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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该不会是想说,昨天在外办散火气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人吧。”结果太后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却让皇帝愣在了当场。
“……太后怎么会知道?”
“竟然果真是这样,看来何仙姑这一卦还果真没算错。”太后轻哼了一声,“皇后,你来同皇帝说吧。”
皇后点点头,随后道:“皇上有所不知,昨日您出宫后,何仙姑便在宫内卜了一卦,说皇上此次外出会有一番因缘际遇,皇上若是把握住了这番际遇,便能使宫内五行归于平和,而不似现在这般阳盛而阴虚,所以太后和臣妾便一直在猜想,仙姑的这番卦象,是不是在暗示皇上会碰上什么绝代佳人,给后宫中再添一位姐妹呢。”
听见皇后这么说,一路跟着皇帝进来的月嫔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竟有这等事?”皇帝奇异地看着何仙姑,“你竟能连这都算得出来?”
“小人不过是从卦相中略微窥得一二罢了。”何仙姑说得很是谦逊,“如今宫内五行缺水,五角不齐,因此才多有事端,而皇上此番际遇,与一命中带六水的女子有关,此女子若能得入宫廷,宫内五行五角便能做到真正齐全,无论于皇上太后,或是社稷国祚,都是裨益万分的。”
“此话当真!”皇帝惊喜道:“仙姑果真神机妙算,昨日朕在宫外确有一番际遇,只是那女子能否入宫,还得看太后的意思。”
“你若要纳妃嫔,直接交给皇后处理便是,哀家已经老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太后失笑,“只要是正当人家的女儿,又端庄得体,皇后下道懿旨将人接进宫来,封个采女便是。”
“这才是我要同太后商量的地方。”皇帝陪着笑道:“那女子不是别人,是几年前离宫的舒淼淼。”
皇帝话一出来,太后脸色立刻就变了,呵斥了一声,“胡闹!大周建朝以来还未有废妃回宫的先例,当真是岂有此理!”
皇帝早料到了太后会有如此反应,因此并不惊讶,原本他还想软磨硬泡求着太后答应,但听了方才何仙姑一番话后,他底气便也上来了,“当初淼淼因大不敬之罪离宫后,朕也曾同太后长谈过几次,其实太后也知晓当年之事疑点颇多,只因木已成舟便未在过多纠结,而现下朕与她意外重逢,才知晓她离宫这几年所受之苦楚,实在让朕动容,且加上仙姑方才所说,近年太后身体时常不适,天下又多灾多难,焉能不是淼淼出宫后宫内五行不齐所致,还有玄儿那孩子。”
皇帝说到这里,嗓音便低沉了下去,“玄儿自小聪明伶俐,贵为皇子却流落民间,为人奴仆尽做些劈柴挑水的差事,朕当真痛心。”
太后愣愣地看着皇帝,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她知晓皇帝说的没错,也承认当年自己贬斥舒氏的懿旨太过心急草率,但她身为太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错了也没有反悔的道理,不然就是在打自己的脸,曾经因为大不敬之罪被赶出去的舒贵嫔,现下又要被重新接回来,这要她太后的颜面往哪里放?
太后相信,如果没有何仙姑算的那一卦,就算皇帝说破了喉咙她也是不会同意让一个自己亲自发落的罪妇回宫的,但何仙姑算的卦又一直很准,如果舒氏的命格当真能补皇宫内五行的缺,让自己或者整个皇宫太平无事的话……
一时间,太后倒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月贵嫔心里直痒痒,她多想开口奉劝太后不要随便答应这种荒谬的要求,但她也知道不能看口,看皇帝莫样显然是被舒氏把魂都勾走了,一心一意想让她回宫,自己如果开口唱反调,只会让皇帝厌烦,丢了自己的宠信罢了,因此她除了在心里默默希望太后拒绝外,又把目光落到了皇后身上。
皇后曾经也因为舒氏受宠,一直看她不顺眼的,而且司空玄从前便得皇帝喜欢,多少也会威胁到大皇子的地位,以皇后那个自私自利的性子,知道要回宫的人是舒氏后,怎么都该跳出来力阻才对。
事实上,皇后也确实开腔说话了,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险些让月嫔整个脸歪掉,“太后,难得皇上一片慈爱之心,您便答应了吧。”
“皇后,连你也觉得让过罪妇回宫的事可行?”太后惊异地看着皇后。
“皇上方才说了,当年之事疑点重重,舒妹妹能不能冠上罪妇的名头尚待商榷,何况以皇上的睿智,如果妹妹回宫,自然会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名目与方式,却是一点不会让太后觉得蒙羞的。”顿了顿,皇后又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皇帝,接着道:“而且臣妾,当真是位皇上的这份心意而动容,皇上让妹妹回宫,并非是为了一己私心,也有为太后身体思虑的孝心,为大周国运思虑的忧心,以及为阿玄那孩子能平安成长的慈父之心,这才是最让臣妾觉得感动的地方。”
“皇后。”皇帝动容地看着皇后,一时喉咙中竟然有些哽咽。
“罢了罢了,连皇后都如此说,哀家还能说什么,毕竟真正的后宫之主是皇后不是哀家。”瞧见这一幕,太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但是你名目得找好了,万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受朝廷众臣以及天下万民的耻笑,不然这赶人出宫的懿旨,哀家能下第一次,就能再下第二次,皇帝你明白吗。”
“母后神慧,朕自然懂的。”皇帝原本以为要颇费一番唇舌,甚至要花上好一段日子才能磨得太后点头,不料竟然这般顺遂,三两句话都打成了目的,一时得意忘形,连“太后”这样的尊称都忘了,反而亲近地叫起了母后。
瞧见舒氏回宫的事竟然如此快便落锤定音,月嫔起得在心里大骂个不停,可眼下的太后殿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她只是不断告诉自己,无妨,无妨,舒氏那个女人从前便是个软柿子,回来便回来吧,她可不相信一个曾经被赶出宫去的人能对她造成多少威胁!
