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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宝龙笑道:“丞相,如何,陆崖已经默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秀夫心里着急,但是自己是一个文官,这两个人不依不饶,不肯放人,自己确实也束手无策,只好把脸一板,道:“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我得到的消息和你们所说大相径庭,我看大家一起回岛向万岁禀明此事,一干人等当面对质。若是陆崖真的作奸犯科,那我陆秀夫也难辞其咎,请皇上一并处罚,若是陆崖忠肝义胆,那又如何?”陆秀夫还是深信陆崖的人品,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陆崖会做这样的事,故此反将了闫宝龙一军。
闫宝龙见陆秀夫这么说,心中有些惧了,在邹天际耳边耳语道:“莫非我们真的搞错了?”
邹天际也在犯嘀咕,若是告到金殿那恐怕杨钦虎也做不得主,到时候就还要看太傅的了,陆秀夫为人谦和又久在大都,与太傅并没什么过节,二人又同是前朝顾命老臣,告到万岁那说不上就要吃亏,但方才所听到陆崖和水寇的对话,却是千真万确,再加上陆崖打了二人一掌,绝对是水寇一党,便道:“不会弄错,陆崖定是水寇同党,否则为何把你我打伤?”他话虽这么说,却忘了是他们自己先刺了陆崖一枪。
闫宝龙听信邹天际之言,道:“丞相,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哥俩也冒犯了,就与你到岛上理论,如果我们冤枉了陆崖,那……那我就干脆领四十军棍,罚我失察之责。”
陆崖却淡淡一笑:“这事我也不想解释,你们只需要找到江虎将军一问便知。”
陆秀夫听这话也不禁奇怪,此事难道还牵扯到江虎?
原来陆崖料想江钲这么久未发消息,定然是想等到时机成熟再行动,那他的藏身之所也一定就在江虎的官邸。如果询问江虎,那江钲行动也许就会有所顾及,江虎虽与自己感情深厚,但遭逢这等大事,实不知他会向着哪一边。另外,黄太郎中了化血毒,眼看黄昏就到,需要尽快找到江钲取得解药,若是能把他早些引出来就最好不过。
“到时候再说,”邹天际吩咐手下,“将陆崖的兵器收缴。”
有人将越龙弓解下与金鞕一齐交与邹天际。
陆崖笑道:“邹大哥,好生保管,我一会儿可要拿回来的。”
邹天际道:“那是自然。”心中却觉得陆崖的话有些讥讽之意,向两旁人使了个眼色,有人过来用绳子将陆崖像裹粽子一样又重新捆了一遍。
陆崖微微一笑,道:“邹大哥,这是何意?怎么岛上改了规矩吗?捆了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邹天际笑道:“别叫我大哥,我只是奉命行事,实在不能与你称兄道弟。你武功太强,我不得不佩服,但现在要去面圣,把你捆结实些才更保险。”
一路上陆崖微微笑着,也不挣扎,心里却想,不知道等一会能不能见到尹兰呢?想不到再次重逢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就此死了,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心痛。一定会的,倒不如就这样死了,也许还能叫她时常挂念。
……
于越海带着两个喽啰拼命逃窜,只盼离朝天荡越远越好。三人宛若丧家之犬般在太湖里乱转了半个时辰,于越海也看不见路,身上被乱石划破了无数条口子,鲜血直流,头上还不知道在哪里撞了个大包,但此刻他哪敢停留,口中连连喊骂:“兔崽子,你们快些!快些!”
喽啰也已经累得不行,喘着粗气道:“帮主,不是我们不快啊,实在是游不动了。”
于越海骂道:“那就别游了,大不了到了晚上一起毒发身死,现在大和尚是找不到了,唯一的希望是早点找到胡七或许还有希望……”
忽然听到芦苇荡里有水声传来,听声音似是一艘大船,于越海急忙问道:“是不是那群孙子追来了呀?”
喽啰惊道:“不是,是官船,上面挂着大旗呢。”
“官船?快快快,快藏起来。”
话音刚落,远远听见官船上有人哈哈大笑:“于帮主不用躲了,你看不见我,我可看得见你。咱们好久不见啊,于帮主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
于越海听声音耳熟,问道:“是险道人吗?”
船上那人笑道:“想不到于大哥的耳朵还是那么灵,可不正是小弟吗?”
于越海长出一口气,骂道:“妈的,你小子这是死哪去了?还不他娘的快来救我?”
小喽啰也是觉得奇怪,怎么当初的副帮主如今竟一身戎装地回来了?显然是做了高官了,赶紧拉住于越海,叫他不要高声。
官船上一名千户喝道:“大胆刁民,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苏州新任平南达鲁花赤冼苍山,冼大人。还上船不磕头?”
