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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异卵双胞胎更高。
抑郁症是否是遗传病,对选择治疗方法影响很大。如果是,就说明抑郁症与人脑的结构或者某种化学反应有关,这就可以通过化学药物来治疗。否则,如果抑郁症只是一种心理病,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事实上,上世纪前50年的心理学界一直被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所统治,心理疗法是精神病人的唯一选择。1949年,一位法国医生偶然发现,一种抗组胺的药物氯丙嗪(Chlorpromazine)能够让病人产生愉悦感,后来这个小分子化合物就变成了“冬眠灵”。这是人类第一种治疗精神分裂症的化学药物。
为了降低氯丙嗪的副作用,科学家不断对氯丙嗪的分子结构进行微调,然后对新产生的化学分子做人体试验。没想到,其中一个代号叫G22355的小分子竟产生了和氯丙嗪相反的作用,让服用者无缘无故地亢奋起来。后来,这个被命名为“米帕明”(Imipramine)的小分子成为第一个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另一种抗抑郁药——异烟酰异丙胼(Iproniazid)的发现更传奇。“二战”时德军曾发明了一种火箭燃料——肼(Hydrazine),战争结束后这种东西没用了,便被化学家拿来进行药物试验。他们的本意是想找出治疗肺结核的药物,结果却发现肼的一个变种——异烟酰异丙胼能让受试者莫名兴奋。于是,第二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物被发明出来。
上世纪80年代,类似的药物筛选又选出了一类新的抗抑郁药,这就是“选择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剂”(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简称SSRI),大名鼎鼎的“百忧解”(Prozac)就属于SSRI。在所有已知的抗抑郁药物中,百忧解副作用最小,于是很快风靡全球,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百姓忧愁解除剂”。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药的作用机理都是在上市后很多年才弄明白的。氯丙嗪是多巴胺(Dopamine)拮抗剂,异烟酰异丙胼是单胺氧化酶抑制剂(Monoamine Oxidase),米帕明是五羟色胺(5…HT)受体的抑制剂,百忧解则顾名思义,是血清素再吸收过程的抑制剂。
从本质上讲,所有这类药物的作用对象都是大脑中传递信息的小分子信使,学名叫做“神经递质”。其中,五羟色胺和血清素其实是一种神经递质的两种叫法,这种化合物与情感障碍有关,被普遍认为是造成抑郁症的关键因素。根据研究,抑郁症患者大脑中的血清素含量低于常人,因此,抗抑郁症药物的主要作用就是提高血清素的水平,或者提高血清素受体的工作效率。
这一理论得到了遗传学的验证。目前已知最有可能造成抑郁症的基因名叫5…HTT,它所编码的就是一种负责运输血清素的蛋白质。这种基因有一长一短两种类型。一项进行了两年的人体试验显示,如果某人带有两份长型5…HTT基因,遇到压力时有17%的可能性会感到抑郁。如果他带有的拷贝是一长一短,那么这个可能性就增加到33%。如果他不幸同时带有两份短型拷贝,那么患病的可能性就上升到了43%。这个试验说明,短型5…HTT基因并不足以让人得抑郁症,但却能够降低此人应对危机时的自控能力。
那么,是不是增加血清素的含量就能治好抑郁症呢?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从上面的叙述中就可以看出,几乎所有治疗精神性疾病的药物都是偶然发现的,而不是科学家们设计出来的,因为人类关于大脑的研究还处在初级阶段,很多问题都没有完全搞清。比如血清素,它的作用非常广泛,不加选择地提升它的水平很有可能造成莫名其妙的副作用。
甚至,关于血清素和抑郁症之间的关系都受到了质疑。不少独立机构发出警告,要人们警惕制药厂资助的科学研究所取得的成果。这种金钱和科学混淆不清的情况在抑郁症研究领域最为明显,因为这是一种很难界定的疾病,每人都会偶尔抑郁一阵子,要抑郁到何种程度才应该吃药呢?有时连专家也说不清。
制药厂当然希望人们吃药。默克公司的前CEO亨利?加兹登曾批评公司的方针“只局限在病人身上”。他的意思是说,制药厂应该想办法把药卖给健康人,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润。
于是,很多人指责制药厂买通了科学家,散布虚假信息,把本来通过心理治疗就能好的人劝进了药房。但也有人指出,有些批评者本身却和心理治疗师组织,或者那些“另类诊所”有瓜葛。争论的双方谁也不干净。
对于任何一种疾病,在其机理没有彻底搞清以前,肯定会是这个样子,抑郁症尤其如此。到底应该怎么治?这个问题真复杂得让人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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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点问题
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非常方便地检测出你的*在哪里,
你会去试试吗?
