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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珪道:“陆崖,你可曾受伤?”
陆崖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没有,多亏了张大哥相助,否则我不是那个沙吾提的对手。”
张珪道:“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
陆崖笑道:“一定是奉命缉拿我的吧。”
若水一听这话,上前一步道:“想抓陆崖就得先过了我们夫妇这一关。”
张珪道:“是的话,我就不需要助你了。也是因为那个沙吾提很难对付,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他赤手空拳,你我二人却要联手才将他击退,说来也是惭愧的很,他是大汗的死对头派来的……其实我该谢谢你才对,没有你我要打退他也不那么容易。”
陆崖道:“我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帮这家主人,你若想抓我回去就动手吧。”
张珪道:“我的确是奉命抓你来的……”
若水不待他说完已经一寒冰掌打了过来,陆崖忙将若水架住,“听他说完。”
若水怒视张珪,道:“张珪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这么多人你真有把握能赢?”
张珪笑道:“我没什么了不起,不过话要说清楚,陆崖是我的结拜兄弟,之前又救过蝴蝶,所以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们。不过陆崖你好自为之吧,与这些草莽之人混在一起,未必就会有好结果,我劝你归谁朝廷,大汗保证不计前嫌。”
众人闻听不约而同望向陆崖,都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陆崖沉默一会,道:“多谢了,你我虽是结拜,但是路不同,我不能跟你去,你要抓我就请动手。”
张珪凝望着陆崖笃定的眼睛,陆崖与他直视相对,良久之后,最终张珪长叹一声,道:“我走了,你保重。”
说着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再站定,将白袍一角用刀斩断,也不回头,叹息一声道:“今日你我两不相欠,从此兄弟恩断义绝,希望将来不会再见。”说罢大步而去。
若水起身去追,却被陆崖拦住,若水道:“就这么叫他走了?”
第56章(上)归因由青山隐者
陆崖心中难过,若与张珪不是仇敌该有多好,“算了,他毕竟是我结拜的兄长。”
火云道:“陆崖贤弟,义气有很多种,为了大义……”
陆崖忽然喝道:“别说了!”接着低头道:“若说是为了大义,为什么张珪却能不听忽必烈的命令,反倒将我们放了?”
张道真笑道:“这是他狡猾之处,自知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对手,所以故意说那样的话收买你罢了。”
究竟是张道真说的是对是错,陆崖也分辨不清,张珪心里怎么想的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世界上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陆崖却希望他对自己是一片赤诚之意。
这时靠山那间大庙忽然传出人声:“李总管,主人说请客人们到山上坐一坐。”
李谦对众人说道:“几位,我家少主人有请了。”
秦万东道:“你家主人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吗?”
李谦闻听此言心中不满,只得道:“我家主人不会武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秦万东这才觉得自己口失,自己尚不是那个色目人的对手,何况是不会武功的人?赶紧赔礼道:“这……这是我的不对,我秦万东坏就坏在这张破嘴,我给主人赔不是了,对不起。”说罢向着庙门处鞠了一躬,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这人心直口快,知错能改,惹得众人大笑。李谦也笑道:“主人不在庙里,不必多礼了,几位随我来。”
众人跟着李谦进入庙宇,里面白纱低垂,密密麻麻,周围鲜花满室,沁人心脾,穿过白纱,正当中一座观音像,除此之外再未供奉其他神像。观音像前,一尘不染,显然是时常有人打扫,香炉里青烟袅袅升起,前面果品、茶点极为精美,可不是方才在客房用过那些冷馒头可比的了。再看观音像竟是用白玉雕刻,栩栩如生,特别是一双眸子在灯光下闪烁光辉,整尊雕像庄严冷艳,相貌极是俊美。叫所有人都忍不住凝望瞻仰。连若水看罢竟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李谦在香炉前的水瓶中拉动机关。呼啦一声门轴响动从观音像后面传来,他引众人来到后面,却见一条观音底座下一条地道闪了出来。
几个人跟着李谦钻进地道,转过弯来。一个庄丁在地道内等候,“主人有请。”
众人一路上顺着台阶却是越走越高,陆崖心想,这是上了山吗?
果不其然,走了好一会儿,几人才从一处密林中钻出,向两侧观看周围群山已在脚下,显是到了最顶峰。再往前走,数十名精壮汉子排队相迎。中间是一个青衣秀士,面若敷粉,身材高挑,只是略显单薄,的确不像是会武功之人。众人猜想。此人定是少庄主——沐春风了。
果听那青衣秀士拱手道:“在下沐春风,恭迎各位。”
火云年龄最长,权当作老大哥,点点头道:“沐庄主,幸会,幸会。”
沐春风道:“今日有仇人来寻衅,没能好好招待各位,真是过意不去。”
火云道:“庄主太客气了。”
几人寒暄几句,互相介绍,沐春风才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里面请。”
众人又跟随沐春风向林深处走去,道路两旁葱葱郁郁尽是苍松翠柏,不远处一所比下面更大的院落掩映在松柏之间,若是从山下望来,根本不知道此间有间偌大的庄院。
陆崖忍不住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沐春风笑道:“陆少侠这是说我藏在山中吗?”
