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翠妃颔首:“这是五年前的拙作,妹妹莫要见笑。”
我想着朱同脸还真会选女人,弄了一群的才女。每日吟吟诗唱唱曲,左拥右抱几下,一天就打发了,怕是皇帝都要羡慕他这福气。
“怎会呢?”朱拱栎由奶娘牵着进来,向翠妃道晚安。我捏捏他那粉嫩的脸颊,笑道:“你母亲是个才貌兼备的女子,你说是不是?”
朱拱栎规规矩矩地点头,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翠妃瞧他困了,原本打算叫奶娘带他回自己房里睡觉。我看朱拱栎好玩,便说道:“姐姐不如就让栎儿留在房里吧。人多了热闹。”
“这?”翠妃有些为难:“那好吧。”
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两个女人在一起自然是废话连篇。你一言我一语,前三年后三年,七大姑八大姨,全扯了进来。翠妃千叮咛万嘱咐,让朱拱栎老实点,别踢着我。这小家伙便真的一动也不动了,安静得很。
谈到自己的身世,我不想讲太多,就说自己养父母病故,欠了人家一笔钱,然后被卖到妓院去了。第一天遇见王爷,之后他将我带了回来。
“这么说,妹妹也不算青楼出身。”翠妃说道:“记得刚见到妹妹,听妹妹说身世,一干姊妹全都吓住了。想来妹妹是跟王爷怄气,故意让他丢脸的吧。”
结果却丢到了自己身上——
“是啊!”我笑笑。自己当初真是不懂事,朱同脸说要赎我的时候,我应该先出青楼、其他的以后再说才是,也许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我拿名分逼他,王爷很为难,我便因此看他不起。其实想想,王爷能给的都给了,我也该懂得退让才是。”
翠妃附和道:“妹妹这样想就对了。人生不过数十载,如白驹过隙,如梦幻泡影,怎能事事如意?倒不如作如是观。”
“是啊!”
见她是个豁达的人,我放心了不少,闭着眼睛,沉沉地睡过去。
到了半夜,我因做了噩梦而惊醒。
恍恍惚惚起身,走进旁边的套间,雾气叆叇,隔着重重帷幕,似乎看见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在浴池里交欢。
那个男人是……?有冷风从天窗吹进来,我打了个激灵,正要上前看清楚,却在此时闻到一股一氧化碳的味道,接着便窒息过去。
再度醒来,还是在翠妃的床上,伸手便摸到朱拱栎软软的胳膊。
窗外夜色漆黑,静得可怕。墙上的镜子反射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幽暗,交折,竟形成无数条蔓延至无尽的通道。那暖炉里的炭快要烧尽,红而黯淡,映在通道上,就像魔的眼睛。
一盏灯亮。值夜的丫鬟将木炭倒进暖炉后向我行礼,“夫人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奴婢吗?”
“没有。”头昏昏沉沉,略有些痛,像怎么也睡不醒似的。见翠妃不在卧室,我问道:“翠妃呢?”
她回答在沐浴。
我又问这屋里可有别人进来。
她接着回答没有。
难道是梦中梦?也许吧。瞧她哈欠连连,我说:“弄完了你就去睡吧,别把身体累坏了。”
“是。”她再次行礼,低着头却是不敢。
见她这样怕,我说:“难不成你家主子能将你吃了?”
她急忙摇头:“主子心善,为主子守夜是我的福分,不敢偷懒。”
“这丫头父母过世得早,因而性格孤僻,妹妹不必理会。”听到动静,翠妃仅着主腰,浑身湿淋淋地从浴室里出来。她命那丫鬟去睡觉,那丫鬟这才到墙角打开铺盖躺下。
翠妃笑道:“妹妹醒了?”
“嗯。”这屋里的炭越烧越旺,看得人火烧火燎,口干舌燥。我点头,起身,将被子拉平整,道:“有点渴了。”
我过去拿昨晚喝茶时顺手放在花几上的杯子,转身从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杯水,正要饮下去,翠妃却慌忙阻止,“别喝!”
瞧她一脸急切,我心下疑惑:“怎么了?”
她问道:“这杯子昨晚可记得盖盖子?”
我已记不得了,只是刚才瞧见没盖。我摇头道:“好像没有。”
“这千手观音虽说好看,却也是毒物,枝叶和滴下的水最好不要碰触,更不能食用。”翠妃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上茶递给我,“昨日我只顾与妹妹说话,太过投机,以致忘了将它搬走。因而差点害到妹妹,还请妹妹见谅。”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花几会如此高,和房里的摆设毫不协调。原来是怕朱拱栎够到后误食——若她此时心生歹意,选择袖手旁观,也许我就命丧黄泉了。
我登时对她好感大增,竟有些感谢,同时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她心存戒备而懊悔不已。“是我该感谢姐姐的救命之恩和博大心胸才是。”
两个人越发地亲密,竟如胶似漆了。
翠妃脱下主腰,将身子擦干了,打算换件干净的再睡。偏偏此时,那门不知是谁忘了闩,朱同脸推门而入,进来后竟撞见翠妃春光乍泄的画面!
