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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宁渊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是在同我说笑不成!?”
呼延元宸的表情却十分认真,并且体内那股难耐的悸动感让他眉头微皱,用略带窘迫的嗓音道:“因为我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
“你当真不是在同我说笑!?”宁渊蹭地撑起身子,却因动作太快,两人的额头撞成了一团,宁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捂住额头,原本被挑得风生水起的欲念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而呼延元宸也闷哼一声,身子歪向一边,一面揉着额头一面重新盘腿坐好,有些委屈道:“我同你说笑做甚,我从来就未同别人发展过这样的关系,难免,难免……”一面说着,他竟然打起磕巴来,将头扭到一边。
宁渊蓦然想起,当初早在江州行宫的时候,他和呼延元宸一同窝在房梁上,观赏宁萍儿与鲁平的那场表演时,呼延元宸就隐约表示过他连“自渎”是和事物都不清楚,更不要同别人发展肌肤之亲了,但那已经是经年之前的事,经过了这么久,宁渊总以为以呼延元宸的外貌和地位,连孟之繁都心属于他,总该也与什么人人道过了才对,因此在听见呼延元宸居然问他接下来应当如何做时,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你回大夏之后……当真没有同别人这般过……?”宁渊半信半疑地问。
听见宁渊这么说,呼延元宸似乎有些生气,“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之前便说过喜欢你,又怎会再同别人如何。”呼延元宸一面说着,脸颊又有些红,只能又重新将头侧开。
宁渊在啼笑皆非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暖意,其实就算回去大夏的那段时日,呼延元宸有同其他人发生什么事,宁渊都不会在意,一来二人那时尚未有什么确切的关系,二来自己也没思虑清楚是否要接受他的感情,可现在知晓呼延元宸竟然是如此的一心一意之后,宁渊莫名间生出了一股愧疚之情。
他想了想,伸手握住呼延元宸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呼延元宸没有排斥,片刻之后,又将头扭了回来,带着一丝歉意道:“对不住阿渊,方才我性子有些急了。”
宁渊摇摇头,想说什么,又觉得实在是矫情羞于启齿,方才是呼延元宸接着酒劲主动来挑逗他,这回便换成了他主动,带着一丝笑意吻上了呼延元辰的嘴唇。
呼延元宸身子僵了僵,随机很自然地抬起双臂将宁渊搂在了怀里,片刻之后,宁渊感觉到呼延元宸身下已经有某个特征明显的事物正顶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起了玩心,带着些凉意的手掌顺着呼延元宸的腰带便伸了下去。
呼延元宸浑身一震,似乎很不理解宁渊的行为一般,想推又不敢推,只僵着一张脸磕巴道:“阿渊,你,你在作甚!那地方可脏得很!”
“你不是想知道接下来如何做吗。”宁渊忽然间觉得呼延元宸的表情冷硬间透着几分可爱,语气里不禁也带上了玩味,“这里到底是茶馆,不适合将那档子事做全了,只能挑些简单的手上功夫来做,一样能让人发泄出来,不然你若是憋得难受,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随着宁渊话音落下,男子沉重的呼吸渐渐开始充斥着这个不大不小的雅间,原本站在窗口正好奇打量着屋内主人的雪里红,也慢悠悠将身子转了个方向,用翅膀遮住脸。
与此同时,宫门前。
见那名叫李大锤的丑汉将一条女儿家的肚兜从腰带里抽出来,百姓中有不少妇人都发出惊呼,羞红地别开脸去,皇帝身后的嫔妃们亦是个个用帕子遮住脸,端出一副矜持的模样。
“皇上,娘娘,这就是小人的证据啊!”李大锤不断挥舞着那条肚兜,好像怕别人看不见一般,皇帝脸色阴沉,皇后也羞愧难当,这人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当众拿出这般羞耻的东西,众人中也只有月嫔依旧是一张十分淡定的脸,她盯着那肚兜看了一会,忽然道:“哎呀……那似乎,真的是宫里的东西?”
皇后定睛一瞧,一时也认了出来,表情不禁更难看了,难道这丑汉说的是真的,舒惠妃竟然在离宫以后竟然真的曾嫁给他为人妇?
如果的确是这样,那今日舒氏的回宫封妃仪式,不光会变成一个大笑话,也会成为大周皇室数百年来,最大的一桩污点,而后人讨论起来时,可不会把后宫中丢脸的事情归到皇帝身上,永远都会说是她这个后宫之主的不是,她这个皇后,搞不好会在史书上成为一个特大的笑柄!
“满口胡言,当真是随便拿出些东西来便能当做证据!”皇后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即便道:“你分明便是在此地胡搅蛮缠,胡乱拿出一块东西便妄图污蔑舒惠妃,当真是胆大包天,皇上,还请将此人速速拿下,免得他污了舒妹妹的清白!”
