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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中心思,香香几乎要抓狂:“谁喜欢那个臭狐狸!说是九尾狐,却只有八条尾巴,现在连法力也失了,区区凡人都打不过。”她嘴上虽不承认,神情却将心思暴露得一览无余。
“人妖殊途。”香香是个心地善良的狐妖,很容易沟通。我说:“我是凡胎肉体,和八道在一起最多几十载,而你却能陪他千年。所以香香,你才是八道的最佳人选。他虽然现在不懂事,但迟早会明白。”
“我香香公主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又不是嫁不出去!”香香那张变为绝色美女的脸噌地红了。她故意加重语气,却显得更心虚:“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照顾他好了。先声明我可不是因为喜欢你和八道才这样做的,就当我还他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内丹让给我的人情债好了。”
原来如此——
我忍不住又说了声:“谢谢。”
香香暴怒:“早跟你说了,不要跟我说谢谢!”
我问了香香,段玄的眼睛能不能好。香香说她也察觉不到段玄身上有妖气。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
“可能是我修为真的不够吧。”香香说。在我心里留下了个巨大的问号。
十二月戊子,一行人到了宣府。先前八道命谷大用守居庸关,群臣不得出关而还。就这样待到正德十三年。二月己卯,太皇太后驾崩,八道不得已回京,到了七月又回到宣府,犒赏应州大捷有功之士五万多人。九月又加封自己为镇国公朱寿,年俸五千石;封朱彬为平虏伯、朱泰为安边伯。
别人称我为刘娘娘,其实我算不上什么娘娘。我并不住在镇国府里,只是挨着租了个小院子,没事的时候就到镇国府里看看八道和香香。而段玄继续当他的医生,王斌当他的侍卫。我将正德皇帝是个短命鬼的事告诉了段玄,说也不知道八道将来会怎样,所以要多陪陪他。段玄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同意将我和他的婚事往后拖一拖。
明武宗好色贪玩,八道继续沿袭这一做派,宠信“八虎”,收养义子,念念经练练兵,晚上像土匪似的闯民宅,在身边网罗大堆美女甚至寡妇、孕妇(八道说他最喜欢孕妇和寡妇,独特的审美爱好o(╯□╰)o)。先前的那个朱彬,算是佞臣;因为在老虎嘴里救下八道,八道自然对他格外信任,两个人合起伙来将宣府搞得鸡飞狗跳。
天晓得八道这样做是不是受了刺激,还是他要完成明武宗未完成的使命。对八道的所作所为,我说过他,他也听;只是八道向来贪玩,两天不折腾,就跟得了猪瘟似的有气无力。见他也没闹出什么人命,我索性由他,只是偶尔跟他提提“香香其实很好、覆水难收”之类。大概被我说烦了吧。十二月戊辰,八道丢下一句“玉人,我真是太伤心了”之后,算是离家出走,一直到正德十四年正月壬子才从太原回来。
到了二月壬申,八道又从宣府带我去了京城,让我住在豹房西苑太液池腾沼殿中。
刘娘娘原来只是个虚头,这么一弄,反而有种落实的迹象。几起几落,我早已看淡,只是觉得这样对不起等我这么多年的段玄,而且我发现自己很享受和段玄住一个院子、每天清早起来见面的感觉,一晚上不这样还挺不习惯。但八道为了我付出了一条最重要的尾巴——那条尾巴可是从出生就跟着他,至少相当于他的一条命。
怎么办呢?反正宫里女人多,斗来斗去,多一个少一个,只要皇帝不追究,过不了多久就过去了。最后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香香变成我的样子在宫中和八道做恩爱夫妻,自己则出去和段玄暗渡陈仓。
一听我不想住在腾沼殿,还打算和段玄住在一起,八道就用那无辜而委屈的眼神看我,搂着我的腰蹭我,跟我撒娇:“玉人不要跟他结婚,就这么一直陪着八道好不好?”
“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一次又一次地食言,总让段玄等我也不是办法。他整天跟我在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说笑,一脸的含情脉脉,但就是不问我什么时候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弄得我心里都没谱了。一夜不见他,我就在想,他是否也跟我想他似的想我。“我嫁人和陪你并不矛盾。”
八道一脸委屈,但并不勉强:“玉人,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真正喜欢过我?”
