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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国,又在床前殷勤服侍,毫不避嫌,面有求欢之意,颇合赵定国心意,遂与罗氏母女同赴巫山云雨。
何宗兰见母亲下贱无耻,整日以泪洗面,但身单力薄,不敢与赵定国争执,便生了报复之心。一日查药书,看到断肠草三字,大喜,当下亲自去药铺购得若干,研成粉末备用。然后重整妆容,变得柔情款款,妖艳娇媚,又让丫环备好酒菜,待赵定国深夜回府,必细心服侍,又亲自执壶夜宴,起舞唱曲儿,通宵达旦。赵定国见何宗兰突然变得招人喜欢,大喜过望,便夜夜消受了美人恩惠。
过了三月,赵定国身子日益消瘦,头晕眼花,行走无力,何宗兰又请来数名大夫为其诊治,众大夫诊毕,众口一词,皆言赵定国肾阳亏损,须得大补。何宗兰于是又用老参煲汤,鹿茸进补。日夜端茶送水,衣不解带,悉心服侍了赵定国两月。但赵定国病势日重,虚不受补,已入膏肓,无力回天。赵定国虽有众多妻妾,但得病之后,唯有何宗兰一人不离不弃,床前服侍,不禁感叹患难方识真心,遂对何宗兰信任有加,倾心相托。一夜三更,赵定国清醒过来,觉得身子轻若无物,已知回光返照,死期将至,执着何宗兰双手,说道:“宗兰,我虽然天年有限,但能得你如此贤妻相伴,死也足矣。”
何宗兰泣道:“相公,能得你此言,贱妾万死不悔。但你走后,抛下我一个孀居寡妇,无依无靠,日后如何生活?”赵定国道:“宗兰,你毋须担心,我已交待父亲,他不会亏待于你。若日后父亲失势,生计困难,你可去找我义兄施三才,他位高权重,与我交情深厚,必会助你。”何宗兰哽咽道:“相公,施公子乃薄情寡义的好色之徒,俗话说人在人情在,你已离去,他见我弱小,怎会帮我?”赵定国笑道:“我有一样东西,藏在书房里,是一本小册子,上面有施三才 父子贪腐的详细记录。你有了这个,便不怕他不出手相援。”何宗兰闻言,放下心头大石,说道:“相公,你还有何遗言交待于我?”
赵定国忏悔道:“宗兰,你对我如此之好,我以前却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与你姐姐,还有、嗯,岳母,都有私情,一直瞒着你。想不到我赵定国,妻妾数十人,临别真心对我的,只有你一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前我不想瞒你,你母亲和姊姊,都不是好人,我死后,你一定要防备她俩。”言毕已至弥离状态。何宗兰闻言,满面悲伤,也忏悔道:“相公,我也不想瞒你,你得的这病,便是我用了断肠草毒药,日日在酒水里下了少许,喂你喝了,积少成多,你身子中毒日久,便病入膏肓。我早买通了前来诊治的大夫,故而他们也不会说出真相,你奸我家人,我取你性命,两不亏欠。你即将死去,为了不使你做个糊涂鬼上路,我便全盘告知于你。”赵定国闻言,怒火攻心,惨叫一声,命赴黄泉。
次日何宗兰披麻戴孝,追悼赵定国,神情悲伤,又取了施三才的犯罪铁证,暗忖克日交给张濯,除掉施贼,为父亲何应龙报仇雪恨。丧期已过,何宗兰寻个机会,来到张濯府上,将罪证呈献,张濯得了何宗兰的证据,喜不自禁,原来赵定国虽然贪财好色,但心思缜密,与其父赵从臣密议,恐施贼日后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便和赵从臣暗地里搜集施贼罪证,谱成一册,借以反制施贼。
施濯得了二施罪证,并不急于禀报皇上。那罪证上虽有施家父子贪赃的详细记录,以张濯之卓越远见,知道皇帝念及与施老贼二十余年旧情,最多责令其回藉养老,断不致要其性命,当下和冯仁木商议。冯仁木道:“阁老,依您之见,当如何为之?”张濯道:“若告施贼贪赃枉法、聚敛钱财、量值卖官、残害忠良,则圣上得奏,有暗喻昏庸失察,任用非人,纵容贪臣之嫌,圣意必定不悦。极有可能草草了结此事,罚施贼回乡养老。”
第六十八章证据(下)
冯仁木道:“阁老见识,果然非同一般,请问何策可置施贼于死地?”张濯道:“圣上最恨,乃篡权夺位,勾结外贼两种。前昔有告施贼府宅,有王者之气,又敲山震虎。久闻施三才与倭贼勾结,若能查到罪证,便可一击中的。”冯仁木闻言笑道:“阁老,此事我倒有些眉目,可供参考。”张濯喜道:“公公快些道来。”冯仁木道:“昔日有七仙门主李愚桥,和锦衣卫齐重成,皆为施贼党羽。此后李愚桥投靠五峰教主方青狮,若能查到施贼手中,有李愚桥的来往书信,必可作为铁证。”
