花子,伶牙俐齿。”陆崖本可以躲开,但还是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力道不小,把他打得嘴角流血。
陆崖大哭起来:“你为什么打我?”
丘长水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小子似乎一点武功也不会,这一巴掌出手不快,本来极容易躲开,他怎么如此熊包,与桑塔村见过的陆崖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难道他真的不是陆崖?
任平则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他把你错认为另外一个人,既然你不是陆崖,那就是自己人啦,我们走的累了,你有水没有,给我们弟兄喝几口?”
陆崖假意道:“有是有,不过他打我,我干嘛给你们?”
丘长水瞪了他一眼,怒道:“小叫花子,还嘴硬,咱们在中原干的可是杀官夺城的买卖,你信不信我把你活吃了?”
陆崖捂着脸道:“难道你们到沙漠,就没有带着水袋?”
任平则道:“干粮是带着了,不过被其他人抢走了。所以管你借一点。”
丘长水则不似任平则这般客气,“和他一个叫花子废什么话?一刀宰了就是了。”
陆崖假意害怕,道:“别,别,你们等着,我随身带的水喝光了,沙丘后面还有一些……我去给你取来?”
丘长水笑道:“这小子是滚刀肉,不给点厉害怎么行。反正咱们在这也杀了不少人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他死了把他剖腹挖心,张道真夺了我们的粮食,也只好吃人肉过活。”
任平则却道:“他是汉人,又是个小要饭的,我们杀他算什么英雄?”
“英雄?”丘长水回想起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简直如噩梦一般,以前杀人都要有个理由,杀的也都是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之人,但来到这偏远的漠北,自己的双手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血。他冷笑一声:“在这个不毛之地,做英雄给谁看?张道真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宋,但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