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钭硬煌=癯溆星О愫茫p明过后是秋冬①。”
这诗一语双关,再次影射,试图再次增加我的屈辱感,让我知道朱同脸虽然宠我也只是暂时的,所生子女根本无法与她生的相提并论。
我略作思考后,连消带打道:“此诗甚好,只是有句不妥。大明王朝千秋万岁,朱氏江山永垂不朽,而王妃却说‘硃明过后是秋冬’——若让外人听见,岂不以为王爷要谋反,或是此朝会被新的朝代更替?这可是诛九族,凌迟处死的大罪。王妃您说话也太不小心了。”
王妃脸色瞬间变白。她轻咳两声,用手轻拍胸口,拿起绣着鸳鸯戏水的白色丝帕掩住朱唇:“一时口误罢了,妹妹莫要告诉别人,免得惹火烧身。”
我点头:“我连王爷也不告诉。”
为了应合娄妃,我将她的诗重新改过,也吟了一首:清水濯濯洗芙蓉,莲蓬如碧子重重。今朝因季而凋落,明年花开依然红②!王妃底气不足,自然说我吟得好。
我正为自己将了她一军而略有得意,却忽觉腹中疼痛无比,有潮热的液体从身体流出,跟大姨妈报到似的,浑身再也使不出力气。王妃看着我,脸色突然一变:“妹妹你怎么了,脸色这般苍白?”
我摇头,淡淡地笑了笑:“王妃!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我起身,刚迈出脚步,却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王妃神色慌乱过后,却是窃喜,与人一起赶紧将我送回浡滃居,又派朱理去叫郎中过来,便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②表拍我,本人的水平就这样了,╮(╯▽╰)╭。
29、保胎 。。。
香香见我这般难受,跳到小榻上依偎着我,神色关切焦急。我摸了摸她的被毛,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趁着屋内无人,从枕下拿出一封事先准备好的信,忍着痛,对香香说:“你快去找王爷,让他知道……孩子,我没有能力保住……”
香香点点头,带着信跑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孩子……母亲的身体太差,就算生了你,你也很难长大吧……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为了生存下去,我只能这样做……希望你下辈子能找一个爱你的人,当她的孩子……
对不起……
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日夜相伴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喃喃低语:“楠儿。”
朱同脸回来了……那昨日的预言是不是就不算数了呢?我睁眼,立马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保住了,”朱同脸顺势抱住我,拿锦帕擦掉我脸上的泪水,握着我的手,安慰道:“楠儿你就放心吧。”
小腹没有任何感觉。我感到惊骇,只当是朱同脸在哄我,赶紧伸手摸了摸——虽然这并没什么用。知道我害怕失去孩子,朱同脸温柔地告诉我,他只是怕我疼得受不了,便让人封了我的穴位,如此而已。他说他若哄我,就真的王爷变王八。
朱同脸神态困倦,面容中却透着些许欣慰,让人忍不住放下心来。我摸着小腹,感觉到有东西在动后,不禁将嘴角弯了上去。孩子……你舍不得我吗?真好……我以后绝不会这样做了,无论谁要害你,母亲都会坚持下去,绝不会再伤你分毫。
见朱同脸有了黑眼圈,一闭眼就开始打盹,我伸手帮他揉了揉:“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夜寅时。去的时候,速度有些慢,才让那狐狸赶上。”他睁眼,笑了笑:“真是有灵性的动物,忠诚可嘉。”
香香卧在床脚呼呼大睡,那条伤了的腿上又重新换了白布包扎,却还能隐约看见一丝干涸的血迹。其实她和八道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功夫去通知朱同脸,只要静静地看着我死,或者朱同脸死就好。
到底不是人啊……所以灵魂才不会受感情控制,因而变得扭曲。
朱理过来取下小榻旁灯台上的纱罩,将燃至根部的蜡烛吹熄。朱同脸忽然想起什么,侧过脸去,淡淡一笑,眼中却似有敌意:“哦,对了!楠儿,还不快谢谢墨通道长的救命之恩。”
墨通道长?睡了两天,还是觉得疲累虚弱。我抬起头,环顾书房四周,恍惚中看见段玄坐在窗前的条案旁,将银针用白酒擦拭后一根根收起。他脸上带着劳累后的疲倦,渗出涔涔汗水,在晨阳的照耀下,化成晶莹的露珠。一滴汗水沿着眼角滴落下来,就像那夜流下的眼泪,浸着淡淡的忧伤,克制着,英气,让人心疼。
朱同脸还是将他请来了——无论心中多么不情愿,甚至动过杀机,想要谋害他的性命。然而为了我和孩子,却还是选择妥协。我心中荡起一圈圈涟漪,用手支床,半起身子,向段玄微微颔首:“谢谢叔叔的救命之恩。”
“楠——是夫人福大命大,在下只是尽绵薄之力而已。”见我已经醒了,段玄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客气道:“夫人日后莫再食荔枝、桂圆之类,否则在下救得了夫人这次,救不了夫人下次。”
说到这儿,我的眼泪又簌簌落下。朱同脸心疼我,问道:“楠儿,怎么了?”