“怎么会呢?”我如今没尾巴可摸,只好去摸他的头发。虽然柔顺,但是跟尾巴相比,手感也忒差了点。“八道我说了你别笑话我——自从颜儿去了之后,我好容易才从伤痛里走出来。我想再要个孩子,如果你……那方面能行的话,我就和你……但实际情况,你是知道的。”
“玉人你是不是打算借什么生子?”八道问我。
孩子我是一定要生的,再不生我就老了。我含糊地点头:“应该算吧。”
“孩子将来要姓胡,叫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知道吗?”八道咧嘴笑笑。他其实是明白的,只是向来理解我,不忍我伤心而已。“晚上我会请香香帮忙带你出去。不过回来的时候要小心,别被人发现,让人知道我这个假皇帝戴绿帽子就不好了。”
“知道了。”我抿抿嘴,叫香香变成我的模样,自己则里面穿着便衣外面套上太监服,随她一同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①朱彬,即江彬。
╮(╯▽╰)╭,哇咔咔,终于马上大结局了。这是羽毛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完结的长篇小说哇
64、复明 。。。
段玄去年回了趟杭州,接他父母到宣府一起住。他父母住不惯,就又回杭州去了。段玄将我的大致情况经过一部分加工后告诉了二老,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暂时还不能成亲。他父母见了我的面,对我还算满意,再加上段玄是独子,所以有些惯他,就由着他这样(羽毛感慨,同样都是独生子,为神马素质不一样呢)。
段玄现如今住在什刹海附近的一条胡同里。因为去的比较晚,到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听见我敲门,段玄出来,意外而惊喜:“楠儿。”
心中忽然有种狂野的想法,想让他将我打横抱起。但段玄不是吴桥,不会有这种举动。我随手将门关上,插好门闩,问他:“叔叔,你要我吗?”
“要。”他羞涩地点头。
“你吻我吧。”段玄脸皮薄,我应该主动一点。但我是女子,且是他追的我,所以又该他主动才是。
“嗯。”段玄并不会接吻,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和他还只局限于牵手拥抱而已。他触着我的脸,蜻蜓点水似的将唇覆在我的唇上:“楠儿,我爱你。”
他的唇柔软而温暖,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香气。我想对他说同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叔叔,今晚我们……生个女儿或儿子吧。”
段玄问我:“楠儿不再等了吗?”
其实我就那么点心思,别人一看就明白。
“不等了。”我摇摇头:“再等我就老了。”
段玄笑得温暖:“楠儿老不老都没关系,反正我看不见。”
我牵住他的手往屋里走,笑了笑:“其实我更希望你能看见我,然后两个人一起变老。与我年轻时候的样貌相比,你会更爱我那张沧桑的容颜。”
段玄握我手的力度似乎坚定了许多,“从明天起,我会努力医治眼睛,然后天天看着你。”
我笑了:“好。”
然后我去烧水,脱衣洗澡。
洗澡的时候,吴桥送我的那支簪子不小心从发间滑落掉在地上。“哐啷”一声,心脏骤然紧缩,我心疼地捡起簪子。还好玉没碎,只是簪头裂了道痕,固定宝石的托架掉了一小块,以致有块宝石不知蹦到哪里去了。我突然悲从中来,不自觉落下眼泪。
我还是忘不了吴桥……实在忘不了。只是覆水难收,段玄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该给他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开始。
洗完澡躺在床上,心乱如麻。段玄也洗了澡,过来掀开被角。他穿着中衣,我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还是我自己来吧。”他拘谨地握住我的手,脸红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段玄的身材,很不错,虽然瘦,却结实。胸口近心脏的位置落了一块刀疤,我将手指触了上去。他颤了颤,皮肤滚烫。
段玄笨拙地俯□,摸到了我的身体,却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做而紧张,只好尴尬地去摸我的脸:“楠儿,我相信一句话。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铁杵磨成针——
我有点想歪了,噗地笑出声来:“叔叔,能不能换个说法?这个比喻有点……”心情轻松了许多。知他没经验,我便主动去拥他的背。
“那你能不能换个称呼?整天叫我叔叔,感觉我现在是在和你……乱伦。”段玄一脸羞涩,却真诚,呼吸有些粗重:“楠儿,你我虽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从今往后便是夫妻——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其实我更想和另外一个人。不过段玄为我做了那么多,就算石头也该化了。
“墨通……我以后这样叫你好吗?”
我分开腿,正欲接纳他,一片红光却从窗外照了进来,紧接着有人敲锣到处喊“着火了”。我和段玄赶紧穿衣,出去一看,大火已经顺着风势从邻居家烧到了房间的隔壁。
官府已经派人来救火,左邻右舍也来了,让我赶紧和段玄离开。于是我就拉着段玄往外跑,跑到了街上,确定安全之后,我大笑:“都说过日子要红红火火。墨通,你看老天爷都来祝福我们了。”
段玄也呵呵笑了笑:“楠儿,只是今晚我们住哪儿?”
“住客栈吧。”我说:“我们还有事没做完……”都看到了他的那个,不扑倒绝对可惜。
“那就继续……”
什刹海附近有条商业街。段玄点头,与我一起找了家客栈。
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我和段玄跟着伙计上楼,正要开门,却瞥见对门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地进屋。前面的男子被挡着,而后面的那个穿黑衣的男人个头身材和之前救过我的那个蒙面黑衣极像。
“王爷。”我听见黑衣这样称呼前面的男子。剩下的话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