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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喻听上去很正确,至少直觉上如此。美国《身心医学》杂志(Psychosomatic Medicine)曾经招募了14名大学生做过一个心理测验,让他们分别进行三种活动:坐下休息,给一篇文章写读后感,做一个与记忆力有关的小测验。半小时后让他们去吃自助餐,结果发现,学生们在动脑筋后的饭量明显见涨,平均算下来,写完读后感后吃下去的热量比休息后多了203卡路里,做完小测验后更是多吃了253卡路里!
问题是:学生们动脑筋时到底多消耗了多少卡路里的能量呢?
为了回答类似问题,早在半个多世纪前就有人做过试验。1953年,一位名叫路易斯?索科洛夫(Louis Sokoloff)的美国医生在一位大学生志愿者的颈静脉里插入一根针管,随时监测他的大脑耗氧量,以此来间接测量这位大学生在休息和动脑筋时的能量消耗。出乎索科洛夫意料的是,这位大学生在闭眼休息和做数学题时的大脑耗氧量没有任何差异。
索科洛夫认为自己的试验精度不够,因此没有继续做下去,这个试验结果也因此而被埋没了很多年。直到上世纪80年代,科学家们掌握了更加精密的测量方法,重新开始研究大脑的能量消耗,得出的数据和索科洛夫的相同。从总体上看,动脑筋并没有多消耗能量。
但是,如果具体到大脑的不同部位,差别就显出来了。有一种技术名叫“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成像技术”(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简称PET),可以对大脑进行三维立体扫描。扫描前先给志愿者服用一种带有微量放射性的葡萄糖,然后用PET跟踪葡萄糖分子的走向。众所周知,葡萄糖是能量分子,葡萄糖分子聚集在哪里,就说明哪里的神经细胞正在拼命工作呢。
美国华盛顿大学神经生理学家马科斯?雷克利(Marcus Raichle)试图利用PET技术研究人脑的哪部分与语言有关。可是,在研究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人在休息的时候,人脑中的某些部位异常活跃,可一旦他开始动脑筋,这部分就突然“冷”了下来,葡萄糖不再在这里聚集了。
和索科洛夫一样,雷克利当初也认为自己观察到的现象是背景噪音。但是,雷克利的同事戈登?舒尔曼(Gordon Shulman)不这么想。他把134名志愿者的PET数据综合在一起进行统计分析,发现这个奇怪的部位在每个人那里都是一样的,都位于大脑皮质的中轴线上,从前额一直延伸到后脑。两人于2001年联名发表了这个试验结果,并把这部分奇怪的脑组织命名为大脑的“默认网络”(Default Network),意思是说,平时这部分大脑一直是活跃的,除非人开始动脑筋了,它才会给其他部分让路。
两人还发现,这个“默认网络”甚至比大脑的其他部位更加耗能,单位体积的能耗比其他部位高30%左右。
这个发现在神经科学界引起了广泛关注。这就等于说,我们的大脑深处一直存在一套神秘的系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偷偷干着某种神秘的勾当。科学家们急切地想知道这套系统究竟在干些什么,他们对照了以前的研究,发现这套系统的位置大约相当于大脑内侧前额叶皮层(Medial Prefrontal Cortex),这部分脑组织和人的自我认知密切相关,如果内侧前额叶皮层受到损害,人会忘记自己切身经历过的很多事情。曾经有一位中风的病人,内侧前额叶皮层被损坏了,醒来后她报告说自己仿佛继承了一个空空荡荡的大脑,记忆中曾经有过的那些漫无目的的意识流现在都消失了。那些细碎的小思想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每一个正常人的头脑里不断地飘过,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罢了。
不过,人类有时也会意识到这些意识流的存在,人类还给它们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白日梦。科学家认为,人的白日梦其实是非常有用的。我们做白日梦的过程,就是在把我们每时每刻的经历整理出来,把不必要的信息扔掉,把有用的信息存档备用。这项工程是如此浩大,以至于大脑必须每时每刻不停地工作,直到你需要集中精力分析一件事了,才会暂停一下,把宝贵的葡萄糖省下来留给负责进行逻辑分析的那部分神经组织。
关于这个“默认网络”的研究是当前神经生理学的热点之一,科学家们相信这个神秘的网络将有助于解开人类的记忆之谜,甚至会最终揭开潜意识的面纱。不过,在科学界有定论之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别把动脑筋这件事太当回事了。要知道,你在动脑筋的时候,大脑其实是在休息呢。千万别因此而多吃,否则你会越想越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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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肥为什么这么难?
