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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你要刺我,也得等穴道解开了才行啊?你不用费心,毋须找你的愿哥哥代劳,你要刺我,我乖乖趴下给你刺就行了。”
谢春苗见傻子仍不给自己解穴,故意推三阻四,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当下一针见血,叫道:“臭傻子,你快给我解开穴道,休要啰嗦。”傻子惊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事后怪我不得。”谢春苗见傻子此时还想推卸责任,火道:“你再不解穴,我咬舌自尽啦。”傻子无奈,避过脸去,拨开被子,一指点在谢春苗“乳根”穴上。谢春苗穴道解开,羞愤之下,再也按捺不住,劈手给了傻子一记耳光,但中了“七步倒”迷香,出掌无力,便如抚摸傻子脸颊一般。傻子知谢春苗心下凄苦,安慰道:“谢姑娘,你要想打我耳光,只须吱声一句,我自己扇给你看,不必劳累你的玉手。”言毕啪啪数声,掴了自己十几巴掌,打得嘴角溢血,鼻青脸肿,讨好道:“谢姑娘,这样子你、你可满意?如果不满,我再扇就是。”
谢春苗见傻子脸颊红肿,心下不忍,面上气道:“你要打便打,与我何干?”傻子闻言,又扇了自己两记耳光,谢春苗心疼不已,急道:“要打也要是我自己打,你打了不算。”傻子道:“好,谢姑娘你好好休息罢,忙活了大半夜,我眼皮都在打架了。”谢春苗被万心岗搅得心惊胆颤,余悸未消,生恐傻子离开,又有坏人前来,急得抓住傻子右手,幽幽道:“你就在床头打盹,守护我,不让贼子前来伤害。”傻子苦道:“现下天寒,我躺在床边,没有被褥保暖,恐着凉生病。”谢春苗凶道:“不管了,谁叫你欺负我,罚你夜夜守在我床边,保护我安睡,不得擅离半步。”傻子唯唯诺诺道:“是,小人遵令便是。”当下就伏在床沿小憩,不过片刻,沉沉睡去。谢春苗见傻子守在身边,心下安定,嫣然一笑,不一刻也进入梦乡。次日傻子醒来,见身上盖了被子,不知何时,谢春苗早已起床,正在厨房准备饭菜。傻子睡意未消,又回到自已房中,呼呼续睡。
第九十章驱虎吞狼(上)
谢春苗做好饭菜,不见傻子,正自惊愕,却听得房中传来惊天动地的鼾声,不禁啐了一口,嗔道:“这臭傻子。”刚过晌午,汤素妍和阿芸嫂拉了一车药材,回到铺中,见傻子两颊高高肿起,心疼无比,情知定是谢春苗所为,当下质问道:“春苗姐姐,你又打傻子作甚?”谢春苗道:“他自己打的,不关我事。”汤素妍大怒,气道:“他再傻,也不会傻到自己打自己啊?”谢春苗似笑非笑道:“你不信自去问他。”
汤素妍拽住傻子问道:“傻子哥,当真是你自己打肿的?”傻子道:“不是,是和万心岗打架,不小心让他打的。”汤素妍道:“怪不得,那狗贼是不是被你吊在镇中木桩上示众啊?”傻子笑道:“略施薄惩而已。”汤素妍呸道:“臭男人,做的肮脏事,还当我不知。”傻子讪笑道:“对付恶贼,毋须手下容情。”汤素妍白他一眼,啐道:“臭男人。”终究心疼傻子脸肿,取出膏药,将傻子涂个大花脸,傻子心下不愿,想要洗掉药膏,被汤素妍臭骂一通,便悻悻的跑到院中,追逐鸡狗,搅得院中漫天鸡毛,将一腔怨气,悉数倾泄之。
却说周南山派李思聪和季云路监视皇帝,御膳房送来用过晚膳,计有:烩三事(用海参、鲍鱼、鱼翅、肥鸡制成)、烹河豚、花炊鹌子、羊舌签、肫掌签、鲜虾蹄子脍、麻辣兔丝、清蒸鲥鱼、鸳鸯炸肚、鹅饨掌汤齑、螃蟹清羹、姜醋生螺、二色茧儿羹等五十余道,餐后鲜果蜜饯无数。周南山见皇帝一餐饮食,耗费之巨,煞是令人咋舌,难怪人人都想做皇帝。
周南山用过御膳,自在养心殿饮茶。他初时见了一美貌宫女,询问得名唤阿香,那阿香颇有几分姿色,眉眼含春,妖娆妩媚,走起路来袅袅婷婷,颇让周南山为之动心。自项高阳逝后,周南山便将项红梅抛之脑后,现下又控制了皇帝和紫禁城,可谓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势赫赫,早有将碍手碍脚的项红梅除掉之意。眼下形势,只要胁迫皇帝下旨,将京师三大营及兵部控制住,全国兵权在握,不日便可君临天下。饿狗儿掉到茅厕里,饱餐一顿御膳后,更加利欲熏心,踌躇满志,便思让那阿香前来侍寝,当下派一名心腹卫士前去传唤。那卫士不一刻果叫来一名女子,那女子怒容满面,丑陋无比,望之作呕,正是项红梅。
项高阳已死,项红梅身单力薄,且武功低微,周南山早有心将其抛弃。一见她颇不识趣,前来搅扰好事,怒不可遏,冷冷道:“贱人,你不好好的呆在国师府,前来皇宫做甚?”项红梅怒道:“前来捉奸。”周南山猛然起身,啪啪两掌,重重扇了项红梅两记耳光,喝道:“胡闹,还不快退下,我杀了你。”项红梅见周南山原形毕露,过河拆桥,无奈自己势微,斗不过恶夫,只有忍气吞声。她虽然相貌不好,但醋意极浓,心胸狭窄,又颇有心计,当下冷冷道:“好相公,你安心享福罢,抛弃糟糠之妻,他日必有恶报的。”周南山闻言,火冒三丈,又是几记耳光,将项红梅打得鼻青脸肿,七窍流血,连点数指,封住项红梅穴道,命令一名卫士,将项红梅提到筒子河边杀掉。
那卫士得令,提起项红梅,来到玄武门简子河边,举剑道:“对不住了,项夫人,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言毕正要一剑割掉项红梅首级,突然后背一凉,中了一枚飞镖,死于非命。一蒙面黑衣人冷冷一笑,将那卫士尸身踢到筒子河中,抱起项红梅,几个起落,消失于夜色之中。周南山被项红梅扰得没有寻欢心情,来到囚禁皇帝的长春宫中,见皇帝和桃松鱼呆呆坐在椅上,周南山吩咐御膳房,仅给皇帝送来几个大饼充饥,皇帝和桃松鱼餐餐山珍海味,岂咽得下粗糙大饼?想来大有慨叹“龙游浅水遭虾戏”之郁闷吧。周南山笑道:“陛下,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这些遭天杀的御厨,平日里只知坑蒙银钱,做些粗陋食物来哄骗陛下,真是可恶至极。臣即刻传令,将御厨统斩首,以平复陛下怨气如何?”
