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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最后反而折腾了自己,真是得不偿失。”
“你!?”金铃又不蠢,立刻听出了宁渊这句话是在针对她,当即高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渊却理也不理她,反倒对舒氏行了一礼,“惠妃娘娘,这位宫婢意图谋害贵嫔娘娘的龙胎,还请娘娘以皇上子嗣为重,将这等吃里扒外的家伙发落了为好。”
舒氏一愣,不解地看着宁渊,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你这是何意?”
“玉者,阴也。”宁渊缓缓道:“玉器属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尤其是冰玉,更是器性阴寒,不过玉性原本只会影响佩戴之人,这原是不打紧的,而方才这姑娘所说,伏月殿内已有胎神进驻,胎神喜阳而惧阴,她却如此堂而皇之地佩戴着冰玉进进出出,若冰玉的寒性冲撞胎神,而使胎神转变为胎煞,对于贵嫔娘娘腹中龙胎将是大大的不详!”
“有这等事?”舒氏显然惊了一下,而那金铃更是目瞪口呆,所谓殿中有胎神之类本就是她编出来拦舒氏的,就算有,以她的见识也压根不知道所谓胎神和冰玉到底有什么冲撞关系,如今被宁渊莫名其妙一顶帽子扣下来,她竟然完全不知该如何辩驳。
尤其还是谋害龙胎的帽子!
舒氏不是蠢人,看见宁渊的眼神,也立刻明白了过来,当即冷笑一声,指着金铃道:“好个狂妄大胆的丫头,竟然敢以这般阴毒的招数妄图将胎神变作胎煞谋害月贵嫔,当真是罪无可恕,本宫既然见着了便断无不管的道理,来人呐,给本宫将这贱婢拿下!”
之前还被金铃羞辱的老嬷嬷立刻冷笑一声,带着好几名伏月殿的宫人朝已经吓呆的金铃走过去,三下五除二便将她押跪在了地上,金铃身后原本也跟着两个老嬷嬷,可舒氏刚下了命令,他们又怎么敢和惠妃顶撞,一时怯弱地互相看了一眼,双双后退一步低下头去,打定主意不想管金铃的死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3章龙胎疑云
金铃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开,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想张嘴叫喊,但嬷嬷手脚更快,不知从哪里摸出块布来将她的嘴堵上了。
她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舒氏,不知对方会如何惩罚自己。
舒氏也不含糊,幽幽道:“宫中旧日无龙子降生,月贵嫔得上天庇佑怀有龙裔;却遭你这心肠歹毒的贱婢暗算;来人呐;给本宫掌她的嘴!”
押着金铃的嬷嬷早就等着舒氏这句话了;舒氏话音刚落,她便撸起袖子,挥起满是老茧的粗巴掌,噼里啪啦就朝金铃那娇嫩欲滴的脸颊上抡起了巴掌。
金铃被打得呜呜直叫,脸颊上立刻被层层叠叠的巴掌印招呼得红肿起来,嬷嬷也是发了狠劲,又是一巴掌下去,金铃一声痛呼,竟然将嘴里塞着的布块,连着牙齿和血水一起吐出来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呀!”刚能说话,金铃也顾不得嘴里还在淌血,拼命冲舒氏磕头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娘娘饶过奴婢吧!”
舒氏不言不语,依旧没有吩咐嬷嬷停手,一面听着金铃惨烈的叫声,一面望着伏月殿朱红色的大门,片刻之后,原本关得严丝合缝的大门动了动,终于从里边被人给打开了。
接着,月贵嫔走了出来。
月嫔珠翠满头,妆容齐整,由一名嬷嬷搀着,压根没有才午睡过的迹象,瞧见殿门口的这一幕,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喝了一声:“住手!”
嬷嬷却不在乎月嫔的命令,而是看了一眼舒氏,见舒氏对她挥了挥手,她立刻停了耳光,躬身退下,同时轻蔑地看了金铃一眼。
她可是宫内的老嬷嬷了,之前一直在太后殿康嬷嬷手下当差,此次舒惠妃回宫,康嬷嬷才让她到欢庆殿来做事,以她的年资,居然被金铃这种小蹄子的嘲笑,心里边早已怒火冲天,方才的耳光也是下了狠手,如今收在袖袍里的手都痛得不行,更别说金铃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金铃几乎快疼晕了过去,连舌头都失去了知觉,满嘴皆是血腥气,她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努力抬起眼看见月嫔走了出来,不禁伸出手,唤道:“娘娘……救救奴婢……”
“我说怎么听见外边这么热闹,原来是惠妃姐姐来了。”月嫔却理也不理地上的金铃,反而是故作惊讶地对舒氏道:“惠妃姐姐要过来也不先派人通知妹妹一声,妹妹也好做准备啊。”
舒氏淡淡道:“贵嫔有心了,不过都是自家姐妹,也不用那般见外。”
这时月嫔才落下目光,看见了趴在地上的金铃,奇道:“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
舒氏道:“没什么事,不过是身佩不祥之物,本宫唯恐会冲撞贵嫔腹中胎儿,便代替贵嫔管教一番。”
“原来是这样。”月嫔点点头,金铃看见月嫔终于注意到了她,面露喜色,一心一意等着月嫔救自己,哪只月嫔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让她像被雷批了一般愣在了当场:“奴婢做错了事,直接拉出去乱棍打死就是,何必劳惠妃姐姐花心思管教。”
月嫔话音刚落,她身后便走出几名太监,前前后后将金铃架起来,就想朝远处拖。
金铃吓呆了,她自入宫后便在服侍月嫔,在伏月殿里呆了好几年,月嫔平日里对她也很是宠爱,怎么今日说变脸就变脸,竟然要杀她!