我不肯说。朱理很有眼色,将娄妃趁朱同脸不在,和其他人一起逼迫我、让我难堪的事,进行一些夸张和渲染后告诉了朱同脸。朱同脸气得脸发青,虽然没立马说要给我出气之类的话,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朱同脸以后绝对不会再对娄妃和接近她的人有任何好感。
朱同脸破例向段玄行礼,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道长既然与本王内眷相熟,又医术高超,不如留在王府,将内眷的身体调养好。本王一定对道长感激不尽,为道长建生祠,祈求老天保佑道长成仙得道。”
段玄半天才反应过来:“待我问过师父,再做定夺吧。”
“我已经问过渊湛道长了。”朱同脸先斩后奏,语气中带着天生的贵气与强势:“凭我和渊湛道长之间的交情,就算你私自留下,他也不会怪责于你。”
段玄颇感无奈,犹豫再三,道:“好吧。”
段玄煎好了药,便端过来给我喝。药微黄,气芳香。因为怕我承受不了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段玄将药的浓度降得很低,并列出食谱,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来调养我的身体。可是,面对他做出的一切努力,我却无动于衷,并直接拒绝。
“有毒,我不要!”田甜被毒死所带来的恐惧感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中,在没孩子之前,我一直抱着自暴自弃的生活态度,希望最好有人能将我毒死。然而,当正妃用手段要杀我的孩子的时候,那种恐惧感再次来临,在每个细胞中蔓延,让我比死还要难受。
“怎么会呢?楠儿。”药罐旁放着拖到中午还未食的早餐,朱同脸让朱理在浡滃居隔出一个小间,起了炉灶,单独做的。他像哄孩子一样哄我:“我是孩子的生父,虎毒不食子,岂会害你和孩子?”
我现在除了相信朱同脸与孩子之间那点血肉相连的亲情外,谁都不相信。听他这样说,我像抓到救命稻草般,依偎着他,抽噎不止:“田甜就是这样被毒死的,一脸乌黑……比鬼还要可怕!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这样死——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去死,然后变成恶鬼缠着你,让你不得善终!”
若在从前,朱同脸一定是沉着面对,用最直接的语言动作迫使我静下心来。但事到如今,我和孩子几乎毙命,他也无法冷静下来,身子一震,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冷酷残忍:“不……不会!谁若敢伤害你和孩子,将你们从我身边夺走——不管是谁,我都会杀了他,让他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听他这样说,我感到欣慰。但当我提到田甜的时候,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到别的东西,惊愕,掩饰,明灭不定。果然……如果没有朱同脸,我和段玄应该早就逃到别的地方去,白头偕老了吧。
我有些幽怨,却很快消散下去,更多是为自己的孩子担忧。我还是什么都不肯吃:“若孩子没了,你再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
在一旁监督朱理做事的段玄,突然拱手作揖,开口道:“若王爷不弃,夫人日后的餐饮汤药,在下愿替夫人尝过,然后再请夫人饮食。”
他气质飘渺俊逸,干净无尘,如谪落凡间的仙。我再次对段玄的人格感到钦佩,却又自惭形愧,徒添悲凉,始终觉得不妥,不想再欠他任何的情。朱同脸也这样认为:“内眷是女子,体质不同,你尝了也未必有用。更何况,你是渊湛道长最重视的弟子,你若出事,只会白白辜负了他对你的培养。”
朱同脸故意加重语气,将段玄和渊湛的关系表达得一清二楚,像烙印一样印在我的心上。我的心不由得抽搐起来,酸胀,快要愈合的伤又被重新撕开一道口子。
我无力地合上眼睑,离开朱同脸的胸怀,躺回小榻上,顺便给他施加压力:“还是算了吧。我只是个侍妾,出身又不好,王爷你位高权重,什么样的女子寻不来?你若真喜欢孩子,不如再讨几个女子,让她们给你生便是。至于我……死了便死了,不需要您留恋。”
朱同脸的表情我不清楚,但一定很难看。那太监朱理是个很会看眼色办事的人,提了个建议:“王爷,听说那朱珠如今也怀孕了,您不如……”朱理没有将话说完,但意思已经明显。
朱同脸淡淡地下命令:“就照你说的去做。”
朱珠就这样被带了过来。她还是穿着以前的衣裳,只是头发换了个样式,表示成为已婚妇女。脸上的表情有些凄楚,怯怯的,透着对命运的妥协。见到段玄、朱同脸和我,便一一行礼,态度谦卑,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当她弯腰时,小腹的轮廓便凸显出来,看上去至少已有三个月。
段玄心存宽厚,觉得让别人替我挡死太不人道,试图对朱同脸进行劝阻,却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只有在一旁看着,谨慎之极,生怕出一点错误,让别人枉死。这样,我才吃了点药和食物,一天就算是过去了。
到了晚上,朱同脸又要到裴源山去。想起八道说过的话,我死缠着,生怕他真会死过去,历