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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10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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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美人儿虽是神情不一,却都算得上礼貌和善,如此愈发衬出那高冠男子的不同态度。

这位射过来的眼神,可是犀利得紧,自从看到余慈的那一刻起,脸就绷了起来。

余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但他也不在乎,径直登上水榭,向华夫人致谢,道是冷泉效果极佳。

华夫人笑盈盈道:“天君觉得舒适就好。”

她如此说法,使得旁边的高冠男子脸色更不好看。

余慈懒得去看此人的冷脸,见华夫人等人仍是昨夜的装束,甚至还沾染酒香,便问道:“夫人和元君昨夜未曾休憩?”

华夫人笑容浅淡:“妾身自问时日无多,不愿随意空渡,除非特别困乏了,一般便不再睡下。”

余慈闻言微怔,华夫人则是借此机会,为他介绍那位高冠男子。

“这位是我海商会龙印堂副堂主敖休,曾在域外历练百年,斩杀天魔无数,去年已然成就长生,前途无量。”

余慈便是“哦”了一声,海商会的第一会首,便是敖姓,这位的出身应该不凡。

华夫人紧接着便对敖休道:“敖堂主,渊虚天君在前,你来见过。”

……

水榭中出现了片刻空白,敖休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这是把他当成小朋友吗?

显而易见,在华夫人眼中,根本就没把他看做是能够和余慈平起平坐的人物。而这一幕,在之前为他引见薛平治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一回。

华夫人在海商会中地位超然,他没什么意见;

薛平治早在两三劫之前,就是名动天下的大劫法宗师,他也认了;

可余慈此人,不过是这一劫才冒出来的新秀,修道时间有五十年没有?真论年龄,敖休超余慈十倍有余,也许地位上、影响上,确实要差一些,可平辈论交不成么?凭什么就要矮上一辈?他……他必须忍!

敖休其实并非是极度情绪化的那种人。海商会除了核心会首圈子以外,又有鳞、角、爪、珠、印五堂,他所在的龙印堂,是真正执掌实权,影响大局的堂口,海商会最具前途的修士,绝大多数都要在此堂口镀金。

能在这种所在,担任副堂主,不只是他姓“敖”的缘故,本身也是有相当水准才成。

至少他很明白,什么时候要按着脾气,才不至于丢掉脸面。

敖休就那么青着脸,上前一步,向余慈欠了欠身,道了声“天君”。

余慈知道敖休心不甘情不愿,他也绝不会说什么“咱们平辈论交即可”之类的滥好人言语,只是点点头,回了一句“敖堂主”,便无下文。

至于敖休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敌意,他心里也有些谱。感受其人情绪变化,嫉妒和戒备之心甚至是强烈,大概是对华夫人有好感,或者是将华夫人视为生财之聚宝盆,不愿示之于人,诸如此类。

两边打过招呼之后,敖休努力让自己忘掉旁边不愉快的源头,也因此就更加卖力地游说薛平治,希望这位关键人物能够同意他们的条件。

其实,在余慈看来,薛平治本有合作之意,敖休还纠缠于一些细节,格局未免就有些小了,落了下乘,观感上也显得喋喋不休,很难给人好感。

岂不见华夫人只是抿唇微笑,已进入到了冷眼旁观的模式?

唔,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门道。

华夫人或许是看得腻了,回眸与他说话:“天君也收到了邀请,对那几处虚空世界,应该也有想法吧。”

余慈应道:“其中一处,为我上清旧地,此次正要收回。”

“是那死星?”华夫人显然做了一番功课,颔首道,“据传那里确实有贵宗布置的符阵痕迹,只是被域外魔头冲击损毁。只是,还缺少关键性的证据,天君若想要回来,恐怕多费一番心思。”

余慈嘿然一笑:“上清旧地,便是上清所有,哪有讨要一说?”

他说得很是霸气,使得薛平治等人都为之侧目,敖休甚至还冷笑一声。

余慈也不生气,他很清楚,这话也只能是嘴上说说,以表明态度。到了“碧霄清谈”会上,他的言行举止,最好还是遵守规矩为佳,否则就是破坏洗玉盟延续多年的法理。

别说现在的他承受不起,就是当年全盛时期的上清宗,也要仔细思量。

想了想,他问道:“只听说碧霄清谈上,要把虚空世界如何分配议出个章程,到现在,弄清楚一二三了没有?”

华夫人则笑道:“一直都在商议磨合,目前来看,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分云斗符,以定归属。”

第四十五章莲清如水意深如渊(中)

余慈疑道:“分云斗符?”

华夫人就道:“大约在元君当年驾驭玄黄杀剑,横贯北地前夕,夏夫人创出这一门斗符之法,专为长生中人而设,风靡北地。据传,正是创出新法之际,夏夫人目睹元君英姿,由此再生灵明,将本来过于雅致的场面,化为真正的斗法,激烈程度,超出最初十倍。”

“还有这种传闻?”