“娘娘……我……”她想出声辩驳,但几个太监动作一点不慢,他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来就被堵上了嘴,只能无力地挣扎着,露出惊恐的表情任由那几个太监将她越拖越远。
舒氏露出不忍的表情,她即便刚才教训了金铃,也没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只是想不到月嫔竟然如此狠辣,连自己的亲近之人也能如此杀伐决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日头大,姐姐在外边站得久了,不如进殿内一叙。”月嫔没有再去管金铃,而是侧过身子,给舒氏让开了一条道。
舒氏今日本就有意到伏月殿里走一遭,见月嫔主动想让,便也不推辞,领着众人迈步跨过了院门。
伏月殿外墙都那般奢华,殿内的雕梁画栋更是精巧之致,也不知到底花费了多少银两,仅是从殿门穿越前院同往正殿的一条路,竟然全数是用水晶砌成,晶莹剔透的水晶下边是镂空的,与不远处一方池塘有水路相连,因此走在水晶路面上,可以看到不少锦鲤在脚下游动,连舒氏都觉得颇为奇异。
“这‘凌波微步’怕是姐姐都觉得新奇吧。”月嫔陪着走在一边,对舒氏道:“这是妹妹晋升贵嫔的时候,皇上下令返修伏月殿时由能工巧匠耗时好几个月特地修缮的,妹妹当时也觉得太过奢靡了些,可皇上执意如此,倒实在叫人不好推辞。”
“皇上看中妹妹,这也是妹妹的福气。”面对月嫔这番炫耀,舒氏不为所动,反正无论她再怎么炫耀,自己的位份也是压在上面的,她也只能拿皇帝的恩宠来显摆显摆,可是说到皇帝的恩宠……以现在舒氏的心性来说还当真不稀罕了。
入了正殿,几人分主次坐好,便有宫女奉了茶水。舒氏也不客套,道明了今日贺喜的来意,便让下人将礼单呈上。
月嫔笑道:“姐姐能来向妹妹贺喜,已经是妹妹的福气了,又何须这般客气。”说完,她竟然看也不看那礼单,就让下人带了下去。
“当真是小人得志,好生无礼。”司空玄小声对宁渊低估了一句。
宁渊站在司空玄身后,没有说话,却从方才开始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时不时还会仔细观察这殿内的摆设。
“唉,姐姐有所不知,外人都道妹妹此番得怀龙胎是福气,可妹妹自知出身不高,在京中又没有亲人,宫中姐妹又大多彼此疏离,此番骤然有孕,实在是诚惶诚恐的很,不知该如何应对,又怕一时不查,有什么闪失,伤到了皇上的龙胎,那妹妹可真是千古罪人了。”月嫔同舒氏寒暄了一会儿,忽然道:“妹妹从未有过生产方面的经验,宫内的嬷嬷们虽然见识得多,却也大多是半吊子,太医院的太医又尽是男子,妹妹又许多问题,当真不知该向谁请教才好,如今姐姐能来看妹妹,当真是再好不过了,姐姐能在宫外那般艰苦的环境下将六殿下抚育成人,想必就算妹妹我有什么问题,问予姐姐,姐姐也一定能为妹妹解惑的,还望姐姐往后要多来妹妹处走动才好。”
月嫔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听得司空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舒氏也搞不懂这人在打什么主意,按道理他们表面上虽然撕破脸,可早已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月嫔居然向自己示好,十有八九是没安好心。
“对了,今日妹妹收了姐姐的礼,又怎么好意思让姐姐空手回去。”月嫔一面说,一面唤过一名宫女道:“去,将本宫放在卧房里的那尊血珊瑚送到姐姐宫里去,姐姐刚回宫,宫内也适合摆些这样的东西添添喜气。”
舒氏推辞了一会,可月嫔却坚持如此,并且径直让人将东西抬去了欢庆殿,舒氏便没有再多说。
两人又不痛不痒聊了几句,期间有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例行诊脉,并送来了安胎药,舒氏都在一旁看着,太医诊脉诊得细致,亲眼瞧着月嫔服下了安胎药,又耳提面命一番要多注意休息之类的说辞后,才带着随从行礼退走了。
“眼下喝了安胎药,也觉得有些乏了,倒不便再陪姐姐说话。”月嫔打了个哈欠。
“那妹妹你便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舒氏见坐了这么久,也没瞧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不愿意在这伏月殿里多待,起身缓步朝门外走,不过在正要跨出殿门的时候,舒氏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大殿角落里一尊十分不起眼的香炉道:“妹妹孕期还未至三月,胎相未稳,这宫内还是不要熏香为好,尤其要小心麝香那类损身伤胎的东西。”
“姐姐放心,这不过是用新鲜茉莉花瓣所制成的香料,里边没有加任何药材,太医也看过,不会对胎儿造成损伤,至于麝香那类东西,妹妹自然知道厉害,不回去沾染的。”月嫔眼神闪烁了一下,故作轻松道。
舒氏点点头,抬步跨出了殿门。
只是一直埋在人群中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