这香艳的场景被镜子照得满屋都是,看得朱同脸眼都直了。我心里又气又恼,这个流氓,我委身于你,你看我就够了,还看别人作甚!然而翠妃却是朱同脸名正言顺的妾室,是我向这个时代妥协,试图与翠妃做姐妹,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好发火。
朱同脸原本醉醺醺的,注意到我以及我脸上的表情后,立马反应过来,转过身去欣赏墙上的字画,以此作掩饰,“翠妃虽已生育,身段却如同豆蔻少女,真希望楠儿生了孩儿之后也能如你这般。”
“王爷夸奖了。”翠妃略显尴尬,不慌不忙地将主腰穿了,又穿上中衣。“只是身段再好有何用?王爷一见妹妹在这儿,连看都不敢看妾身一眼。”
“那倒不至于。”朱同脸含糊其词,拿我当挡箭牌:“只是楠儿一人在此孤苦无依,她这性子多愁敏感,又怀有身孕,本王自然对她费些心力。翠妃你贤淑大度,知书达理,就多担待,帮本王照顾她些。”
“你叫妹妹是‘楠儿楠儿’,叫妾身却是‘翠妃翠妃’。这里面的差距,妾身是知道的。”翠妃突然伤感起来:“只是照顾妹妹本是妾身分内之事,王爷如此嘱托,难道是对妾身不信任,怕我会害了妹妹?王爷,你我间竟变得这般疏远客套了么?”
“你让楠儿来此,就是为了向本王说这些?”朱同脸打断她的话,似要发怒,却隐忍不发:“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万不会亏待了尔等。”
“妾身心里有数。”翠妃眼神凄苦,却不与朱同脸争执:“天这般冷,妹妹又有孕在身,万一出去得个风寒什么的,对母子都不好。王爷不如与她一起留在这里吧,明早再回去。”
留下做什么?玩3P啊!脑子里无数次幻想着朱同脸与翠妃在这丹楹刻桷的屋子里,鸳鸯共浴,旖旎风光,度过无数个欲~火焚身的夜晚。那硕大无比的菱花铜镜将二人交缠的身体照得一览无余——好一派糜烂奢华的景象!
在我的心里,只要是那一张脸,不管他是吴桥还是真正的朱宸濠,只要和别的女人有牵扯,我都受不了。我终于忍不住发火:“吴桥你给我滚,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你让我滚哪儿去?这里是宁王府,而我……是宁王。”朱同脸真是个无赖,往上一躺,便睡死过去。我和翠妃唤了他老半天,他硬是没一点动静。我明知道他这是在装醉,却无可奈何,平白担心他这是否会着凉,只好拿被子将他盖上。
翠妃起疑道:“妹妹刚才好像叫王爷……吴桥?”
“我说的是勿瞧。”我胡乱遮掩:“宁王府人才荟萃,四面八方。我闲得无聊,老爱模仿他们的口音,所以有时候说话会串味儿,姐姐别见怪。”
作者有话要说: ①╮(╯▽╰)╭本人根据朱厚照生辰,弘治四年(1491)九月二十四日(10月27日)申时,也就是辛亥年甲戌月丁酉日。用天干地支表推算,六十年一轮回,1989年二月是丁卯月,2049年二月也是丁卯月,1929年二月也是丁卯月。o(╯□╰)o,至于日柱,真素不会算,不过本人琢磨了一天,发现一规律,如图:点这里万年历参考
我真的不想伪更,据说会掉积分。。。但素晋江口口得太厉害,刚消灭一个口又发现另一个口。。。。
53、偷天换日 。。。
“哦。”翠妃躺回了床上,与我挨着。因为长久的寂寞,好容易遇见个人,便将自己的哀愁全都吐露出来:“妹妹知道一个人住在这广寒宫般的屋子里,每日对着自己的影子,茕茕孑立的滋味么?”
“我知道。”
“妹妹知道冬天孤枕冷被,有苦难诉,病了累了,却连个依靠都没有的滋味么?”
“我知道。”
……
“对不起,我不该与你说这些话。”翠妃眼泪涟涟,却自己擦拭掉,勉强对我笑道:“本来我已经看开了的,只是不知为何,一见到王爷我就……”
“我知道。”我安慰着她:“我知道姐姐是真心爱王爷的。但是,我们不该让他好吗?”
呵呵!这根本是个谎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只有翠妃温顺地点头:“只要王爷过得好,我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翌日清早,我倒没怎么跟朱同脸置气,只是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里。我走得这样快,以至于朱同脸急急忙忙拉住我的手,“楠儿你有孕在身,走路慢一些。”
我冷冷道:“我急着去投胎,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朱同脸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身子和肚里的孩子都是本王的,若记不住,本王就带你到凝春楼找刘老鸨确认一下。”
“你——”我转身对他挥拳相向:“昨晚看见多少?”
“有区别么?”朱同脸抓住我的手腕,毫不客气,直戳我的痛处:“明知自己没有肚量,却非要逞强。若待在自己房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吗?”
我哑口无言,想起翠妃那悲伤的泪水,心里顿时酸胀起来,感觉像做错了事一般。反正昨天已经说漏嘴了,我干脆选择坦白:“吴桥,放手吧!你和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不如选择离开。”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朱同脸——不,我该这样称呼他才是。吴桥浑身的酒气,到现在都没消散。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