冼苍山呵呵一笑:“他本来就瞎了眼了。不必和他计较。”
于越海当时就愣在当场,想不到当初一起为盗的险道人也有飞黄腾达的时候。
(达鲁花赤,元朝官名,在蒙古四大汗国和元朝中都有这个官,意为掌印者,一般是少数地方上最大的官了,有很强的自主权。在军队里相当于监军,于越海的达鲁花赤属于后者。达鲁花赤由中央委派,基本都是色目人或者蒙古人担任,按理说汉人是不能担任此官职的,但冼苍山担任达鲁花赤乃是因为在比武大会上夺得了蒙古第一勇士,忽必烈为了表现自己爱才之意思,另外也是为了剿灭忠义岛的义军这才破格提拔。因为这个官衔带有强烈的民族歧视色彩,所以明朝时这个官衔就被废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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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手机上看了一下自己的书,说我在武侠类热评榜排名前十。挺开心的,虽然我没找到这个热评榜在哪里,真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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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上)忠义岛莫问忠义
忠义岛上早有人飞报张世杰陆崖被邹、闫二人生擒之事,张世杰闻听却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今日会有大事发生。虽然他不希望尹兰嫁给陆崖,却也仍想陆崖能留下来做自己的帮手,若能说服他放弃一己爱‘欲,为国家大事着想则最好不过,将来派往南方,日子久了自然就断了思念之情,否则若是杀了他,陆秀夫岂能甘心?说不定就有可能是义军内部分裂的开始。
几十人用刀枪指着陆崖,把他架到忠义岛的议事厅。厅上张世杰凛然高坐,几位宋朝遗臣坐在两边,杨钦虎虽不是老臣,却也赫然在列。陆崖不想再见到尹兰,但看了看周围,没有尹兰的踪影,又多少有些失望。
张世杰见陆崖被人架了进来,站在厅上立而不跪,肩膀上、小腿上流得血已经把衣衫裤子染得一片腥红,再看陆秀夫满脸怒色,忙吩咐人道:“怎么能这么对待陆崖贤侄?快松绑。”
杨钦虎上前一步,道:“陆崖现在身份不明,不便松绑。”
张世杰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胡说,他有什么身份不明的?你没见过吗?”
杨钦虎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邹天际却道:“太傅,陆崖与水寇勾连,我亲耳听到他与水寇所说,‘于帮主,你竟然不信我’,这摆明了是和那些水寇一党。”
陆秀夫赶紧解释道:“事情并不是那样,陈一华亲自来岛上报信,叫我派人去水上迷宫截杀那群水寇,陆崖嘱咐他说此事务必亲自说于我听,只是杨钦虎不知何故,把陈一华痛打了一顿,又不肯发兵救援,这才耽误了时间。”
杨钦虎一听陆秀夫这么说,顿觉不妙,赶紧道:“太傅明察。那陈一华上岛前打死了我们一个弟兄,若真是只为报讯,为何要杀人呢?我看陆崖是居心叵测,故意来探听虚实的。”
陆秀夫怒道:“杨统领,想不到你居然恶人先告状,那位弟兄分明是自己服毒自尽,怎么能全怪陈一华呢?”
张世杰越听越乱,心想:这件事棘手得很,自己虽然大权在握,但当着陆秀夫和杨钦虎的面又不好直接说明自己偏向哪边。便问陆崖道:“陆贤侄。既然如此你只需要叫陈一华直接向我们岛上的兵勇说明情况即可。为何非要找陆丞相不可呢?”
不等陆崖说话,杨钦虎抢着说道:“我看事情不那么简单,陆丞相有意包庇自己的儿子故此才有这样的说法。”
陆秀夫气得浑身栗抖,指着杨钦虎道:“你休得胡言乱语。我陆秀夫当年为保大宋江山,不惜用亲生骨肉替换皇上,岂能是护短之人?只不过事情的真相并非如你所说,却也绝不能冤枉了陆崖。”
张世杰见状,赶紧打圆场,喝道:“钦虎,你在胡说什么?陆丞相之忠心天日可见,怎么能随意诋毁?再出此不逊直言,我便叫人掌嘴三百。”
杨钦虎心中也极是气恼。心想我这全是为了帮你的忙,怎么却反来怪我?冷哼了一声道:“我相信陆丞相并非护短之人,但我的手下亲耳听到陆崖与那群水寇的对话,难道几百弟兄所说的都是假的不成?”
张世杰皱了皱眉头,见陆崖一直也不说话。便问道:“贤侄,究竟事情经过如何,你就告诉张伯伯,免得他人疑惑。”
陆崖却冷冷地说道:“张伯伯,你若信我,就不会有疑虑。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多问?”
张世杰吃了个软钉子,顿时一愣,他如何听不出陆崖话中带刺?看了看陆秀夫,道:“陆丞相,这……”
陆秀夫忽然想起陆崖之前的话,便道:“陆崖说把江虎叫来,一问便知。”
邹天际却道:“不错,还有陈一华也叫来,当面问清楚,陆崖若是自己人,我定然负荆请罪。”闫宝龙也如此说。
张世杰不知道这事和江虎有何关联,但陆秀夫是正人君子,料想其中定有隐情,便吩咐道:“来人啊,把江虎将军找过来。”
不多时,报事的前来禀报:“启禀太傅,江将军不在府中。”
张世杰大怒道:“没我的允许,还敢擅自离岛不成?”
杨钦虎道:“那就怪了,今日我负责守卫,他若是离岛为什么我不知道?”
陈一华从门外走进来,嘿嘿笑道:“你那时候正……正打……我呢。”
众人一见陈一华光着脊梁,身上脸上一道道尽是血痕,显然是挨了不少鞭子。陆崖更是心疼,“大哥,是这杨钦虎把你打成这样?”
“除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