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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崖道:“那又如何?”
张?拉过蝴蝶,道:“我现在要先带蝴蝶回府,如果不嫌弃我想请你今天黄昏之时到东市的祥和书斋一聚,咱们一起切磋武艺,到时候我等你。”他也不待陆崖答应,拉着蝴蝶的手,转身离去。
人群见没热闹看了,也就散了,黄云大侠的名头却也已经在京城打响。
待张?走后,陆崖问闫宝龙、邹天际二人:“他约我去邓叔叔那里一聚,不知何意。”
闫宝龙道:“早叫你莫管闲事,如今却惹上张?这阎王,我看去了凶多吉少。”
邹天际也皱眉道:“除了他,我最担心的还有那个姓王的千户,他知道你和陈当家有关联,恐怕将来对我们举事不利。”
陆崖冷静下来,也觉得此事自己做的鲁莽,便道:“这件事我没考虑那么多,不要误了大事才好。”
闫宝龙摇摇头,“陆崖兄弟,其实这件事肯定是他们内部的纷争,你实在不该卷进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教陆崖没有主意,好像这件闲事的确是管错了,这不但关系到忠义岛几百个弟兄的性命,也关系到醉太白在大都的立足,只希望不要牵连到陆秀夫才好。
邹天际见他愁眉不展,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姓王的武功虽然不弱,但充其量是个千户,能掀起多大风浪?我看你晚些时候不如就去会一会那张?,反正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去探探他的口风也好。”
陆崖心想不错,便道:“劳烦两位去通知邓叔叔一声,我黄昏去的时候,只装作不认识我。”
为防意外,他先回秀苑去取双鞭,又睡了一觉,换了一套衣服,这才前往邓剡居所,途中暗想:张?虽然客气,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双方又是敌对阵营,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出自己的武功乃辛不平所传授,故此此次相会,须得小心从事,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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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下)再相逢是友是敌
到了祥和书斋已经过了黄昏,小童在门外侍立张望,见陆崖来到,便问:“你怎么才来啊?”
陆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高声,压低声音问道:“邓叔叔知道白天的事了吗?”
小童点点头,看来邓叔叔已经早有准备,陆崖这才把心放下,跟随小童迈步进去,嘱咐小童道,“只当作以前没见过我。”
小童会意,低声道:“老爷都交代过了。”又向里面喊道:“张大人,你等的人总算来了。”
张?闻听,也没穿鞋,光着脚便出门相迎,脸上和蔼可亲,完全不像自幼就沙场征战的将军,更象是附庸风雅的穷酸儒者,唯有身上的秀士衣衫敞开,这才平添几分豪气,“陆少侠,你总算到了,我和老师已经等候多时了。来来,里面请。”言谈举止很是热情。
陆崖将背后双鞭紧了紧,跟随张?进到客厅,厅堂之上烛火高悬,竹席铺地,竹席上早已摆下张小桌,上面杯盘罗列,美酒佳肴。邓剡光着脚,一只脚翘着,一只脚盘着,席地而坐,见陆崖到来,也不起身,抱拳施礼,只当作不认识。
陆崖见状也把鞋子脱了,与张?一同坐到竹席之上。
张?毫不做作,比起陆崖的拘谨和邓剡的矜持,他倒显得似是这里主人,主动给双方做介绍:“这位是我的文师父,乃是前朝的礼部侍郎——邓剡大士。”陆崖装作不知,拱手道:“原来是前朝遗臣,久仰久仰!”
邓剡也装模作样地笑笑,回了个礼,“听张?说黄云大侠今天在钟楼后面仗义救人,独自一人对付四十余名打手,还有一名朝廷的军官,当真是勇气过人,佩服佩服。”陆崖连连摆手,谦逊一番。
张?眉飞色舞,显得很是高兴,大笑道:“老师,陆少侠教训的那个是桑哥的手下,叫王孝的,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今日之事真是大快人心。”陆崖见他与邓剡显得格外亲近,而且直呼名讳,似乎是无话不谈,他的举止更象是一个江湖豪杰,并非像自己所想的一般。按理说他现在手握兵权,又有尚方宝剑在手,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何以对邓剡一介草民这般客气?
“张大人,看来你和邓先生的关系相当好啊。”陆崖问道。
张?笑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想必你在江湖上行走,我爹抽刀断血的名头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陆崖点点头,这名头可真是太熟悉了,国仇家恨在身如何能忘?
“可惜他老人家去世的早,多亏了老师教导,我才有今日成就。”张?接着说道。
邓剡摆摆手,“没有我你也一样会有今日的成就,不过你可能会走上杀伐之路,凭你的本事一样可以在朝野立足,我也只是教给你做人的道理而已。”
张?举起酒杯,笑道:“恩师,莫提朝廷的事,今日我不是朝廷的人,我乃是江湖中人,来,陆少侠,你我先敬老师一杯。”说罢一饮而尽,颇有豪杰风范。
陆崖虽不太会喝酒,但他最喜欢与这样居高不傲,为人豪爽的人交往,若与张?非是仇敌,而是朋友,在一起把酒言欢,岂不美哉?可惜……若将来举事,终有一日两个人要兵戎相见。
张?放下酒杯道:“陆少侠,今天我感谢你救了蝴蝶,若不是你拦住那帮人,我恐怕要抱憾终生。”
“说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做武林人的本分。”
张?笑了笑,没言语,沉思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武林人也未必就都能像少侠你这般仗义,你看那王孝武功高强,却为虎作伥,可算得上是本分人?”