薛平治还是首次听闻这类消息,颇感兴趣。

“当时正是一场碧霄清谈期间,据与会之人讲述,他们最初所观睹的‘分云斗符’之法,类于棋盘争胜,与后来风靡北地的规则场面,区别甚多,尤其是核心思路,迥然不同。还是有人特意向夏夫人问起,才得了这一答案。”

看华、薛二人有越谈越偏题的架势,余慈忙把话题再转回来:

“那实际规则究竟如何?”

华夫人莞尔一笑:“乃是坐立平地,神意高蹈碧落,揽收风云,化而成符,再以预设之规则,互较高下。至于规则,则以‘万象法’、‘坠星法’、‘星罗法’、‘一色法’四种最为流行。”

说着,她又解释四种流行法则。

万象法,是拟物取形,展现森罗万象之妙;

羽落法,是限时决胜,以哪个符箓成形后最先落地为胜;

星罗法,即星罗棋布,是考究符法、符阵结合的造诣,也是最贴近“分云斗符”本来面目的法则;

一色法,却是取“秋水共长天一色”之意,要使风云变色,天地相接,场面最是宏大。

余慈一边听,一边推算用此类方式斗符,需要怎样的手段。末了,他还是有些奇怪:“如此做法,玄门似乎很占便宜?”

华夫人笑应道:“巫门亦如是。‘符’之一道,本源于太古生灵拟画天地自然,又或敬奉鬼神之祭礼,不论是何门何派,何种道统,都有类似的手段。

“只不过,玄门成就了完整的体系,各大宗门,尤其是南国三大玄门,着力培养这方面的人才,才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可旁门中人,亦有符法大师,亦有符法道统,在最顶尖的层面,未必就比玄门逊色。”

说话间,华夫人看向了薛平治,后者则很实在地回应:“我不精于符法,若真要争取一处虚空世界,说不得要请几位朋友帮忙。”

余慈就想,所谓的“朋友”,是不是谷梁老祖?

那边敖休却是抓住机,鼓动如簧之舌:“元君若有此念,便不如与我海商会合作了,自‘碧霄清谈’之会传出后,我们这边就早早准备,自家精通符法的强者已经不少,还花费重资,请来天风散人、乔休真君这样的符法宗师,此时可谓人才济济,足堪应对。若元君再找第三方,恐怕还要分润出一些。”

薛平治冷瞥他一眼,已经懒得回应。

敖休当即噤口不言,他这人虽让人生厌,却总能抓住别人发怒之前的一线之差,此等本事,也是少见。

这家伙的胆气也是值得称赞,来回碰壁之后,干脆又找上了余慈,脸色比最初时,甚至还缓和一些:

“天君以符成名,我是久仰了的。在符法一道上,在下也是颇用了一番功夫,早年曾拜在正一道天呈真君座下,学习符箓之术,只是后来未领道箓,半途而废,但向往之心,依然如故。”

余慈“哦”了一声,对敖休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天呈真君是正一道本山法坛第一等的符法宗师,论声名,要远在余慈故人、旁系出身的广微真人之上。如此人物,一般除修行之外,授徒也都是调教本山核心弟子,哪有精力照顾外人?

想来这拜师之举,除了海商会、正一道两家意图借此建立感情纽带之外,敖休本人的资质,应该也是不俗。

敖休依旧保持着前后脱节的“礼貌”,续道:“此次‘碧霄清谈’,十有**是以分云斗符为决胜之法。嘿,若有可能,在下真想亲身上场,与天下精于符箓的同道切磋,可惜,我也有那份自知之明,不敢去出乖露丑,只好借着机会,尽可能交结请益。今日得见天君,也是造化。”

前倨后恭,事必有因。

不过敖休找到的切入点,可比之前高明不少,华夫人和薛平治都没有出言打断,饶有兴味地看他,究竟想搞什么明堂。

敖休见华夫人没有阻止,心中暗喜,顺势移转视线,向水榭中其他人道:“就在前日,我得以面见天风散人,请教制符之道,散人见在下尚堪造就,便指点一二诀要,当真让人受用无穷。临别时,又赠我一件奇物,虽是随手而就,但由在下看来,却是极有意义……”

在这儿,他卖了个关子,眸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这才微笑着从袖中取出一桩物事。

阳光从水榭一侧照进来,光线打在敖休手上,竟是莹莹生辉。

概因他指尖上,正拈一朵“莲花”。指尖所触者为花梗,顶端则是复瓣之形,径有八分,瓣瓣分张呈杯状,虽然不甚大,然而自花梗以上,数十花瓣,无不如晶莹剔透,艳阳映照之下,仿佛色分七彩,美轮美奂。

华夫人讶然道:“水莲花?”

此“水莲花”非是种类之所谓也,而是指该物的材质——水榭中几位看得清楚,这朵“莲花”,其实并非采摘而得,而是有神通之士,凝水成形,使之花姿永固,自具神异。

敖休见华夫人动容,自然开心,便解释道:“这一朵水莲花,实是天风散人凝高空水汽,化形成就,共有花瓣三十二枚,再算上花梗,实是三十三道分形,内里气脉连贯,窍穴贯通,可化为一道‘太清洗心咒’,专门制劾心魔。在它在,便是魔潮之中,也敢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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