皇帝见周南山又要杀人作恶,只得回道:“是朕没有胃口,不关御厨手艺,爱卿前来,可有要事否?”周南山笑道:“陛下,明日早朝,臣想请陛下传旨,召三大营总督滕俊甫入宫面圣,滕俊甫才疏学浅,京师防务松驰,恐日后为江湖宵小所趁,闯入皇宫伤及陛下龙体。滕俊甫既不堪任总督京营戎政之职,依臣愚见,应由护国长老奚百里继任,不让宵小有机可趁,将京师卫护得固若金汤才是。”皇帝惊道:“滕俊甫颇有才学,恪尽职守,并无过失,怎能无端撤换啊?”周南山厉声道:“陛下,为臣观察滕俊甫日久,岂不知他有多少斤两?需不需要为臣提滕俊甫到金殿证实啊?”
皇帝知道周南山手段残忍,嗜杀如命,手下高手如云,滕俊甫虽然是三大营总督,但武功比之周南山等,有天壤之别。若惹得周南山性起,派李思聪率天狼魔尊前往,必可手到擒来,届时又无端折损一大忠臣。当下退让道:“也罢,就依卿之见,明日召滕俊甫金殿面圣。”周南山见皇帝唯唯诺诺,神色慌张,贪生怕死,浑不似一国之君所为,心下鄙夷,面上苦口婆心道:“为臣也是为陛下着想,想京师三大营总督,负责北直隶防务,地位何其重要?陛下前次任用的曹洪亮,与反贼石崇高暗中勾结,险险篡位得手。俗语云亡羊补牢,未为迟也。陛下应亲贤臣,远小人,此才是明君之所为啊。”
皇帝道:“卿所言甚是,朕必当铭记于心。此时天晚,卿不必为国事操劳过甚,尚须保重身体,方能为朕大明中兴,进言献策,长久效力,如此卿定成为中兴名臣,流芳百世。”周南山躬身道:“多谢陛下教诲,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次日上朝,皇帝果然依了周南山所奏,革去滕俊甫总督京营戎政之职,另任奚百里为三大营总督。如此京城内外,一应防务,尽归于周南山之手。周南山囚禁了文武百官,又将京师数十万禁卫军纳于麾下,虽然尚有各地卫所兵马,但既将兵部尚书控制在手,便不为惧。勉强隐忍了四十余日,将北京各门防卫,尽换上天狼教心腹,如此羽翼丰满,篡位在即。
这一日周南山又在宫中大宴心腹,命宫中歌舞助兴。众天狼教首领原来不过江湖困顿之徒,一入皇宫,见到皇帝后宫生活奢侈豪华,金钱美女,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真是大开眼界,恨上辈子怎不投生帝王家?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无不私欲膨胀,各各怂恿周南山,克日登上大宝,君临天下,一同享受人生。周南山已牢牢掌握住京师各部兵马,早有心除去皇帝,现下时机已到,刻不容缓。酒宴之后,便和教中四大长老、二天尊来到长春宫,谋害皇帝。
皇帝在周南山监视之下,吃不好睡不稳,帝王威仪早失,身旁仅有桃松鱼和四名宫女相伴,龙颜憔悴消瘦了许多。想饮杯香茶,也须出言恳求,还得看天狼教卫士眼色,真是苦不堪言。堂堂一国之君,大明之主,沧落到今日境地,自是往日骄横跋扈,不辨贤良,自毁长城,任用周南山等奸佞所致。古人云: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贤妻。想侠义盟昔日,抗倭平虏,将一应外夷打得落花流水,何等风光?不想刚愎自用,又误听张策之言,将侠义盟分社悉数拔除,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作自受也。
皇帝正在自艾自怜,却听得门外脚步声急,周南山执剑当先走入殿中,身后众天狼教首领紧随。皇帝见周南山目露凶光,手执利丸,显然来者不善,惊道:“爱卿前来,有何要事商议啊?”周南山冷笑道:“狗皇帝,你昏聩无能,重用奸臣,将大好的中原河山,搞得民不聊生,乌烟瘴气。天下百姓,恨不得食尔肉,吸尔髓,寝尔皮。我此来,乃替天行道,除去昏君,重整河山。”皇帝见周南山已有弑君篡位之心,明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