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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白一直依偎在流川的身边,怎么也不动弹。
“小白,你要是不回去报信,他会死的。”长安有些气急,她拎起小白的耳朵,板着脸说道。
小白也不挣扎,只是目光一直哀伤的看着流川,眼睛里的眼泪已经满了眼眶。
“既然你都会哭,怎么就不为所动呢?”长安看着这只小狐狸竟然要掉眼泪,不禁有些诧异,可是很快那诧异便被面前的情景给冲散的无影无踪。
总不能坐着等死吧,长安想了想,还是将小白轻放在流川的怀里,自己坐在旁边,静静的理了理头脑里的思绪。
沉思的她没有发现,小白正慢慢的爬向流川的脸,也没有发现有那么一滴看似普普通通的泪水流到了少年的嘴里。
“唔唔……”突然间一股大力拍打在长安的背上,少年微张的目光以及还含着泪水的小白的眼,这就是长安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景象。
黑暗袭来,下一秒她就失去了知觉。
三天后,徽音殿
“姐姐,姐姐。”一声声软糯中还带着模糊的叫喊回荡在长安的耳边。
她费力的睁了睁眼,入眼的便是红色的幔帐以及一张笑眯眯的笑脸,那张脸,她认得,是若若的。
“醒了,姐姐醒了。”长若挥动着小手朝坐在外面的两个少年说道。
外间的两个少年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便飞快的跑进来,目光热切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安安,你醒了?”祁歌一把抱住长安小小的身子,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你吓死四哥了!”
“长安,感觉怎么样!”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长安这才看见站在祁歌后面的流川。他依旧一身黑袍,依旧那般沉静,如往常一般。
“流川哥哥,你……”长安有些疑惑的看着毫发无损的样子。
“我没事。”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淡淡的三个字。
“唔……”一小团白色蹭的一声跳进了长安的怀里,长安预料不及,被小白这样一撞,嘴里闷哼一声。
“一边儿去。”祁歌拎起小白的尾巴将它扔到长若的怀里,说道:“若若,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别玩儿死就行了。”
“安安,你怎么跑后山去了,那里瘴气那么多,你看你这一睡就睡了三天。”祁歌此时一点也没有对待其他人那般冷傲的样子,这担心着急的模样倒像极了个絮絮叨叨的老人家。
“四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长安有些疑惑,明明是有人偷袭她,那巨大的冲撞并不是幻像,而且那地点也不是后山吧!可是听祁歌这口气又貌似像是她走丢的。
“是流川抱你回来的。”祁歌答道。
长安将目光转向一直在旁边安静站着的流川,心中又些许疑问,但是又在犹豫该不该问出来。
“事情都过去了。”流川依旧淡淡的说道。
长安试图想要记起些什么,可是很不幸,脑子似乎被人洗刷了一遍,什么也找不到了。
“没事就好,我这就差人去给父王母后报个信,你好好歇着。”祁歌抱起一旁的若若朝门外走去。
“流川哥哥,我……”长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很好奇,在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安,现在不告诉你,只是时机不到而已。”流川竟然上前抚了抚她细软的头发,“好好休息。”直到走出徽音殿,他也没有提一个字。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或许就是承元这种人吧。这天中午,长安正在被嬷嬷服侍着吃饭,忽然听见大殿外面传来一阵带着笑意的叫喊:“长安,你承元哥哥我来看你了。”
“切。”长安翻了个白眼,任嬷嬷仔细的擦干净她的嘴角。
见嬷嬷走出去,承元这才进来。他一边甩着扇子,一边四处打量着殿内的摆设,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果真是公主的待遇,跟我们这些臣子就是不一样。”承元笑嘻嘻的说道。
“一股子酸味儿!”长安招呼过一旁的小白,将它搂在怀里。
承元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下,瞅了瞅长安问道:“怎么了?三天没见你去书院,流川祁歌那两个家伙又什么也不说,小丫头,你没事儿吧。”
“就是在后山旁晕倒了。”长安软软的说道。
两个人有的没的说了几句话,后来还是承元见长安乏了,这才提脚归去。
搂着小白沉沉睡去的长安在梦中梦见一片如火如荼的曼陀罗花……
第十五章 赛才日(上)
“明天是冥界十年一度的赛才日,关于这场赛事,我有几点要说。”师傅踱步走在书桌中间的走廊上,手里的戒尺没有规律的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心。他瞅了瞅四周的学生,说道:“今年的赛才大会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第一,参赛人员不再仅限于王公子弟,而是整个冥界,不限男女。第二,参赛年龄下降到一百岁,所以,流川和祁歌今年可以提前参加。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谁拔得头筹,那血陀罗便是他所属之物。”