但是等到三天之后,皇帝皇后共同颁发旨意晓谕六宫时,月嫔气得险些将伏月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烂。
“舒惠妃……竟然是舒惠妃……”她浑身颤抖地看着手里的诏书,随后猛地扔了出去,“那个贱人竟然也配!惠妃的位置是我的!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7章再起波澜
舒惠妃与六皇子回宫那日,排场摆得极大。因为当初许多人都知道舒氏是带罪离宫;为了求一个名正言顺;皇帝便随便推了一个顶罪的人出来;然后对外昭告舒氏是受了冤屈;为了抚平舒氏的伤痛;也为了补偿连累遭难的六皇子;不光将舒氏晋升妃位;连迎回宫中的礼仪,也用了半个皇后的仪仗,显得十分隆重。
其实按照皇帝原本的意思,舒氏既然已是妃位,用妃位的仪仗便行了;不过皇后体恤舒氏在外边受苦;执意让皇帝将排场弄得气派些,好现实皇帝对舒氏的怜惜之情,皇帝感激皇后大度,便一并照办了,甚至就连舒氏入宫时宣旨的差事,都被皇后揽下了。
皇后殿里,宫女将最后一根步摇插上皇后的发髻,躬身退了下去,司空钺在此时近来,瞧见皇后凤袍金钗的模样,忍不住道:“也只有这身凤袍,能衬出母后容貌依旧。”
“你来了。”皇后看了他一眼,“外边准备得如何了?”
司空钺道:“依照母后的吩咐,已全数准备妥当,送去欢庆殿的东西已经是库房里最好的了,即便父皇一样一样验看也挑不出刺。”
“那便好。”皇后点点头,“皇上将此次舒惠妃回宫之事看得很重,连空置许久的欢庆殿都整个翻新了一遍给惠妃做寝宫,本宫如果不和皇上同心同德,送些好东西过去,保不准别人会嚼本宫这个后宫之主的舌根。”
“母后,其实儿臣很不明白。”司空钺想了想,道:“从前父皇可是很宠爱舒惠妃的,她不在宫里,对母后也少一分威胁,母后为何要在太后面前为惠妃请命,甚至于连六弟也一并回来了。”
“舒惠妃从前虽然受宠,却也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为人也多少知些进退,不像月嫔,稍微给些好脸色便蹬鼻子上脸。”皇后对着铜镜,打量着自己脸上端庄的表情,“跟舒惠妃比起来,月嫔才是个让人生气的,我一早便知道鲁月看不惯舒淼淼,既然舒惠妃回宫能给月嫔添堵,那本宫何尝不顺水推舟一把,即满足了皇上,还能给月嫔摆一通脸色,让她知道她靠着美色恃宠而骄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司空钺点点头,显然是明白了,“月嫔仗着父皇喜欢,处处对母后显露不敬之意,母后抬举舒惠妃,便是给了月嫔最大一个下马威,说不定来日舒惠妃还能帮着母后除了那个心腹大患。”
“那是自然,只要月嫔倒了台,你以为就冲着司空旭的那点斤两,还能让你父皇再多看一眼。”皇后冷笑一声,显然是想到近来司空旭仗着月嫔得势的事,颇为不忿。
“说到四弟,儿臣方才才从父皇那过来,有件事却是要说给母后听听。”司空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父皇今日一早便传了旨意下去,让四弟将刚拿到手的皇子府给腾出来,说那对方原本便是舒惠妃母家的府邸,理应归还给他们,要赐给六弟作为皇子府。”
“哦?有这等事?”皇后转过身。
“传旨的太监早就出宫了,想来四弟现在已经知道了,真想去看看他接到圣旨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脸色。”司空钺一边说,脸上还显露出讥讽的表情,“当初四弟得到了那处府邸,听说花了不少银子将府邸例外修缮一新,现在反倒给六弟做了嫁衣,我若是他,非给气得吐血不可。”
“瞧瞧,这位惠妃都还没回宫呢,就已经开始给月嫔他们添堵了,往后这宫里估计会好戏不断。”皇后将手伸给司空钺,司空钺立刻小心扶了,二人走出屋子,由一众宫人前后簇拥着朝宫门口行去。
首领太监李义高的别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身衣裳十分合衬娘娘呢。”唐氏手脚灵巧地替舒氏盘好发髻,又细细帮他整理宫装的裙摆,而舒氏显然对唐氏恭敬的模样不太自然,有些窘迫道:“夫人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