张濯长叹一声,说道:“纵有书信,必被老贼藏于隐蔽之处,我等如何得知?”冯仁木笑道:“阁老,美人计。”张濯闻言惊道:“我等现下苦无美人,怎能施美人计啊?”冯仁木笑道:“前来送册子的何姑娘,貌如天仙,又聪慧无比,若有她相助,能靠近施三才,假意相好,再探听出藏放之处,偷盗出来,必可成功。”张濯道:“可是何姑娘,乃品行高贵的女子,我等怎好以此事相求?”冯仁木道:“阁老,你尽管开口,我料何姑娘必会慨然应允。”张濯道:“为了剪除巨奸,老朽只好厚起脸皮,求助何姑娘了。”二人计议妥当,一日张濯派张凤仪约得何宗兰来府,将所托之事相告,何宗兰闻言,神色凄楚,痛苦无比,良久应允。张濯向何宗兰授了一计,何宗兰当下依计而行。
却说施三才得了赵定国指点,和东厂提督王效武,锦衣卫指使齐重成,密议多日,王效武终于思得一计。原来胡莫言总督直浙,为完成抗倭大业,忍辱负重,与朝中两派多有瓜葛,曾行贿数位朝中大臣。其中有首辅施明宗、兵部尚书赵从臣、东厂提督王效武等。其中吏部尚书何效应也受了胡莫言好处。因前次三百官员辞呈案,何效应被皇帝罢官,关押于天牢,待三法司会审。
齐重成带锦衣卫前去抄家,在何效应家中,抄出胡莫言写给他的书信数封,有历次献礼明细单,和求其关照书信。齐重成城府极深,将礼单及书信尽皆私自截下,现下何效应倒台,有了胡莫言的这些书信,便可诌为一党,趁机除去。施三才大喜,便令齐重成将书信送到府中,克日整理出来,再拟好奏章,弹劾胡莫言。
施三才有了置胡莫言于死地的法宝,心情舒畅,便到怡红院喝花酒。刚到二楼,正欲叫老相好前来侍酒,老鸨前来讨好道:“施大人,本院新到了一名娇娘,美貌无比,名叫兰娘,还未接客,你可否见上一面?”施三才闻得有新娇娘,岂肯放过?说道:“妈妈,快请来一观。”鸨母闻言,不一刻带了一名花娘过来,施三才见那花娘,容貌艳丽,比之桃松鱼,毫不逊色。当下大喜,重赏了鸨母,抱住兰娘,饮酒作乐。那兰娘正是何宗兰所扮,她本来生得美貌,又兰心蕙质,娇媚妖艳,又存心迷惑,不过几日,已骗得施三才神魂颠倒,须臾不离,将何宗兰娶回府中,作了第二十八名姬妾。
何宗兰日夜莺歌燕舞,饮酒作乐,迷得施三才如获至宝,万千宠爱聚一身,再也不理二十七位佳人,不分昼夜,寸步不离何宗兰。何宗兰受宠日深,又知书识字,便撒娇代施三才代笔书信奏折,施三才见何宗兰虽是女子,但妙笔生花,所拟文字无不深合其意,不久视为左膀右臂,但有书信奏章,(青词除外),家事秘密,无不倾心相托,信任有加。何宗兰在施府地位逐步稳固,受宠日深,已得施三才以密室钥匙相托,眼见得不过数日,便可套出李愚桥与施明宗信函藏处。
却说王皓兵败抚顺,退到*山寨,发誓杀死李成玉,大败明军,整日与军师咬当哈商议。咬当哈道:“首领,蒙古三卫,速巴该、待秦、威真,与明廷交恶日久,又兵多将广,我等若能兵合一处,必能对抗李成玉部队。”原来朱元璋打败元军之后,北方蒙古地区分成三个部分,一个是西部瓦剌,东部蒙古鞑靼,再到东北叫兀良哈。兀良哈里头有朵颜、泰宁、福余三卫,也就是朵颜三卫。这朵颜三卫的兵最是能征善战,他们原是大宁宁王朱权的部下。
这速巴该(泰宁部)、待秦(朵颜部)、威真(福余部)三人,正是三卫首领,各有雄兵数十万。当下王皓依咬当哈之言,备了厚礼,派咬当哈做了使臣,前去联合三卫,与李成玉决一死战。却说李成玉等,在抚顺休整已毕,兵强马壮,便思将王皓铲除。李凤山闻得王皓回到*山寨,女真兵士气低落,大喜,说道:“李大人,我愿率兵前往除贼。”李成玉道:“王皓虽经重创,但尚有数千雄兵,实力不弱,你不可轻敌,率大军将其团团围住,俟其粮尽,自然可不战而胜。”
李凤山得计,和伊震云等一道,率了一万官兵,前往*山寨剿匪。却说王皓得细作禀报,李凤山领军前来,大吃一惊。三李和伊震云,虽然年纪尚轻,但智勇双全,颇不易对付,咬当哈不在身边,无智者献策谋划,王皓不敢轻率出战,只得固守山寨,待蒙古三卫前来,里应外合,大败官兵。李凤山扎营已毕,和伊震云等在帐内商议破敌良策。伊震云道:“凤山,*山寨易守难攻,王皓手下,又有王泰和觉世安等高手,颇不易攻破,我等须得小心用兵。”
李凤山道:“山寨地势险要,除了火攻,别无他法。我等且多备火箭和神火混元球,届时用抛石机将火球打将上去,烧成火海一片,看他如何应对。”伊震云道:“须防备贼子趁夜劫营,先设一空营计,赚贼子上当。”李凤山喜道:“震云快快道来。”伊震云道:“我等可在正面大营中,埋上火药,再以伏兵守在暗处,仔细观察,只等贼子前来,定炸他个有来无回。”李凤山得计,依言而行。
觉世安见官兵围住山寨,思得一计,对王皓道:“首领,李凤山年纪尚轻,临战经验不足,我等趁晚间火起,派兵劫营,射出火箭,燃烧营帐,使其惊慌,自然可大败之。”王皓大喜,当下许了觉世安五百精兵,让其指挥。入夜三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