*问题是人类性学研究中最具争议性的课题。
早在1944年,有位名叫厄内斯特?格拉芬博格(Ernst Gr??fenberg)的德国妇科医生提出一个假说,认为女性*内存在一个特殊区域,能够对性刺激起反应,引发高潮。但是,医生们寻找了很多年,一直没找到这个传说中的“*地带”。
1966年,人类性学研究的先驱者马斯特斯和约翰逊(Masters and Johnson)出版了著名的性学著作《人类的性反应》。书中认为,女性的性高潮归根结底只有一种,就是*高潮,而*高潮只是*高潮的另一种形式。具体说,*组织绝不仅仅只是外表看到的那么小,它隐藏在体内的部分一直延伸到*壁,*高潮其实就是这部分*组织受到刺激的结果。
1981年,美国鲁特格斯大学的科学家贝弗利?维普尔(Beverly Whipple)在《性学研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又一次把格拉芬博格的假说搬了出来。维普尔的研究小组通过对女性*现象的研究,发现某些女性的*上壁距离*口2?3厘米处确实存在一个高度敏感的区域,适当的刺激可以引发性高潮。维普尔把这个假想中的区域叫做“格拉芬博格点”,后人把它简称为“*”。
这个说法一经媒体传播,立刻在民间引起轩然大波。对于那些无法达到*高潮的妇女而言,*的存在给了她们一线希望。但是,对于性学研究者而言,*就像是地狱,因为它的存在因人而异,实在是太难以捉摸了。
以前的研究者们通常都是通过问卷调查结合人工触摸的方法寻找*存在的证据。后来有人通过尸体解剖的办法,研究*内壁的神经分布模式。按照推理,*处的神经末梢必然比其他部位更密集。可是,几乎所有这类探索都失败了。
后来,一位名叫曼努埃尔?詹尼尼(Emmanuele Jannini)的意大利科学家决定另辟蹊径,用生物化学的方法寻找*存在的证据。他决定研究磷酸二酯酶5(PDE5)的分布情况,这种酶能够降解一氧化氮(NO),而一氧化氮正是诱发*(*)的关键因子。大名鼎鼎的“伟哥”(Viagra),以及后来的其他几种类似药物,正是通过抑止PDE5来帮助男性*的。
詹尼尼解剖了14具女性尸体,运用化学染色法研究了PDE5的分布,结果发现这种酶在*附近的浓度异常的高。其中两具尸体的PDE5含量极少,进一步的解剖发现,她俩的斯基恩氏腺(Skene's glands)都找不到了。
斯基恩氏腺是包围在女性尿道四周的一种腺体,它的作用一直令人费解,因为正常女性似乎用不到它。但是,近来有不少研究显示,少数女性在性高潮时射出的液体,正是来自它的分泌物。这种分泌物的成分和男性前列腺分泌物类似,和尿液完全不同。斯基恩氏腺的位置和传说中的*相当吻合,因此不少人相信斯基恩氏腺就是*。
“没有,或者只有很小的斯基恩氏腺的女性,生理上是根本无法体验到*高潮的。”詹尼尼在评价自己的研究成果时这样说。这篇论文发表在2002年7月的《性学研究杂志》上,当年曾经引起媒体的广泛关注。
今年3月的《性学研究杂志》发表了詹尼尼的最新研究报告。“这是人类第一次能够用一种简单、快速而又廉价的方法检测出*是否存在。”詹尼尼说。但是,英国性学专家蒂姆?斯佩克特m Spector)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这项实验仍然不能说明*的独特性,因为*的体积在不同女性之间也有很大的差异,詹尼尼检测到的差异也许是来自*。
斯佩克特曾经于2005年用问卷的办法调查了1000多名双胞胎女性达到性高潮的难易程度,其中包括714对同卵双胞胎和683对异卵双胞胎。之所以调查双胞胎,就是为了排除后天环境的影响,因为这些双胞胎都是在相同的环境下长大的。
结果显示,在那些能够影响女性获得性高潮的因素当中,遗传因素至少占了45%。
这项实验有助于了解女性性高潮在人类进化史上的意义。有人认为女性性高潮是女性选择性伴侣的一种手段,也有人认为性高潮有助于精子进入子宫。但是,这项实验说明,女性的性高潮并没有选择优势,而只是一种进化遗迹。具体说,女性的性高潮来自*和*,它们分别是*和前列腺的同源器官。后两者对男人是至关重要的,而在女性这里,它们完全失去了作用。但是,因为留着也没什么害处,它们便被保留了下来。
“我们这个社会曾经普遍认为,那些无法达到性高潮的女性具有生理缺陷,是不正常的。这个说法该换换了。”《女性性高潮研究》一书的作者、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教授伊丽莎白?洛伊德(Elisabeth Lloyd)说,“如果有至少2/3的女性从生理上根本无法达到性高潮,那么性高潮就不能作为‘正常女性’的衡量标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说法绝不是说女性天生就是男性的附属品。要知道,男性身上也有类似的器官。比如,男人的*就是进化遗留下来的附属品,因为它们对男人无害,所以被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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