李谦道:“那我岂不是成了童子了?”
秦万东不知道这句话的来历,问道:“你这么大的年龄怎么称得是童子?莫非还没娶媳妇?”
陆崖笑答:“这是一首唐诗,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秦万东咧开大嘴笑道:“你还是别和我说这些酸溜溜的话,我老粗一个也听不懂。再怎么说李总管也不能是童子。”
沐春风道:“陆少侠只是做个比方罢了,其实我藏在深山之中也是无奈之举,沙吾提太厉害了,也许我真的是个缩头乌龟。”
秦万东上山之前骂了主人是“缩头乌龟”,听沐春风所说,似乎是听见自己方才说的话一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陆崖道:“沐庄主别误会,我那句是说你这院落藏在深山之中,倒并不是指的庄主你。”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院落之前,沐春风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几位里边请……就算是说我也没什么,事实如此,恨只恨家父不肯传授武功给我。”
陆崖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沐春风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向内院走去,院中庄丁均是彪形大汉,立在两旁列队相迎,模样极为恭谨,少说也有百十几号。当中一些人不似中土人士,有的头上疤痕累累,有的断手断脚,俱是身经百战、饱经风霜的样子。
众人随沐春风到了正厅,分宾主落座,李谦叫下人取来一些点心、热茶,对几人待如上宾。沐春风道:“刚才看几位身手不凡,特别是这位陆少侠,沐某人更是钦佩不已。”
陆崖道:“庄主说哪里话,那沙吾提确实厉害,他赤手空拳,我又是与朋友联手方才将他击退,我看说他是天下武功第一也不为过,料想他一直身在大漠,故此中原人知之甚少。”
沐春风道:“目前来看他的武功的确是没人能及,或许家父在世能与之抗衡,可如今家父仙逝,世上恐怕再无能胜他之人,不过你的枪法倒似乎是他的克星。”
若水接道:“的确如此,想不到沐庄主不会武功也看出其中关键?”
沐春风道:“我虽没有修习过上等武功,但家父武功卓绝,我自幼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的,不过我那都是纸上谈兵,比不得列位。”
火云问若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崖的枪法会克制他的内功呢?”
陆崖也不解,仔细聆听若水所说,只听若水道:“之前陆崖的体内有四道真气互相牵制,尽管修为已经不低,但始终无法发挥最大的威力,就好像四个肥胖的人想要同时冲出一个窄小的门框,那结果怎样?”说着看向陆崖。
陆崖道:“那自然是谁也出不去了。”
“正是如此。”若水点点头,继续说道:“碎心掌的内力属土,没有其他内力牵制,但是修为最低,在空手对敌之时发挥了最大的功效,而奔雷枪的内力属金,是冰、火、金、土四种内力最强的一脉,正是这股内力才是沙吾提的克星,但是火云偏偏传授给你火神功,反倒克制了它。”
陆崖若有所思,“五行之力相生相克,这么说沙吾提的内力是属木的?”
若水道:“应该是这样,武功无所谓好坏,修为有深有浅,天地万物皆是一理,相生相克,循环不息。”
其他人听若水讲解,均频频点头,张道真忍不住道:“这就是说一物降一物了?那陆崖岂不是只要苦练奔雷枪就天下无敌了?”
若水道:“按理说,应当是这样,只不过……”她犹豫了一下。
秦万东急道:“只不过什么,快说呀!”
若水道:“其实陆崖兄弟的内力已经很强了,只不过陆崖武功如果想要大成,却不是勤学苦练就能达到的,这还要靠机缘巧合。”
秦万东道:“那怎么算机缘巧合啊,说话吞吞吐吐,好不娘们儿!”
张道真一只手捂着肩头的伤口,听他这么说,扑哧一笑:“人家本来就是娘们儿,用你说。”沐春风这才发现张道真受了伤,赶紧叫人替他包扎处理。
他们都是江湖儿女平时这样的话说得也惯了,若水倒也不以为意,道:“滚得远远的,我在和陆崖说话,要你们俩插嘴?我的意思是,如果陆崖能得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五行溶为一体,那四个胖子合成一个人,要出去那个门框就容易得多了。只是这木性的内力却不知道从何处习得。”
李谦侍立在旁,闻听此言,神色微变,忍不住轻推了沐春风一把。沐春风以眼示意,叫他镇定。
陆崖坐在二人对面,一切均看在眼里,笑道:“之前沙吾提所说的一本圣书……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不待沐春风说话,李谦连连摆手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