可皇帝却盯着那条随风舞动的肚兜,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并没出声,而在此时,月嫔却忽然“哎呀”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说那块布料怎的那般眼熟,那不是从前太后赏赐的簪花锦吗,后宫众姐妹一人都有一匹的,确实是宫里的东西无疑,不是胡乱拿出来的啊。”一句话说完了,她才像是忽然领悟到自己说太多了,赶忙捂住嘴。
但随着她的话,其他妃嫔也悄然议论开了,大多是些符合之声,这些女人平日在后宫里便勾心斗角,就怕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原本瞧着舒氏一个罪妇居然都能封妃回宫,正眼热得不得了,现在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又怎么能放过,何况那簪花锦的确是后宫的东西,外边虽有却不常见,又哪里是这样一个丑汉能随便拿到的。
“皇上明鉴啊!淼淼和小的成亲之后,因家穷无粮,她便拿出此物给我,说这不了名贵,让我给当了换些银钱来买粮食,但我看这似乎是他的心爱之物,又十分名贵,便悄悄收起来了没舍得卖,哪里晓得今日还能派上用场!”李大锤说完,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小的今日来这里,其实也没抱着能追回媳妇的念头,小的家里穷,人又丑,能讨得个媳妇已经是上辈子的造化了,没本事媳妇不愿意跟着小的过日子,小的也不能逼人家,可小的终究是个男人,也有骨气啊,小的找了那么久的媳妇,只想要她一句明白话,如果她当真是不愿意跟小的过了,小的立刻扭头就走,再也不来烦她!”
说完,那李大锤还将脖子一挺,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皇后见那李大锤说得言之凿凿,而皇帝又一直不做声,心里暗道一声不妙,莫非这家伙说的是真的,舒氏竟然那样不安守本分,即便她遭受贬斥出宫,可一日是皇帝的人,便一辈子都是皇帝的人,哪里还有再和别人结为夫妻的道理!
“皇上,此事重大,断不可只听此人的一面之言。”皇后没办法了,她看向一直站在那默不作声的舒氏,“惠妃,你怎么说?”
舒氏道:“皇后娘娘,嫔妾方才已经说过了,此事全属莫须有,当年离宫后我一直带着玄儿安分守己,从不曾与任何人有染,此人方才所拿出的肚兜,当年我并未带出皇宫,而是留在了宫里,此事定然是有人不愿让我回宫而定下的栽赃陷害之计!”
“惠妃姐姐,可你说了这么多,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啊,当然作为妹妹我自然是愿意相信姐姐你的,但这人尚且拿出了东西佐证,姐姐就算否认,可若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又怎能服众呀。”月嫔用一只手捂住胸口,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对舒氏道。
“既然有人要存心污蔑,定会将所谓证据准备妥当,也料定了我会措手不及,又拿得出什么证据。”舒氏冷眼瞧着月嫔,“我只有一句话,清者自清!”
“惠妃姐姐既然如此,那妹妹我也爱莫能助啊。”月嫔惋惜地摇了摇头,忽然对皇帝道:“皇上,其实臣妾有个方法能查验看看这狂徒有无说谎。”
皇帝终于侧过脸,看着月嫔,用上扬的语气“哦?”了一声。
“请让臣妾问这狂徒几句话。”月嫔一福身,上前走了一步,指着那丑汉道:“你这狂徒,本宫问你,你口口声声与惠妃姐姐是夫妻,既然如此,那你可说得出惠妃姐姐身上有什么是你知道,而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李大锤磕头如捣蒜,“我们当了好几年的媳妇,我能不知道吗,她右边肩膀上有个梅花形状标记,左边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状的标记!”
那人话一出口,皇帝身子便猛地颤了一下,向后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舒氏。
这人竟然连舒氏身上有何印记都能说得出,那此事还能有假?
可还不待皇帝开口质问舒氏,一直站在舒氏身边的司空玄却忽然间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母妃,但是你既然知道母妃身上有何胎记,想必也一定知道母妃左脚上有一道刀疤吧。”
李大锤愣了愣,刚想点头附和,忽然间想起了在来之前别人提点过他的话,立刻摇头道:“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我养了你好几年,你始终不肯叫我一声爹倒也罢了,现在却又帮着你娘来忽悠我,你娘左脚从未受过什么伤,又哪里来的刀疤。”
说完,李大锤看到司空玄脸上瞬间露出来的失望表情,心里不由得得意了几下。
一早便有人同他交代过,类似司空玄这种无中生有“讹话”的招数,是后宫中查验奴才是否老实的惯用伎俩,如果不时刻警醒着,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露馅,让他今日出来演戏的时候格外注意,千万别被人讹出什么露馅的东西来。好在他方才反应得快,看司空玄的模样,定然是胡编出一个什么刀疤想讹他的话,证明他是骗子无疑,如今却被自己这样应付了过去,李大锤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稍微得意了一把。
可他这股得意劲还没过去,司空玄却将脸上失望的表情一收,转而冷笑一声对着皇帝拱手道:“父皇,当年母妃带着我逃难,曾经在左脚上受过一道严重的刀伤,至今留有伤疤,而此人口口声声与母妃有染,说得出母妃身上胎记,却矢口否认伤疤一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