因为你的对手是几百万年的进化史,其力量非常强大。
减肥难就难在控制食欲,食欲为什么这么难控制?并不完全是因为饿,而是因为食物实在是太好吃了。就拿味觉来说吧,人类的许多饮食习惯,尤其是吃零食的习惯,都是由于美味的诱惑而不是营养需要。味道的产生依赖于舌头上的味蕾,人舌头上分布着大约1万个味蕾,每种味蕾只负责一种味道。中国人喜欢说“五味”,也就是酸甜苦辣咸。可是直到目前为止,科学家并不认为辣属于味道的范畴,而是把它看做一种强烈的刺激而已。近年来,有一种新的味蕾被鉴定出来了,这就是“鲜”,味精就是一种典型的“鲜味”物质。因此,被科学家承认的五味是酸甜苦咸香。
去年11月,法国科学家又发现了一种新味蕾,专门用来感受脂肪的味道。其实很早就有人提出舌头上存在脂肪味蕾的假说,但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国勃艮第大学营养学家菲利普?贝斯纳德(Philippe Besnard)和他领导的研究小组成功地培育出一种带有遗传缺陷的老鼠,其编码CD36蛋白质的基因被人为地去掉了。这种蛋白质普遍存在于很多种组织之中,在舌头表面就有大量的CD36蛋白质存在。
贝斯纳德比较了正常老鼠与这种经过基因改造后的老鼠的饮食习惯,他发现没有CD36蛋白质的老鼠对脂肪食品根本不感兴趣,而普通老鼠都是见了脂肪就没命的馋鬼。更为奇妙的是,普通老鼠只要一尝到脂肪的滋味,胃里就会立即开始分泌脂肪消化液,小肠也会立即开始为即将到来的脂肪做好吸收的准备工作。而缺少了CD36蛋白质的老鼠则根本没有这种反应,显示CD36与老鼠的脂肪代谢有着密切的关系。
老鼠的味觉系统和人类的基本相同,因此贝斯纳德推测人类的舌头上也有类似的脂肪味蕾,负责让人类喜欢上含有脂肪的食物,并启动人类的脂肪代谢。众所周知,脂肪是所有食品中热含量最高的一种,同样重量下,脂肪的热含量大约是淀粉的2倍。因此,食用脂肪对于那些总是处于饥饿状态的野生老鼠来说是一种事半功倍的劳动,当然要提倡。可是对于生活在发达国家的人来说,对脂肪的渴求却带来了显著的副作用。贝斯纳德相信,如果将来科学家搞清了CD36的作用机理,就可以生产出抑止CD36的药物,或者生产出专门刺激CD36的“假脂肪”。那时减肥就会变得容易起来,人们可以天天吃这种美味的“假脂肪”,却不会发胖。
这个例子告诉我们,人类的许多生理功能都是在多年艰苦的野外生活中进化而来的,而人类社会进入工业化的时间其实很短,因此这些生理功能暂时无法适应新时代的要求。比如,味觉的产生对于早期茹毛饮血的原始人来说十分重要,酸和咸的感觉和体液平衡很有关系,因此过量的酸和咸都会带来不愉快的感觉。苦味的食物大多数都是有毒的,因此基本上属于一种讨厌的味道。甜则代表了糖分,这是人类获取热量的最主要的来源,一定要鼓励,因此甜味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种好味道。而鲜味就是蛋白质的味道,当然属于好味道。人类对甜味和鲜味都是来者不拒,就是因为糖和蛋白质都是生存必需品,一定要多多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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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类似的例子就是糖尿病。美洲印第安人群中糖尿病的发病率一直很高,比如一个名叫“皮玛”(Pima)的印第安部落其成员的糖尿病发病率高达50%以上,而且几乎所有的糖尿病人都是胖子。历史资料表明,过去皮玛族人很少得糖尿病,这是一种典型的“现代病”。1962年,一个名叫詹姆斯?尼尔(James Neel)的遗传学家提出了一种“节俭基因”理论,该理论认为皮玛印第安人过去一直是靠天吃饭,他们经常要面对很长时间吃不到东西的情况。因此他们进化出一种比较极端的代谢方式,储存脂肪的能力特别强。分析研究表明,19世纪时他们的食物中只有15%是脂肪,而目前他们的食物中有高达40%的热量来自脂肪,他们的新陈代谢完全不能适应这种突发的情况,于是就造成了糖尿病的高发病率。
对于世界大多数地方的人类而言,生存条件的变化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因此我们比皮玛人要适应得更好一些。不过,人类仍然需要面对新时代带来的新问题,食物过量就是其中最明显的一个。减肥为什么这么难?因为你是在同本能做斗争,或者换句话说,你的对手是几百万年的进化史,其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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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顶问题
在医生看来,男人谢顶跟本就不是一种病。
今年世界杯决赛后人们议论最多的恐怕就是齐达内的头。当媒体把意大利后卫马特拉齐的话刊登出来之后,网民对待齐达内的态度立刻转弯180度,纷纷称赞他“是个男人”。
齐达内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个秃顶的男人。西方民间故事里早就说过,秃顶的男人不但*强,而且好战,更符合男性特征。这个传说据说来自古希腊著名的医生,被称为“医学之父”的希波克拉底,他注意到波斯军队中的阉人都不会谢顶,便得出结论说秃顶的男人肯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