当那血陀罗的名字从师傅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众人立马沸腾了。
长安疑惑的拽了拽祁歌的袖子,问道:“四哥,血陀罗是什么?他们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祁歌摸着她的头笑道:“传说那血陀罗是上古留下来的圣物,若是遇见有缘人,便是解百毒的药根,相反,就跟你殿里的寻常曼陀罗没有什么两样。”
“那寻得有缘人了吗?”长安问道。
“传言千万年一个轮回,今年这样安排,想必是有缘由的。”一直没有出声的流川倒是抢在祁歌之前说了出来。
“那你会参加吗?”长安将目光转向流川。
“你觉得呢?”流川抿嘴,不答反问。
“我猜,四哥和你都会参加。”长安伸手抱住从书桌下面窜上来的小白,肯定的说道。
“哦,那你觉得我们俩谁会赢?”祁歌被小丫头的老成模样给逗乐了,于是出声问道,想看看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破功,明明只有那么一点儿,有时候却深沉的跟一个老太婆似的。
“四哥要听实话吗?”长安眉眼弯弯的看着祁歌,认真地问道。
“哦?看样子你想法还不少啊!”祁歌打趣道。
“流川哥哥,我有种直觉,赢得是他。”长安声音软糯却又坚定的说道,其实连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她不否认,那一刻,的确是有这种直觉。
“安安,我才是你四哥!”祁歌故意严肃起来,拧了拧长安的小鼻子,好笑的说道。
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的流川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光静静打量着这个在祁歌怀里嬉闹的小丫头,目色平静,一时无言。
“流川,安安这么给你面子,看来这比赛你是非参加不可了!”祁歌抱着长安挑眉看向流川。
流川仍是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
“流川,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修习是终生之事,岂能拿来炫耀?”祁歌戏谑的问道。
流川唇角微挑,瞅了一眼瞪大眼睛的长安,方才缓缓地说道:“你也说了,不参加岂不是拂了长安对我的期望?”深色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给冷峻的面孔添了几分柔和。
“看看,看你面子大的!”祁歌朝长安说道。言语中带了几丝兴奋,流川向来不肯与人争风头,所以从不与人比试,这次竟然可以和他一战高低,这的确是件令人兴奋地事情。
傍晚,从书院出来的时候,长安趴在祁歌的背上,小白蹲在流川的肩上。落幕的夕阳照在几人的身上,说不出的惬意悠闲。
“四哥,上一届的胜者是谁啊?”长安环住祁歌的脖子,闭着眼睛问道。
“自然是三哥,只是可惜,他今年赶不回来了。”祁歌遗憾的感叹道。
“三哥,还有大哥二哥,都是什么样的人呢?”长安这才恍然,自成为长安以后,只见过四哥和五哥,其余驻守疆界的三个哥哥倒是一回面也没见到。
徽音殿,
“姐姐,姐姐。”一个如白瓷般的小女孩儿从大殿飞奔而出,朝祁歌和长安奔来。
“若若,你跑慢些,你五哥呢?”祁歌将长安放下来,蹲下身子,揽住那个飞奔过来的小丫头,温和的问道。
“嘻嘻,五哥……在……读书。”长若断断续续的说道,显然,她现在说话还是不利索。
“读书?”祁歌皱眉,说道:“连书院都不肯去的人,怎么会读书呢?”说着,便一手牵着一个娃娃朝徽音殿里走去。
晚上,姐妹两个睡在一张大床上。小白乖乖的缩在长安的怀里。
长若枕着自己的一只手,静静的看着漂亮的不像话的姐姐,说道:“姐姐,我不要住徽若殿,我也要搬来徽音殿。”
长安歪头,见她撅着嘴顺溜儿的说出这一长串话,不由得笑道:“若若,你方才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
“母后说我说话本就是早的了,是你说得太早了!”长若壮着胆子拎出长安怀里的小白,然后搂过长安的一只小胳膊,打了个哈欠道:“姐姐,我要睡觉觉了!”
长安无奈的看着那个愉快的打着小酣睡的丫头,心中有些复杂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嬷嬷就将两个小丫头从被窝里弄了出来,然后将她们好一番打扮,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将两人领到了冥王冥后的宫殿。
“安安,若若,到父王这边来!”一身华服的冥王英气逼人的站在大殿中,朝两个并排走进来的小不点儿说道。
“随父王母后去观赛可好?”冥王一手怀抱一个女儿,看了一眼旁边温婉的妻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宝贝疙瘩,笑着问道。
长若一听,立马欢喜起来,她双手搂住冥王的脖子,笑嘻嘻的欢呼道:“好啊,好啊,若若最喜欢看热闹了!”
“安安瞧起来怎么不是很高兴啊!”冥后上前将长安抱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
“母后,安安困!”长安撒娇的将头埋进冥后的怀抱,小手揽着冥后的脖颈闷闷的说道。
“没睡醒?那就在母后的怀里睡一会儿吧!”冥后将她抱紧,笑着看了身旁开怀大笑的丈夫一眼。
“阿晚,我们生的哪是个女儿,分明就是头小猪吗?”冥王大笑道。
冥后怀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