陆崖摇摇头道:“他……是朝廷命官,自然不算武林人,不过他为什么抢那位叫蝴蝶的姑娘呢?”
张?闻听,把酒杯往桌上一摔,忿忿地说道:“这定是李恒那小人指使,听说他最近请了个异人,想在比武大会上对付我,那异人每日里抢男霸女,弄得民怨沸腾。我念在与李恒同殿称臣,又因我与他素来不睦,恐怕招人诋毁,说我借题发挥。因此我虽然知道这事却也未加阻止。”
说着,他拍了拍陆崖的肩膀:“若我和你一样是闲云野鹤,或许也会管,只是我身在官门,虽然位高权重,有时仍是身不由己,这中间勾心斗角的事我有些厌了。可能也是我缺少一副侠义心肠吧,这是我不如你的地方。”
小童过来倒了酒,张?独自饮了,叹了口气,道:“哎,想不到当初我未管这闲事,今天却报应到我身上,那王孝抓了蝴蝶一是给那异人淫乐,二是想要挟于我,叫我在比武时分心。”
陆崖点点头,“原来那李恒居然做这样下作的事。他凭什么敢惹你呢?”
张?摇摇头,没再回答,邓剡替他说道:“李恒的背后有桑哥撑腰,有什么不敢的?”
张?冷哼一声:“不过今日我倒想谢谢他,若不是他,我也想不明白,究竟哪件事对我来说更重要些,比武大会的输赢我并不那么看重,荣华富贵我也只当是过眼云烟,倒是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长相厮守才是我心所愿,若蝴蝶有失,宁可我这将军不做,也要杀了李恒报仇!不知道我这么想对还是不对。”
陆崖听他说完,若有所思,想不到这张?倒是和自己的想法有些相似,恢复大宋江山重要还是至亲挚爱之人重要,陆崖一直想不明白,但是事情没有临到最后,陆崖却还是不知道答案。究竟二者相互抵触之时,自己要做怎么样的抉择呢?
想到这便道:“有些事必须要做选择,可不管怎么选择,最后也许总会有遗憾。对也好错也好,不要后悔就好了。”他这话似乎是对张?所说,但更象是对自己说的。
张?忽然站起身来,道:“陆少侠,你说得很对。我觉得与你很是投缘,你又是蝴蝶的恩人,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陆崖大吃一惊,之前贾步平结拜就已经够荒唐的了,如今怎么能与中原武林视为仇敌的张?结拜?正要拒绝,却听邓剡说道:“如此甚好,我倒可以做个见证。”
陆崖见他连使眼色,顿时明白,自己若不肯,便不和常理,叫张?疑心,只好假意应允:“那……小弟可高攀了。”
张?大喜,命小童撤去酒席,与陆崖面朝黄土,行了三拜大礼,正式结拜为兄弟。陆崖心情复杂自不必提,张?却是兴高采烈。
重新摆上酒宴之后,张?又说道:“大汗前些时候对我说。叫我在比武大会上不可赢得第一。”
陆崖问道:“这是为什么?”
张?道:“这些机密事,我也不知,估计是要带兵打仗之类的,我身居要职,不会轻易叫我出去,肯定是要派新的蒙古第一勇士出征,不过若叫桑哥的人得胜,以那个异人的德行来看,他要是带兵,那百姓定然遭殃。”
邓剡与陆崖对望一眼,均想到会不会是要打忠义岛啊?邓剡便问道:“那你可要阻止他。”
张?看了看陆崖,叹了口气道:“上命难为,这也是我不得已之处,以我的能力已经是不可能阻止了,不过陆崖或许可以。”
陆崖疑惑地说道:“我?你白天都说了,我的武功拿不了第一的。何况我也不一定会去参加比武大会。”
张?笑道:“你侠肝义胆,你夺了第一要比那桑哥的人得了要好。虽然你目前的武功不够,但离进到决赛之时,还有段日子。我看你功底不错,似乎得到辛不平的真传。”
陆崖大吃一惊,“你……”
张?笑道:“不必隐瞒,他虽然与我有些仇怨,但那都是上辈的事,我并不放在心上,奔雷拳乃辛不平弟子独有,便是一招半式我也知晓你的来历。他已经十年未在江湖上行走,应该已经退隐了,如果要报仇的话,尽管找我就是。”
陆崖低头不语,原来自己变换了几个套路的招数,张?仍然看出自己的武功来历。
“你也不必担心,他与我有仇,我与他却没仇,不会为难自己结拜兄弟的。”张?悠闲地喝着酒,将旧事一笔带过,说道:“而且国师也教过你一些武功,只是还不太纯熟罢了。”
陆崖道:“这倒没有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